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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家传奇--漂魂-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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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山文停了一会,接着说:“好了,作为好朋友之间,是不能有利益冲突的,所以,这三百块,是我送给你的,如果你有钱了,三百块对我们毫无疑义,如果你没钱,你怎么也还不起我啊,骁宵,好好干吧,但愿我们的将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肖骁霄久久无语……
次日,肖骁霄赶到县公安局,办理边境证的漂亮MM在,动作很迅速,表格审查,收照片,填写边境证,缴费。麻烦就出在缴费方面,费用是三十三块,肖骁霄递上三十五块,MM说没有零钱,说两块钱就算了,去深圳争大钱了嘛。
肖骁霄不同意自己就这么白白的损失两块,没有零钱找,就自己到外面去换零钱。在漂亮MM无限白眼温柔的蔑视下,接过五块钱,马上跑出县公安局,去换零钱了。刚出公安局大门,居然碰到老同学宋欢泉,肖骁霄向他要了三块钱,马上折回去,拿到了边境证,一路小跑,与宋欢泉重新会合,自然是一番感叹。
宋欢泉体积小,人很幽默,现在还在长河高级中学复课,自己感叹高考课程老师还要精通,但是为什么大学就这么残酷地拒绝他,人的命运真不好啊。肖骁霄觉得这是很无聊的,但是,毕竟是老同学失意嘛,免不了好好地安慰他一番,尽管有点言不由衷。走到一个小杂货店时,买了一包口香糖,找开零钱,还给了宋欢泉,当一包口香糖嚼完后,他们才再三祝福分头而去。
剩下的事情,就是准备离开长河去深圳了,钱有了,尽管不多,毕竟充分条件具备了。边境证也有了,必要条件也具备了。那么,什么是充分必要条件的结合体呢?也许这个并不重要了。未来的事情,有谁想的那么清楚呢?更重要的事情是,一定要平平安安,不能让父母在将来后悔、担忧和痛苦,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别了,雪峰山,但是我带走了大山的气魄和稳重;别了,文昌塔,但是我带走了古塔的沧桑和胸怀;别了,廻龙洲,但是我带走了绿洲的记忆和思念。有这里山山水水的灵气和内秀,山里的孩子无论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地,终于走出大山了……
肖骁霄是提前一天买的票,从长河到深圳的长途车坐票票价是一百三十二元人民币,他的座位号是三号,最前排的最后一个位置。当然,也就是说,从长河到深圳他就是不吃不喝,他到深圳的时候只剩下一百六十八元“老人头”了。不过你不用害怕,如果不堵车,到深圳也只有二十二个小时。买票的时候肖骁霄就问了服务员,问清楚车子大体抵达深圳石岩的时间,就给夏凯华发了一个电报,告诉自己抵达的时间,请他来石岩接自己。
但是临走的晚上,牛山文带来一大包干粮,有饼干、面包、苹果、香蕉和矿泉水,足够肖骁霄在路上吃了。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深的同学感情呢?除了内心因感动而内心流泪,他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幸福和满足。晚上,他们无语,只有两个人的均匀呼吸,国人的现实生活当中,人人都以“半夜有鬼来敲门”为炫耀资本的年代,似乎很难很难感受到这种因内心幸福而平静的呼吸声。熙熙攘攘,均为利来,均为利往,在这里平静的夜晚里没有市场。
漂泊家传奇--漂魂(35)
第二天一大早,牛山文去送肖骁霄,晨曦朦胧之中,两个曾经有过抱负的激|情青年,一方面在杀人不见血的高考体制下被杀得差不多行尸走肉,但是另一方面他们还要去适应这套本来不公正的“屠龙机制”,融入这个社会去竞争生活的机会,去谋稻粮,五谷轮回!
