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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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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希望由我给佐渡递个话?好,我就转达他。大人请说。”
可治长却不忙着进入正题:“不错,本多大人乃是将军的心腹,可治长也是右府大人重臣,乃是大坂城的老臣啊。本多大人居然假称患病,把我轰了出来,真是……”
“唉!”板仓胜重举手打断治长,“真是有些过分,好了,我把这些转达与佐渡守就是了。”
其实,胜重早已看不起大野治长。身为大坂城主事,竟带着不合适的使者出现在所司代府邸,还不合时宜地大发牢骚。因此,胜重才打断了他,治长却是仍未领会。
“正是!”治长探出身子道,“他若能理解修理的艰难,怎么也得和我见见面,问问是怎回事。但他全不放在心上,还称待痊愈后,再向大御所禀明。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我回去告诉浪人,定会碰一鼻子灰!说不定,他们马上就会生乱。”
“哦,这我倒是不能不管。”胜重忽然瞪起眼睛,板起面孔,“我立将此事禀报将军,若不立时收拾了那些浪人,怕要出大事。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非也,非也。”
“那究竟要怎样?佐渡守的无礼,我已很是清楚。可是,浪人要生乱……若是乱事,便不是佐渡守一人的责任了,这应是大坂城城主的责任!”一阵严厉威吓之后。胜重又放缓了语气,“修理大人,是不是说,浪人不服你的管束,事情很是棘手。照此下去,极有可能发生乱事,你才想找本多夫人商量一下,看看有无好主意?”
“对,是。”
“既然如此,诘责本多大人无礼之事,就要往后放放了。”
大野治长的脸刷地红了,胜重是在责备他,他甚是明白,可是,激愤却不能一下子消散。不满和羞耻逐渐变成波涛,在他胸口翻腾。
“在下想对板仓大人说的并非别事。尽管已经和谈,可此次填埋城濠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欺人太甚了?现在城内到处皆为愤怒的浪人,能不能体谅我们的苦衷,手下留情?”
“哦!”胜重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么说,大野大人这次的来意,是想让填埋城濠的工程暂缓?”
“正是!否则,浪人就控制不住了,希望能够体察……”
“修理大人!”
“板仓大人……”
“延期到何时,城内的浪人才会散去?大人有未算过?”
“散去?”
治长耸起肩膀,道,“治长不记得关东曾提出过什么浪人散去。在誓书的第一条中不是写得很清楚,对于守城的浪人,关东并不干涉。想必大人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板仓胜重一肚子气,直想掮他几巴掌。开始时,他还因治长受到了茌多正信的冷遇而些有同情,可听了这一番话,同情全消。人间发生莫大的不幸时,总有一些奇怪的小丑身居高位。怎会把大坂城的命运托付于这样一个东西?至少,在家康公及其周围人心中,都欲坚决巩固太平,大坂城中却都是这样一群乌合之众!
胜重本以为,治长早已有了主见,若能延期到某时,他便能说服浪人自行散去,今日才特意来访。一问方知,此人心中一团烂泥,竟还强词夺理!
“修理大人,那就按誓书上所写,我刚才所言全不算数。我刚才设身处地为你考虑了大坂的事,发现有两处让人担心:其一,大坂拿俸禄养活浪人,究竟该如何分配?听着,当初把他们集中之时,或许还有胜利……之念,因而,人人怕都想着高官厚禄。因此,若把六十余万石分给他们,他们恐不答应。一旦他们明白无利益分配时,凭何轻易离去?故,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剩余的金银悉数瓜分,然后向他们赔礼道歉。我此说乃是班门弄斧,修理大人早已成竹在胸,自不希望我再对誓书的事插嘴。胜重再次郑重收回前言。”强压住不快,胜重恭敬地施了一礼。
“其二,现在就谈谈填埋延期的事。”胜重以他一贯的认真周到,尽量对治长客气些,“若最后闹到要和大御所谈判的地步,那之前,我觉得修理大人最好先向大御所道谢。因为此次开战,是大御所硬帮你拖到了冬天。你明白吗?若照将军和众旗本所想,秋日就开战,禄米一粒都收不上来,嘿,右府可怜,平民百姓也会惨遭涂炭。大御所特意待你们收获完毕,这良苦用心……若不明白这苦心,简直……唉!我这又是多嘴。”
大野治长愣在当地。他咬着嘴唇,茫然盯着胜重。可是,胜重的诚意真能让他清醒吗?
