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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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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把你弟弟抱回去!”徽羽八日喊道。
“是,父亲。”一个年约十几岁的人上前,抱起了徽羽幻丁。
“爷爷,爷爷。”小小的徽羽幻丁喊道,可他不知,这一次,便成了永别,也不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徽羽家就会变为弑君的“功臣”。
“不闹不闹。”一个女人接过了徽羽幻丁道,“幻丁不哭,告诉娘,幻丁现在想做什么呢。”
女人掩着泪,装着平常向徽羽幻丁问。
“幻丁想做菜给爷爷吃。”小幻丁天真的回答。
“我看你是饿了吧,走,娘带你去吃好东西,好不好?走喽,去吃好东西喽。”说着,便抱着小幻丁走向屋内。
就没人感觉这一幕温馨,也没人能哪怕露出一丝微笑来配合。
看着徐徐远去的女人与小幻丁,四个字猛地跳入柳墨七雷的脑海,眼中电光一闪而过,这四个字,正是江湖名厨!
可不是只有至念才可以令天预生效吗?难道!
官兵撤走,三大世家的人也纷纷告辞,徽羽家的人哭哭啼啼的各归原位,唯有徽羽八日仍在原地跪着不起。
“起来吧,相公,入夜了,别凉了身子。”另一个女人走来,想要扶起徽羽八日,这是徽羽八日的正妻,是徽羽九日的母亲,而徽羽幻丁的母亲,则只是一个妾而已。
“滚!”徽羽八日猛地一推,将女人推到,徽羽九日连忙上前扶起。
“没事吧,娘?”徽羽九日问道。
“没事的,示儿,你先回去吧,娘亲在这里再陪你爹一会儿。”扶着徽羽九日的手站起,女人走到徽羽八日身边,跪了下去。
“娘……你。”看到此景,知道劝说不动,又感到阵阵凉意,徽羽九日才向屋内走去。
不多时,夜色完全沉下,繁星满天,星辉点点。
“回去吧,你在这儿干什么。”徽羽八日道,“你身子骨一直不好。”
“不,相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女子答道。
“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父亲他要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徽羽八日憋了半日的泪水终于流下。
“我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追随相公一生一世,支持相公的每一个决定。”女子答。
“那么,如果我说我今晚要去劫狱,你也会支持我吗?”徽羽八日面露疯狂。
“是的,相公,我支持,但如果失败了,我会陪相公一起死,如果成功,我就替相公多挡朝廷一秒。”女子答。
徽羽八日的疯狂之色退去,只是怔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即抱紧女子大哭起来。
掉落的泪水如天上的星,晶莹闪亮……
第269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
黑压压的人群聚在那里,今天是北土军机相徽羽七日处斩的日子,春将尽未尽,对于北土而言却并未如何有暖意,不过空气却湿湿的,弄的人不自然,却很舒服。
本来流纹已经赐了徽羽七日一杯毒酒,可徽羽七日拒绝,他的原话是,不当众处斩难以服众。
流纹没来,只是东方家来了两个代表,柳墨家与上官家都是女子,不适合干这种活。东风七风坐在徽羽七日旁边,没人指责或议论他为何和一个死囚犯坐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仿佛脱离了世间的一切。
这一坐,直至皓日当空。
“父亲,时间到了。”东方八风适时过来提醒了东风七风一句。
“到了吗?好,八风,把酒拿来!”东风七风道。
东方八风迟疑了片刻,却终是递过一个酒坛。东风七风接了过去,打开盖子,仰头猛灌半坛,便将剩下半坛给了徽羽七日。
徽羽七日笑了一下:“每次都是我请你,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喝到你这吝啬鬼请我的酒。”
将酒坛扔起用嘴接住亦是一阵猛灌,半坛辛辣的酒三分流入徽羽七日口中,三分顺着他的衣领流淌,三分融入了咬破的唇中的血液,还有一分飘飞,化作了东风七风脸上的斑驳泪痕。
“好酒!”将酒坛一甩,徽羽七日大声呼道。
东风七风背过身去,挥了挥手:“动手吧。”
刽子手领命,大刀举起,对准了徽羽七日的脖子,而徽羽七日,也是闭上了双眼。
人群中,几人身上的内力不住颤抖,可终归没有一个人发作。
也没有人来喊一声,刀下留人……
本来,今天是一定会有人来劫法场的,徽羽八日也知道,所以,昨晚,他把那些人全都关了起来。
他没有理会别人说他绝情,别人骂他畜生,他木然的做完这一切,就如同今天木然的勘正刽子手手起刀落。
他一直木然的站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直至行刑结束,他的家人哭着上去收拾徽羽七日的尸体,他才背过身走开,没有掉落一滴泪水。
他不痛吗?不伤吗?他真的不在乎吗?不知道,除了他自己,谁敢说自己真正明白一个人。他昨晚将效忠于徽羽七日的死士关到一起时,他是否挣扎过?
