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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完颜绯琊七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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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队侍应经过,其中一个捧着一个巧克力冰激凌做的火山,上边一个仙女棒咝咝的燃着花火,放在隔壁桌上,侍应们列成一队,一起拍手,象数块板似的为邻座的小朋友唱生日歌,独有的歌词,简单易听,周围吃饭的人也加入一起拍手念歌词,其乐融融。

  世铉看得双眼发亮,嚷嚷:“我也要。”

  我急忙安慰他:“乖,咱们也点了,等下就告诉侍应今儿是你生日。”我拿起杯子喝口酒,杯子是透明的,有五彩的灯光在杯底一直闪,舞台灯一样。

  “是你生日,我来念。”他说。

  燃着仙女棒的火山来了,他把椅子向后一推,也没站起来,就坐在那里把那段词用Rap的节奏念出来,加入了常见的Hiphop手势,探着身,连带酷酷的挑着眉毛调戏我,侍应们排成一排在后面为他拍手,周围的人也起哄似的拍,我乐坏了,手舞足蹈,结束后居然有人喊:“Bravo。”

  “有没有想到有天你不在韩国混了,到迪斯尼卖唱也不错?”我问,捧着陈甸甸的肚子走在迪斯尼小镇,几乎被撑死。

  他答非所问:“等你真正的生日我自己写一首念给你听。”

  这个时候的迪斯尼小镇上的行人并不多,人们都聚集在园子里等待烟花表演,我们走在一排椰子树下,因为四面八方的灯光,每人都有无数的影子在地上。

  “Are you mean it?” 我反身抓着他的领子,想从他的眼睛到未来,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充满了祈求。

  一朵烟花腾空而起,园子里的烟花表演开始了。

  我俩仰头观看。

  今年的烟花好似特别多。

  这尽情燃烧的一闪即逝的美丽。

  。

  第二天我们去到了园子里,从3岁到现在,我已经来了无数遍,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多到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如果活得时间够长都已经记得我,带我去到世界各地的迪斯尼,似乎是我的童年里老爸弥补他没有时间陪我长大的唯一方式,以至于我最后得了迪斯尼恐惧症。

  但这次却不同,因为是世铉要来的,他的心思在玩,我的心思在陪他玩,他看风景我看他,倒也各取所需其乐融融,我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是歌者不是歌。

  LA这一带我熟得跟自家地头似的,离迪斯尼大概8英里的地方有个地方叫Rowland,是韩裔聚集的地方,可以称为Korea Town,韩式餐馆十分的地道,我问他:“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看我一眼:“我们可是在LA开过演唱会的。”

  我吓一哆嗦,上次被韩国女学生围攻的景象仍历历在目:“Damn,你干嘛不早说,赶紧撤。”

  我俩撒丫子就跑,从加州的LA横跨美洲大陆跑到了弗洛里达的Orlando,去东岸的迪斯尼海洋乐园去看鲸鱼表演,当看到表演者站在鲸鱼背上在水面飞翔的时候,我们齐声欢呼,我异常感动:“每次看都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职业。”

  世铉正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在吃,呜呜噜噜的说:“我以为你同浪漫有仇。”

  “我同世人乐此不疲的俗套浪漫有仇,”我把脸扭成一团说:“比如999朵玫瑰啊,比如蛋糕里吃出一个戒指啊,比如下跪求婚啊,比如一天到晚的张口就L来L去啊,总之想起来就毛骨悚然,恶心。”

  “你就从来没送过花买过花?”他问,又塞嘴里一把爆米花。

  “没。”我自以为很酷的挺了挺胸脯。

  “那你干嘛认为站在鲸鱼背上浪漫?”

  “我觉得同杨过站在大鵰的背上一样酷。”我无限向往的说,看看他的表情,解释说:“杨过是我老爸收集的一套成人童话书里的爱情男主角。”

  “不带Sex的。”我怕他误会成人这两个字,赶紧补上一句。

  中国人民伟大的金庸啊,被我描绘成这样,可这也没办法,试问该如何同一个不同文化的人解释武侠这种科幻小说?

  要是说李小龙或许还简单些。

  他大笑,掐一下我的脸,说:“你现在丑巴巴的像那只小龙。”

  “你偷偷放在我书架上那只?”

