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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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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乐了:“嘿,臭小黑。”
店主道:“我也给你顺毛?”
淳于拍手:“好呀好呀。可惜你抓不到我。”
店主道:“别嚣张,我上去抓你。”
淳于想,不能出去,总能有人上来吧。
店主拎了那只女王猫,身后跟着威风凛凛的雪橇犬,站在淳于家门口,把大小孩眼睛都盯直了。小孩接过猫咪,手指敲它的头:“臭小黑。”又俯身把女王猫放雪橇犬背上,去抱狗狗:“好小白。”
女王猫抓不稳,“喵”一声就蹿里屋了。
店主笑:“怎么小黑就不好,小白就好了?”
淳于咧嘴笑:“因为小黑像我呀。”
店主道:“小白呢?”
淳于嘿嘿傻笑:“小白像那个人哩。”
店主摸摸他的头,又道:“你还煮饭了?刚好,我可饿了。”
淳于看臭小黑已经爬到顾节的椅子上了,忙去把它抱走。
店主揶揄小孩:“怎么,饭都不给口?“
淳于歪脑袋,把顾节最爱的蒸排骨挪一边,说:“好吧,给你吃一点。”又去厨房拿碟子。“我先把一些拨起来,剩下给你。”
店主气笑了:“还真是臭小孩,你就这样招待客人。”
大小孩嘟囔:“是你自己来的呀。”
顾节在屋门口就听到房内有对话声,眉毛就成八字。推门看的时候,店主正端了碗还真不客气地盛饭,大小孩扒着勺子往碟里装菜。
听到门响,大小孩蹭一下失了血色。
店主没觉察,道:“你是顾律师吧?小于请我吃顿饭,不介意吧?”
大小孩抢话道:“我没有。”
店主拍他头:“没有什么呢,说话真伤我心呀小于。”
大小孩抿了嘴,直直望着顾节。
顾节看着两人,又看看围在身边的一猫一狗,脸色出奇平静。
顾节道:“店主先生,改日再请你,今天我和小孩有点事。”
店主摊手:“那好吧。”抱起小黑,店主对着柱子一样的小孩,轻笑:“明天再带小黑小白陪你玩。”
转身的时候,淳于扯住了店主的衣角。
店主道:“咦,这回舍不得了?”
顾节眯眼,大小孩一吓,赶忙松了手。
顾节道:“店主先生,请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店主还疑惑,就被砰一声关在了门外。
门内,淳于抓住了桌角。顾节变脸的情景,他不是没受过。但这一次,总觉得,触到了逆鳞。
大小孩竖起了毛,连刺都出来了,活脱脱惊慌失措的小刺猬,十足防备地对着顾节。
淳于道:“是他自己来的。”
顾节瞟一眼餐桌,说:“然后你就请他吃饭。”
淳于摇头:“他自己要吃的。”
顾节道:“哦?”又说:“你不开门,他还能钻进来?”
淳于蹑足过去,没关紧的房门冷风呼呼扫过。
“你别气好不好?我错了,知错了,你别气,行吗行吗?”
顾节抱住变成乌龟的小孩,小孩就赶紧地贴了上去,在他怀里蹭不停。平时这时候,顾节就会把他甩床上去了,不怒了的。
可是顾节只道:“小蠢驴,你最近,错了好多次了。”
淳于一口气提上没下去。
顾节终究是把人扔到床上,却挪开了身子。
大小孩盘着他的手臂,还想往他怀里挤。
顾节道:“别动。”
大小孩就顿住。
顾节又道:“你犯错太多了,该受到惩罚。现在起,不许出房间一步。”
淳于重新去扒他手:“别别,我不犯了,别关我,别关!”
大小孩喊得凄厉,顾节权当没听见,把小孩的手拨开,包在了被子里,转身就关了房门。
淳于被包在被子里,空气被隔绝,连呼吸都被抢夺。他没动,蜷成一团,安静得像死去一般。
房间是内锁的,但他从来不会反抗节哥哥。
他想,节哥哥总会来的,说,小孩,不皮了啊,我疼你。
他等。阳光斜进窗,绕了个光晕,天便黑了下去。黑夜过后是白天,光线过后是夜幕。
大小孩浑浑噩噩,记着阳光溜进来的次数。
三天了,节哥哥怎么还没来呢?
好饿啊,节哥哥。
好痛啊,节哥哥。
好烫啊,节哥哥。
大小孩一遍遍地想,叫不出声,只能想。饿得痉挛,饿得胃疼,汗涔涔地湿了几身。最后干脆躺到浴缸去,莲蓬头无情地冲灌他的小身板,怎么冲不走节哥哥的怒气呢?
要不,把我冲走也可以吧。
以前,节哥哥最多关我两天。这一次,怎么那么漫长呢。还有多久多久?
