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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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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那!青莲阁有人招惹咱们兄弟么?我与你同去。”朱鼎发也瞪着眼睛嚷嚷着,“是哪个王八蛋活的不耐烦啦!”
“这个……这个是私人恩怨,你就不要参与了吧!”叶生秋尴尬地拒绝着。龙邵文笑了,他说:生秋阿哥嫉恶如仇!这个仇,怎么也要报的……他又说:鼎发,你去把庄票兑一部分现洋出来,陪着生秋阿哥先去把私人恩怨解决了,我还有其他事,就不去了!
当夜,龙邵文正睡的迷蒙间,听见叶生秋回来了,他翻身爬起,“生秋阿哥,回来了!”叶生秋“唉!”地叹口气,叹息中充满了低沉的忧郁,仿若心被放在盐里腌过之后又置于阳光下暴晒,他也不说话,爬在龙邵文的旁边,蒙上头睡了……龙邵文困意正足,不再多问,也倒头睡了,睡到半夜,他被一阵抽泣声惊醒,忙翻身坐起,见叶生秋正抚摸着那双新皮鞋落泪,龙邵文惊问,“出了什么事体?”叶生秋憋了半天才说,“触那!气死我了,屈辱呀!翠萍那个老妓,实在是厉害……”龙邵听了只暗笑,也不好安慰他,假意迷糊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又倒头沉沉睡去……
第一卷017机会
又过了几天,朱鼎发约龙邵文、叶生秋去“醉白园”吃饭,说是吴文礼把家伙什都准备好了,另外把他的表亲也拉了过来,让二人去见见。由于这几天店里生意忙,龙邵文和叶生秋直到瓷器店打烊才赶了过去。到的时候,朱鼎发他们几个已经在喝酒了,见二人来了,赶忙让座。
龙邵文见在座的有个浑身肌肉隆起的汉子,知道是吴文礼的表亲。吴文礼给龙邵文介绍:我表兄赵孟庭,武功高强,膂力过人……龙邵文从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口袋,递给赵孟庭,“第一次见面,没带礼物,这三十块你收着吧!”
赵孟庭长这么大连五块现洋都没见过,见龙邵文出手就是三十,顿时紧张了,“这么多现洋,真是震撼!”他不肯伸手去接。吴文礼说,“阿文最爱朋友,前几天他发了点小财,兄弟们都有份,他给你就拿着吧!”见吴文礼说话了,赵孟庭才把口袋接了过来。
有了钱、有了兄弟,有了家伙什儿,他们决心要大干一场了。朱鼎发把他打听到的情况也说了出来……咸鱼阿三之所以在水果码头横竖踢飞腿,全仰仗他那过命的兄弟胖子阿礼,如果没有阿礼在后面给他撑面子,以他的为人,兄弟早跑光了。胖子阿礼真名叫做范得礼,是青帮开山、设堂的“大”字辈人物,堂口叫做“万顺堂”……
在座之人一听“万顺堂”,都不说话了,“万顺堂”的赫赫威名,任一个在街面上混生活的流氓都听说过。它简直快成了黄浦滩上一面不倒的旗帜,对他们来说,跟“万顺堂”作对,简直就是与找死一般无异。
龙邵文有些沮丧,暗骂:万顺堂!***,老子出师不利,碰到这么个拦路虎……他佯装镇定,“兄弟们!万顺堂的名号咱们都知道,可是那又怎样,它又不是什么三条腿的金刚,两只犄角的象,还碰不得了?我的意思是干他***。”
叶生秋瞪眼应和,“只要兄弟齐心,蚂蚁能啃大骨头,我的想法跟阿文是一样的。”
朱鼎发点着头,“要干眼前就有一个好机会,我打听到对咱们有利的一个消息,前段时间,范得礼因为赌台的生意得罪了法租界的巡捕黄金荣,眼下的日子也不太好过,黄金荣正在找他的麻烦。”
“机会来了!”龙邵文的脸上荡漾起了一丝光彩,“太好了!黄老板在找胖子范得礼的麻烦,一定顾不上管那条臭咸鱼了!”