没有人会知道了,他自己也永运不会说。一件事,你选择了开始,就再也没有机会去选择结局,只能向着一个看似美好的结局努力,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
不是乱世中的人极端,而是他们没有其他话语去反驳乱世的言论。
人们在彼此沉默间擦肩而过,也许下一个瞬间,其中一个人就会将手中的刀刺向另一个人……
这便是江湖吧。
徽羽家不出预料的造反了,尽管流纹皇室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可面对战之徽羽,再多的准备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特别是,对于这件事,东方、上官、柳墨三个家族竟同时选择了沉默,信天命的柳墨家沉默了,战力最低的上官家沉默了,甚至,连一向最为忠心的东方家也沉默了。
为什么?如徽羽八日所言,如果四大家族真的过得很好,皇室真的没有辜负他们进行暗中削弱,他们会私底下假传圣意造反吗?
果然是流纹错了啊,即使流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错了,可他们如预言中的一般,不得不错。
“你来了。”当徽羽八日到达流纹跟前时,流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慌,或者愤怒,只是很平淡的看着这一切。
徽羽八日亦面无表情:“当日你放过我一次,今日,我亦放过你一次,希望,你也可以令我后悔当初做下的这个决定。”
“不,你错了。”流纹摇摇头道,“我不后悔。”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本就是这样,每朝每代,更替兴衰,对于当初做过的一切,我不后悔。”
“你后悔也好,不后悔也罢,总之,我不杀你。”徽羽八日道,“这或许是我能做的最后一次选择了。”
“是啊,选择了这个开始,就无法选择无可预料的结局……”流纹道,“知道吗?柳墨七雷,她死了。”
“什么?”徽羽八日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用生命,不,用好几条生命为代价算出了一个结局。”流纹叹道,“知道吗?预言中,柳墨家会消亡,可她们依旧这么做了。”
“为什么?”徽羽八日无法理解。
“为了阻止一场浩劫,一场会持续百年之久的黑暗……她们是天选择的人,认真的执行着天的每一个指示,甚至是抛弃自己的生死,自己放弃掉选择的权利,只是为了一个可以有所选择的后世!”流纹道,“我做不了像她们那般伟大,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成全她们。”
“知道是悲剧还要一手促成,很可怜的。”流纹道。
“不过,流纹,包括四大家族都不会彻底消亡,因为,预言中,会出现一个人,他会在一定程度上拯救四大世家,只不过现在还无法确定他的身份罢了。”
“不必说了,说了我也不一定会懂。”徽羽八日摇头道,“这些预言,只有你与柳墨世家的人知道吧。”
“前半部分,四大家族的七代传人都知道,而后一半,只有很少几人而已,东方与上官都是不知的。”流纹答。
徽羽八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些都与你无关了,不要再出现在北土,否则,杀!”
“父亲,外面都已经处理好了,流纹的家人也都已安置妥当,只剩一些顽固分子,还请父亲定夺。”徽羽九日走了进来。
“好了,他会处理的。”徽羽八日道,“新的帝主选好了没有,一个可以听话的帝主。”
“选是选好了,可是,父亲,我们为什么不……”徽羽九日的话还未完,就已被徽羽八日打断。
“记住,徽羽是相族,现在是相族,以后也只能是相族,以后,即使四相四无都不再存在,那徽羽也只能是相族!”说完,徽羽八日仿佛又老了几岁,对流纹摆了摆手,“走吧,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
“什么!父亲,你要放了他?”徽羽九日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家现在由我做主!一切决定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大呼小叫!”徽羽八日突然暴怒,“都给我滚!”
流纹从徽羽八日与徽羽九日前走过,缓缓开口。
“徽羽啊,人都会犯错,我不怪你,即使你们曾经怪过我……只有你好好对待北土的百姓。”
又向前几步,终于要跨出殿门。
“流纹早晚有一天会再回来的,因为流纹的血液里有着属于自己的责任与意志。”
音落,人也缓缓消失,唯独不会消失的,就唯有那一段活在人们心间的,四相四无的传说……
第270章
第二百七十章
一切似乎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的,流纹一夜垮台,不久后,上官、柳墨、东方三家同时宣布辞去丞相一职,并从北土帝都撤离,北土的相族从此只剩下徽羽一家,徽羽府总令四相之权,其势力已经超过了帝主。
三大家族本已是惨败,最后还是徽羽八日下令放走了他们,对此,他对三大家族的人宣称的理由是:“我也想,遵循一次那可笑的天命。”
至于这个理由是真是假,就没有人知道了,甚至,连徽羽八日自己,敢说自己真的清楚吗?
