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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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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秉源长吁一口气,微笑着站起来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挣扎不止的季秉恒,“我说过,我不再是小孩了,二哥。”
季秉恒被死死地按住,趴在地上,鲜血因为剧烈地挣扎从他身体里迸出,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可他却像个冷血动物,不管不顾。
“老三”季秉恒趴在地上,因为受伤,声音有点哑,“徐礼是我的人,你别动,你今天要是带他走,我会拿你的命来抵。”
季秉源低低笑了一声,没回答,走过去抱起半倚在床上的徐礼,离开了季宅。
经过季秉恒身边的时候,他已经虚弱的只有喘息的余地,眼神却像猛兽一样的很绝,阴森森地盯着季秉源,和季秉源怀里的人。
季秉源敛眉,看了看徐礼,丢下一句话,“你们送他去医院,不要让他流血死掉。”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徐礼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这又是一次漫长的旅程。
徐礼一语不发,没有问徐芷在哪里,他就像个货物被一次次的转手,一次次的搬弄,没有个人意志,也没有任何的权利。
一同坐在车后座的青年望着一脸淡漠的徐礼,在一段不短的沉默过后,试图挽回局面。
“小芷儿在后面的车里,我让她和专门的奶妈一起走,礼叔不要担心。”
徐礼纹丝不动,季秉源有点伤心,想去碰碰他,可是刚刚抬起手又失了勇气,酸涩地把手收回去。青年忍不住叹息,牵动嘴角露出无奈的笑,语气很复杂,透着浓浓的心伤,“礼叔,我知道你一时半会不会原谅我,可我是真的爱你。”
徐礼懒懒地靠在座位上,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青年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季秉源看他这样,也不觉得尴尬,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我会对你好的。”
60
60、第 60 章 。。。
他们直接上了去美国的班机,没有在本地逗留,想来是早就安排好的,目的地是LA,下飞机到的时候正在下小雨,但不怎么冷。
接下来的几天,徐礼从言语到身心都对季秉源冷漠至极,季秉源很难受,但又说不得什么,魏明的事他给不了徐礼一个完全满意的解释。
晚饭后,徐礼一言不发地起身回房,和前几天一样,不愿和季秉源过多接触。
徐礼的房间在二楼,和季秉源各占一边,这是季秉源最大的让步,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至少不会和季秉恒一样的强硬,给他足够空间,想让徐礼感受到他的真心。
可徐礼并不这么想,如果真尊重他,不如放开他,免得大家纠缠,继续痛苦。
季秉源看他起身,期期艾艾伸出手拉了他一把,“吃的太少了吧,礼叔。”
徐礼连续好几顿,只吃小半碗,浅浅地一层米粒只能盖过碗底,季秉源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躯,心里不好受。
“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季秉源咬着嘴唇,眼睛都要低到地上了。
徐礼被他一拉,停下动作,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耷拉着眼没说话。
季秉源强撑起一个笑脸,轻轻地说,“再吃一点吧,你最近瘦多了。”
徐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用对待季秉恒的漠然对待季秉源,季秉恒用狂妄残忍地继续他的征服,可季秉源反馈的却是赤裸裸的心伤和难过。
季秉源想起上次见面徐礼还会为他烤番薯,烧水让他烫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难堪的揉着眼角,为徐礼又盛了小半碗饭。
徐礼接过去,吃的情绪却不是很高,有一口没一口的,也不夹菜,光吃白饭。
季秉源帮徐礼夹了几筷子菜,苦笑一声,“我知道现在礼叔对着我吃不下去。”离开饭厅。
他走上楼梯,速度很慢,能看见徐礼偶尔才动一下的背影,季秉源失措地拧着眉,接受不了现今的改变,那些藏在心里的话一对上徐礼冰冷的眼神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季秉源明白徐礼想要的是什么,可是放过徐礼他舍不得,徐礼不爱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羁绊,对方说走就可以走,他患得患失。
多年来追寻的人经过那么些的坎坷才能拥进怀里,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捧着抱着,哪里再能让他离开,他没有季秉恒疯狂,但他们一样的偏执。他清醒着,所以纠结,然后痛苦,最后这些都变成折磨。
半个月之后就到了开春,那天发生了一件,徐芷冰激凌吃多了,吃坏了肚子。
小姑娘捂着肚子哇哇直哭,就是说不上个所以然,一干大人都提心吊胆地在旁边哄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季秉源难得地发了脾气,冲着一直照顾徐芷的奶妈吼了几声,也不光是为了徐芷的事儿,就好像找了出口,把积郁已久的情绪彻底发泄出来。
徐礼一直在旁边照顾她,心疼地指头深陷进肉里都没察觉,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睛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浓浓担忧。
等家庭医生赶过来,检查配药给小姑娘服下过后,大约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医生对徐芷倒没什么大碍,主要是交代以后控制冷饮的摄取,小孩子肠胃不好,容易受冷,结果在看见徐礼时却被骇住。
例行检查下来,医生忍不住苦笑出声,拉着季秉源去花园的单独交谈。
在描述徐礼病情的时候,医生用了如下的词语,“情绪低落、悲观、厌世、缺乏主动性、饮食睡眠差、精神压力过大”。
医生是从小就照顾季秉源特地从澳洲跟过来的,关系极好,又算是长辈,所以试探性地说,“小源,叔叔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你把他逼得太狠了,再这样下去,这个人迟早会毁掉,得饶人处且饶人。”
季秉源红着眼,克制住翻涌的心潮,好半天才说,“他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再跟我说过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医生疑惑地问,“他就是你以前经常说的那个人?”