也许在这种气氛的感染之下,他们或许内心很悲壮,很动感情,很有一些掩不住悲凉的豪言壮语、雄心壮志,问题是,两人出乎意料地一路寂静,只听见沙沙的脚步声,直到远行客车的喇叭响起来,他们才有力地挥挥手,一切消失在两人热泪滚滚的晨风中。
车在往前奔驰,速度似乎很快,因为快与不快的概念似乎对肖骁霄来讲并不重要,他非常担心车子能不能在白天的时间到达深圳,如果是晚上,那是很麻烦的。他问司机,司机说,只要不堵车,就是第二天早上的时间到,否则就很难说了,因为这段时间修路,很难说的准。
那么怎么办呢?肖骁霄自己也不知道了。毕竟老同学夏凯华只是说等肖骁霄到了深圳之后联系他,再来石岩接他到市内去,车子停在叫石岩的这个地方,据说是在市外,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特区范畴。
但是,老担心有什么用处?肖骁霄感觉到自己真正临阵时刻的大将风度还是不够,怎么为这个一个问题搅缠不清,真是莫名其妙。于是在此时,他才开始关注将要与自己在这个流动铁壳里要共处二十多个小时的劳动大军。那年代,凡是乘坐这种交通工具去深圳的,就是打工的,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即使自己这个号称去“实习”的,也是一个彻头彻尾假冒但是不伪劣的产品。
前排只有三个位置,与肖骁霄并排的看上去是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没有什么特征,因为在长河这个山里世界,大家的长相差别就那副模样儿,即使是再过目不忘的人也可以一转头就对他们两个烟消云散了。这样的一对夫妻,似乎对自己将来的二十多个小时够不成威胁,肖骁霄扭头往后扫描了一眼,一切普普通通,不过他感觉到车老板的生意不太好,因为还有很多空位置。
但是很快,肖骁霄就发觉自己错了,车子离开县城十公里左右就来到了一个小镇,叫竹市镇,是临近三个县的省道交汇点,所以初显繁荣。车到这儿至少等了一个小时,在县城上车的人差不多按耐不住愤怒的时候,也在肖骁霄想把贪财好货的司机撕成碎片的时候,在终于陆陆续续地上了一些人的时候,更在司机和三个乘务工作人员频频回头似乎永别的留恋下,车子终于绝尘竹市镇而去了。
经过这么一回软硬不着边的折腾,肖骁霄心情变得特别糟糕起来,觉得什么都不如意了,仿佛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屁股往上冒,他奶奶个娘的,怎么这个社会这么不注重人的基本合法权益,想停车就停车,上客就上客?谁来保障我们的权益?至于这个权益是什么,这可能只是一种民主意识的初步自发性的萌芽,他有什么具体的丰富内涵,不是肖骁霄这个时候所能够想清楚的,就连民主的始作俑者可能也未必能够说清楚,何况这个刚刚初涉社会的毛头小伙呢?
烦躁不安的肖骁霄觉得非常绝望,一下子整个车厢都变得无边无涯的压抑,气氛微微紧张起来,仿佛一切都要爆炸一样!肖骁霄一下子觉得非常的虚弱,心灵深处波澜起伏,鼻孔冒出微微的粗重呼吸声,他靠着坐背,眼光迷茫,头歪在一边,处于似醒非醒之间。当他还在这种无法言说的痛楚状态的时候,车子吱呀一声,停了下来,司机们狗叫一般地吼了起来:广州、东莞、石岩、深圳……
原来车子到了另外一个隶属于长河县的县市交界点小镇石江镇。肖骁霄不禁暴跳如雷,但是也只能从从喉咙里咕噜出一句只有一个人听的清楚的话:狗娘养的杂种……然后噌的站了起来,跳下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久久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车子终于又前进了。肖骁霄才发现,车上已经坐满了人,连过道上都搭好了小板凳,坐满了一溜人儿。这对于肖骁霄来讲,不啻为一件好事情,就象猪栏里的猪饿了,他会哇哇叫的,当主人喂饱了它,它就会温顺地睡在猪栏里,长的肥肥胖胖的,不吵也不闹,仿佛它的全部生活未来就是在等待主人的屠宰!
但是,肖骁霄发现,靠近他座位的过道边,坐了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女人,虽然称不上秀色可餐,但还是蛮标致的,特别是她高耸的胸脯,带有山里女人的野蛮且原始的性感,似乎,她的Ru房非常的超级庞大,对作为一个男人来讲的肖骁霄,确实感到震撼。不过,令他感到极为不舒服的就是,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是虚浮和邪光,一双机械流盼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驾驶室前,充满了暧昧。但是,司机们似乎没有反应。
一会儿,一个司机开始收钱,自然是免不了一番讨价还价,肖骁霄发现,中途上车的票价才不到一百元呢,当然这些钱全部进入司机的腰包了。收钱是从后面开始收到前面来的,那个女人自然是最后一个要交钱的。
肖骁霄发现,当司机说要收她钱的时候,她呻吟一般说了一句“等一会儿嘛,不方便嘛”,司机居然一声不响地就坐到驾驶室前面去了。驾驶室的右面有两个躺座,是为了司机们换班而设立的,此时上面直挺挺地躺着两个人,大概就是换班的司机了。
车子真的象喂饱了的猪,温顺地、乖乖地往前开去,非常顺利。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到了一个叫衡阳县的地方,再往前面开上一段时间,就要出省了。
肖骁霄觉得很轻松的,现在似乎离家里越远他就越轻松,不过还称不上开心。当他还在闭目胡思乱想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车子忽地往左一个拐弯,还没等他返过神来,车子就刺耳地吱呀一声,在他带着惯性往前倾的时候,车子扑哧一声停住了。原来,司机们要吃饭了。
司机们又一次地哇哇大叫起来,吃饭了,快点下车,吃饭了,快点下车……很快,好像赶猪一样地,一车不知是猪还是人的群体鱼贯而出,车门就吭哧一声关上了。