好累哦。
好想睡。
睡着了,节哥哥,就听不见你声音了。
不知道醒来后,你会不会已经抱我入怀。
我的所有所有温暖,都是节哥哥给的。
淳于痴痴地想,痴痴地发梦,梦里又冷又热。那无边的黑暗,走进了就出不来。到底是什么在支撑他呢?是啊,就是这温暖。
大小孩终于在梦里找到了暖暖的地方,像极了节哥哥的怀抱。
他钻啊钻,手抚上那厚实的胸膛,迷离地睁开眼去嗅。
大小孩吃吃地笑:“节哥哥……”
顾节抱住了人,小孩沙哑得很。知道小孩这次受得苦了。
顾节道:“还犯不犯错?”
大小孩朦胧中想摇头,头太重。他逼自己睁开眼。节哥哥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够不去看他。
“不啊……不犯了。”
大小孩又轻轻的呓语:“节哥哥……别不要我啊……”
顾节亲亲他脑袋,说:“你乖乖的,节哥哥就要你。”
大小孩道:“乖,乖。小驴一向……很乖呀。”
顾节拍拍他屁股:“起来。吃饭去。”
大小孩起不来,抓他袖子:“抱……”
顾节轻轻一捞就把人抱起来。淳于把头埋他肩膀,结结实实的,安安全全的,多好呀。节哥哥回来了,节哥哥是舍不下我的。
顾节把人抱到餐桌前,大小孩松了手要去爬椅子,才转过头,发烫的身体被埋没进冰窟里,连意识都结冰。
餐桌前,一只狐狸对他笑:“嘿。”
顾节把大小孩放到椅子上,淳于却不撒手。
淳于看那刺目的桃花眼,又怔怔回看顾节。
顾节道:“你认识的。”
淳于“啊”应一声,才问:“为何在这里?”
这里,他和顾节的家,顾节不是因为别人进了屋,才惩罚他的么?
淳于看顾节的嘴唇一张一合。“他以后,就住这。”
淳于茫然:“那我呢。”
顾节道:“两间房,一人一间。”
顾节把人放好了,自己也坐下来。
狐狸男子不看淳于,冲顾节一直笑,夹了一筷子给他。
顾节摸摸男子的头:“吃吧。”
淳于想,自己是不是鬼蒙了眼。节哥哥在摸那男子的头,节哥哥在对那男子笑,好温柔好温柔,他好像,不曾见过,这么温柔的节哥哥。
顾节敲敲桌,道:“你们,以后在这住,都别出门了,等我回来就好。”
狐狸男子挪着椅子到顾节旁边,挨着,笑得满室的微风。“等哟等哟,早点回呀。”
淳于看不懂了。这幻觉太真实。
顾节看向呆愣的淳于,咳道:“听话不?”
淳于缓缓地转头,机器人一样,咯吱咯吱齿轮响,盖住了他的声音。大小孩想起,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他听着顾节沉沉的心跳。第一次,顾节说,小孩,我就疼你一个。你节哥哥可好了,不像那些包情人的,三妻四妾的。节哥哥,就疼你一个。
淳于从椅子上瘫下地面。他不知道,他怎么走的,其实他根本没有力气拖得动脚。
淳于道:“我回房了。”
平淡无波,毫无生气。所有的灵动欢悦,原来早让顾节送给了那桃花眼的狐狸。
顾节皱了皱眉。
回应他的,是狐狸男子送到嘴边的勺子。回应他的,是淳于锁紧的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B…3
顾节有些懵,面对六个自己,一时无话。
其中一个自己告诉他,你死了。
另一个说,终究,你欠了小孩一命。
顾节不甚清楚,半夜有人猛按门铃,他才知道,那个被他叫小驴的,永远像小孩的人,坠楼了。顾节是不信的,那个孩子,那么的腻歪那么的鬼机灵,再大的事,躲他怀里哭过就天晴。
开不了反锁的房间,顾节下了楼,忽然有些腿软。
原来从五楼摔下来,没办法还原生前的干净纯洁。
顾节走了两步,便被飘在小孩身边的黑漆漆的东西,被汲取了一般,收了进去。再睁眼,就是一模一样的六个自己。
其实,好像也不是一模一样。
顾节问:“我欠了小孩一命?”
有两个自己飘乎乎地望了顾节一眼,有两个自己脸上还有泪痕。
有镇定的自己,脸上哀伤,却没奔溃。
顾节似乎看得到,六个人之间的不同。
贪欲,痴疑,懒惰,傲慢,色…欲,愤怒。
懒惰的自己道:“知道吗,你为什么害惨了小孩?”
顾节皱眉:“我没有。”
几个自己都道:“你有。”
顾节问:“小孩的死,和我什么关系?”