  “我挑了好久呢,是Laputa的夏瑞。”

  “什么?!”我直接怒了:“Fuck U,Laputa里那只龙是母的!”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一下吧,山雨欲来啊。

  发几张图图,点缀一下他们的旅程。

  西岸迪斯尼大巡游: 东岸迪斯尼水族园鲸鱼表演。

  站在鲸鱼背上。可惜七七的拍照技术不咋地,大家将就吧。

  ………………

  


                  你就是在勾引我 【图】



  我俩毫无章法的呈布朗运动状态在美洲大陆上东一城西一市的乱飞,到个新的地方,睡醒了就出去看两眼,高兴了住几天,不高兴就走。晃来晃去有大半个月,我问世铉是不是感觉象流浪,世铉回答说:“如果流浪有这么享受,我不介意天天流浪。”

  因为刚刚起床,我只穿着条内裤站在浴室里刷牙,听得他这么说,便顺口道:“那不回去了,就这么流浪下去吧。”

  我趴在水龙头上漱口,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他抱着手臂靠着门框站着,勾着一边嘴角看着我,脸上带点无奈的神气,见我回头看他,他脸色微微变化,走近几步。

  “象上次那样把腿放我肩上。”他说,见我发傻,补一句:“就你勾引我那次。”

  我尴尬得不得了,知道他说的是在Deep Cove浴室那一次,也就是那次,看到他脸上的神气,我才开始明白,但并没有因此不理他,看来在那个时候我的心理就已经悄悄转向,不,也许还要更早一些,在他背着我走出树林的时候,在他拉着我的手逛Davie街的时候,或许是更早,在见他的第一天,我被他电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是我自己懵懂不知罢了。

  “那,那个时候我不懂,我不是勾引你。”我有点心虚。

  他走过来把我抱到洗手台上,扯掉我的内裤,抓起右腿放到他的肩上,“都一样,”他握着我的腰,用力冲入我的身体,“懂不懂你都是在勾引我。”

  我叫了一声,头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整个世界模糊了起来。

  (唉,这到底是写的啥啊,太和谐,连七七自己都看不懂了喂)

  。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每日尽力搞笑,世铉还没怎样,我自己倒笑得歇斯底里。世铉却越来越沉默,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我俩在一起时都是我挑起话题,外加喋喋不休,现在他更加话少,常常看着我不出声,再就是凶猛的做/爱,把我搞得死去活来下不了床。

  我不敢想以后我们会怎么样,也不敢问他。

  我在想我自己,如果之前有哪个女孩睡了几次以后就抓住我问我以后怎么办,我大多的反应是应该分手了。我不想世铉也和我说分手,反正他的假期就要结束,该回去了,还能有什么以后?

  一个在韩国一个在加国,上万里路的距离,我在上学,也没有打过工,养活不了自己,离家出走跟到韩国去这种类似于科幻电影的情节肯定不适合我,世铉也一样,闲了这两个月,他回去还不知忙成什么样儿呢,哪里还有空记得我是谁。

  他的这个假期像是偷来的,他早已警告过我,他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当时他已经走了,是我自己硬要一头扎进去,设计把他从西雅图骗回来,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也不是没有期待过,可是每次我隐隐的问他,他都不回答,比如我问他会不会真的给我写生日歌词那次,比如我问他要不要一直流浪那次,他都沉默。倒不是幼稚到真的以为他会放下一切跑来同我一起,但如果他有计划有想法的话,自然会借这个话头谈起来。

  他的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我也就不再问,再问下去,大家都不好看了,我何必要逼他同我说分手。

  自从9年级学人家谈恋爱开始,我的恋情保质期最多三个月,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我这次投入的比以往多。

  不过也没有关系,这个世界,谁离开谁不行呢。

  。

  回温哥华前的最后一天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Belagio,各拿了二千美金现金出来,分开活动,想看看谁最先输光,我看他去了玩Black Jack的方向,就向相反方向走。

  对于赌这个东西,我一向没有瘾,因为它的奖励不过是钱,如果奖品是其他,比如一次太空登月游,比如可以参观一下被美国军方藏起来的外星人尸体,或者奖励我与世界顶尖的量子力学学家聊聊天,我的兴趣恐怕要大上许多倍。

  我去拉了一会老虎机,一下子就输了不少,除了老虎机,其他我擅长的就是猜数字了,我跑到轮盘那里,没有直接压数字,而是稳扎稳打的猜数字范围,虽然赔率低,但可以根据以往出现的数字用概率推算,我慢慢地把输的赢了回来,但很快腻了。

  正百无聊赖,看见世铉绕过一张张赌桌走了过来,微微晃着点肩膀,甩着长腿,远远地对我扯着一边嘴角笑,时间有一瞬间的停滞,我忽然很感动,觉得好像已经这样很久了。

  一瞬间一千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佛前已经焚尽了那一柱香。

  “我看看你还剩多少。”他过来查看我放在桌边的筹码,我赶紧把筹码抓到手里,不让他看,说:“我赢了1000块。”

