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教主有毒-与君共桃花-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话中有话,句句都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这让听的人是徘徊在怒与不怒之间,仿佛做任何一个选择都会沦落成心胸狭隘的小人。
相思堂堂主失踪时的房内除了一闪打开的窗,毫无丝毫打斗挣扎的痕迹,据客栈老板描述,房内一切能充当攻击性武器的摆设,比如花瓶,比如砚台,此类物件皆纹丝未动,如果不是相思堂弟子坚持,外人压根就看不出这间房内有人被劫走过。
就算黄花闺女也懂一喊二叫三上吊,沙雁行好歹也是一门之主,怎么就消失地如此悄无声息呢。
“说不定沙堂主是突然看破了红尘,浪荡江湖去了也有可能啊。” 牧谨之深思熟虑般给出一个有可能的解释。
大弟子面色铁青,牧谨之话中拒绝的意思明显得不加掩饰,只见牧谨之朝独孤风使了个春风含笑般的颜色,独孤风就算再榆木脑袋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他显然缺乏赶客的经验,只好作势要搀扶对方,支支吾吾:“那,那时辰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大弟子咬牙挥开独孤风的手:“我不走!今晚若不能得白教的承诺,我誓死也不会离开半步!”
牧谨之放下茶杯,静静看着对方:“白教的承诺?这位公子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过一介布衣,又不是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给的承诺可谓一文不值,白教上下一共三千二百五十三人,你若真想要我教承诺,大可去问他们的意思,若大家都一致同意,这个诺,我白教就承下。”
“你这是强词夺理,那我要见仇教主!”弟子赖死不走:“我知道仇教主就在上面,我要见他。”
“那没问题啊。”牧谨之客气之极,笃定得胸有成足:“我们教主就在二楼天号甲子房,你要是想去见的话,就自己去啊。”
“…………”
“可有什么后果,我就不好保证了。”牧谨之说:“毕竟我们教主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吧?”
吃了瘪的相思堂弟子拒绝独孤风相送的好意,气鼓气涨头也不回走了,看样子并未真正死心,明天估计还会卷土重来,独孤风乐得不用跑这趟,他屁颠屁颠跟在牧谨之身后,看大厅里人散得差不多了,才将心头疑惑问了出口。
“相思堂的起死回生之术……太荒谬了吧,真有人会信吗。”
牧谨之倚靠在客栈大门边,看那弟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幕中才收回视线,肩膀放松头仰靠在门板上,眼波无动,视线没有聚点地定在一方,独孤风愣了愣,跟着抬头望去,发现牧谨之的目光最后是落在二楼那间上房门口上的。
客栈外暮色四合,牧谨之的视线是松着的,倒不像真在看那边,他眼神似正身于涘水,水那边是成霜的白露,无边无际得让人瞅不见边际。
牧谨之的疲惫当然不会是因为应付刚刚那人,独孤风心下做出判断,虽然认识短短几日,他可是从骨子里体会到白教这位左护法无与伦比的周到细致,这一路多少奔波周折对方都能谈笑间轻易解决,以小窥大,牧谨之平日肯定也是如此,凡事不费多少力气,人生与他可能就像游戏一样轻松,独孤风甚至想不到有什么事能难倒面前这人。
牧谨之的姿态永远是放松的,可靠的,值得信赖的,仇教主固然是百年难遇的人物,独一无二得天下难寻,可从男人的角度来看,牧谨之才是那种会被其他同辈或者后辈男人当做标杆的人物,他能令人服气,心服口服的那种,一个男人若能让其他男人从心底里觉得服气,那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牧谨之这会的疲倦很明显并非出于身体上的劳累,反而像是一种由内至外渗出的倦气,身伤好辨,心伤难寻,可人的心伤才是华佗在世恐怕也会素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就在独孤风以为对方不会搭理自己时,牧谨之回他道。
“当然有人会信,这世上什么都是转瞬即逝的,除了死亡与希望,人呐,如果说希望是我们自欺欺人自我赋予的,那死亡就是天生注定的,正是为了对抗这份必然,人们才需要依仗希望啊,因为信任着一个人,一件事的时候,往往是希望最浓烈的时候。”
牧谨之叹喂了一声,脑袋左右摇了数下,权当松松筋骨般将疲倦一扫而光,“去睡吧,明早还要陪教主出去,对了,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一楼给你开了房,自己去看看。”
独孤风:“……等等,我,我不是跟仇教主一间房么!怎么回事,仇教主为什么赶我出来,啊啊,怎么回事——”
