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之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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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妈：“可我还是不甘心，一看到别的孩子都上了大学，自己的孩子要去为养家糊口奔波，我的心就揪得荒。”

夏爸爸说：“俊龙妈，其实现在俊龙掌握的知识，已经相当于硕士毕业，只要肯学，不在乎是在家里还是在大学里学习，将来社会注重的也不只是学历，而是他实际的知识水平。”

夏妈妈说：“可是，我们做父母的又为俊龙做了些什么？他需要电脑的时候，只能让他外出打工，我们明明能买得起电脑，为什么当出不给他买一台？还逼他到外面打工受尽白眼和歧视？”

夏爸爸说：“孩子要让他有出息，必须让他到外面去经历，去经风去见世面啊。只有自己创造的东西，才会珍惜。如果当初我们把他需要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给他了，也许他就会立即失去了兴趣，然后去追求一些更加虚无飘渺难以得到的东西，到最后将一事无成。难到你没发现俊龙这两年的巨大变化吗？经过了两年的摔打，虽然是遍体鳞伤，但他的意志却异常地坚强，他成熟起来了，比我想像的要好上几百倍。现在，虽然他年龄不大，但他却能独立地自己开工作室，也许还面临着这样或那样的困难，但他终于能独立起来了。他妈，做什么都需要训练，俊龙这两年训练了顽强的意志，摔打出了一身的硬功，为他将来追求的事业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夏妈妈的眼泪忍不住地掉下来：“可每次看到他垂头丧气地从外面回来，我都忍不住要哭。”

夏爸爸拥着夏妈妈，说：“你这不也挺过来了吗？他妈，这些年来，我真的很感谢你，我们做父母的配合得十分默契，无论你想通想不通，都是站在我这一边，我们夫唱妇随，步调一致，孩子才正常快速地成长。”

夏妈妈抹了一把眼泪，说：“这次，你总算表现得好了一回，给他拿了一些钱，帮他买了一套好设备，可你为什么不一次给得到位呢？我们又不是没有钱。”

夏爸爸意味深长地说：“他除了父母的爱，还需要朋友的关怀，要想成功地做成一件大事，一个人是不行的，得有朋友的支撑，他需要友情和爱情的支撑，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朋友的帮助比父母的关爱更为重要。因为他将来每走一步都离不开朋友，他无法脱离社会。而且他也会更加珍惜朋友的支持和帮助，学会与人交往和相处，同时也会更加努力去拼搏去创造。”

夏妈妈说：“你说得这么轻松，可是遭罪的却是孩子。每次想起这些，我就心疼。”

夏爸爸说：“俊龙会成大器的，你就放心吧。他只有在遇到大事的时候，才需要我们伸出援助之手，或者拼到山穷水尽时，才需要我们这个避风港湾，而平时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夏妈妈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可是，现在俊龙好像又面临一个非常大的危机，这关系到孩子的安危，我们该出手了吧？”

夏爸爸说：“他妈，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俊龙这次一定会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夏妈妈说：“你怎么那么自信？”

夏爸爸说：“因为现在他的好多人都在关爱他，他们现在已经拧成了一股绳，现在即使有危机也会被化解掉的。”

夏妈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丈夫，说：“每次我可都是相信了，如果这次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没完。”

夏爸爸说：“你放心吧，我保证俊龙没事。”

“老大”戴着墨镜，站在窗前，正在观赏商都的夜景。

商都是个美丽的袖珍山城。这个镶嵌在中俄边境上的流动人口大于常住人口三倍的边境山城，夜景异常地美丽。人们大概不会想到，在这个边境蛮荒之地，竟会有这么一个漂亮的现代化小城。

街上的霓虹灯闪烁，层层叠叠，美不胜收。

“老大”背着手，眼睛久久地凝视着远方。他喜欢商都的夜色，因为只有在夜里，他的情绪才饱满。他认为夜里的商都才是他的世界。

“老大”常常陷于自己的得意之中，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更是得意。而最让“老大”得意的是，没有人知道他是商都的真正“老大”。“老大”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隐形人”。很多人都知道商都有一个“老大”存在，却没有人知道“老大”是谁，更没有人见过“老大”的真面目。

“老大”注定是黑夜里的人物，他只能活在黑暗之中。因为他知道，一但暴露了自己“老大”的身份，他也会像处理那些黑白两道物一样，也会彻底的“消失”，因为无论白道还是黑道，一旦抓住他，绝不会放过他。所以，他不想消失，他还想继续控制着商都夜色中的世界。