  “又瞎说,小财迷。”他硬掰开我的手,把筹码都抢走了,数一下:“还不少啊,居然还剩1900块。”

  总是抢不过他这事儿让我挺郁闷,就说,“不如随便都压了吧,我们去看表演。”

  我们压了我的生日,六和二十,他的生日十一和四,我心里一动,说:“压个Bad Luck。”又分出一份来放到十三上,我也不知道为甚么要压这里,也许有点小小的迷信心里,因为在中文里十三是要散的意思,谁知那个该死的小球飞速转了几圈之后,我们居然赢了,赢在了十三上。

  我哭丧着脸捧着赢了三十五倍的筹码,恨不得把它们都吃了。

  。

  回到温哥华是东相在机场接的我们,本来想叫小吴的,可东相电话说他有时间,而且明天世铉就走了,世铉是白天的飞机,东相要打工,见不到,只有这个晚上。

  看到东相我很高兴,夸张的张着手臂,声情并茂的叫:“亲爱的东相哥,你想死我了。”

  东相一个冷战,直接把我推一边,转头问世铉:“这孩子怎么啦?”

  “疯了。”崔世铉闷声说,默默地同东相拥抱。

  “箱子怎么这么多?”东相一边往车尾箱里放我们的行李一边抱怨。

  “半路买的,”我说:“崔同学要给弟弟们买礼物。”

  “还有整整一套德克萨斯的小马手版。”崔同学瞪我一眼。

  “好看。”我说,“你不也说好看?”

  路上东相建议我们先回家放了箱子,然后去会浩元和KT吃饭。

  “好啊,这两只终于肯回来了,我和浩元还有账没算呢。”我气愤的说。

  东相白我一眼:“你别得了便宜卖乖,要没有浩元,你能现在这么高兴?你倒是当心他吃醋同世铉打起来,好歹你名义上是他媳妇儿,为了面子他也得同世铉打一架表示表示。”

  世铉目光强烈的看我一眼,沉默的坐在那里不出声,我急忙叫道:“喂,东相,原来惟恐天下不乱也传染啊,挑拨离间不是Kelly的强项嘛?”

  东相感觉到气氛不对,转头看一眼,推一下坐在副座的世铉说:“嗳,别当真,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搁在平时实在是没什么,说不定我自己也会插一脚添油加醋一番,但在这个时候就有点不合时宜,即将面临的离别,令我和世铉都变得格外敏感,承受能力也变得格外的差。

  三人和一堆行李噼哩噗噜的上了楼,我掏出钥匙去开家门,门却从里面开了,迪姐打开门啰哩八嗦的说:“龙龙,听到声音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真巧,老萧也刚刚到家,你们父子约好的?”

  我大吃一惊,指着里面张口结舌:“你,你是说,我老爸?”

  简直是条件反射,第一个出现在我大脑里的念头居然是撒腿就跑。

  当然我没敢真跑,尤其是听到老爸在里面说:“龙龙,干嘛门口站着?”

  这句疑问语气的话从老爸嘴里说出来就象命令,我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看东相世铉,一副被抓了现行的样子夹着尾巴硬着头皮进去了。

  老爸拿着电话站在书房门口,神色如常,我七上八下心怀鬼胎的走过去同他拥抱了一下,说;“老爸你真是越来越帅了,叫我这个做儿子的情何以堪啊。”

  这倒不完全是恭维话,别人家都是儿子比老爸高比老爸帅,我们家正好反了过来,老爸一八六的身高,我努力了十九年也没赶上,而且就目前的情形看,此生无望,着实令人气馁。

  况且老爸现正在男人最好的年龄,不知不觉将中年男人的成熟儒雅风度翩翩发挥得淋漓尽致出神入化,还带着与生俱来的不怒而威与冷冽的王者之风,彷佛是一柄已饮过千人万人鲜血却仍然锋利如初的宝刀,不必出鞘,只放在那里已足够让人心怀敬畏。

  有个这样的老爸,我这个儿子做得相当的没瘾。

  东相同我老爸已经很熟,打了个招呼,开始往楼上拎箱子,我把世铉介绍给老爸,说是浩元的弟弟,来度假的,世铉忙恭敬地行礼,神色凛然,我猜想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我老爸身上的所谓王八之气如此强盛,有点不可思议的震惊。

  “听说了,”老爸相当正经的同世铉握了一下手,说:“上次的事小吴同我说了,谢谢你。”

  我的心又狂跳起来,不知道小吴到底说了什么,说到哪种程度,我看看老爸的脸色,也没看出什么来,当然了,要是这样就被我看出来,那也不是我老爸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让人去定Jone Forte。”老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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