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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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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小孩要跑过对面去,苏暖伸手一把拉住,小男孩猝不及防被拦下,见是一个小哥,挣了一下,也就停了脚,仰了脸望着苏暖。
苏暖见这个6、7岁的孩子,头上一个抓髻,脸蛋跑得通红,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她,眸子里满是疑惑。
那个妇人几步到了跟前,一把牵过小男孩,急声:“小少爷!可不能跑,有拐子的!”
她忽意识到一边还站着苏暖主仆,尴尬地点头笑了一笑。
弯腰牵了男孩的手,回身要走。
“那个,借问一下,闽大成可是住在这里?”
妇人住了脚,疑惑回头,见苏暖一脸认真地与她说话。白嫩的脸蛋上是甜甜的笑容。
她立时笑着说:“是呢,那是我们家老太爷。小公子认识。。。。。。”
苏暖快速截断她的话:”我家以前与这家是邻居,几年没见了,想着。。。。。。对了,你在这家么?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她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妇人,应该是奶娘?
那这个孩子?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果然,那个妇人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门,方说:“我是华家的,是小少爷的奶娘。小公子没有见过我是对的。不过,我们夫人,小公子应该是知道的,就是这家的二姑娘。”小男孩见得说到自家,仰了脑袋嘻嘻笑着望着几人,倒也乖巧,并不吵闹。
苏暖望着他那稚气的眉眼,眼前渐渐浮现出了华明扬的眉目,这孩子,现在才发觉,眉眼像闵春芳,鼻子脸间隐隐有华明扬的影子。
她的胸口一窒,莫名的难过……
“我们小少爷,很是聪明,我们大爷可疼得紧呢……”
妇人兀自唠叨,苏暖深呼了一口气;“你们住在这里么?”
“怎么会呢?”
妇人夸张地叫道,继而意识到了什么,陡地压低了声:“我们家老爷可是住在城东,那里都是富贵人家。。。。。。”
“姥姥!”
小男孩忽然大叫了一声,跑了过去。
大门开处走出一个妇人来,年纪约莫五十上下,一身富贵团花的褙子,正眯了眼往这边瞧过来。
杜氏!
她愣了好一会,才认出眼前这个身材富态的妇人竟然是她的继母杜氏。
苏暖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当年,杜氏嫁进来时,脸孔腊黄,皮肤粗糙,二十出头的新媳妇硬是看去比那三十多的妇人还老相。可眼前这个脸色粉白,整个人涨了一圈的圆脸妇人确实是杜氏,她的继母。
杜氏微弯下腰,满面笑容,笑得像弥勒佛般:“晟哥儿,又调皮了不是?”
刚那妇人见了,忙笑一笑,停下了说话,也跑了过去。站在杜氏面前,与杜氏说了几句,杜氏朝这边望了过来。
苏暖按捺住心中的百般情感,回以微笑。
”大娘有礼了!”
杜氏看着这个眉眼精致、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少年公子,眼前眩晕了一下:“公子是?”
“敢问,这可是闵寒香的家里?”
苏暖一双琉璃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杜氏的眼睛。
杜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四下望了一望,伸直脖子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大得她自己都听见了。
明明是正午,头顶一个大太阳当头照着,她却莫名得觉得一阵脊背发凉。
见苏暖望着她,那双眼睛亮晶晶地,她忽撇开了眼,喉咙里咕哝了一声,拉着小孩,一语不发,转身就往门内走去。
“大娘!闽寒香不在吗?”苏暖紧追上一步,跟在后面。又大声问了一句。
杜氏顿住步子,慢慢转回头:“你是谁?为什么要找。。。。。。。寒香?”她颇有点艰难地吐出了那两个字。
九年了,她都快忘了她还有一个继女,叫做闽寒香。
阳光下,她的脸色发虚,目光游移。
苏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在回避她的回题。
她的目光发沉,上前一步,再次追问:“闽寒香在么?”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身后响起:“谁找我们家寒香?”声音急切,激动!
苏暖蓦地转身,一个老者佝偻着背,坐在一辆木轮椅上,黑黄的面容依旧消瘦,一头斑白的发用一根铜簪子束着。比刻刀刻似的脸上满是激动与不安!
闽大成,这个记忆里性格粗犷、终日里笑呵呵的汉子,如今老成了这幅样子!
苏暖望着突然出现的阿爹,眼眶立时红了:15年未见过爹了!自进宫后就一直未见过。
闽大成断了腿,行走不便。且那地方不能让他一个大男子靠近。
此刻闽大成望着眼前这个小少年,诧异,:这个小儿郎找寒香作什么?
