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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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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绫靖仍旧坐在窗前,微开的窗,不时随风飘入几丝清凉的水气。
素鸢唇角紧抿,留出一道生硬而倔强的弧线。
走近宣绫靖耳边,才淡淡低声一句,“小姐,那边,果然动了。”
宣绫靖唇角微扯,透出一分讥诮。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太后也该收到消息了,她让素鸢寻了个借口去宫门瞧了瞧,果然见到了太后出宫的銮驾。
这场戏的看客,总算是齐了。
既然看客都已经齐了,那戏台上的好戏,也就该开锣了。
宣绫靖敛了敛眸底的冷意,才安抚素鸢道,“素鸢别急。既然戏已经开场,我们静静等着落幕便是。”
“谢小姐,素鸢知晓。”
瞧着素鸢眸中隐隐翻涌的感谢与激动,宣绫靖柔柔抿唇轻笑,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捏了捏素鸢冰寒如铁的手,示意她安心等候。
蔺翔,是季府满门血仇的直接凶手,是太后权势支撑的砥柱,却更是,上一世丧心病狂的挖坟碎骨,让云府满门死后尸骨都险些无法安宁的罪魁祸首。
这一世,她不会再给他机会对别人下手。
他既然提前回了东渊,那就是他的死期,提前到了!
……
第三十八章疯狂,痴心入魔
“郡主,有一名公公求见。”外间,突然传来衾香的通传声。
宣绫靖诧异地顿了顿,这个时间,太后已经离宫,谁又会找她?
起身走到外间,才道一声,“传。”
衾香退出,而应声进来的,确实是一名低眉垂眼的公公。
“奴才叩见月宁郡主。”
宣绫靖收回打量的视线,拧眉轻问,“你是何人?”
“奴才只是杂事房的一名公公,只是刚刚经过天牢门口时,有一名侍卫让奴才将此物交到郡主手中,说郡主看了便知。”
说着,那公公从怀中取出一物。
素鸢迟疑地接过,递到宣绫靖眼前。
宣绫靖淡淡扫了一眼,视线便生生凝在其上,久久不曾移开。
素鸢手中,是一块极为常见的制衣绸布,并不平整的切口,可见是临时从衣上撕下。
而吸引宣绫靖注意的,却不是这布料,而是其上,一个简简单单的字,澜。
还在北弥时,宣绫靖曾听阿玦提起过,阿玦的母亲,云凌将军的夫人,谁都不知其名,只唤其,澜夫人。
而上一世,云凌将军明明已经过世,蔺翔还仍旧那般丧心病狂的挖坟毁骨,她不懂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唯一追查到了端倪,只有澜夫人的姓名。
蔺澜杼。与蔺翔同姓。
天牢门口的侍卫,又恰恰传来一个澜字……
这是蔺翔想要见她?蔺翔想要见蔺澜杼的女儿,云夕玦?
宣绫靖眸底寒光一闪而逝,却瞬间敛尽神思,“你先下去吧。”
打发了那公公离开,素鸢诧异地看了看长公主盯着那布料,久久不动的模样。
嗫嗫唇,刚要问什么,就见宣绫靖兀的一握那布料,起身向外走去。
刚踏出门,衾香问声传来,“外面雨大,郡主这是要出门?”
宣绫靖也不避讳,直接唤过衾香,“衾香,你在前引路,带我去天牢,这几日,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天术大人诬陷于我意图挑起两国战乱,这雨下得烦心,我越来越压不住心头的烦闷不安,我倒要去问问,究竟有何仇怨,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
天牢。
守在门口的侍卫听说她是月宁郡主,不待她说要去见谁,其中一侍卫便立即道一句,“郡主请”,随后领着她入内,又将素鸢与衾香全全拦在牢外。
天牢本是重地,不让太多闲杂人等入内本是规矩。
宣绫靖沉了沉神思,递给素鸢一个安心的眼神,才跟着侍卫的步伐入内。
在这敏感的时刻,她本应该完全不与蔺翔有丝毫接触,完全置身事外。
可是,看着蔺翔传来的这个澜字,她知道,如果她不来,蔺翔与云府的恩怨就会如同上一世一样,彻底随着蔺翔的死亡而埋入土中。
不管是为了云凌上一世的莫名的尸骨不安,还是为了这一世被她借用身体的阿玦,她,也该为他们讨回一个明白。
蔺翔穿着一身素白的囚服,发髻散乱,狼狈的满面沧桑,莫名的,竟然一种令人心悸的坦然。
宣绫靖拧了拧眉,待侍卫退下,才隔着牢门,似讽似赞,“天术大人好本事,身陷囹圄,竟仍能将手伸到牢外。”
蔺翔一双阴冷的眸子瞬间刺向她,“帮牢头算卦免灾,他自然感恩帮我传了一讯,相比于月宁郡主的瞒天过海,算不得什么本事。”
宣绫靖唇角一勾,讽刺十足,“瞒天过海?天术大人事到如今,还要污蔑我,意欲挑起战乱不成?”