人生的标杆笑了,怎么能这样,这是有预谋的吧,明显是预谋吧!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近似鸟兽尖鸣声在寂静的深夜里跃然响起,响声很明显是来自小镇西边的山林深处,毫不悦耳的鸣叫高低起伏地呼啸飞扬,随鸣声乍起栖息在树上的鸟跟着混乱起来纷纷受惊展翅飞起,顿时带得树梢迎风晃荡,连成一片沙沙作响。
独孤风与牧谨之双双一顿,独孤风本要回房的,被震得耳朵一阵刺嗡,他手指揉耳,嘟哝:“这什么玩意,是鸟叫么,声音真奇怪……”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牧谨之在听到第一声嘶鸣开始背脊就不自觉变得笔直,眼瞳收紧,习惯搭在佩剑剑柄上的左手跟着收紧,五指烙在上头,直直印出几个指头印子。
牧谨之单手拍在独孤风肩上,语气轻松:“我出去一趟,你回去。”
独孤风赶紧做奴才模样的点头,不敢多嘴,也不敢有半点违背,就怕自己多问一句明天等待他的就不是客栈里头,而是外头那间搭草做顶秋风一吹就能卷屋上天的马棚里。
那边,牧谨之扔下话就头也不回扎进黑夜里,他稍微弓身蓄力跃上街道周边最高的一处屋顶上,他站在高处确定好位置,在顶端再蓄力飞出,顿时身影似风,似离弦箭在弓弦绷至顶点处噌得破空夺风而出,不到片刻,乌县镇景就被抛在身后,成为模糊的一片远景。
夜林深处有块凹地中蓄着山上长年累月流下的溪水而形成的瀑布,瀑布小巧,水势轻缓地形成一片池水清澈的寒潭,牧谨之最后落脚在这片潭中冒出的原石上,他谨慎地四顾环绕,除了寒潭中有鱼跃出池面的声音略可听见外,周遭种种都恢复了平静,潭外层层叠叠的草丛中隐隐有流萤飘漾,潭面似镜子映出夜空中皎洁的月光。
有流萤摇曳至潭中,荧光点点却也烨烨生辉,牧谨之不禁摊开右手,一只流萤不怕生的停在上头,他不动,也不惊动小虫,对着这只小东西,牧谨之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些难以克制的微笑,然而那笑徒然生变,逼得牧谨之硬生生抽回手,迅速地将流萤摔出,他动作虽快,却也还是稍微了半步,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那本来点点荧光的小虫尾部骤然发胀炸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孤光一点萤的小东西顿成扑面烧来的熊熊烈火,仿佛一眨眼就从待字闺中的翰林小姐摇身一变成了张着血盆大口出没在荒野的野鬼。
牧谨之手掌被烫掉了一块皮,长发发梢烧出一股糊味,他飞快后退,但那团火随即跟上,眨眼间更是分裂成无数团艳火,上百团冉冉飞燃的烈火就似整装待发的骑兵,先将站在潭中的人围了个彻彻底底,烈火烧出的光照亮了整块林地潭水,更烧得牧谨之眼瞳亮极。
他拔出腰间那把佩戴了十几年,被白教人戏称为丑得天怒人怨通体黝黑的佩剑,这把剑黑而沉重,自剑柄到剑尖无一处不黑,剑尖稍钝,若摆在其他名兵利器中只会显得臃肿不堪简陋掉价。
尖锐声再次响起,这回的声音更凶猛刺耳,显然是攻击的信号,那火团飞转,以极快的速度一圈一圈绕着牧谨之打转,如果要形容,那这些火团就是家养的疯狗,血盆獠牙,主人一声令下便而后铺天盖地朝牧谨之咬去。
剑能防火,牧谨之以剑防身,顿时火光中只剩刀光飞影,被甩入潭中的火团兹兹灭掉,然而残留下的火团很有生生不息的精神,当即又再次分出一模一样的家伙,牧谨之再剑法精确,也难免额头渗出一层热汗。
但他只能在潭水上迎敌,想必对方也是这个意思,否则再到林中,火一旦点燃了山林,就会是一场不可收拾的噩梦。
不远处的上空山风遥遥吹来,还越有吹越吹大的架势,牧谨之横架刀在胸前挡住一波不要脸的偷袭,火团烧在长剑黝黑的剑面,这黑剑不仅生的古怪,长度也比平常宝剑要长上一大截,若不是牧谨之身材高大,一般人佩着那就是拖地地份。
此时,牧谨之单手横陈举剑,以三指从剑端擦至剑尖,所过之处剑火顿灭,剑身不仅没有丝毫烧伤,反而越发晶亮凶咄。
牧谨之双手握在剑柄上跳入潭水里,水深及膝,牧谨之借力自上往下将剑插入潭水中,当即整片潭水表面沸腾出一片雾气。
牧谨之对着眼前一片虚妄般的白雾,开口说了句。
“师傅,好久不见了。”
第37章 第三十四计
话音刚落,也就是正对着牧谨之的方向,一把似老非老的笑声似夜枭凄鸣般自杂草丛间稀稀落落阴阴渗出,像是隐忍着按耐不住高亢的笑意,硬生生其砍得节节破碎,衬着周围烧得一片狼藉的残局格外阴森诡秘。
而原本牧谨之斜上方还坚持着的几个火团徒然落地,失去依仗般陨灭下滑,划出道道流行般的亮影,兹呜几声砸下水面。
喧嚣落尽,仿佛闹剧收场,一切回归于寂静。
牧谨之看着水面再度腾起的热雾,对着草丛那边不咸不淡恭维了一声,可惜听着也并不像什么肺腑之言:“师傅内力又精湛了,徒弟佩服啊佩服,不过,每次见我都要如此阵仗,真叫徒弟我受宠若惊呢。”
草丛里窸窸窣窣,人在后头,却始终不显身,那声开口吃吃笑说:“你受的起,受得起的,莫要再谦虚,谨之平日的辛苦为师都看在眼里,当然要好好犒劳一下你,你看为师的布置,都是费了心思下了力气的呢,如何,是不是很开心,很感动呀?”
