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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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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望着这样的郝明秀,倒是有些意外。
郝明秀一向是清高的,不过如今见她这样子,倒是难得。
她摆手,屋子里的几人退了出去。
她自己端了一杯茶,向一旁的椅子走去,缓缓坐了,也不看郝明秀,说:“你既然这样问了。我也不怕与你说实话。昨日,我与你父亲商量过这件事,这事情有点子悬。依照昨日里的情景以及近几次的迹象来看,很有可能郑家在拖延。至于为什么?我们也在猜测。你父亲今日出去,就是去探听这件事情去的。”
她看着郝明秀:“你也不必着急,急也没用。郑家真要退了这门亲事,我们也只得接着。所以,你既然来了,我就告诉你一声,你绣的那些嫁妆呢,先缓一缓,不急。”
她难得地没有讽刺。
郝明秀如果真被退亲,也是她不愿见到的,毕竟,后面她还有两个女儿呢。同是郝家女儿,这嫁得好不好,另说,但这被退亲,可就不妙了。
郝正英昨日里竟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呆了半晌,最后说了一句:“做好准备吧。”
所以,她今日才会这样同郝明秀说。
又想着郝正英昨晚心事重重地,并没有在她这里歇了,只身去了大书房。
弄得她也忐忑,一早就赶了去,却是碰到了郝明秀。
她心里烦躁,此时的心情也是不好。见了郝明秀,竟也不觉得扎眼了。
两人一时都沉默,不作声。
郝明秀是不知说什么,苗氏把该说的都说了。
她木木地立在那里,垂着袖子,失魂落魄。
苗氏端着茶杯,“哧溜、哧溜”地吸着茶,四下静静地,郝明秀恍若未闻。
“娘!”
一个少女提着裙子跑了进来,立在当地“大姐?”
郝家二小姐吃惊地望着屋子中的两人,疑惑地眨眼:这大姐竟会在娘的房间里。
她往苗氏身边靠了靠。
她戒备地望着郝明秀。
从小,她就怵这个姐姐,她高高在上,从来不与她们姐妺亲近。
可是,她那么美丽,她会很多东西,她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亮点。
她试图接近她,一次又一次,被无数次地拒绝后,她就不再靠近。
她长大了,从郝明秀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冷漠、嫌弃。
她不止一次地见到郝明秀与梁红芳姐妹微笑着说话;与别家闺秀得体地说话,认识的,不认识的。
只是今日,郝明秀似乎简单了些,发上竟只有一支钗子,她惯常扎的银丝带也没有挽。
看着脸色也没有那么臭。
郝二小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
188质问
郝明秀失魂落魄地从苗氏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郑家这是还顾忌着什么,没有直接说要退亲。
只是,大家都是好面子的,事情没有说穿之前,还都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等事态发展。
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也做不了。
“你不要去烦你的父亲了。他比你更烦。有什么事,我们会第一个通知你的。”
苗氏最后与她说的话,难得的心平气和地与她做着保证:第一个通知她。
她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只一个念头:她完了,她郝明秀一世清名,就要被毁了。
她要被退亲了。这怎么行?不行,不行。
。。。。。。
一个时辰后,东平大街上,郝明秀一身月白色袍子,身后跟着丫鬟春兰,低头疾走。
丫鬟春兰焦急地小跑着,又不敢多说,却是紧张地左右张望,又怕跟不上小姐,又怕碰见熟人。
小姐从夫人那里回来,就像魔怔了似地,叫她去借了二少爷的衣袍,穿成这样,就跑了出来。她原想劝几句,被小姐一瞪,就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
慌忙之中,只能跟了出来。
郝明秀闷头跑了一阵,忽然停下,问春兰:“你去问一问,顺都衙门在哪?”
春兰一愣,“哦”了一声,四下望了一圈,跑去前头问清楚了,两人向前方继续走去。
。。。。。。
春兰望着小姐的背影,心下嘀咕:这是要去找郑四少爷么?这,见了可怎么说?多丢脸的事情,小姐的矜持哪里去了?