蔺翔阴测测地笑了笑,眸中满是狰狞,“生辰八字乃是一个人的根本,老夫所知的破命之术,都是在生辰八字的命数上破解劫难,但是改写生辰八字,如同挖掉一棵树的大根,这树又岂能活,简直闻所未闻。”
“老夫想不通,甚至最后以别的手段,通过你母亲的命数推算你的命数,竟然被生生反噬!”
“你,究竟是谁?!”最后五个字,蔺翔双目乍然赤红,的狰狞之色翻涌在他的眼中,唇边生生溢出一道鲜血。
宣绫靖被蔺翔地质问忽的惊退半步,心头鼓鼓擂响,视线不期然扫到囚房内的木桌上,那散落着的三枚铜钱。
生生压住惊动的心神,宣绫靖才勾了勾唇,镇定地冷冷一笑,“天术大人如今竟然还想污蔑我不是云夕玦吗?”
蔺翔好似突然疯了一般,转身一把拾起那三枚铜钱,双目中如有烈火在熊熊燃烧,凶光一片,死死盯着她,瞪着她。
甚至忽然咬破舌尖,将那三枚铜钱一一沾上他的血,再次摇起了卦。
“劫中劫,死劫难逃,反正老夫死期已到,耗尽术力,逆尽天机,一定要算清你究竟是谁!”
间,宣绫靖清晰可见蔺翔的面色霎那苍白如纸,好似就在呼吸间,被生生抽尽了所有血色!
蔺氏风卦,以阴邪入道!
宣绫靖脑海中忽然乍响这句话来。
看着蔺翔如同飞蛾扑火的,听着蔺翔话中之意,宣绫靖心神猛然一震,难道,蔺翔已经算到了他自己的死期,才会突然费尽心机,甚至以阿玦母亲的名字,引诱她来到牢房?
就为了在临死之前,算清她的命卦?
“……已死……又生……生非生,死非死,梦醒皆散,化火为真,三年……噗!”
蔺翔疯癫咬牙的自喃间,猛然,喷出一口血来,面色更加惨淡透明,好似再无半分生气!
就算宣绫靖不懂卜卦,也知晓他这模样,分明是被反噬了。
宣绫靖有些震惊地将视线挪到那散落在地的三枚铜钱上。
她曾听师父说过,卜卦之术,窃取天机,本就是逆天而为,若违逆过重,必会被天机所噬,所以,师父与师兄向来都是顺应天机而为。
他,究竟算到了什么?竟然会遭到这种损耗生机的反噬!
他没说完的,三年,是什么?!这个时间太过敏感,不怪她心若擂鼓。
然而,不等宣绫靖追问,扑倒在地的蔺翔却忽然站起身来,疯语自喃,“哈哈哈!你是她的女儿?你不是她的女儿,你究竟是谁?”
他大笑着,眼神却空洞而迷茫,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面上,交织着狰狞与回忆,痛苦与笑容揉成一团,漾在他惨白灰青的脸上,格外慎人。
宣绫靖心底却静的可怕,按下心头方才的疑惑,灼灼盯着蔺翔,甚至毫不自知地走近半步,声音凉的犹如炼狱寒冰,冷静至极地一字一顿道,“你和我母亲蔺澜杼,究竟是什么关系?”
“蔺澜杼”三个字一出,蔺翔犹如听见了极为恐怖的事情,浑身一颤,生生又是吐出一口被反噬的於血来,心神却好似陡然陷入了梦魇之中,眼神泛光,却又夹杂着痛楚,闪烁着回忆,却又汹涌着恐惧。
“关系?不不,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澜杼,你别跑!我们没有关系的,我,我,我只是蔺家的养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澜杼,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挥动间,他的视线忽然扫到地上的铜钱,狰狞的声音陡然一顿,神思也有些疑惑的凝顿,呆呆盯着铜钱,忽然一动不动了起来。
就在宣绫靖看着他面上的停顿,眉眼中神采的凝聚,以为他要从这一片梦魇中清醒过来了时——
蔺翔忽然视若珍宝地将那铜钱一枚一枚的捡了起来,甚至轻柔至极地掸了掸上面沾染的灰尘,眼中流转着异样呆滞的柔光,低语轻喃,“小妹,你别怕,这蔺氏卦术,我替你学,我帮你学,以血祭卦,以骨入道,不管要杀多少人,我统统帮你,你不要怕……不用管这些可怕的事情,,会保护你的。”
宣绫靖眉黛紧拧,却更渗寒意,难不成,竟是反噬的暂时失了心智?
惊疑而凝重的试探地唤了唤,“蔺……大人?”
