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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边儿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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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有做那事儿,突然再来个猛烈的,搁谁身上都有些受不住,冯臻也不是曾经以往花朵一样的年纪,腰身早不如少年般柔韧,何况男人的那处儿本也不是这般用的。
冯臻皱着眉,脸色臭得要命,慢腾腾走几步,进后面那人还有要跟着进来的苗头,返身一顿,凉凉看了他一眼,当着人面,咣当踹上门。
蒋立坤愣了一下,却只是无奈笑笑,冯臻的臭脾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没变,不,应该说是变得更臭了。
知道冯臻不会绝情到赶自己走,蒋立坤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才稍稍有些松懈下来,虽说昨晚踉跄离开,但他其实连楼梯口都没下,只在门口抽了一晚上的烟。
这世上有太多不了了之的感情,时间久了,淡了也就散了。
时隔四年,两人之间早已面目全非,不变的只是那股不死不休的执念。
有时候,冯臻觉得他和蒋立坤也不过如此了,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再浓烈的美酒开封之后也将随着空气慢慢挥发殆尽。
都觉得不甘心。
蒋立坤是如此,冯臻亦是如此,一个死守着不放,一个咬死了不松口,哪怕说的再多,到底还是不甘心。
冯臻的睡眠一直不太好,这次许是蒋立坤出了大力,这一觉竟然直到下午两点多才醒过来。
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蒋立坤光着膀子在那做饭,下边穿的是冯臻的裤子,原本就很修身的裤子放到他身上紧绷绷的看起来有几分别扭,那板板整整的青茬儿脑袋略低,一手拿着菜谱,一手斟酌着往锅里放食材。
饭汤上桌,冯臻瞟一眼就知,这手艺儿几年如一日的没长进。
蒋立坤快手快脚地盛好汤,摆正筷子和勺子,又将米饭和青菜送到冯臻面前,直勾勾看着冯臻,眼底暗含期翼。
冯臻冲完澡刚出来,身上就裹着件浴袍,大马金刀,两腿大咧咧敞开,背靠着椅背,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淌水,那浴袍歪歪扭扭地搭在大腿,从蒋立坤那角度都可以直接看见那光秃秃的腿根,以及……
蒋立坤猛地抬头,这家伙……竟然没穿内裤!!!
冯臻端着杯白开水慢吞吞地喝着,他这些年在国外过的日子简直猪狗,等到他终于有闲心回过头再看看自己的时候,潜伏多年的问题也就随着迸发,类似失眠、厌食的毛病,不外如是。
刚醒来没胃口,冯臻终于在蒋立坤期许的目光下喝了两勺子骨头汤,然后恹恹地歪着头抽烟。
蒋立坤忍不住孩子气地嘟起嘴,随手按住冯臻的腰身,小心揉了揉,低声问他,“是不是还疼?我帮你揉揉吧。”
冯臻轻轻瞥一眼,没拒绝。
这蠢货,装不到两天就打回原形了。
感觉到手下的皮肤终于缓缓放松下来,蒋立坤挑着冯臻心情好的时候,想了又想,才问,“冯臻,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冯臻翻了个白眼。
“但我只要你,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蒋立坤沉沉叹口气儿,伸手抚上冯臻的眼睛,认真的说,“你恨我吧?!”
冯臻嗤笑了下。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蒋立坤慢慢垂下头,声音却很坚定,“但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离不开你,不放过就不放过吧。”
烟雾在喉咙里转悠一圈,冯臻掐着脖子笑,一时岔气,差点没将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蒋立坤孩子一样忧郁的眼神,轻轻地看他,捧着他的脸,小声地、认真地问,“臻臻,你爱我吗?爱我吧?爱我一点点就好,别让我觉得自己好可怜。”
冯臻弯着眉眼笑,笑得开心极了,漠然看着蒋立坤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美妙的笑话。
蒋立坤紧紧地抱住他,一如人生初见的那一幕,“臻臻,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冯臻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伸手扯着蒋立坤的脸皮,嘴皮子一掀,“吃你的饭去。”
乱入剧情什么的,简直神烦。
蒋立坤说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不能改变冯臻只想与他保持炮友关系的决定,但这并不妨碍他坚定自己的决心。
搬进冯臻公寓的第三天,蒋立坤被家里的一通电话给叫回去了,冯臻眯着眼目送他离开。
蒋爸爸这次没留情面,挥着鞭子就将人给抽去了半条命。
自家儿子被抽鞭子打得遍体鳞伤,蒋妈妈心疼得不得了,叉着腰和蒋爸爸吵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抹着眼泪跑来给蒋立坤上药,嘴里劝啊,听话儿,听话儿,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要跟我们逆着来呢……
蒋立坤被揍得嘴角都裂口子,肿着半边脸轻声喊她,妈,我就要他一个。
蒋妈妈登时怒了,那冯臻也不一定只要你啊。
蒋立坤转过头,别别扭扭的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反正他就要他。
许多的执念,许多的纠缠,最终不过是因为感情。他和冯臻要能分开,现在也就不会再纠缠到一块了,别说报复不报复的,如冯臻这样骄傲的人,说报复太过幼稚,到底还是因为放不下啊。
少年时有那么多的不懂事,两人跌跌撞撞走过来了,在分开这四年,蒋立坤并不是没有试过要遗忘掉他,但感情哪是说不要就不要的,遇到了这么多人,别别扭扭的还会大半夜跑到医院跟他作伴,被惹怒会气急败坏踹他下床,明知自己做了很多蠢事到最后还是会心软地给他做好吃的,由始至终会那样无条件包容着他,纵容着他的人,也就冯臻一个。
说爱不爱都太矫情,他和冯臻也早不是那个青葱豆蔻,为爱海誓山盟、远走天涯的年龄了。
说到这,蒋立坤突然意识到,貌似从一开始,冯臻就没说过喜欢他吧?
