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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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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明笑暗笑了一回,太子方咳了一嗓子,假正经道:“玉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在十四阿哥头上写字呢?还写得这么歪歪扭扭——该打!皇阿玛,您说是不?”
康熙正色瞧向我,我吓得赶紧从十三阿哥身后探出小脑袋扁扁小嘴,眨巴眨巴眼睛,星光眼哟~扮loli是新年新王道~
果然康熙默默叹了口气,暂时没有发落我,十三阿哥趁机从随身佩带的荷包里偷扯出条手巾塞给我,我一把握住,小碎步蹭到十四阿哥跟前,柔声柔气道:“十四哥,我斗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撒,你个子高,我斗够不到撒,没擦干净,你不要生我的气撒……”
自从我改口叫康熙为皇阿玛,十四阿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叫他“十四哥”,一时板不起脸,看我不是,不看我又不是,别过脸去,腾腾腾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小太监端过盆水,我将手巾打湿,绞一绞,十四阿哥别过脸来,我还没踮脚,他先主动凑下,我细细擦拭,他轻声问:“做什么学我说话?”
我抿抿嘴,不想笑,还是笑了。他也笑。
晶莹水珠滴在他的眉睫上,一颤一颤,我避开他的目光,垂手走过一边。
既然几名阿哥都闻风而来,康熙不免象征性的对编外人员十四阿哥责罚了几句,最后令他今晚留在御帐内面帘思过,也就是说摆明要跟他父子夜谈了。
我早看出康熙对十四阿哥的敢死队风范还是蛮赏识的,对此一变亦不以为奇,便跟着其他人按序走出御帐,走出去忽觉手中凉凉的,一低头,才发现还紧紧握着十三阿哥的手巾,不由恍惚了一下,这个,明天要还给他去吧?
第七十二章
待到避暑山庄,康熙仍下榻如意洲后殿“水芳岩秀”,几名阿哥又分别挑了住所,十四阿哥跟七阿哥做了邻居,因诸多蒙古王公早率部来此接驾,从早到晚不停召见、宴赏,甚是繁喧,我失眠的毛病见重,康熙便特地命我入住芝径云堤西侧环碧半岛的澄光室。
去年我以服侍十八阿哥的医女身份居于澄光室,所得不过一间东向值房,今时不同往日,公然作了此处小主,康熙虽然将年宝珠指婚给四阿哥,对我却不减优待,除了伴驾左右,平日的各种赏赐亦更丰厚,我手上且有从四阿哥处得来的大把银票,经济一时十分宽裕,打起赏来不带手软的,惯撒钱的主儿走到哪不受欢迎?是以我的日子竟比前惬意多了。
我既是康熙身边的小红帽,刚到避暑山庄,少不得连轴转忙了十几日,稍稍安定下来,才想起澄光室后面就是养鹿所,因格外留了假,独自跑到鹿所和鸣鸣玩耍了半日,直到日落斜山,方恋恋不舍离去,我贪捷径,回去挑了条看起来近的小路,谁知绕了个几个弯,发觉走不通,再返过头找原来大路,迷了方向。
看着那条空荡荡的长路,我脑袋里忽然跳痛一下,这种如针刺般的痛感似曾相识,我不由自主神经紧绷,环视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头一低,却见自己脚下投了另外一道影子,我迅速转身,看到熟人:“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冲我笑笑,他的一侧嘴角动了一下,现出一个浅浅半月形立钩,我突觉喉部一紧,下意识张大嘴,眼前又隐约掠过一团褐雾,如湿棉花般落下捂盖住我的眼耳口鼻,我甚至还没分辨出形状气味,就身一软,失去了知觉。
……我的意识醒转,是由于一股香气,幽幽的,沁入脑髓。
睁开眼,人仍是酥的,只看到四壁白涂,淡散清香萦绕,熟悉而又恍惚。
我撑了撑手,想要坐起,却猛然抽痛,我垂下眼,见着薄毯滑落下自己一丝不挂的躯体,雪白肌肤上遍布或青紫或红肿之瘀痕,触目,惊心。
我又试着挣了一动,这次却伏在绣榻上屏了一回气,才压下排山倒海般袭来的不适。
紧紧闭起眼,想了又想,我的记忆只到回澄光室路上最后一眼看到十三阿哥为止,再往后,想到今晚戌时康熙在如意州设宴,我是必要出席的,但是我为这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一只手掐紧毯子一角,慢慢拉回盖住身子,另一只手被牙齿咬住,清晰的痛感夹杂着腥味,告诉我这不是一场幻觉。
窗外几时有人来到,门是怎么开的,我都是一片混沌,直到那人站在床前,俯下身托起我的脸,我呆呆望着他,他也望着我,然后他的目光往下,又拉开我的手,还有薄毯,他只看得一看,脸上便露出一种惨然的神色,现了一现,旋即收去。
似乎用了一段漫长的时间,他解了他的披风,替我裹上,而我畏缩在他怀里,不乏厌世。
“是谁?”十三阿哥终于吐出两个字,很轻的声音,于我却是大大震动。
我也没有料到我还能开口说话,并且说的平稳:“没有。什么都好好的,我下午去看鸣鸣了,鸣鸣真的长高了,长胖了,圆滚滚的,对了,看人的时候,眼睛像会说话,要是十八阿哥瞧见,一定十分高兴。看完了鸣鸣,我就回澄光室去,晚上皇阿玛赏宴,叫我练的曲子我还没练完,练不好,皇阿玛可该骂我了。”
十三阿哥重复一遍:“告诉我是谁。不管是谁,我要、我……”他顿了一顿,说不下去。
我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睛,热泪在刹那间模糊我的视线。
要怎么说才好?