第二十四章 最后一坎
二条城内,德川家康脱下长久以来一直不离身的阵羽织,迎来了庆长二十年的新年。他的一个心愿得以实现,终可松一口气了,但心里却仍然阴晴不定。
去岁秋日,家康从骏府出发时,念想“一定要活到下一个新年”,若能活到下一个新年,他定要圆满解决大坂问题,转祸为福,把太平的珍贵和崭新的幕府向世人展示。他一直在这般自负地算计,并且,为了避免把大坂逼入绝境,他始终为其开着一扇交涉之门,让大坂通过此门观察时势,自我反省。
结果大致遂了家康的心愿,和议缔结,阵羽织也脱下来了。但是,天下大名,还有那些聚在秀赖身边的浪人,果真能明白太平的来之不易吗?事情绝未完全解决。一想到这些,他就放心不下。
对议和最为不满的似是将军秀忠。既然连秀忠的不满都可以看得出来,谱代亲信也定都以为,家康的处置太温和了。秀赖又如何呢?一想到这些,家康就再也轻松不起来。他以为这么做,可让秀赖充分悟出战事的无谓,遂不失时机缔结了和约,可是,事情似乎并不如他所想。秀赖认为自己乃是战败之人。
在一些世人眼中,家康已变成一个让人无可奈何的耐不住寂寞的老人。他指点江山,却为何要和一介小儿过不去?
其实,这次不战而和,是对秀赖等生于太平世道的年轻之人进行的恳切教导,为此花费之巨,实可惊天。秀赖若真从这次“战争游玩”中学到了该学的东西,他就应把已故太阁遗留下来的黄金悉数献出,向汇集起来的浪人赔礼致歉,承认自己一时糊涂,令其解散。如此一来,城濠被填埋、已完全失去战斗力的大坂城,就不再会让野心勃勃之人燃起非分之念,大坂便不再为是非之城,作为公卿的丰臣氏亦可永远存续下去。但秀赖糊涂到底,一再向正纯、直次、正成等人诉苦,越发引起了众谱代的反感。
莫非当世竟无人能领会我的心意?此际多有病恙的家康,心中生出难以言表的寂寞、焦虑与痛苦。
无论秀忠还是秀赖,都无法知我真心——尽管这种焦虑的重荷压得人不堪其沉,但家康仍未绝望。可是,正如伊达政宗和藤堂高虎所说,若费尽苦心缔结的太平,只是带来片刻的休战,就不能一笑置之了。家康思量,这恐是神佛对他今生最后的考验。
家康认为神佛有两个意思。其一,人的一生并不“十全十美”。可以说,“十全十美”就是最完美的“大善”。由于家康太想得到“大善”,神佛便在高处训诫道:过犹不及。神佛的另一个意思,则是要家康把大坂冬战看成自己的失败,从而进行更严格更深刻的自我反省。“天真想法断难成事,要好生磨炼。”如此一来,神佛就得让家康再活一二年,让他彻底思量清楚,使天下彻底太平。
“京都的冬天冷啊,太冷了。”回到二条城不久,家康就自言自语。此时,他已下了决断。连神佛都责备他太贪恋完美,督促他再重新想想,他便要远离这是非之地。他遂暗下决定,在迎来新年之前,先向朝廷拜贺,然后返回骏府。
对于秀忠,家康早就送上了一句话:“京都冬天太冷,过年后早早回去吧。”
秀忠当然不能反对。但现在,他正怀着与家康不同的想法,悉数拆除大坂城的二道城、三道城。若父亲不在身旁,秀忠与其手下做起事来自会顺手得多。正因为明白此点,家康就更感到痛楚与寂寞。或许,连秀赖都在感叹:你在这里,都无法畅所欲言。
家康之心,天下皆不知,既是他自身之痛,也是天下之痛。罢了罢了,莫如暂时离开这旋涡,静观事态变化。
个人的智慧总会有限,所谓真正的智者,必定善于倾听别人的意思,择其善为己所用。因此,真正智者的智慧,永远不会停滞。家康在思索中迎来了七十有四高寿。
一年之计在于春。家康比常人更尊重习俗和家风。不过,拘于虚礼的繁文缛节与奢糜浪费,却与他的性情不符。
尽管憎恶无谓的浪费,但一旦认定其来历,并将其定为家规,家康就绝不再允许变更。除夕之日,他亲自检视了进献给宫中的鹤,然后在诸寺一齐撞响的除去百八烦恼的钟声之中就寝。
在这钟声停止之前,对将离开这是非旋涡、向骏府出发的自己,家康又一次加以严格的反省。他当然又会思及人寿。庆长十九年,他有两次险遭大难,如今还能平安无事再活一年吗?向来把生死寄于佛陀的他,却不多想这个问题。他想的是,如何才能在死前的每一日,无愧于天地,真诚地活着。
寅时四刻,家康起来,一边洗漱,一边询问家中传统年货兔杂煮是否已准备妥当。“那是我家祖先舍弃了故土上州得川之地,父子流浪诸地时,获信州一人家救助,吃到了这样一顿大餐,才活下去。这便是它的来历。它教我们莫忘贫困,莫负恩义,亦是可强身健体的珍馐美味。定要让它传下去。”由于身边乃是跟随而来的十四岁的长福丸,家康遂刻意这般解说,然后准备祭拜神灵、向四方祈福诸事。
长福丸恐也注意到了父亲向宫内献鹤,而自家却只享用兔子之事,遂生了疑问。祭拜完毕来到佛殿,长福丸说道:“先祖父子流浪四方,定甚是辛苦。”
“是啊。就与现在的你我一样。在寒风刺骨的除夕日,父子在信浓的深山里徘徊。就在差点冻僵的时候,终于摸索到了一处人家,得到了一顿热气腾腾的兔杂煮。没有祖先,就没有我们。这可是阿弥陀佛的恩惠啊。”
长福丸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大“晤”了一声。当年是父子俩,现在也是父子俩,他必是对此产生了少年特有的感怀。
由于武家向宫中朝贺的日子,例为正月初三,故初一,家康只向宫中献了鹤,决定初三再次令大泽基宿进宫朝贺。
大年初一,从欣享惯例的膳食时起,各大名、僧侣就络绎不绝前来,挤满了大厅,贺者的名字被一一报了进来。
“右大臣丰臣秀赖大人的使者伊东丹后守长次,从大坂赶来贺岁。”家康不禁放下手中的筷子,一瞬间,喜色跃然脸上,“右府大人的贺使?”
