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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的奋斗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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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的男孩子们都努力去探索最能展现自己优势的范儿,认真地随着音乐声练习着走路。
  开业那天肯定是需要些节目的。播放过那个简单的MV,便是T台展示。我想用更时尚一些的方式把他们推出来。这当然不是职业的走台,也无需如此。为了找到更贴合他们个性的方式,我在走台中间加入了一些舞台剧的表现方式。用无声的动作和角色扮演来突显每个人的独特之处。
  “青蛙!你走路的时候再收一收,屁股扭得太厉害了!”我在台下指挥着。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娘!”有人说,大家哄笑起来。
  “都给我严肃点!”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语你这个动作肢体要舒展……对!很好。”
  “枕头你手规矩点!你们演的只是对手戏,不是床戏,别总过度错位一副要压青山的急色德行!”
  “花哥,你不觉得表演的诱惑一些更好吗?”那个叫千龄的男孩歪着嘴痞痞的说,“谁来这看艺术表演啊!”
  我对他笑笑,“你觉得我长得诱惑吗?自古以来青楼里的红牌都看起来冰清玉洁胜似富家千金。”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
  “小花!小花!”猫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有人找你!”
  “呵……不错嘛!”米勒插着兜走进来,顺手掸了掸身上的薄雪。
  “下雪了?”
  “嗯。鹅毛大雪,车差点陷住了。”米勒随意地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搓手,“我能要杯热咖啡吗?”
  “调酒师和咖啡师都没上岗,只有速溶的。”我随便唤了个人去冲咖啡。
  “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你看看合不合意。”他放松地翘腿而坐。
  “肯定没问题。”我递过一包纸巾,“擦擦吧,额头上有雪水。”
  “外面真冷……”他露齿而笑,“现在习惯了住温暖的房间,出门开车,偶尔走两步都受不了。小时候,我和小虾总是冷得受不了,去偷别人的棉衣穿在里面。又怕别人发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敢脱下来,那时候……”他住了嘴,笑了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低声说,“我愿意知道他的过去。”
  米勒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地笑着,不时打量着周遭的摆设。我们不需说话,不知怎么,却有一种难得的和谐。这种和谐在蒋文生和谭流身上,我都未感觉到。
  蒋文生的脸即便是晴天,也似乎有随时阴雨的可能。谭流是静默的暗流,水平面的毫无涟漪之下,却是可查的汹涌。
  米勒不同,在地下室那一次后,我眼中的他就印上了小虾的气息——那暗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的温暖气息。我对着他,就像面对着那段过往,在苦乐参半的回忆中,平静且安详。
  “人来了。”他向我使了个颜色,我转身,顿时无语凝噎。
  我从未一次性见识到这么多模样就已经如此安全的保安。高如塔、壮似牛,不是一个,是十二个一水的强悍!即便不用武力,单论视觉效果上的威慑力已足够震撼。
  “好强壮啊!”猫桥咔吧咔吧地眨着眼,既而忧心忡忡地小声附耳:“小花,你可千万不能拖欠他们的工资!”
  “啊!壮士!好多壮士!”那个伪娘居然从舞台上跳下来直接冲了过去,“我叫青蛙!青蛙的青,青蛙的蛙!”
  壮士肃穆不语。
  “他们?”
  “以前打黑拳的,”米勒低声说,“现在年纪大了,有这样的安排就不错了。我挑的都是品行不错的,而且都拖家带口的。你放心。”
  米勒又聊了会小时候的趣事,孩童的顽劣中有着不足外人道的辛酸。我有些无法想象,那个最调皮捣蛋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教养良好的阳光男。
  他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才是一类人……”
  他的话并未说完,我看他,他却缄口不语。
  “你太忙了,我就先走了。”米勒站起来告辞,“开业那天我一定会来。”
  我也跟着站起来,稍加犹豫,终于开口,“你那天是被谁打的?”
  他灿颜而笑,“是纯粹的好奇,还是关心?”
  我看着他,企图辨认他的笑中究竟有几分真实的坦荡。
  “老实说,我讨厌过你。为小虾,也为你这个人。”他向我伸出手,“现在不了!为小虾,也为你这个人。放心,你愿意把我当朋友,我就不会向你隐瞒。”
  我握住他的手,掌心温暖。
  “我在抢地盘。”他低声说,“不会让你总靠着那两个人的。”说罢,他并不等我回应,便擦着我的身子向门外走去。
  