唉哟,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蒋爸爸打人最狠,蒋立坤最后是被活活疼晕过去的,天旋地转间蒋立坤就在想啊,他这辈子也就对冯臻一个人这么上心,这媳妇还没给追回来呢,要是哪天给他父亲打死了,那不是亏了吗?还没人给暖被窝了。
抽的背后鲜血淋漓直不起腰,蒋立坤抿着嘴硬是不松口。
蒋老爷子现在闲了就逗逗两个小孙子,半截身子进黄土了还能多捞两个孙子玩玩,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快活了。
他对自家大孙子不是不看重,说实话,有了两个小的,他对冯臻这事儿也就没那么看不开了,子嗣永远是华国人民最看重的问题,但是这么多年都不能将人给拗过来,他也实在没那个心力去费神儿,这事儿当然也不是他开口就算的,端凭冯臻回国之后那一系列行止,他就没了想要横插一脚的心思。
这人呐,不能贪心,找个有才有貌还有气质修养的,再去计较什么性别问题,那都是自找没脸,不过这事儿不该由他开口,蒋爸爸和蒋妈妈不松口,蒋老爷子自然也不会多嘴开这头儿。军政家庭出来的人就这点不好,凡事爱端着,死活要面子,但凡有机会站在真理那方,他们也不会自寻短处落了自己的脸皮。
冯臻的好不是只有冯家人和蒋立坤看得到,蒋老爷子眼睛同样亮着呢,但他也看出来了,冯臻那脾性不是好拿捏的,就是要同意,这台阶也必须得由冯臻亲自来铺,实在是四年前冯臻走得太过潇洒那一幕让老爷子心里扎了刺。
反正等蒋立坤好不容易从病床上能下来走动的时候,蒋爸爸是将人掐死了的心都有了。
当然,想要弄死他的可不止蒋爸爸,冯臻也算一个。
一通电话过来,出去就是半个多月,再出现到冯臻面前,蒋立坤就敢大模大样地跑到他和丁雅面前,绷着脸就差骂丁雅臭不要脸了。
这事儿还是赵叙半路溜去通风报信来着,蒋立坤被抽得差点连床都没能爬起来,一听说冯臻相亲的消息,铁青着脸就赶着来捉奸了。
冯臻年纪不小,又和丁雅是从小长到大的,若不是半路岔出个蒋立坤来,将来凑一对的也只能是丁雅,不管冯家人是否知晓冯臻和蒋立坤那事儿,但只要冯妈妈亲自开口,今天和丁雅就必定要走上这一趟。
其实,即便蒋立坤不来,事情也没到他想象的那样,赵叙会通风报信纯粹是闲人看戏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呢。
丁雅问冯臻,“还放不下吗?”
“其实我一直知道的,”丁雅挽起脸颊边的细碎长发,笑容温婉而怅然,“你呀,就是嘴硬,什么事儿都喜欢往心里藏,有时候我真嫉妒蒋立坤,他这样浑的没边儿了你怎么还能守着他不放呢?你不知道,有段时间我恨极了你。”
冯臻眨眨眼,歪着脑袋笑容平和宁静,“不是该恨另外一个人吗?”
丁雅扑哧一笑,“怪你太温柔啊,对我那样好,有时候我想,对我一辈子这样也值了,蒋立坤哪里来的福气让你这样一步步为他退让,对我好点他就愈发难忍嫉恨,我以为啊……”丁雅的眼神恍惚起来,“我以为这四年的时间能够减淡他在你心中的深刻,全是我自欺欺人,呵~”
冯臻沉默。
“我有男朋友了,叫赵亚齐。”
冯臻惊诧抬头。
丁雅终于勇敢而释然地正视冯臻,“大学时候就在追我了,对我很好,一直没和家里说,也是最近才确定的关系,有空帮我看看吧。”
咖啡店门口的风铃被推门而入的男人撞得丁叮铃铃乱响,丁雅眼角一瞥,笑容更甚,“亚齐这两个月到加拿大出差了,如果方便,不如请我到你那里做客一段时间吧。”
“想都别想。”一道冷硬的嗓音横空插入,横眉怒眼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那架势纯然一副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怨夫模样。
临走时候,丁雅调皮地像是要将年少时候没做过而想要做的全部当着蒋立坤的面做出来,她挽着冯臻的右手,亲昵带笑地帮着冯臻整理了衣领袖口,甚至还笑语嫣然地亲了冯臻一口。
蒋立坤怒得眼里都要烧出个火焰。
冯臻懒懒抽着烟,侧过脸去看蒋立坤的时候被狠狠瞪了一眼,男人率先转头走开。
走出老远儿,见人还站在安静寂冷的街边,抿起的唇角,以及清冷微翘的发梢都让人莫名晃神,明明只隔着一条街,两人之间仿似隔出一条银河,形成不可逾越的距离。
蒋立坤瞪大眼,喑哑的嗓音撕裂吼着,还站在那里干嘛?