所有的兄弟都兴奋了,“黄金荣的确是大名鼎鼎!在黄浦滩的声望正如日中天!他是青帮“天”字辈的前人,那可是在“大”字辈的头上多了一划!意思很明显,“天”字专克“大”字!堵了‘大’字要冒的头!法租界捕房为了表彰他,还给他发了一枚银质宝星奖章。他在东新桥聚宝茶楼收的徒弟,任一个都是名镇黄浦滩的大亨呐!”龙邵文他们肃然起敬了,都说,“黄老板找范得礼的麻烦,范得礼就真的有麻烦了。”龙邵文说:胖子范得礼这下完了!那条臭咸鱼一定比他完的还要早!
龙邵文对黄金荣十分崇拜!他想知道关于黄金荣的消息,多多益善,毕竟黄金荣是一个流氓混世界的成功样板,是值得借鉴的。他问,“黄老板为什么要找范得礼的麻烦?”
朱鼎发撇着嘴,“范得礼是个人物,早在黄老板还在巡捕房当一个小捕快的时候,范得礼就已经是黄浦滩边响当当的人物了,在法租界,他开了好几家赌台,银子赚的都手抖了,但是黄老板后来居上了……”朱鼎发那一副神向往之的表情,让龙邵文他们听的如痴如醉,“黄金荣,流氓心中的神,一盏指路的明灯!”朱鼎发喝了一口酒,继续讲,“……黄老板很快就从一个小巡捕升成了巡捕房的包打听,他极有魄力!就在法租界四马路的一个弄堂开了他的第一家赌台:商州会馆。赌台阔绰豪华,前后都有门,一到晚上,整个弄里,到处都停着包车……”
龙邵文神往地说:黄老板的赌台一定是排场的了不得,什么时候才能进去耍上几手……他又摇着头说:俗话说同行是冤家,黄老板与范得礼,一定是因为抢赌台生意闹了别扭。
朱鼎发说:谁说不是?黄老板就此发了威!赌台一家接一家的开了,先是在法租界的福熙路,接着又在敏体尼荫路褚家桥申吉里,东新桥宝兴里连开了好几家赌台,家家都离“万顺堂”的赌台不远!
叶生秋眼睛眨着,“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一定进去玩儿过吧!”
朱鼎发眼神黯淡了,黄金荣赌台的规矩大啊!进去的都是穿长衫的!他只是一个衣着褴褛的小瘪三,没资格!他说:我没钱进去玩……跟着又发狠说:我早晚有一天会进去的。
叶生秋不屑的摇着头,“进去算什么啊!触那,我要开好多家的赌台,我要跟黄金荣当面锣、对面鼓地抢生意……”兄弟们都笑了,朱鼎发玩笑说,“生秋阿哥鸿鹄之志呢!就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叶生秋虎着脸,向地上“呸!”地啐了一口,“这叫出口成钉,掷地有声,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龙邵文说:生秋阿哥的赌台一旦开了,我是一定会去捧场的……他转移了话题,“黄老板开了赌台,范得礼一定不高兴了吧!”
“是!黄老板赌台没开之前,只要一到晚上,赌客全都跑到万顺堂的场子去赌钱,但自从黄老板连开几家赌台后,去万顺堂赌台的人就少了,他的门前车马稀疏了,而黄老板的赌台,却是一家比一家火爆啊!范得礼就生气了,就动了坏脑子……”
“死胖子!”龙邵文替黄金荣不忿着,“就允许他自己开赌台,别人开他就嫉妒,他是想派人去捣乱!”
叶生秋却问,“黄老板的赌台有什么玄妙么?为什么去他赌台的人就多?”