别人之所以想方设法费尽心机要找出“老大”，就是因为老大欠下的血债太多了。没有人知道老大是谁，但大家都坚信这个“老大”确确实实存在，他就在商都。大家猜测，也许“老大”是一个高官，因为他无所不能，官场的事总是摆得那么平。也有人认为，“老大”是个富翁，有钱能使磨推鬼。黑白两道的人物做出了种种猜测，但没有人会想到，其实“老大”是一个不抢眼的卑微人物。

“老大”在夜晚神通广大，但他在白天却是一个卑微的小角色。如果他的部下知道他就是“老大”的话，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但他的确是令部下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老大”的部下都知道一件事情，不管是谁，只要违背了他的命令，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永远消失”。

“老大”常常把白天憋的一肚子气在夜晚充分发泄。在发泄的时候，他非常注意分寸，他绝不能让别人怀疑他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老大”。因为有前车之鉴。

以前商都的那些“草莽老大”因为自己缺少智慧缺少能力，一味地装大，结果是有的被枪毙，有的至今还在监狱蹲着。他既不想被枪毙，也不想一辈子在监狱里蹲着。

所以，无论“老大”白天受了什么样的气，他都会把握一个分寸，做得让人理解，让人理解他的身份就应该那么去做。他会等，也冼等夜色降临，也许等一个月，也许等一两年，他会实施疯狂的报复，得罪他的人早晚有一天会遭遇一次惨祸。

“老大”现在很得意，得意他的每一个“作品”都那么令他满意。他会把他的“作品”修理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让他得意的是，遍布全城的黑道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老大”的真面目，他们也不知道“老大”是谁。但他们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着“老大”的命令，否则他们也会突然间横尸暗巷。

“老大”把商都分成了四个势力范围，分别是东城区，西城区，南城区和北城区。每一个城区设一个分舵主，管理着辖区内的黑道产业和事物，诸如夜总会，按摩房，洗浴中心，地下赌场。每一个分区内都有保安——打手。“老大”的组织非常严密，他常常自豪地想，公安局派出所负责明处的事物，而他的分舵负责暗里的事物。

在每个城区里“老大”都设一个头目，叫分舵主，这个头目帮他管理着分区内的事物。他做得最绝的是，连这些分舵主，都不知道“老大”是谁，他们从来没见过“老大”的真面目。

他们接受“老大”的指令只有电话。而老大用的电话号码是“神州行”号码，没有人能通过电话号码找到他。“老大”给他手下的分舵主规定了“暗语”。“暗语”对上以后，“老大”才给他们下达命令。如果有哪个分舵主胆敢违背了他的命令，并在暗地扩张自己的地盘并有反叛之心，很快这个头目就会“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所以，“老大”虽然不露面，但“老大”却被不折不扣地执行着。“老大”越是不露面，大家就越感到“老大”的无处不在，违抗他的命令的人也越来越少。

棕毛也知道“老大”的联络方法和暗语，他很快就跟“老大”联系上了。

棕毛把有人花钱要买夏俊龙的命的买卖详细地向“老大”报告了，“老大”听后给了他两个字：“接活。”

棕毛第一次接到“老大”的指令，他不知道如何去操作，只好问清楚：“老大，我不知道怎么去做？”

“老大”冷冷地说：“你只管把10万元订金收下，告诉对方三天之内夏俊龙消失。”

棕毛愣了一下，不会就这么简单吧？他又问道：“那我，我做什么？”

“老大”不耐地反问：“你能干什么？让你去杀人，你行吗？”

棕毛半天没敢出声，他一想到那天夏俊龙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就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他连忙说：“是，是。”

可是棕毛又不甘心，自己做这么一件大事，却见不到“老大”，如果不跟“老大”接触，自己怎么能爬到分舵主的位置上去？他现在想见到“老大”，想当面向老大表表衷心，于是他又问：“老大，我能不能跟你见面谈谈这件事儿？”

“老大”的声音极为阴冷：“可以。”

尽管声音阴冷，棕毛还是欣喜若狂，因为他终于可以见到神秘“老大”的真面目了，他连忙问道：“我们在哪里见面？我来安排。”

“老大”的声音就跟钉子一样，又冷又硬：“见我真面目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如果你想死，就来见我吧。”

棕毛终于傻在了那里，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棕毛打着哆嗦，难道传说是真的？“老大”真是一个神秘的人吗？