“我们家寒香嫁人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可是见过她?”眼前这个小公子年纪甚小,他心头不由浮起希望。
苏暖见阿爹双目晶亮,一脸殷切盯着她,眼里隐有泪意,神态急切。。。。。。她嘴一动,咽下了眼中泪意,喉咙发堵,一时哽住,点头又摇头。。。。。。
杜氏却低了头,示意一边的婆子:“扶老太爷回去,小心着点!”
闽大成发急:“慌什么?寒香。。。。。。”
杜氏忽脸一拉,一把扯过身前小儿:“还提她作什么?。。。。。。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么多年了,你也想想春芳……”
闽大成的脸陡然一灰,眸子里的神采瞬间暗淡了下去,他望着苏暖,张了张嘴,任由婆子与杜氏两人合力推着往门里去,进门时,他忽然用力扳住门框,扭身,回头望着苏暖:“她可还好?”
见苏暖发怔,叹了一声,松了手,被推往门里去了。
两扇门也随之关上,“哐啷”一声,苏暖惊醒晃过来,急上前伸出手去拍门,却是任凭打破了门,里面也再无声息。
她呜咽了一声,身子软了下去,小荷忙一把抱住她,:“小姐,公子!”
旁边有人家好奇开门,望了一望,又掩了门。
苏暖整个人跌坐在门前石阶上,喘着气,眼里的泪水汩汨而下……
。。。。。。
苏暖在门口一直坐了许久,直到有人陆续好奇围观,小荷只得拖了她,才失魂落魄地回到郑府。
回到院子,一头扎进房间,早早地上了床,只推说头痛,小郑氏摸了摸头,见无发热,嘱她好好休息。
她闭了眼装睡。
等人都退了个干净,她方睁了眼,定定地盯着帐顶发呆:初见阿爹的难过在闽家门口哭过一阵后,现在剩下了满肚子的疑惑:闽寒香嫁人了!这是第二回听到这个说辞了。今日阿爹与杜氏那截然不同的反应。。。。。。她心里就跟猫抓似地,闽寒香的去向,似乎成了闽家的禁忌。
“丢人……”
今日杜氏是这样说的。她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什么意思?谁丢人?
她就这样一直睁眼到天亮,头痛欲裂,到天明时,迷迷糊糊睡去。
小郑氏因昨日苏暖头疼,不放心,一早就过来探望,见得苏暖帐子低垂,悄声看向一旁的雯月,雯月摇头。
她轻悄返身,走了两步,终究不放心,回身悄然至床前,轻唤了声:“冬姐儿?”探出右手去撩起那细白纱蚊帐来,笑着向里望去。
这一望不打紧,着实吓了一大跳:帐子里,苏暖双脸通红,睡着。
017探病
“冬姐儿?”她惶急地伸出手去触她的额头,滚烫!
一旁的雯月早白了脸,她方才见苏暖无动静,以为睡得香。。。。。。
“奴婢去请大夫!”她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小郑氏半个身子扑趴在床沿,双手轻轻合着苏暖滚烫的手,淌下泪来:“冬姐儿!”
耳边锁呐声阵阵,外头隐有人声。。。。。。
苏暖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端坐在花轿里,轿子一颠一颠地,裙上的牡丹一闪一闪地。轿子停下,噢,新郎官来了。
她欣喜,掀了红盖头,努力睁眼,想看清明扬哥哥,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着急,伸手去拨眼前的轿帘,却是明明就在眼前,够不着,怎么够也够不着。
她急出一头热汗来。。。。。。周围的一切攸忽消失不见,茫茫天地间,只剩她一人,没有轿子、没有唢呐,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
小邹氏焦急地望着老大夫:“如何?”
老大夫摇头:“烧得太厉害!得赶紧把温度降下来。。。。。。”
说着,提笔“刷刷”地写方子,一旁的雯月早候在一边,只等老大夫一写完,就立马拿去配药。
。。。。。。
苏暖昏沉沉地,这场病来得凶险。
郑老太太也过来瞧了一眼,望着她干裂的嘴唇,通红的双颊,披了眼吩咐:“都精心着点,不行再换个大夫瞧瞧?”
她对一旁的金氏如此说道。
金氏应了,回头望一眼泪眼婆娑的小郑氏,放缓了声说:“大夫怎么说?”
小郑氏呜咽了一声,抖着嘴唇,哑声说:“怕烧退不了。。。。。。烧坏了脑子!”
几人不由相乎对视了一眼,均未说话。
韩氏站在床尾,听得此话,往床上闭目的苏暖望去:床上的小姑娘双目紧闭,脸颊潮红,眉头纠结成一个疙瘩,脸上的表情痛苦,哀叹、茫然。。。。。。
这个表情出现在一个才13的小姑娘身上,似乎有些怪异。
她收回了目光,见金氏正轻声与小郑氏说着话,小郑氏只顾着点头,拿帕子堵着嘴,不时抽噎一下。
她暗暗撇了撇嘴:“真是娇弱不堪,游个园子就病成这样?真当自己是那金贵的公主么?这也就是国公府,大夫随叫随到……对了,玲姐儿可是与她说了,前次,锋哥儿回来时,他们在园子里见过面了。。。。。。”
她的目光忽不善起来,狐疑地:“莫不是因为锋哥儿罢?这是要作什么?这还好不是老太太嫡亲的外甥女,不然,这不是咬死了他们这房?”