  谭流最近忙了起来,我估计与蒋文生受伤,项目无人主持大局有关。
  自从那天的谈话之后,谭流多了一个爱好。不管是在餐厅,在包房,还是在少爷们吵闹着的大厅,他总时不时地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白腻却结实的胸膛。
  “来!过来温习一下我的真心!”
  谭流的风骚体现的生活的个个细节中,他与少爷们肆无忌惮地闹成一团也就罢了,竟也常常把那些柱子一样的保安大叔弄的面红耳赤。
  “枕头!你那后腰是不是装了一块钢板?让爷教你怎么做!”谭流大腿一抬,便轻巧地勾住了钢管,细致的腰身向后仰去,长发划着优美的弧度一甩及地。
  我目瞪口呆。这真的是富家教养出来的少爷吗?这真的是所谓的商场精英吗?
  “靠!一看就是个被压的!”小夜低声咒骂。我落荒而逃。
  
  “如果姓蒋的挂了,你会怎么样?”
  “在没有遇到更有钱的之前,好好地跟你一个人。”
  “喂喂!林弟弟,你的人不已经是我的了吗?”
  “你不是只要心吗?”我低着脑袋按着计算器,记下支出的账目。“正好,我还能把自己榨出剩余价值。你大概也不介意。”
  “真残忍,就这么伤我的心。”
  累加的数字太多,手指摁错了键子,所有的数目全部清零。我耐心的重新加过。
  是,我看不清,也不相信他的心。女人总是喜欢说,那个拥有千万资产的人给她花一百万也未必是爱。但那个只有100元,却为她花了98元的,一定是爱了。谭流拥有的何止千万?我能力微薄,不想也无能将他的钱财全部败尽。我亦看不到他有穷困潦倒的迹象,他的真心,如何检验?
  “电话。”小夜插进我和谭流中间,递过来手机。
  “喂。”
  “是我。”谢鲁。“你来下医院,他要见你。”
  醒过来了?我噌地站起身来,余光扫过,谭流带着戏谑的表情挑起了眉毛。
  我转身走到无人处。“他要见我?”我想了想,“你认为我该去吗?”
  谢鲁沉默了片刻,“他醒了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有没有受伤,问蒋家人有没有去为难你。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马叔暗中派人保护你。而你听到他要见你,而你……”谢鲁的呼吸声在话筒中犹如一阵冷风,他沉声说:“林小花,你真可怕。”
  连呼吸都跟着窒住,喉咙中不断返出酸涩地味道,我听到自己清冷地笑声,“谢鲁,从来都是你对我期望过高。我从未应许过什么。”
  谢鲁轻声冷笑,“你说的对。我竟然还曾觉得你挺可爱。”
  “你只是觉得我赤身裸体伤痕累累的时候很可爱。”我进一步补充。“谢鲁,不平等的关系只有谄媚和讨好,没有爱。蒋文生不懂,我想你不会不明白。”
  “我很明白,是你不明白!你只想享受谭流那种即成的温和,却不愿意去了解蒋文生到底有多用心。”
  “也许是吧。”我闭了闭眼睛,“说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就去医院。”
  “马叔会派人去接你。”他说,“我不管你那个奇怪的脑袋里到底有多少想法,他伤得很重,你最好别刺激他。”
  “好的。”我挂掉电话,找小夜还手机。却在路过一间包房的时候看到捧着点电脑哭得稀里哗啦的猫桥。
  “你怎么了?”我很少看到猫桥落泪。
  猫桥把电脑屏幕扭转给我,“小说。好感人。”
  我滞了滞,“至于么!”
  “真的好感人!一个姐姐收养了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然后又发现那不是她的弟弟,最后还在一起了的故事。”猫桥吸吸鼻子,“你也看看吧。”
  我扒拉了一下鼠标,《我们都要爱下去》,流水账的俗套故事必然有的流水账名字。再一看作者名,晓拂鸾纱,一看就知道必定是个文字矫揉造作的人。
  “你有空看这破玩意儿,不如好好想想开业以后怎么推少爷。以后你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己讨好客人就足够了,你要带新人,让他们也能给店里带来更大的效益。”我不耐烦地扣上电脑,什么“爱下去”,这烂煽情的三个字远不如“富起来”有魅力。
  “把手机给小夜,我要出去一趟。”我穿上外套。
  猫桥依旧沉浸在那九流小说中,“小花,你说现实生活是不是总不会像小说里那么完满?”
  “完满不完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实永远比小说更狗血。”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到底忍不住回头劝诫他,“猫桥,只有现实无力的人才在编造的故事中找慰藉。别找什么爱了,当你可以拿钞票当火折子使得那一天,你才能抬头挺胸的去和别人谈恋爱。现在谈爱?不是收费卖,就是免费卖!”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只有你们可以在文下玩cos的,我在文中也可以cos你们。