肖骁霄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钱,就不吃饭了,他绕到车后面,想躲开吃饭的人群。他自然觉得很伤心,这就是自己人生的初始社会生活,但是,人生的这一场遭遇,绝对是有价值的,因为,有可能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人生的际遇发生了一些变化,尽管这些变化不是自己所能够预测和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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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子的后面站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司机们开始剔着牙齿赶猪上车了。肖骁霄有气没力地瘫在座位上,才发觉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进过食,甚至一滴水也没有沾过唇,肚子终于咕噜咕噜地起义反抗了!他从座位地下抽出一个包,拿出矿泉水、面包和香蕉,慢慢地充饥起来,但是眼窝里的泪花却在徘徊……转眼间,一抹黄昏终于笼罩了在湖南和广东交界山区穿梭的客车,车子里奔波生活的人们昏昏欲睡。
任何平静的表象下面,总会有汹涌澎湃的激昂,肖骁霄突然之间感到自己肉体的渺小和灵魂的壮丽,湘粤苍茫,长河日落!转眼间,黑夜已经吞噬了这迷茫大地的一切!但是,黑色毕竟不是透明的,美好、温馨可以在她的庇护下,倍显梦乡港湾的亲切和惬意,而对于人性蠢蠢欲动的罪恶原始需求,在这不透明的遮掩下,更加肆无忌惮,丑态毕露!
驾驶室前头的内照明灯光亮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人在那里赌博起来,争争吵吵,嘻嘻哈哈,夜猫发春一般,恶心之极。四人当中,司机占了两人,也不知道他们谁赢谁输。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还没有交钱买票的妇女也坐到前头去了,加上四个赌牌的和开车的司机,前头已经挤满了六个人了,一时间驾驶室乌烟瘴气而车子正在黑飒飒的崇山峻岭中险行,性命关天啊!当然也许在某些人看来,这一车人的命值几个钱呢?
不一会儿,前头就响起了女人的浪荡笑声和呻吟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哇,这|乳头怎么这么嫩啊,哦,这么多,还是原始森林么,爽B了……”的糜烂之音。
坐在前排的肖骁霄觉得人的堕落和无耻,全在这里交汇。或许,这是他人生真正的一课,让他懂得,社会总体法则是,正所谓的上层人吃下层人似乎天经地义,而同处一个层次的则是强者吃弱者,加上弱者的自甘堕落,则为人性悲剧的登峰造极。
已经很清楚了,车子已经完完全全到了广东省境内。广东省的发展已经成为全国人民的实在楷模和光辉榜样,经济的发展带来了交通的必然和必须的扩展,全省境内,道路的拓宽和升级工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这给无数人带来了就业机会,也给特权阶层带来了百分之几百的利润,大路修起来,干部倒下去。似乎全国人民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但是眼前的问题是,全国千百万人的利益却给至少这一车人带来了痛苦的等待。现在很多路都是单向行使,轮流放行。这次肖骁霄坐的车刚好成为新一轮第一辆被截住的车,司机赶紧求情,期待能够放行。
“交警”说放行也可以,缴二十元人民币,就可以通融通融一下,否则,乖乖一边呆着去,两个小时以后再说吧。当然对于金钱比老婆还要亲的司机们来说,二十元据说足够可以搞定一个妓女的年代,这笔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掏的。于是,只能等待到两个小时以后。
一方面,肖骁霄非常惊诧于“交警”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意识之深刻,也为自己能否安全抵达深圳而担忧,另一方面更为司机们“时间就是金钱”的深刻洞悉而鄙夷,两个小时换来二十元,让一车人白等这么久。
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挣点钱也不容易啊。就在这种介入愤怒和难以完全愤怒起来的矛盾中,也在坐着想睡觉和难以睡觉的困扰中,肖骁霄觉得人生原来是如此的不可理喻,路边的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交警”的王八就可以折磨自己至少两个小时,也许,此时想起长河县的县老爷门出行的时候警车开道的好处原来在这里。当然这单个的王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王八们背后的支配力量,那才是深不可测,无比悚然的某种无形的乌龟!
当然在这样的时候,肖骁霄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排司机的两个躺椅上,已经横卧着三个人,两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夹在中间。原来,人们都说农村所谓的封闭与落后,竟然在这里被否认的体无完肤,作为观众而言的一车“猪”来讲,竟然是那样的“清高无比、熟视无睹”。
也许,对于数亿人们正在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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