政局改变后,北土的制度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各地开始不断的出现反乱,可规模都不算很大,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都被镇压了下去,再次期间,朝廷里多多少少也出了一些事情,可都不算什么大事,最耀眼的一件,也不过是一个叫慕容道岩的人当上了将军,从此,北土就在各处的小打小闹间还算安稳的度过了十年。
然而,北土政变十年后,上官、柳墨、东方三族的九代传人及一些弟子,却重新回到了这里。
相府,客房,徽羽八日坐在原本徽羽七日的桌上饮茶,徽羽七日死后,徽羽八日便将这张桌子从徽羽七日的房间搬了出来,手指触及茶杯,一股温热传来,果然是上了年纪啊,竟也开始爱这样静坐着品茶了吗。
轻抿一口茶水,徽羽七日才道:“颜儿,都有了道岩了,还是那么恨我吗?”
客房下首,那端坐着的女子,可不正是当年的水红颜吗。
水红颜不紧不慢:“丞相说笑了,我怎敢去恨丞相。”
徽羽八日早已习惯了水红颜的这种语气:“罢、罢,你父亲的事,是我不对,没想到他如此守节,我当初在你父亲坟前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毕竟,即使当年,他也是我手下的最得力的将军,也是我一个不错的兄弟。”
战之徽羽,十年前,水红颜的父亲作为一个将军,徽羽八日既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直接领导者,可偏偏水红颜的父亲又是一个守忠义之节的人。
虽然已经很多次听起这话,可再次听起,水红颜心中还是有着微微的异样,这种异样也在道岩到来之后变得更加明显。内心深处,水红颜是恨徽羽八日的,可偏偏又发作不起来,毕竟,她也将徽羽八日这十年来对她的关心爱护全部看在了眼里,因此,她也只能用一直冰冷的态度来对待徽羽八日了。
“丞相,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就先退下了,夫君还在家中等我。”为了遏制住心里的异样,水红颜起身告辞。
“等一下,这次我叫你来还真有事,怎么,一刻不在你的夫君身边就想念的不得了了吗?”徽羽八日说道,把水红颜羞得面红耳赤,不过,更让水红颜脸红的还在后面。
只见徽羽八日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与道岩成亲也有几年了,怎么肚子里也不见个动静?要不然,请太医给你瞧一瞧?”
水红颜面红似水,赶紧道退就跑了出去,这次倒是徽羽八日不放心,又送了一堆滋阴补阳的药物过去。
当然,这也是白白浪费了药材,如果他知道包括未来的十年,水红颜依然未怀上孩子的话……
看着水红颜慌张跑出去的样子,徽羽八日笑了一下,虽然水红颜整日对他冰冰冷冷,可却只有在水红颜这里,徽羽八日才会感觉原来自己还活着。
再次轻轻端起茶杯,还未来得及送入口中,一个下人便小步跑了进来,在离门三尺处跪下道:“禀告丞相,门外来了几人,自称是上官、柳墨、东方家族的后人,请求参拜丞相。”
徽羽八日静静地听完下人的话,将未及唇的茶杯放下,道:“知道了,先带他们去正堂吧,我一会儿就到。”
“是。”下人领命退了下去,徽羽八日摇头站起。
“怎么,连柳墨家的人也要违背天命办事了吗?那么,就怪不得我了,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杯内的茶水轻轻晃动,飘动着游鱼般的叶沫……
“哦,那么说来,你们是来进行家族大比的?”主座之上,徽羽八日问道。
“是的。”柳墨九雷答,“每一代新继承人长成,四大家族都会进行一场家族大比,我想,现在应该是我们第九代传人进行家族大比的时候了。”
“嗯,有理,那各位就先在这里住下,容我为这场大比准备准备。”起了身来,徽羽八日道,“还请各位稍等,我先去给各位准备房间,对了,我已经给各位备好了宴席,不过都是一些平常的家常菜,还请各位赏个脸不要嫌弃啊。”
“嗯,那就有劳丞相了。”依旧是柳墨九雷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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