37

37、寒冬风雪里 。。。 
 
 
  加护病房里,蒋文生安静地躺在床上,本来就白皙得过分的皮肤现在是纸感的苍白。
  我站在门口,只看他一眼,心中便涌起了惊涛骇浪。
  收了支票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蒋文生在梦中向我走来,身穿一袭白衣。
  他说,“你从来不在意我。”
  梦中的我,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你看到的不是真的。”
  “我看不到真的。林小花,你从来不肯给我看真的。”蒋文生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光芒,他转身的时候,让我离奇地想到天使离去的模样。
  我想拉住他,死死地拽住他的手。那手臂便突然断开,没有血,像是陶瓷破碎的模样。
  惊醒。我从床上弹起来,心中感到莫名的恐慌,伸手去抹脸颊,竟爬满了泪痕。
  我转身,将门关上。门外的保镖多看我一眼。
  床上的蒋文生哪里有什么天使的模样,我暗暗嘲笑自己。他更像是饥饿过久的吸血鬼,如果他知道我做了什么,或许会跳起来咬断我的脖子。
  “开业了么?”他张嘴,声音低且微弱。嘴唇看起来非常干燥。
  “快了。”我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端起床头的水,润湿了自己的嘴去湿润他的嘴唇。蒋文生的脸上露出笑意,眸子中一脉的柔和。
  “我可能去不了了……”
  “等你伤好了,我大不了重开一次。”
  “胡说……”蒋文生微微咳嗽起来。我轻轻地摸着他的脖子,他看我。
  “吓坏了吧?”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薄……这样的蒋文生看起来如此脆弱,我突然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
  “没事……死不了……”蒋文生轻轻地拉开我的手。他冰凉的手指握住我的手,不肯放开。“你的手怎么了?”
  “切菜的时候割伤了。”我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左手,吸吸鼻子,打起笑脸:“大概是好久没有开荤了。对了,那两个小人真丑,看起来像五块钱甩卖的地摊货。”
  蒋文生眉毛一扭,嘴巴撇了撇,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好好保管,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试试的!”
  都已经半死不活的德行了,还不忘威胁人。我笑了几声,想起那断了胳膊的小蒋文生。后来我用强力胶将那只胳膊粘上了,可是无论怎么粘,总是能看出断裂的痕迹。
  “姓谭的还总是赖在你那?”
  “嗯……”我把他握着我的那只手凑到嘴边,轻轻地咬了咬。我总是心虚,说不出逻辑上的道理,依旧有一点点出轨的羞耻感。
  蒋文生的睫毛在皮肤上投下两片浅浅的阴影,“在你之前……其实有一个人……”
  “嗯。”我咬着他的手指,“Adam。”
  “他告诉你了?”眼中有诧异。
  “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人,长得和我很像。”
  “不像。”蒋文生说,“刚看到你的时候觉得很像,看久了就不怎么像了。”
  窗台上有花瓶,花瓣上有一滴水珠砸落在窗台上,发出微弱的“啪嗒”声。我无声地轻咬着蒋文生的指节,看着那几朵白色的百合。
  “很多人都说我急功近利……”蒋文生看着我,漆黑的瞳孔格外明亮,“还有人说我不择手段。”
  “是表扬。”我笑看他。
  “不是。我利用过Adam的感情,如果不是为了找我,也就不会出现意外……在认识他以前,我很瞧不起同性恋。”
  我心中微沉。谭流爱过的那个人,为了追逐蒋文生而死。我似乎掉进了不该搅进去的漩涡。我若无其事地笑笑,“你难道喜欢女人吗?”
  “我……以为我会喜欢,我以为我只是太忙,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撒谎!”我要戳穿他,“每个人都有性幻想。”
  “呃……”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他的性幻想是什么?当然是奴隶男孩跪在他的脚下,亲吻着他高贵的脚趾,虔诚地说:我尊贵的主人尊贵的王,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满足你的快乐……诸如此类。我想着,自己点头肯定。
  蒋文生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心里窜出一缕得意的小火苗,我伸头去吻他的嘴角。眼睛对上眼睛。
  蒋文生的嘴唇轻轻开启,“Adam死后,我偶尔会想起他。后来,我的幻想中就变成了你。”
  我虚伏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眼睛他的眉毛。“能分清吗?”
  你究竟是为那个人悔恨思念,还是真的看到了我?我不该去探究这个问题,却忍不住。谭流曾摸着我的脸说,“有时真不敢相信,你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我回答他,“有时真不敢相信,穿过了那么多的死亡,我还活着。”
  鼻子碰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我们的呼吸暗暗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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