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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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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狠狠地瞪了一眼汪莘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龙邵文笑着赞道:唐小姐学识渊博,我很是佩服。
汪莘函本想看龙邵文在唐嫣面前出丑,可唐嫣不但不嫌,反而处处回护龙邵文,这让他顿感无趣,转身回舱去了。
唐嫣见他走了,笑着说:耳根一下清静许多,她见龙邵文正在看她,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就把双臂放在船舷,把头倚去,低头静静看着船推开水面泛起的浪花……船近夔门时,突然颠簸起来,龙邵文耳闻激流澎湃,涛如雷鸣,觉得船似乎在江水瞬间冲击的漩涡中艰难行进,抬头间,见峭壁果真提着“坠门天下雄”五个大字,心想:龟儿子汪莘函虽然喜欢卖弄,倒也有些才学,这五个字,他就没记错一个,也算不容易了……
船过夔门,速度忽减,龙邵文不解,去问任江峰。任江峰解释,“重庆至夔州间虽只一日船程,但沿岸就有八十多股土匪盘踞。其中一股匪徒更是多达一千余人,盘踞再那两年有余,纵是官军也奈何不了他们。所以轮船到此,无不鼓足马力,疾驶而过,以防被水匪打劫,我纵然不怕他们,可也不想招惹他们。船过夔门,江面暗礁、漩涡极多,稍差分毫,船便撞的粉碎,所以船就开的慢了。”
龙邵文这才知道其中原因……
再行一日,过瞿塘峡、而至巫峡。黄昏过巫峡时,汪莘函又来喊唐嫣去船头,说有有趣儿的典故讲给她,唐嫣本不想理,却架不住纠缠,只好随他来到船头。
汪莘函望着两侧高山,显出一脸的忧郁,“宋玉陪楚襄王游云梦之浦,那夜,宋玉梦中与神女相会。醒后作《神女赋》赞美梦中神女,赋中形容神女美貌横生,夺人目精,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嫣,每读《神女赋》,就不由的让我想起你来,你的美貌,更在神女之,毛嫱、西施见了你,怕都要自惭形秽。”
唐嫣笑一声,“你现在才发现我居然这样好看,不觉得有些晚么?”她突又把脸拉下,“不要东拉西扯的惹人厌烦,快讲你的典故!讲完了我好回舱房睡觉。”
汪莘函脸显出一丝怪笑,“好!就讲一讲巫山神女的典故……”他指着万仞高峰之巅一矗立的细石,说:那就是充满神奇缥缈传说的美女峰了,有刘绘《巫山高》为证:高唐与巫山,参差欲相望。灼烁在云间,氛氲出霞。散雨收夕台,行云卷晨。出没不易期,婵娟似惆怅。这首诗讲的是昔年楚怀王游高唐,那夜疲倦之极,早早地就床睡了,梦中来了一个美貌妇人,妇人说,妾是巫山之女,来高唐做客,听说你来游高唐,愿服侍您就寝……汪莘函话锋一转,问唐嫣,“你可知神女为何如此不知廉耻主动献身?”他见唐嫣脸微红,笑着又说:张融诗云,想象巫山高,薄暮阳台曲。烟霞乍舒卷,蘅芳时断续……只因黄昏的物色,极易引起女人怀春的愁绪,神女怀春,身难受呀!所以就去找男人了……
唐嫣脸红着打断,“早知你讲这下流故事,那是说什么也不会随你出来。”她转过身,“好了!你的故事讲完了,我可要回去了。”
汪莘函拉着她,“精彩的典故还没讲,不要急呀!听完再走。”他又说:不就是男女间的那点事情么,有什么流、下流了,哪个女人最终不得走这一步?他见唐嫣脸色难看,就说:好好!接着讲典……面对主动送门的巫山神女,楚怀王自然不会拒绝,一夜过后,神女要走,楚怀王不舍,打听她的身世,神女说,“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汪莘函歪咬着嘴唇,眼睛故作一大一小,满脸的奸笑,“你可知我给你讲的是哪个典故?”
唐嫣一怔,“哪个?”
汪莘函看着唐嫣,笑着说,“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我给你讲的就是‘巫山’的出处啊!”他见唐嫣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就凑近说:此时正值黄昏,想必你也怀了春,今夜,你做我梦中的神女,咱们也一场如何?