她越想越可能,悄悄地往后挪了几步,远离了床边,见无人注意她,提裙就出了房门,却见廊下迎面过来两人。
大郑氏身后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姐,长脸,眼睛细长。阳光下鼻翼两侧隐有星星点点的褐色雀斑。
“二舅母!”她细声开口叫道,并停住了脚步!
韩氏也停下,笑吟吟:晴姐儿来了,几时来的?
大郑氏也停下,靠近她:“二嫂,那个?”她朝三步开外的门里挪了挪嘴,眼神示意。
韩氏心内烦躁,不欲多说,一边脚步不停,继续往廊下去,一边回头笑着敷衍:“娘在里边呢,大嫂也在。我屋里还有事,先走了!晴姐儿,待会过来寻玲儿玩!”
她快走了两步,见大郑氏进去了,才放慢脚步,皱眉:昨日老爷说,郑卓信要回来了。锋哥儿去了书院,得叫他回来一趟……
王晴跟在母亲身后,望着床上的苏暖,目光复杂:病中的苏暖双颊烧红,脸色白腻,美得惊人。
同为郑国公府的表小姐,不免要与同为表小姐的苏暖比。
苏暖之父原为平南知府,苏暖身为知府小姐,原本与她这个鸿胪寺少卿之女比,要更高一筹。
可是,苏成君死了,小郑氏带着苏暖回了外祖家。。。。。。
第一回,她见到苏暖,当真吃了一惊:她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歪着头看着她,立时把身边的一干人都比成了那地上的泥了。
她头一次,深深地感到了嫉妒,嫉妒得心里堵得慌。
从小,表姐郑容就被长辈们挂在嘴里,千般好万般妙地作为她们的典范,就连母亲,一向不服于人的大郑氏也常在她耳边唠叨:贵妃娘娘的聪慧、贵妃娘娘的贞静……
可王晴只记住了一点:贵妃娘娘的美貌!
郑容是长房嫡女,她幼时,她就进了宫,所以,对于这个表姐,只知道:极其漂亮!但却从没见过。
如今,看着这个表妹,她开始不忿:因为有人私下说,苏暖有当日郑容之姿!
这,怎么可能?这叫她心里。。。。。。
。。。。。。
王晴随手拿了茶杯在手,端详了一会,心内总算找回了一点平衡:同样是表小姐,苏暖这房里可是寒酸得多了。瞧这桌子,就是普通的硬木,又没有纹饰。还有这摆件、茶具。
娘说:这女儿家金贵得很,身边东西都要往精细里去,方能养出矜贵的眼界与气质来。。。。。。就像大表姐郑容的房间,郑容都进宫这么多年了,家里现如今还给她保留着之前的闺房。
她进去看了,啧啧!真是样样精致,件件精品,那布置,怎一个雅字了得?她心里第一次鼓满了羡慕!
怪道能养出贵妃来。
这郑国公府果然不是她们这新晋的人家能比的。
王家世代居雷州,原也是当地望族,只从祖父这一代没落,谋了个七品知县,到了父亲这一代,庆元十六年堪堪中了进士,郑启清是阅卷考官,当时王子平上门认师拜谢。
却被大郑氏一眼就瞧中了,回房就缠着老太太,死活要嫁给他。
。。。。。。
大郑氏长相平平,见了风流潇洒的王子平,一颗心早已沦陷。几番扭缠,寻死觅活,老太太偏疼她。郑国公见王子平也有几分才华,也就无可无不可。
王晴却偏偏继承了父母的缺点,长得只能是中规中矩,还不如大郑氏,至少大郑氏皮肤细白无瑕,而她却长了许多雀斑出来。。。。。。
从小,她就知道外祖家富有,外祖家几个表哥更是个个人中龙凤。
特别是五表哥,见人就笑,对姊妹们也好,她的一颗心早系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她还来不及表说,就听得传出郑卓锋与苏暖的闲话出来。。。。。。
。。。。。。
她再度看了一眼尚在昏睡中的苏暖,心里竟然浮出一个念头:怎不烧傻了?
。。。。。。
苏暖终于退了烧,却是得将养一段日子。
梨落苑门口更见清冷,只有几只雀儿飞落在庭院中,才带了几丝生气出来。
几个丫头仆妇走路说话都小心,生怕惹了小郑氏的眼。
自苏暖这次病倒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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