冯臻静静杵在昏黄的路灯下,盯着地上歪歪斜斜的阴影抽完烟,伸手去拦出租车,那边人登时又怒了。
啪嗒啪嗒啪嗒……
“回去,”闹别扭一样,蒋立坤拉住冯臻的手用力使大劲儿的拽着往他对面路边的车上走,绷紧了唇线却死活不愿意转头看他。
回去后,蒋立坤盯着冯臻先他一步进了门,脚上一踹那门被关得砰砰响。
这就是闹脾气了。冯臻眼皮子都动没动,更别提像从前那样哄他。
男人闹起脾气来不讲道理,自己脱了外衣跑进客卧浴室,这下他也不稀罕冯臻那房间了,鼓着气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光着膀子就出来,手里拿着一管药膏,背后横陈直布的新旧长疤,长手一伸就挡在冯臻面前。
冯臻眼神转了个弯儿,手指顺着肚脐眼那位置慢慢绕过去,也没接他手上的药膏,顶着蒋立坤惊得快蹦起来的灼热目光,伸着舌头舔了一下。
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毫无掩饰的欲_念。
蒋立坤目光沉沉地绷紧了全身,对冯臻的挑逗硬是忍着没主动投降,带着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看着冯臻。
冯臻冷冷看他,伸手一扯那宽松的大裤头,鼓囊囊的内裤之下的器物十分客观,指尖轻佻地一拨拉,迫不及待跳跃出来的直挺挺倒是比之面前依旧全无表情的男人来得诚实一些,冯臻直勾勾看他,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吻了上去。
那一霎,蒋立坤身处天堂。
冯臻把它含在嘴里,双颊鼓起,那炙热温润的口腔让蒋立坤不可抑制地想要奋力冲撞,只是冯臻耐性不多好,含了一会儿那嘴被撑的酸麻,皱着眉就吐出来了,翻身坐在蒋立坤身上,“自己来。”
上衣被捋起,胸前两点被肆意的玩弄,紧致的皮肤上涂满了口水,滑腻腻的舌头一路下滑,修身的牛仔裤被甩到一边,身上那头开闸出笼的野兽狠狠地撕咬着猎物,手指扣弄一翻,那药膏就用在冯臻身上了,硬得流水的硕大直接一杆进洞,两人同时舒了口气儿。
散发着浓厚雄性荷尔蒙的男人的脸在此刻英俊的不可思议,冯臻由着蒋立坤勾着他肆意纠缠,柔韧的腰身扭动,下口一缩,引得身上那人愈发用力的撞击。
前面那处被男人抚慰的正是高处,冯臻急剧喘息着,任由男人咬着他的耳垂上下拨弄着他那处,听着男人不乏醋意的低哑,“有没有在外面偷吃?”
蒋立坤的手活儿极好,三两下拨弄得冯臻喷簿而出,双臂紧绷之下直接拽住了男人的头发,嗬嗬粗喘两声,最终温顺的靠在男人肩膀处细细缓气。
这时的蒋立坤就像每个好妒的男人一样,伸手抹了一把那略带腥气的液体,指尖粘腻,吻上冯臻的时候鼻孔里轻轻呼了两声,看起来还算满意。
冯臻同样满意,自己舒服了,弯身一倒,拽着男人也一块倒在沙发上,插进头发的手指柔柔地穿梭,由着那野兽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尽管脸色冷冷,但那态度纵容极了。
事后,蒋立坤抱着冯臻,眼睛紧闭着,低低地问,“冯臻,以后和我好好过,好不好?”
冯臻默而不语,捋起额前微长的刘海,起身去了浴室。
“冯臻……”男人不甘心地喊他。
冯臻转过身,脸色淡淡,语气淡淡,“我饿了……”
蒋立坤沮丧又恼怒地抓着头发。
在浴室里抽了两根烟,冯臻才将自己清理干净从浴室里出来。
男人站在饭桌前,从锅子里盛了碗汤,目不斜视地放到冯臻面前,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冯臻一秒。
烟抽太多,嘴巴燥得慌,冯臻低头喝汤,听到蒋立坤一声冷哼……
想让老子哄你,做梦!冯臻懒得理他。
蒋立坤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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