唐嫣勃然色变,骂声:下流。转身走开。
汪莘函一脸坏笑地看着唐嫣背影,也“呸!”了一声,骂:哼!装什么贞洁少女,骨子里还不是个神女?妈的,怕你同那姓龙的,早不知多少回了,却在老子面前扮清纯,似你这等烂货,老子不知玩过多少……”
本第二部至今天就发完了,两部共发了四个月。每部是按字数自然分出,与内容无关
昨夜改文时,有一件事情特别有趣,文中有一别字“那”,我想把“那”改成“哪”,于是我就把鼠标点在“那”的前面,想加一个“口”字去……几十秒后,我才反映过来自己已经晕了。
既然已经晕了,就需要稍微休息一下了,不然你们看的也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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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267“切口”
267“切口”
……江面渐趋开阔,船急流稳度,过巫峡而至巴东,冲入西陵峡,已到湖北境内,行至屈原的故乡秭归,再沿着山峰进入一道无比险峻的长峡——兵书宝剑峡,而行至乱石林立,凶险无比的崆岭滩,过崆岭滩后,奔腾的江水便平静下来……西陵峡尽头就是宜昌。
宜昌地处长江中上游的分界点,旧志说: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意思是说:水到了这里就化险为夷了,而山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小的丘陵了。所以宜昌古称“夷陵”,夷陵城西北十五里有夷山,即西陵山,宜昌就扼守在西陵峡口。凡船只从上游来必出西陵峡,夷陵便因此而繁盛。
任江峰早在重庆时,就与鄂西“西陵社”的袍哥龙头舵把子陈玉泉打过招呼,通知了他们的行程,因此船到夷陵。陈玉泉早已在码头等候迎接,即刻组织好人手搬卸了货物,将他们接到宜昌城中。
洪帮“西陵社”最早是由吴春廷所创,早在清末光绪十八年,擅长武术的吴春廷跑到重庆闯码头,因在江北观看川剧时,为出风头,高声喝倒彩,引起哥老会“白极公”众兄弟之怨,对他是拳脚相加。可吴春廷竟然毫不示弱,双方打了个未分胜负,当时,“白极公”的双龙头大爷李乘风认为吴春廷是条好汉,设宴对他款待,接纳他为哥老会“白极公”兄弟,允许他另开山门。
吴春廷于同年回到宜昌,联络各界人士陈玉泉,马鹏程、肖儒兰、王泉山等,筹办了“西陵社”,“西陵社”按帮规定下了山、堂、香、水,分别为“西陵山”“尔雅堂”“云福香”“赤矶水”,与“白极公”的“峨眉山”、“九寨堂”、“剑阁香”、“嘉陵水”一样,都是依照地方的山川名胜而定。此时吴春廷早死,龙头大爷由该社元老陈玉泉接任。
当日,“西陵社”龙头大爷陈玉泉为任江峰一行大排宴席、接风洗尘自是不在话下。宴后,任江峰对龙邵文说:早年前我教你的四句切口,你没忘了吧!”
龙邵文笑着说:自然不会忘,是“峨眉秀气衬朝阳,九寨堂前莫张狂,剑阁浓烟冲天起,嘉陵江边我为王”,名字都跟你下面那几个社口有关……
任江峰点头说:洪帮切口极多,我也不能全教给你,西陵社现在的势力极大,我把他们的切口再教给你,你牢牢记了,到时候行事也许方便些。
直到此时,龙邵文才明白了当年田老五一帮人劫刑场救他的原因……当年任江峰教给他的是四句洪帮切口,洪帮各地堂口极多,切口、海底也极多,但‘峨眉秀气衬朝阳,九寨堂前莫张狂,剑阁浓烟冲天起,嘉陵江边我为王’。这四句切口却代表了洪帮最有势力的一个会社——“白极公”,凡洪帮兄弟,只要一听念出这四句切口,再加上代表双龙头大爷任江峰那特有的手势、身法,不论在何处,自会鼎力相助。但若有人敢冒充“白极公”,洪帮也决不轻饶,无论走到何处,也必追究责任。田老五等洪帮兄弟知道龙邵文曾救过任江峰,知道他不是假冒“白极公”。但却为他不知“白极公”之名而感到惊讶!只因这其中涉及洪门私密,他们自然不会对龙邵文说,而是让他日后自己去问任江峰。
任江峰念道:西陵爽气映瞿塘。尔雅芳名万古扬。云福烟浓天代秀,赤矶拔钩遇贤王……念完之后,他又说:还有四句海底,你也记了,不谢东皇意,丹心独自眠,莫嫌孤叶淡,终久不凋零。
龙邵文把这八句切口,海底一一牢记于心。他知道洪帮跟青帮差不多,切口、海底必须牢记熟读,有问必答,出口成章,只有这样,在“无宝”的情况下,才能让对方识别是否自己兄弟,否则就要“冒充光棍天下有,清出袍服要人头。”这里的“光棍”二字,就是指洪帮兄弟,“袍服”二字,则代表一个人的身世底细……
……宜昌已经是赵典之的地盘了,赵典之的合伙人鲁履安早在宜昌等候,见龙邵文来了,当即办理了烟土接洽手续,给烟土贴了花,算是走了一道合法手续。原定走陆路的计划,由于时局的突变,不得不改为继续走水路。接着鲁履安又将烟土分别装入了赵典之用以贩运烟土的‘武汉’、‘飞熊’、‘楚雄’三只兵船上,至此,任江峰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第二天,兵船将赴武汉,任江峰在码头与龙邵文告别,冷开泰则有私事要办,顺路同行。
烟土兵船起锚开航,龙邵文一行人都上了“飞熊号”。任江峰站在岸边不停朝龙邵文挥手,船俞行俞远,任江峰的面孔逐渐变得模糊,又变成一个黑点,最后连黑点也看不到了……龙邵文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在上海黄浦码头与任江峰分别的那一幕,心中一阵酸楚,这一分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的眼睛突地潮湿起来。
冷开泰见龙邵文依旧手扶船舷朝任江峰送别的码头观看,劝他说:兄弟,进舱吧!江面风大。
龙邵文点点头,随冷开泰进入舱房。
“飞熊”虽是兵船,却是由货轮改装而成。由于拉的货物较多,没有那么多空闲的舱房提供给每人一间,好在宜昌离武汉不远,朝发夕至,大家在一起稍微挤挤也就到了。
虽说如此,鲁履安还是给龙邵文安排了单独的舱房。汪莘函看到,就去问鲁履安,“鲁先生,我不习惯与别人挤在一起,能不能给我单独找一间舱房?”