顺都衙门。
郑卓信正看着两个兵士,那两人低了头,头上的帽子都要掉了下来。
昨晚上,两人守夜守得困了,就偷偷地去沽了酒来吃,也没吃多,统共三两白酒,两人合起来,吃了一些,还剩下一多半。原想着,这过了一晚,到天大亮,这酒气什么的也散光了。
这事,他们有经验,大家都这么干,分寸也掌握的好。酒也是惯常那驼背老头那里沽的,他家的酒,一直是这个劲道,二个时辰,任你酒量再差,准消散干净。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郑统领,突然会在子时过来。
那时,他俩刚喝下肚,酒劲正上来时,两人正红着脸靠着长凳胡天海地地吹着。
郑卓信就这当口一脚踏了进来,骇得他们忙不迭地站了起来,一紧张,带倒了靠在凳角的那瓶子酒,霎时满室生香,到处都是那香辣的味道。
驼背老头在里头搁了药草,说是能滋阴壮阳,也不知是什么,反正闻起来挺香。
喝时也不觉得,这会怎么到处都是,飘散在空中,郑卓信使劲嗅了嗅,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俩早下值了,也不敢归家,因为统领大人迟迟未出来。
现在,统领大人得了空,两人屏着呼吸,不知会怎么处置他们。
郑卓信瞧着两人,见他们低了头,一幅老实的样子。
军士值夜,喝点酒,是常有的事,他自是知晓,只要不过份,一般也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两人,如今顺都衙门里关的都是什么人,那都是重要的人证。
这要是有了什么闪失……
想到上回,东郊大营,那地,人都能摸了去,林松离奇死亡,苦苦追寻了半月,线索又断了。
他扬声:“来人!”
班头应声进来。
郑卓信一挪嘴:“把这两人换到壮班去。”
话音一落,那两人忙跪下叩头。
原以为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都作好了挨打的准备。谁知却是直接给摞到了壮班。
这从快班换到壮班,两人宁愿挨一顿板子,这落差相差不是一点的。
郑卓信眉毛一皱,班头忙用力扯了两人起来,推了出去。
班头拉下脸:“好好干,不许唠叨,过个三五个月再说。”他挤眼。
两人这才去了。
班头吁了一口气,回头,郑卓信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班头讪讪地低了头,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嘴巴。
正想着找点什么话说,忽想起来:“大人,门口有人找您!”
“哦?”郑卓信抬脚往外走。
身后班头忙一缩头,往里头闪去,还好。
门外,郝明秀正等得不耐烦,几番伸长了脖子探望,奈何,守门两个兵士板了脸,让人不得靠近。
正等得心焦,见门内转出一个人来,可不正是郑卓信?
郑卓信四下一扫,墙角有两人正望着他,见了他,正欲上前。
他扫了一眼,不认识。
那人已经到了跟前:“四公子!”
声音清冽,是个女声。
他一愣,方才想起来,对面这个一脸幽怨盯着自己的可不就是郝明秀?
他忙往下走了两级台阶,到了墙角,淡声:“郝小姐,你这是?”
他下意识的扫视了一眼身后两个虽然屹立不动,却明显是伸长了耳朵的两个士兵。
那两人正满脸兴味,方才这个一直不吭声的俊俏公子哥是个小姐。怪道,他不说话,只叫身边那个小丫鬟出面。这小姐带了丫鬟来寻郑统领,是惹了什么风流账了?值得带了人寻到这里来。
这可是劲爆的消息,得好好听一听。
郑卓信的头都大了,这郝明秀什么都没说,就开始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
他一下子烦躁起来。
郑卓信有个毛病,他平生最烦女子哭哭啼啼,概因金氏动不动就在他面前哭,那是他娘,他是没有办法。
可这个郝明秀,这是搞哪一出?慢说,这两人还没成亲,这站在街面上,就这样哭上了。虽说这里是衙门,旁人在这里过,都得绕道。可他还是觉得身后冷风阵阵。
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唉!”
郝明秀一急,郑卓信可不能走。
她伸手去扯郑卓信的衣服。
郑卓信一闪,躲开,站定,:“有话说话,哭什么?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郝明秀抽噎了一下,仰了脸问:“是你的主意么?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我到底有那里不好,你说。。。。。。”
郑卓信一个愣怔,认真盯着郝明秀看了一眼,见她双眼红肿,似乎是又要留下泪水来。
他头皮一麻,知道是那件事发了,这郝明秀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郝明秀竟有如此胆识,能亲自来质问他。
189迁怒
“郝小姐,指的是什么事情?在下却是不知。。。。。。”
他忽然有点结巴了。
郑卓信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子吃不消。
论起来,这件事情,郝明秀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此事对她的打击是比较大的。
可是,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又硬起了心肠,那件事情一旦查实,两家翻脸是迟早的。
只是,看情形,她家里定是不知道,是偷偷跑出来的吧。不然,依郝正英的性子,最是清楚这里头的关节,怎会容许她跑出来见自己?