蔺翔突然抬起头来,呆滞的眼中沉了思量,良久,才喃喃道,“你,是澜杼的女儿?我……我是你大伯啊。”
然而下一刻,本来呆滞柔和的双目,陡然赤红如血,刷地向她扑来,狠狠撞到了牢门上,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丝毫痛苦,殷红似火,恨不得用眼中的火光将她生生焚烧。
“就是为了生下你,澜杼才会死,就是云凌那个混蛋,带着澜杼离开了蔺家,明明……我马上就要毁掉蔺家了,马上就可以把澜杼害怕的一切都毁掉了,马上就只剩我和澜杼了,澜杼只能和我在一起!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蔺翔忽的死死按住头,痛楚至极的蹲去,似在质问,又似在痛楚的挣扎,狰狞之声一句一句传来。
“澜杼,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不知道你会死的吗,为什么宁愿受心疾之苦,也不愿跟我回家……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为什么?宁愿选择死,也不跟我回家!”
宣绫靖只觉一股寒意从头到脚,将她生生吞没。
这一刻,她竟然冷静的令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她甚至能够清清楚楚地听清自己的一言一语,那声音,无尽轻柔冷静,毫无波澜,甚至带着循循善诱的蛊惑,“澜杼为什么会受心疾之苦?”
蔺翔迟钝地想了想,极为疯癫地一笑,好似魔鬼,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寒笑,“离开我,她就会受心疾折磨,只有我,才能让她安全,只有和我在一起,她的后代才不会也受心疾折磨……”
蔺翔好似又深深陷进了回忆里,突然痴痴笑了起来,得意的像个紧紧握住了自己玩具的孩子,“这是我对澜杼的爱,我们之间的爱咒,澜杼,我明明给你下了咒,你怎么能离开我呢?”
冷冷盯着他脸上的狰狞的笑容,宣绫靖只觉所有神思都被一种名为杀意的东西一寸一寸吞噬殆尽,直叫她浑身彻骨寒透,双眸凝霜。
“你个疯子!”
一字一字,生生从牙齿缝里,却难以消除她心头凛凛杀意半分!
阿玦,阿玦的母亲,竟然都是因为蔺翔似魔,才会受尽心疾之苦而死!
第三十九章暗室,诡异沙盘
“疯子?我是疯子?”蔺翔痴痴痛苦嘶吼,陡然燃起一双赤目,狠狠盯着宣绫靖,视线却又透过了她,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我是疯子,我都是被你逼疯的啊,澜杼,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都是云凌,对,就是他骗走了你,才让你死了……澜杼,不要怕,会保护你的,会让云凌死的……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澜杼,别怕。”
“我要把他的尸骨毁掉,丢到一处绝阴坟地,让他不得超生……下辈子,澜杼,你就只有我了,谁也打扰不了我们了……”
蔺翔嘶吼的嗓音渐渐低沉下去,转而变成自言自语地低喃。
宣绫靖冷若寒霜地盯着他,却感觉心口忽然涌上来一股不属于她的痛楚。
阿玦……是你吗?
宣绫靖下意识地按住心口,久久没有动弹。
任凭那在心口盘桓的窒息涩意蒸腾,继而缓缓消散。
可在这时,蔺翔好似突然清醒了些,双目阴沉而精炼,幽冷又邪肆,“澜杼就是被你害死的!!害得我们阴阳两隔,我以蔺氏风卦诅咒你,你永远不能和你所爱之人在一起,就算强行在一起,也注定,阴阳两隔!”
“注定,阴阳两隔!!哈哈哈哈!”蔺翔嘶吼地喊出这句话,又是再次吐出一口血来,眼神中的清明与精锐霎那退去,好似回光返照般,瞬间气息微弱下去,只余双目交错着呆滞而痛苦,声响骤停,呆愣在地上。
宣绫靖只觉双耳忽然轰鸣,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余蔺翔那一句“阴阳两隔”,死死不歇地盘旋在脑海里!
一次又一次,生生唤醒她与慕亦弦前世的一幕又一幕,那些被她生生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
阴阳两隔!
对啊,上一世,她死了。
宣绫靖惶惑惊退,脚下忽的一软,却跌入一个冰凉,甚至带着些许湿气的怀抱中。
诧然抬头,视线里好似不敢置信地渐渐看清那张深邃的轮廓。
俊美无俦,高冷疏离,一双幽瞳如子夜沉寂,威慑流转,不为世事所动容。
慕亦弦,他怎么回来了?
心口再次突如其来地涌上一股痛楚……
心疾!
宣绫靖咬紧了牙,死死攥住手边的布帛,冰凉的额上沁满了冷汗,耳边,只余嗡嗡的轰鸣声。
听不清慕亦弦在说什么,也听不清匆忙而来的素鸢惶急地喊着什么,只听得到蔺翔那宛如跗骨之蛆的诅咒。
注定,阴阳两隔!!
一遍又一遍,撞击着她的心肺。
痛楚,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忡怅涩意,一瞬间,席卷全身。
直到——
口中无意识地咽下被强行塞入口中的药丸,浓烈的药味才终于堪堪唤醒了她的神思。
心疾的痛楚缓缓褪去,耳边疯狂的嗡鸣缓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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