朱鼎发笑了,“生秋阿哥跟范得礼想到一块儿了,范得礼也这么想的,他就派手下去观察,手下回来向他报告说,礼爷,可了不得了!黄金荣的赌台里面设有大烟间!还有漂亮女人伺候,不但能赌能抽,还能玩女人,生意好的了不得哩!”
“黄老板真是高人!”龙邵文心里羡慕着,“将来老子发达了,也要开上这么一家娱乐场。”他说,“范得礼一定想照样模仿了?”
朱鼎发摇着头,“黄老板有捕房背景,他这样干合情合理!范得礼这么干就不行了。”
龙邵文“哦!”了一声,想,“黄老板利用手中权力,打压范得礼呢!”
朱鼎发接着说:这下范得礼就气的不行了,就琢磨着把黄老板的赌台生意给搞垮了。他三番五次地想派人去砸赌台,可是赌台里面的保镖太多了,他的人迟迟不敢下手。
叶生秋突然淡淡地说:范得礼可以用调虎离山计!先把黄老板赌台的保镖调开,再趁机下手啊!
朱鼎发拍了一下腿,佩服着说:生秋阿哥,你行啊!又跟范得礼想到一起了,范得礼就是这么干的。黄老板的生意四海,不但有赌台生意,还有烟土生意,我听别人讲,范得礼瞅了空子,趁黄老板派人在新开河码头收烟土的时候,就派人去抢,这样黄老板就得从赌台抽调人手去保护烟土,就中了范得礼的调虎离山计了。
龙邵文嘿嘿笑了几声,“他这么一干,可就把机会给咱们了,黄老板那么大名气,让范得礼搞得塌台了,他一定要报复的。兄弟们,咱们的机会来了,现在范得礼跟黄老板顶着牛,可没空管这个臭咸鱼的事情啦!咱么就学学范得礼,再用一遍什么调老虎出山的计策,趁着黄老板掉走了范得礼这只老虎,咱们这就朝阿三这条臭咸鱼下手吧!”
叶生秋摆着手,“范得礼虽然被绊住了手脚,可他毕竟是只大老虎,兵法有云,上兵伐谋,还是尽量不去招惹范得礼为上策!”
龙邵文笑着说:生秋阿哥懂兵法!行!那就上兵伐谋,生秋阿哥拿主意吧!
叶生秋脸红了,“我这还是听顾先生说的,我想可以用一文一武两个办法去搞掂咸鱼阿三,这文呢!就是先去找咸鱼阿三谈判,向他提出合伙掌管水果码头,答应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只在家抱着老婆就能分到钱。哼!如果这条臭咸鱼不同意,那就只好来武的啦!到时候兄弟们只管抡斧头砍他去!”
章林虎青着脸,拍着桌子骂:触他娘!抢他就是了,凭什么答应他在家搂着老婆就能分钱,而让咱们兄弟去伤天害理!
叶生秋眼中浮现了难以琢磨的光彩,他喃喃说:是啊!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龙邵文明白了,他想:任江峰哥哥没说错,生秋阿哥了不得啊……他说:这条计策非常高明,咱们养着他,不但能对范得礼有个交代,又可以架着他的名义,使唤他的兄弟打头阵,到时码头在咱们兄弟手中,分他多少,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章林虎恍然大悟了,“生秋阿哥,你真是为鬼为蜮,伎俩多多,我服你!这条妙计叫个什么名目呢?”