看来母亲已经表现出来了。虽说有点急,做得太明显,不过,迟早的事。
郝明秀却是不信,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你给个实话。。。。。。我,也就死心了。”
郑卓信装不下去了,只得咳嗽了一声,稍微又往外头移了一步,说:“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是没有法子。”
郝明秀的脑袋“”轰一声,什么都明白了。
她身子晃了一晃,似要摔倒,郑卓信忙伸出手,伸了一半,又顿住,尴尬地:“郝小姐,请回吧。”
郝明秀怔怔地望着郑卓信收回的手,黑底绣银线的箭袖,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心里绞痛,眼泪却掉不下来。
她挺直了背,再度看了一眼郑卓信那挺直的背部,目光上移,大胆地直视那严肃的脸,入目的是那双斜挑的桃花眼,嬷嬷说:桃花眼的男人,最是薄情。
她是何其不幸,竟让她遇上了。
她垂了目光,僵硬地转身慢慢地往外走去,脚步踉跄。一直在旁不作声的春兰忙跑上前,挽了她。
郑卓信也有些不自在,转身,见那两个兵士正齐齐转了过来望着这里,不由一记眼刀:“看什么看?”
那两人一个激灵,缩回了头,又转身:“大人,有人找!”
郑卓信转头,一个青衣少年正笑嘻嘻地立在阶下,身边跟着木青。
“你这么来了?”
郑卓信问,眼底有着自己不易察觉的笑容。
正转身疾走的郝明秀浑身一震,转过身子。
见郑卓信侧对着她,与台阶下一个少年对话,对方也不知说了什么。他扬起了手,很是自然地在她的头上摸了一摸,被少年给闪开。
他也不恼,就那么瞧着她,看得出来在笑。
两人很是愉快地谈论了一会,郑卓信才转身上了台阶,消失在门后。
郝明秀的手攥紧,身子发抖了起来,那是苏暖。她一眼就瞧出来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刚郑卓信说的。
她忽然觉得好笑。说得好。她们不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给不出理由么?
她的眼睛里有了怨毒,眯了起来,死死盯着离开的苏暖。
印象中,郑卓信从未这样与她说过话,也未对她笑过。
郝明秀满心怨愤地转身,再不多瞧一眼,直直地望家里去了。
刚进院子,就见里头静静地,春兰忙上前一步,心道,人都到哪里去了?
转过拐角,就听见呵斥声。那边廊下,正跪着一个小丫头,巧儿正低声数落。
小丫头面朝外,跪倒在青砖地里,脸上却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无,一双眼睛只滴溜乱转,嘴角带着笑意。这小丫头看着正值花季,也就13、4岁左右,很是清新灵动。
郝明秀忽然就莫名烦躁起来,这些小蹄子,平日里仗着自己好性儿,被罚了,还嬉皮笑脸。她盯着眼前这张笑脸,忽然就觉得碍眼。
这如花的笑容,像极了一个人。
她心中忽然就犹如扎了一根刺。好嫩啊,大概13吧?
她快步走上前,一阵风似地卷了过去,巧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郝明秀一把搡了开来,她一个趔趄,忙稳了身子,这才向郝明秀看过去,这一看,却是怔住了。
郝明秀瞪着眼睛,正一把揪了那小丫鬟的额发,使劲地往一旁柱子上撞,一下一下,闷响声响起。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谁也不敢上前。
小姐发疯了。
几乎所有人都闪过这个念头。
小丫头初始还下意识的反抗了几下,却是被郝明秀连着踹了几脚,失了勇气,只知道哭,但是郝明秀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春兰壮着胆子,眼看人要不行,上前拦了下来,顾不得脸上也挨了几下,喘着气说:“我的好小姐,快消消气罢,别累坏了自己。”
郝明秀又恨恨推了几下,才松手。
小丫头一软,整个人就瘫在了一旁的围栏下。
郝明秀气咻咻地被春兰扶着进屋头去了。
院子里,巧儿这才缓过气来,抖索着手,上前探一探鼻息,唬了一跳,忙吩咐另一个丫鬟:“快去叫府医来。快点。”
一边唤了一个仆妇,合力架了那个昏死过去的小丫鬟往外边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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