鲁履安见汪莘函与龙邵文一路同行,不知他与龙邵文是什么关系,本想给他安排,但船上的确再没有多余的地方,他为难的表示:汪先生,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你等我一会儿,我看看还能不能腾出一间舱房!一旦能腾出来,我马上就告诉您!
汪莘函点头说:如此多谢了。
冷开泰在一旁听到了,连连冷笑……
第四卷268诱赌(一)
……龙邵文得知此事,找到鲁履安,他说:鲁先生,把我的舱房让给汪公子好了,我正好与兄弟们聚在一起顽顽i鲁履安不肯,无奈龙邵文坚持要让,鲁履安只好让汪莘函搬到龙邵文让出的舱房中
龙邵文从单间出来后,即刻召集人手聚赌蔺华堂从身上摸出三只骰子,又从随身行李中找出筛盅,简单地摆了个押大小的摊子,他招呼大家下注,由他来坐庄摇盅
冷开泰笑问:限不限注?
龙邵文大声说,“自然要限,一块钱起,最多十块钱封顶,闲家连赢三手必须停一手,不能把庄家往死里宰”
在场众人无不是腰缠万贯的大亨,听龙邵文提议的赌注这么小,都笑了龙邵文也笑了,低声说:都是自家兄弟,无非是闲着无聊找点事做,小来来的顽顽就好,赌注大了伤和气,再说了,你们要是把庄家赢的急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除鲁履安外,其余众人都知道蔺华堂的手段,听龙邵文这样说,又都笑了,不再提出异议,只一块一块地信手押着,也不在意输赢蔺华堂也不使用手法,随意摇盅,大小自安天命几个人边玩儿边吸卷烟,再开些荤素玩笑,于乌烟瘴气中,倒也其乐融融……
汪莘函在单间里过足了大烟瘾,正觉着无聊,听见大舱这面笑声不断,于是钻出单间走过来,站在一旁瞧着热闹冷开泰瞥他一眼,笑着说,“汪公子不参合着玩上几手?到武汉还早,坐下消磨一会儿时间”他向旁边挤了挤,给汪莘函让出一块比较宽敞的地方
汪莘函本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抽样样全沾的纨绔子弟,他看别人玩儿的热闹,早就心痒难搔着在一旁跃跃欲试了,听了冷开泰邀请,又见给他让出地方,欣然上场
龙邵文眼神含笑地瞥了蔺华堂一眼,蔺华堂当即笑着说:汪公子,先给你讲清规矩,一次最多只能押十块钱,连赢三手后必须停一手,不然我这个庄家可就赔不起了
汪莘函一副毫不在意地样子,含笑说:你们怎么玩儿,我跟着就是了……这手我押小……说着拿出十块钱,买了
冷开泰好意劝他,“汪公子,你先一块一块地押着试试手气,若是手气壮,你再多押,手气不壮,一下押这么多,万一输了,就可惜了”
汪莘函一脸的无所谓,看着十块钱,就如看着一张擦屁股用的草纸,恨不得赶紧输掉他说:我上来主要是想感受一下这热闹的气氛,输赢倒并不放在心上
付伟堂竖起大拇指,“真豪杰向来只重朋友情义,而视金钱如粪土,汪公子这种跟钱有仇的豪爽性格,一看就是性情中人,我蔺华堂闯荡江湖多年,如汪公子这般顽起钱来天马行空、然物外的真汉子,还真是凤毛麟角……汪公子,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
这几句马屁拍的汪莘函大为受用,他借杆而上,“朋友之间玩儿,只为了这种融洽的气氛,即便输上几个钱,我也是心甘情愿”
冷开泰见汪莘函押了小,捏了一块钱说,“我总也押不中,这次跟着汪公子押一手试试运气……”说着把一块钱小心翼翼地押到小上
其余几人都笑着说:我们可不跟着冷先生押你押小,我们全都押大
蔺华堂开了盅,果真是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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