家康原以为,在这世上,再也不会迎来新年。但离开京都之前,他最为担心的秀赖竟然派来了使者,还在大年初一大清早就抵达了二条城。看来,秀赖定是从昨夜就惦念着此事,并早早打发使者前来。
“右府的贺使到了?好,大厅里必挤了偌多人。我现在就让人收拾膳台,你立时把使者请到这里来。”家康忙不迭地吩咐,又回头看一眼赖将(赖宣)“长福丸,你也同席吧。不过,你要给为父执刀。”
“遵命!”
父亲的喜悦之情比什么都令人高兴,赖将连忙拍手叫进近侍。他先一步放下筷子,揉揉自己撑得鼓圆的肚子,道:“孩儿现在就替父亲捧刀。
吩咐下人撇下膳食之后,赖将立刻走到侍童面前,施了一礼,接过仪仗刀。刀身镀金,光彩夺目。赖将动作麻利,侍立于家康身后,煞是英武。
这时,衣冠华丽的伊东丹后守长次被请了进来。在秀赖的近侍当中,他和木村长门守重成同被誉为美丈夫,生得仪表堂堂。他进来时,在场的十余男女也分成左右两列,一齐跪拜下来,向右大臣秀赖的使者表示敬意。
“尊使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往里边请。”家康道。
伊东长次却显出颇为拘束的样子,并未立时到家康面前,远远祝道:“伊东丹后守长次奉右大臣丰臣秀赖之命前来,恭祝大御所新春之喜。”
家康心头忽然涌上不安:莫非是借新年之贺,前来诉城濠填埋纠纷?他心里蓦地一惊。
“辛苦了。你已看到了,家康安然无恙迎来了七十四岁的春日。禀报右大臣,请他放心。”接受完新春贺辞,家康忙探身道,“怎样,右府可好?在这吉祥如意的新年里,淀夫人身子还好吧?”
家康话里有话:今日大节下,若是前来诉苦,定要注意分寸。
“是。右府和夫人都甚是康健,请大御所放心。”长次的姿势和脸色仍不自然,声音也越来越紧张。只听他继续道:“右府吩咐小人给大御所带来口信。”
“哦,还有口信?说吧,大声些。近来,我耳朵愈来愈不灵了。”家康有些失望,以手护住右耳,探出身子。
父亲转喜为忧,赖将却未察觉这些变化,似在与使者比拼威风一般,执刀瞪眼。
这时,长次忽然两手伏地,“请恕小的直言口信。”
“你说吧,大声些。”
“是。我家少君说,若大御所就这样回了骏府,他会终生后悔……”
“终生后悔,他所指何事?”
“说自己此前太幼稚,未体察大御所的慈爱之心,多有冒犯。”
家康心头一热,“什么,右府是这般亲口说的?”
“是。右府红着眼睛道,还请大御所多多宽谅他的幼稚。听说大御所大人过完年就要回骏府,如在此之前不把这些话说出,他会经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和愧疚。另,他叮嘱小人无须在言辞上过多修饰,直接把原话说给大御所就是,只因想转达这一言,才急急把小的派来。”
家康呆在当地,心头潮起潮落。秀赖的口信让他忽地想起了信康,想起了信康从大滨赶到冈崎,为自身的糊涂谢罪时的身影。年轻人为何总是让人如此心碎?秀赖若在半年之前就明白这一言,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哦,右府是这样说的啊……”
“另,今年新年,少君会与少夫人过一个安乐祥和的新春,请大人放心。”
“哦。”
“一切都来自大御所的慈恩,只要大御所乐意,莫说是安房、上总之地,就是到天涯海角,秀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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