“师傅盛情,徒儿受之有愧,下次就不劳驾您老费心了。”
牧谨之这会嘴上说得轻巧,其实此刻气息多少还是有些紊乱,更别提几度火团从脸颊面擦身而过,虽不严重,左脸却也被烧留下一大片薄红,耳廓破了层皮,热汗淋漓沾在上头,就像满满一罐子辣椒油喷在伤口处一般,火辣辣的疼。
不过他向来是个不外露的人,钱与疼,可都是不能随意给人看的东西,于是脸上越发淡定自如,全然看不出他对这位躲在暗处并不现身的师傅究竟是喜还是怒。
天下草木竹石,在高手眼里均可为器,之前峰顶仇韶欲杀他,用的那招便是以气控水,如今这场看似蹊跷诡异形如鬼魅的伏击,其实说起来也大同小异,用浑厚的内力,加以精准得近乎鬼斧神工的操控力方能像方才那般如鱼得水。
吃暗亏谁也不喜欢,牧谨之同样如此,虽说尊师重道是正道,可惜对上这种恨不得招招将徒弟往死里招待的师傅,牧谨之也冷不丁的冷笑起来:“招待我便算了,还要连带招待全这些花花草草,师傅可真阔气。”
“哼,没有你在白教的日子阔气哟。”那声音酸溜溜道。
牧谨之更加客气,“那师傅若觉得好,自己也可以去啊,徒弟巴不得呢。”
刚刚火势汹汹,路数看似捉摸不定,其实几次猛攻都朝着他项上这颗脑袋,以火烧燎原之势,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当做杂草寸土不饶的烧干净。
原来如此啊。
牧谨之脑筋转得快,顿时明白这回鸿门宴的来头了,他拔剑跃出寒潭,踩在潭边凹凸不平的地上,水迹斑斑落在地上,淅淅沥沥拖出一条水路,他步伐稳健得就像终于发现老鼠窝所在地的老猫:“许久不见师傅,徒儿心里可想您想得紧,说起来,之前徒儿孝敬给您的生发膏,那可是白教神医开的独门生发秘诀,想必师傅的头发这回可长出来了吧?”
藏在林中不知何处的人哽了下,树梢沙沙作响,仿佛是气牧谨之哪壶不开提哪壶,声中咬牙切齿:“……你个混账小子,你——你想干嘛,别进来,再进一步老子剁了你的脚!”
牧谨之浑身湿淋淋,衣袍早被烧得残缺不齐,比枉死的水鬼也落魄不到哪里去,他微笑依然往前踏去,知道对方又躲得更远了,再踏前两步,野草被靴子踩在下面吱吱作响。
“真的没用吗,徒弟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师傅,有句话叫讳疾忌医,你越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头发就会掉的越厉害,到时候真到了全掉完的那一天,师傅估计就会被误认为少林中人,那多便宜他们啊。”
“……混蛋!老子跟那帮老秃驴誓死不对盘,谁敢说老子剁了他,你个白眼狼想看老子笑话是不是,老子先剁了你以敬师门列祖列宗!”
牧谨之眼疾手快退后半步,他退得巧妙,勉强与对方箭矢般射来的剑气距差一指之宽,牧谨之退至原先上岸的地方,“师傅找我来,不会就是为检查徒儿武功的吧。”
“……哼。”
“哦,那就是生发膏有用,师傅想再要是吧?”
“个兔崽子。”那声音冷道:“耍嘴皮子还耍出花样了是不是,老子今天找你是谈正事,正事的!”
牧谨之的剑杵在一侧,把头靠在身后的树杆上,一身水就像滴不完似的在身下汇起一汪水渍,“正事的话,信中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您说您,自己肾亏爱起夜就算了,总拖上我这时候见,徒儿不比您啊。”
“哼,老子就是要找你,所有的事都含糊带过,你当老子眼瞎么!”
牧谨之:“这不怕您上了年纪,眼睛累得慌吗,这可都是徒儿的拳拳孝心呢。”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又变了种调调,不似一开始尖锐刺耳,却是牧谨之熟悉的强调了。
“仇韶的行踪,每一日都要记录下。”
一开始被吓散的萤虫又渐渐汇聚在潭边,牧谨之的姿势凝固在萤火中,眼帘半搭,似睡非睡的嗯了声,声很沉,却又快得急不可察。
“自从上任圣女死后相思堂便一落千丈,加上西域新教蓬勃,现在的相思堂已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