季秉源“嗯”了一声,说:“是他。”
医生瞪目结舌,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人,转而叹了口气,爱情这种东西真是要不得,害人不浅。
“你喜欢他?”
季秉源摇摇头,停住脚步,不动如山,“我爱他。”
医生也跟着一顿,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对他好一点,别让自己后悔。”
送走医生季秉源再也支持不住,决定同徐礼谈一谈。
徐芷服完药,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下,季秉源敲门那会儿,徐礼在洗澡,拉了帘,子门也是禁闭着的,没听见,季秉源敲了两声,里面没动静,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有了慌乱,复而加重力气又敲了两下,徐礼这才慢吞吞地过来开门。
身上仅披着一件浴袍,袍子沾上了水,紧紧贴在徐礼的肌肤上,勾勒出他消瘦的线条和菱角。头发还在滴水,开门看见是季秉源,也没多大反应,可能会有些意外,稍纵即逝。季秉源这段时间对徐礼是很尊重的,晚上从来也没来打扰过他,不过都是迟早的事,徐礼没请他进来,也没问找他有事吗,径自转身又回去浴室。
季秉源被晾在门口,也不觉得尴尬,跟着徐礼进了房间,反手带上了门,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来,静静地等徐礼出来。
徐礼不大一会就出来了,穿了套中规中矩的睡衣,季秉源等他坐下来,才开口,说:“礼叔,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徐礼看都没看他一眼,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一直就没什么精神,加上今天又被小姑娘吓到,再折腾了到现在,浑浑噩噩有些疲惫。
季秉源无奈地看他一眼,压抑翻涌的情绪,“你已经好久没跟我说过话了,我们能不这样吗?”
徐礼知道今晚躲不掉了,平视着季秉源,缓慢地回他一句,“谈什么?”
季秉源没想到徐礼会理他,结巴起来,“魏……明,谈魏明。”
徐礼皱起眉头,显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季秉源深吸几口气,郑重地说,“我知道礼叔不想谈,可是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去礼叔,所以请你听完我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同学聚会,啧啧,年仔跟选港姐似的,开足了马力,穿的比过年还喜庆~
剪头发、做指甲、鞋子衣服包包从头到尾焕然一新,噗哈哈哈哈
下章可能会来一炮,mayby谁知道呢,年仔从来都是今天不知明天事的主儿~~
这章常识了下新写法,接受不?我说你们看得出来是新写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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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季秉源拿狭长的细眼观察了眼徐礼的反应,见他没再表示什么,才继续往下说。
“新地皮那件事,我以为能把二哥扳倒,正大光明的把礼叔救出来”,季秉源不自觉地垂下眼睛,“结果只是个笑话。”
“不过这事儿让我意识到,光靠我自己是不行的,我想要和礼叔在一起,就必须强大起来
所以就回去投奔爸爸,可我刚刚澳洲,就听说你逃出来了,我好怕,怕你遇见什么事情,又或者二哥先找到你,然后又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所以我接受了爸爸的帮忙,我去找你,他帮我对付二哥。”季秉源说,面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那时候我毫无头绪,根本找不到礼叔的行踪,是我派他们去找的魏明,目的是让他把二哥供出来,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他……下那么重的手,我事先有交代的,给他留活路,你相信我,我当时在镇公所,一直昏迷醒不过来,你是知道的,那里根本不收到信号,等我收到消息已经来不及了。”
“在医院里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结果你就那么丢我下就走了,我不放心,就让人追出去,等他们回来告诉我的是你被二哥抓回去了,我都要急疯了,可医生又不让我下地,我是偷着跑出去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二哥藏身的地方,最后还是被二哥奚落一顿,灰溜溜地被赶出来。”
中间有一段是跳过的,季秉源没往下说,那次的经历对于他来说,是一场绝无仅有又异常矛盾的体验,一方面痛恨着季秉恒的暴虐,一方面又深深迷恋于徐礼的受辱的媚态,水火交缠。