“名目?”叶生秋拿起一杯酒仰脖子喝了,“这条计策是三国曹操的首创,名目就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
第一卷018咸鱼阿三和他的老婆(上)
……咸鱼阿三在吃码头饭前,是个腌制咸鱼干的。咸鱼自小就是他的最爱,可以说是餐餐无咸鱼不欢……此刻他家中的餐桌上就摆着好几道咸鱼烧的菜:咸鱼炖白菜;咸鱼蒸萝卜;咸鱼煮青豆……他拿起一条咸鱼干,撕着送进嘴里,再喝口“花雕”,“吧嗒”一下嘴,他双颊绯红,眯着眼睛,享受着咸鱼带给他的快乐……他老婆抱着孩子在一旁呵斥他说:阿三,你太不长进了,得礼阿哥给了你这么大一个码头,你每天就拿回这么几个可怜的铜钿,养家糊口都困难,还有脸在这儿喝酒?你快去!趁着晚上有船靠岸,再去干几票……
阿三抑制着怒气,劈手从老婆手里抢过孩子,“别唠叨了,快去喂狗吧!每天干这些强买强卖的黑/道儿生意,得罪的人多,心里总不踏实,若是没了这条大黑狗,小贼、强盗摸进来都不知道。”
阿三老婆急了,“人还吃不饱,哪来的粮食喂狗!你有脸说你干的是黑/道儿啊!哪个黑/道似你这般胆小了。”
阿三也急了,“触你娘,老子本来就不想干了,你要再唠叨,老子可就再去腌咸鱼干了啊!”阿三老婆呜呜哭了,“你要触我娘?你个没人性畜生!我娘不是你娘?还总拿晾晒咸鱼吓唬我,真没出息!嫁你这么一个死狗扶不上墙的男人,真是命苦啊!当时有多少人都追着替我赎身,我却自己贴钱跟了你,我是上了你的当了,瞎了眼了……”
……朱鼎发拿着两个吃剩了的生煎,隔着阿三家的墙扔了进去,不大一会,阿三家那不大的天井中就传出了“呜呜!”的哀鸣声。朱鼎发得意着说:李郎中卖的药真管事,怪不得他说从前潘金莲就是用这种药毒死的武大郎,看来这药还真是厉害。
龙邵文低笑一声,“***,武大郎死的不冤!这点药就一块银元,武大郎吃这药死了也算是值了……”他手上也没有闲着,他用一柄薄片刀,轻轻地从门缝伸进去,把门闩下了,门开的时候,又飞快地伸手接了门闩,没弄出一丝响动。
朱鼎发翘着大拇指,“好敏捷的伸手!”
借着屋中透出的微弱亮光,可以看到天井中的一条大黑狗有进气没有出气地在那里吐着舌头,翻着白眼。龙邵文绕过黑狗,摸到房门口,沿门缝向里张望了一会儿,正想说:进去吧……却见叶生秋举起手中那锋利的斧头,一斧一斧地砍黑狗的头。龙邵文有些吃惊,“生秋阿哥平日里言语不多,说话也和和气气的,干起事情来却一点不含糊,下手可真够狠……朱鼎发却想:叶生秋发什么癫,却跟一只死狗较劲……
屋里的阿三听到动静,红着眼圈使唤老婆,“我好像听见黑狗有动静呢!快去看看。”他老婆不理,还在那里咿咿呜呜地哭着,“死了吧!它被人杀了才好呢!反正你也养不起它……”
“触你娘!”阿三拍着桌子,“你死了它也不能死,它看门比你强多了……”阿三用筷头点了点儿酒,塞进他那两岁大儿子的口中,“阿爹说的对吧……”他的儿子被酒辣到了,只把嘴一瘪,也“呜啊啊”地哭了……
“你又触我娘,你真是禽兽不如,你还给宝宝喝酒……”
阿三老婆正要把孩子从阿三手中抱过,门突然被打开了,大黑狗的脑袋被扔了进来,血淋淋地。阿三还在吃惊时,叶生秋拎着滴血的斧子,已经站在了他身前了,对他怒目而视。阿三呆住了,他的儿子被吓得哭得更厉害了。
阿三回过神儿,赶紧把儿子抱给了老婆,“去!抱孩子去隔壁阿姐家……”朱鼎发笑着拉住她,“天晚了,能去哪儿?外面不安全,别往出抱了,我们找阿三哥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龙邵文大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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