喂,十三阿哥,这件事不要告诉四阿哥了,就我们两个知道好么?
可是现在我哭得活像个呆子,又怎么去劝他?
为何哭泣?
想到从今以后再也不能跟四阿哥见面……只要一这么想,就会伤心的无法忍受么?
十三阿哥冲动而又小心翼翼的搂住我:“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出来找你,四阿哥托我好好照顾你,我却害你变成这样。”
他说到后来,哑了嗓子,听在我耳里,却是百倍千倍的心痛,就像有一把钝刀子反复割裂我的心脏,无法忍受,又无法摆脱。
四阿哥原本不许我随驾,是我坚持要出来,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前我却连一点预兆也没看出来……如果我中迷|药时反抗的坚决一点,这一切也许都能避免了……
我的身子抖得厉害,十三阿哥抱我更紧,忽然之间,我耳际听到一声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怪音,乍听尖锐刺耳,可是跟着一荡,又化作一记娇吟,缠绵悱恻,入骨销魂,我脑海中轰的一热,居然伸双臂,揽住十三阿哥,贴唇深吻。
他先还迟疑,随后呼吸渐沉,翻身过来,我感受到他压下重量,心中一喜,主动分腿相迎,他的气息,他的热力,我统统想要,除此之外,再无所求。
然而结合的一刻就要到来之前,他突然低首朝我肩头狠狠咬下,这一咬痛入心扉,我全身一凛,睁大眼看他,及至看清我们夹缠姿势,不由捂面松手,羞愧到无地自容,一阵轻微的响动过后,只听他附耳低语:“小莹子,我刚才弄疼你了么?我只是怕、怕你受伤,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你别怪我行么?”
他的语气温柔的近乎央求,而他侧身相慰的姿势很有一点像四阿哥,他和四阿哥关系最好,往往无意中一个语调、一个姿态都极其相似,光影朦胧间,我几乎将他们错认。
我的左肩一阵火辣辣的痛,心志却因之清明:给我下迷|药的人选择扮成十三阿哥,极可能是不知道我和十三阿哥在畅春园有过一段合体缘,那么此时此刻,为什么偏偏是十三阿哥第一个发现我?我又怎么会情动难控,不切实际地跟他求欢?适才一声怪音难道是我的幻觉?
恐怕十三阿哥一早从我的奇异举动中看出不对,他说这些话无非给我留着体面,事实上,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已自四周静默的空气中体会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顾得你的体面他的体面?
我咬咬牙,挣着爬起身,十三阿哥也不说话,从床头取了衣物帮我穿上,我定睛一看,均是我失去知觉前所穿,叠得整整齐齐,连小衣罗袜,一件不少,对比我身体情形,简直判若天地。
下地穿了鞋,我只觉钻心般痛,眼前花了一花,险些揪着纱帐晃落滑坐,还是十三阿哥从旁扶了一把,坚持走到门口,我在门前停住,转眸望望十三阿哥,他松开手,先一步打开房门,我跟着迈出去,缓缓走到院中。
()
院中有一道引入小溪,溪边竹林相伴,溪面上荡着轻雾,映在月光下,似有还无。
而一名年轻人正站在溪边,当他转过身,面朝我和十三阿哥,我无端想起一句话:绿泓为眸,清澈可饮。
这世上,总有些人仿佛钟了天地的灵气,别有风姿,这名年轻人只是一站,就有了一如诗经里所写的意境,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带着浅浅的微笑,眼中的神色却十分沉稳宁静,就像早已看尽千帆,无憎无喜,唯一一瞬的变动是在他的目光掠过我面上之时。
出门前我曾对镜整装,确保面容如常,无懈可击,因此并不回避他的审视,只漠然回看过去,直到他垂下脸,拱手为礼:“陈昱拜见十三阿哥。”
我随着他的动作注意到他腰间别着的一管细长乐器,接着就听十三阿哥冷冷道:“好大胆的奴才,藤香院也敢擅闯!海宁陈世倌是你什么人?”