“老大”继续说道：“现在东城区的齐虎正在住院，你就接管东城区吧，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棕毛突然又激动起来，他没想到“老大”能把东城区交给他，他大声地表着决心：“谢谢老大信任，谢谢老大信任！”

“老大”又接着说：“如果你不好好干，而是借此发展自己的势力，妄图另立山头，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

棕毛头上的冷汗又流下来了，他连忙说：“老大，请你放心，我棕毛对老大忠心耿耿，赴汤蹈火也没关系！”

棕毛还要继续向“老大”表忠心，却忽然发现“老大”已经关机了。

棕毛愣了一会儿，突然跳了起来：“啊，我棕毛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

他要立即赶回分舵，向弟兄们宣布“老大”的这一英明决定。

棕毛一边往回走，一边得意地笑着：“齐虎啊，齐虎，你真是色迷心窍，竟然为了一个小姑娘演什么苦肉计，这回你终于被‘老大’踢出局了，我棕毛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以后，你就得听我的命令了！”可是他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老大”的口气里只是让他暂时接替齐虎，并没说齐虎得听他的啊！不行，我应该打个电话问问“老大”，是不是今后齐虎也归自己管？

棕毛站住了，他再次拔打“老大”的电话。可是，他刚刚拔了三个号，就停住了。他想了想，还是关了机。他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不能这么急，也许老大在考验自己，还是先忍一忍，等做出点成绩再问也不迟。”

夏俊龙和齐虎面对面站着。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眼睛里露着英雄相惜的光芒。

吴小莉从没见过这样的交流，一种抑制不住的情绪从内心深处涌出，眼睛里涌满了热泪。

虽然她想不透男人的心理，但她此时真的感觉到了男人之间的交流，是那么的令人震撼，令人感动。他们昨天还是对手，还是敌人，而今天却成了一对生死兄弟。而且，没有任何解释，只是一双眼睛默默地相望。

接着，夏俊龙和齐虎紧紧拥抱，就好像突然间见到多年没见的老朋友那样。

吴小莉看到齐虎的嘴角咧了一下，她知道他们拥抱时碰到了伤口。

齐虎刚才嘴角一咧，吴小莉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疼了一下。她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了一跳，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齐虎？

吴小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齐虎产生了这样的感觉。是感动他的苦肉计？是感动他悬崖勒马改邪归正？还是感动他真心地去关怀和帮助朋友？她不知道。

“俊龙，以前……”

齐虎很激动，声音也有些哽咽，这声音一点儿都不像是从齐虎嘴里发出来的。他是个硬汉子，被连砍了七、八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此时却是泪流满面。

夏俊龙没让他说下去，而是再次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虎哥，什么也别说。”

齐虎点了点头，他理解夏俊龙的话。但他还是开口了，说：“有一上事，我们必须得说，因为关系到你的生命和安全！”

夏俊龙微笑着，好像这件事不是自己的事一样：“虎哥，那件事也不要说了，咱们没必要去为一件没影儿的事儿分心。即使发生，也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咱们说点咱们的正事儿吧。”

齐虎爽朗地笑了，说：“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让阴影在我们的阳光下消失吧。”

吴小莉惊呆了，她想不到齐虎说起来话来也那么有哲理，这么有诗意。

夏俊龙说：“虎哥，你的语言感觉真的不错，如果你自己下点儿功夫，成为诗人好像没问题。”

齐虎忽然笑了，齐虎一笑就像春风吹过一样，吴小莉看着他的微笑，有些痴了。

齐虎说：“想不到我也能说出一两句有诗意的话来，让你们见笑了。”

夏俊龙说：“其实你的歌更有天赋。小时候就愿意听你唱歌，每次市里举办文艺汇演，虎哥都大显身手，这么多年了，你的磁性的声音好象仍在我耳边回响。”

齐虎笑了，说：“打住，打住，再说我无地自容了！”

夏俊龙笑了，说：“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坐在一起，谈谈我们的理想了，我相信，如果我们合作，一定能在商都创造出一个奇迹来。”

齐虎开朗地笑着，说：“俊龙，想不到你现在变得竟然这么阳光，真像一个阳光大男孩儿。”

夏俊龙也笑了，说：“这得感谢刘娟，她总是那么阳光，在我最苦闷的时候，总把阳光照给我。我还要感谢一个无名英雄，她叫‘云中飞花’，如果不是她们在我最孤独最难过的日子里开导我，劝慰我，也许我也跟你走了一条路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吴上莉一眼，吴小莉脸红红地低着头。

夏俊龙继续说道：“现在我变得阳光了，我也愿意把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