还有就是,季秉恒让人把季秉源扔出去之前,对季秉源说,“你看清楚,徐礼的身体每一寸都是我的,他习惯了我,你别再妄想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礼四肢大开地瘫在床上,昏迷着,收到过大负荷地身体不时地像小动物般地轻颤,全身遍布的受虐的痕迹显示出在他到达之前,这场折磨已经经历了不短的时间,合不拢的双腿间青紫一片,粘液从股间争先恐后地一股股流出,季秉源红着眼,身体却起了反应,季秉恒不屑地嗤笑一声,转过身走向徐礼,不再管他。
这些季秉源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变成了梦夜夜地折磨他,让他在愤怒中醒来,火热难眠,但是他不说,一旦说了,欲念动了,那接下来的后果不堪设想,至少在现在,在他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时候,尽量去挽回他和徐礼之间的感情,不能再造成任何伤害了。
季秉源这一套话下来,徐礼依旧默不吭声,表情没能缓解一丝一毫,就好像是对季秉源的失望已经到了不想再说什么的地步了。
季秉源已经被徐礼连番来的沉默逼到悬崖边上,行尸走肉般的徐礼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惩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礼叔,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想跟你在一起,给你幸福的生活,不让你再收一丁点受苦,我知道你会怪我,也不会同意我的做法,但是礼叔,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季秉源困兽一般做着最后的挣扎,急切想扭转如今的状态,脱离这种让人发疯的生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一股脑掏出来给徐礼看,让他看见自己的情和爱,是不是一切就可以回到过去呢!
徐礼百不耐烦的挥开季秉源伸过来的手,不愿意听他任何辩解,在这一刻,徐礼才彻底明白,什么都他妈是假的,魏明在季秉恒那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牺牲的旗子,在季秉源这则是不过是一时疏忽所以才忘记的蝼蚁罢了。
这些都在提醒,生命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毫无感情色彩,不折不扣的玩笑。
以前的某一刻曾经出现过的疼痛,一瞬间被无限放大,随着这一瞬间的痛苦,伴随而出的还有余生苦不堪言的折磨,浑噩停顿于某一个的时刻,不再消逝。
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害怕面对,可是实际上那些事已经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创痛中。而此刻这种创痛被唤起,变成一份最无情的现实。
一贯淡漠的表情消失了,脸上是冷硬的线条,充斥着拒绝。
季秉源颓然愣在当场,凝滞地望着挥开自己的徐礼,扬起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错愕的问:“什么意思?”
“滚开。”
一句话,就让季秉源瞬间变了脸色,季秉源没想到为徐礼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竟是拒绝和厌恶,这让他难以接受。
此时季秉源看着徐礼冷眸酷似季秉恒,片刻地若有所思片之后,转为审视般地目光,面色难看地开口问道:“你爱上二哥了?”
徐礼不愿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再面对他。
这种等同于默认地方式让季秉源整个人都阴郁起来,徐礼对他的视若无睹、积压多日的怒火和怨气全部翻涌出来,他皱着眉毛,额上青筋浮现,大吼道,“他那么对你,你竟然还喜欢他?!”一步跨过去抓住正要离开的徐礼的肩膀,幅度剧烈地摇晃起来,“我才是真爱你的人,你为什么不看清楚。”
季秉源失去控制,力道之大足以让人眼前发黑,徐礼只是极其淡薄地看了他一眼,冷漠又强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一语不发,冷冰冰的面颊呈现出冰窟一样的戾气,刺痛季秉源每一根神经。
季秉源看着徐礼那双眼,触目惊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僵硬地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转合上眼睑,等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后才重新面抬起眼直视徐礼,“我……我刚刚,对不起我现在很乱。”
徐礼不再无动于衷,也许他曾经对季秉源抱有过幻想,以为他不会是直接导致魏明死亡的凶手,因为他曾经是那么的天真善良,季秉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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