陈昱正待说话,忽的嗡嗡之声大作,我和他同时将身一倾,我看得分明,该一刹那,是他腰间乐器和我手上铁指环发生共鸣,然而就在我发现这事实的同时,冥冥中似有一只手平切过我脑海,好像是取走了什么,又像是在探寻什么,这种感觉极之妖异,亦令我严重不适,还好十三阿哥及时出手扶住我,我才未一头栽倒。
我抓住十三阿哥臂膀,坎坎稳住自己身子,就在这尴尬当儿,院外蹄声、脚步声大作,却是三阿哥和八阿哥两个带了一群侍卫赶到,而他们看到我们三人站在院中,明显顿了一下。
然后三阿哥走上前用满语冲着十三阿哥说了些什么,而八阿哥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上下扫视着我,他的目光,触体生凉。
沉浸在这种目光中的我,甚至忘记了刚才的怪事,直到十三阿哥低下头,柔声道:“小莹子,今晚的宴席已经开始,皇阿玛召你去,你同我一起去么?”
我已问过十三阿哥的出现原是为了找我,如今瞧三阿哥和八阿哥这般架势,可是应悔来迟一步,不能“捉奸在床”么?
离开房间时,我仔细留意过周围细节,整个床榻上下就像我的衣物一样,整洁到精心的程度,绝无一丝凌乱痕迹,若非身体的痛楚是真,我简直无法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形只可能有一种解释:我是在事情发生后再被人移到这房间内。
虽然十三阿哥的口气是平和的询问,但我很清楚地捕捉到他的意思。
有人布下一个局,不仅是我,连十三阿哥也牵连在内,我现在的情形当然很糟糕,我可以选择不去,然而讽刺的是,我现在唯一一个转机恰恰只有“去”!
身为女子,碰到迷Jian这种变态事,无论古代现代,第一个反应,是痛不欲生吧?就算再坚强,也不可能在事发当晚马上就现身晚宴大吃大喝?
有人吃准这一点,好,就偏偏要叫这人吃瘪!
被这样的想法支撑着,再加上深信不管发生什么状况,都会有十三阿哥陪在身边,我便在一转念中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跟在三阿哥、八阿哥和十三阿哥身后走出藤香院门口,我骤然想起一个人,回头去望,已不见踪影,只有溪流轻雾,飘荡如幻。
陈昱?海宁陈家的么?……好奇怪的人。
更奇怪的是,自打八阿哥等人一出现,十三阿哥便只字不提陈昱,浑忘了一般,这并不像十三阿哥的作风呵?
不过比起陈昱这怪人,我眼下最紧要的是解决我的问题:从此处到如意洲,需经过一段水路,两段陆路。水路坐船也还罢了,我吃亏在上船前骑了一程马,下得马来几乎站都站不稳,等到船靠岸,再要上马,任我如何逞强,也不得不视为畏途。
还好就在我一迟疑的功夫,十三阿哥越众而出,轻巧一捞,抱我侧上他马鞍,共乘一骑,到了夜宴殿外。
安徒生童话里写,每走一步,人鱼公主的脚都像踩在刀子上那样疼,我不是人鱼公主,但走入大殿的每一步路,都让我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做“脚都像踩在刀子上那样疼”,由于全副精力都放在应付这样的疼痛上,当我随十三阿哥一行拜见康熙之后,当我控制住正常的速度直起身来,我真的觉得自己不如就这么死过去算了。
康熙似乎在说着什么,我耳鸣的利害,一个字也听不清,完全是无意的,我的视线对上康熙座下的太子,太子正和谁在对酒,他的手高高抬起来,袖口微微滑落,露出手腕上半枚犹在发红的齿印。
灯光明晃晃。
齿印明晃晃。
我怔眼瞧了瞧初醒时自己在手背靠腕处咬伤的、此时又沁出血珠的齿印,恍恍惚惚跟着十三阿哥走到一旁入座,还未坐定,便听到有人走近,一个清脆的声音:“玉格格?”
我抬首,一张明艳丽颜映入眼帘,却是那名蒙古格格——八福晋的侄女敏敏。
敏敏将眼一溜,冲我笑吟吟说了一番蒙古话,周围人都轰然叫起好来,我完全不得要领,还是十三阿哥翻译——原来是敏敏邀我下场和她比武。
我跟十三阿哥确认了是比武功而不是舞蹈,心里立时泛起一股无名滋味。
年节里我与敏敏格格有过一次遭遇,当然,那并算不得什么美好的记忆,敏敏出身贵重,又因人美如花,性格活泼,亦深得当今皇太后宠爱,以蒙古格格的身份常年在慈宁宫随侍,除有限几人外,倒比宫中正经格格还要得脸,为着皇太后喜欢和对驸马的挑剔,康熙至今还没把她指婚出去,但谁都知道,敏敏格格的婚事必然会对八贝勒府有相当的影响力,在这太子废而复立的敏感时刻,相信有很多人的眼光会留意在敏敏格格身上。
满人崇武,又是跟蒙古王公合宴,这一类的宴席经常会各出满蒙高手比武竞技,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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