傲慢的自己叹了声:“明明,是你的罪孽。”
顾节不能理解。
傲慢的自己说:“你就纯粹想想,小孩因何而死。”
顾节慢慢地想,想起小孩趴在阳台的寂寞,想起小孩缩在浴缸里发抖的哀伤,想起小孩在餐桌边苍白的绝望。咽了口水,顾节才道:“是,我的嫉妒。”
他的嫉妒,让他失了心志,恨不得将小孩隔离,让小孩满眼只有他。恨不得,也让狐狸男子桃花眼里只有他。
可是,他对狐狸男子的感情,和对小孩的,不一样。
顾节道:“到底是错了什么?你们,将什么从我这抽走了?”
他内心无法调和的挣扎,他那种在狐狸男子身上得到生长的东西,似是被这六个自己抽走了。
愤怒的自己开口:“你也发现了,是吧。自己变得很奇怪。”
顾节道:“有些。”
黑暗里渗出了看不见的人影,仅有微微凸起的轮廓。
那个人影,无视他们的对话,只道:“已经齐全了。终于,和小孩一起的,是消去所有罪孽的你。”
黑影又道:“人界七罪恶,你们已经都被剔除。每一罪,欠了淳于一次。”
顾节还是不甚理解。暗幕里,光亮渐现,顾节重新看到那个没有被染红的小孩,窝在自己怀里,温馨的,两人都是浅浅地笑。
顾节心脏酸麻。
忽然就开悟了,除去七罪后的完美顾节,该给被负了七次的小孩,最纯最真的幸福。
蚀骨寒心的暗层,仍有谁,坐在那无影的幕后,不息地顽笑。
“痛呀痛呀,去了嫉妒,真能如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
☆、A…4…1
顾节哄着怀里的小孩睡觉,浅淡浅淡轻笑着。小孩还没睡着,眯了半只眼偷看顾节,又怕不被发现故意紧紧张张地闭上了,再往怀里钻一钻。
顾节也不拆穿他,依旧哄着,在他背上轻拍。
顾节是在门口捡到小孩的。小孩也不知道从哪来到哪去。大概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顾节想。
也罢,养着你,做个伴。
顾节将小孩送去了学校。又托着人,想寻得小孩的双亲。
寻亲未果,小孩倒是在学校里玩得开,踢球读书,像个真正的小孩,脏兮兮地回来,洗个澡后就到厨房帮顾节打下手。小孩总抬头咧着牙对顾节笑,看顾节炒菜切菜,从指缝里以为顾节不知道地偷看。
顾节拍他头,他就端了碗筷盛了饭,两人安安暖暖地吃晚饭。顾节喜欢小孩圆一点,总把肉夹给他。小孩怕顾节总吃菜不健康,兜了圈又把肉给夹到他碗里。
小孩依旧呱呱地,把学校里一点一滴都抖出来,连课堂上出了神想什么都禀报了。顾节淡淡地听,偶尔笑他小鬼,偶尔关心他午餐吃得可好。一个讲,一个听,比任何时候都合拍。
小孩就爱顾节这样,仔仔细细地听他讲话,也不嫌他烦。
顾节身上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小孩被包裹在里面,恨不得把自己都融进去。
顾节似乎从来不会拒绝他。小孩儿就是闹着要一起睡,顾节宠他,任他手脚缠着自己。那是小孩最幸福的一刻,醒过来,就着眼前人的俊脸,偷香一口。
小孩只知道顾节宠他入骨,却不敢肯定某些事。
快成年的小孩该懂的都懂。从他见到顾节那一刻起,他就沦陷了。他知道自己爱上一个男人。
但他不知道,顾节是不是会爱他,会爱一个同性。
除了自己,顾节似是踽踽独行,身边没有女人,没有男人。那个谪仙一样的人,被层层白云雾气缭绕,出尘脱俗,让人只能在外徘徊。
小孩想得多,把自己孱弱的感情都压底了,不敢去触碰。
***
顾节偶尔会接一些案件,都不是什么轰动的。律师这条路走得平,像足了他本人,不追求什么,不争取什么。顾律师不再是那个,刑事案件的金手。现在的顾节,多接的,反而是离婚分房这类琐碎民事。
顾节问对面女人:“为什么离婚?”
女人抽抽搭搭:“律师你看看,我脸上这伤,都是他打的,我苦不苦呀,一喝醉就被他拿来揍了啊!”
顾节道:“家暴。你要索赔多少?”
女人答:“我跟着他十几年,还两个孩子,他全副身家都该给我呀!”
顾节道:“离婚,按理是对半分。既然是家暴,你可以索取多些,但也没法全部。”
女人一听又哭哭啼啼,桌上扔得满纸巾。“可怜哦我!至少,至少把他给狐狸精的那套房子拿回来呀!”
顾节道:“狐狸精?”
女人忙点头:“是呀是呀,你说这鬼家伙,在外面还包了二奶,以为我不知道?哼!那套房,五百万啊,你得给我拿回来啊顾律师!”
顾节点头。
本想私下和解,顾节却是更懵。
那第三者哭得比原配还惨,冲顾节拼命地哭:“没钱了我没关系,我就愿意跟着他。可是他从小吃不得苦啊,能别要那么多么律师?”
顾节想,有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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