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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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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奎将十大帮规和票布发给他,让他小心牢记。龙邵文一一答应……
开香堂的“三帮九代”“十大帮规”的流程走完后,则由高世奎讲述了青帮的来源和历史,神话般地叙述了翁、钱、潘三位祖师创建青帮的传奇……乾隆年间,苗蛮作乱,时因兵革初止,将士疲惫,又因蛮疆荒僻,无法征服。朝廷便张皇榜招觅能人“平蛮”,僧人罗祖揭了榜文,尽凭三寸之舌,就大退蛮兵。乾隆皇帝龙颜大悦,要赐罗祖封号,罗祖不受,只在边陲破庙打坐参禅。翁、钱、潘三位天地会结义兄弟闻讯前往拜师,罗祖不胜其烦,悄然避居江南,三兄弟心若磐石,直追到杭州武陵门外一处山洞前,罗祖侧身入洞,三人跟踪而至却因洞口狭小无法入内,于是只好守在山洞前跪拜祈祷。未过几时,洞中一小童出来传话,“你们既为求道而来,今奉罗祖法谕,须跪倒红雪齐腰,茅根入膝,方有师徒之分。”翁、钱、潘三位结义兄弟就此跪在洞外,不饮不食……
第一卷030在帮(下)
龙邵文一直跪听传道,此时早已昏晕不堪,只暗骂,“***,不会让老子也跪到红雪齐腰吧!妈的,怕是没等下雪,老子就已经跪死了,那老子宁可不入青帮……”他偷眼去看陈其美,陈其美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怪异。他暗自琢磨,“师傅也站的累了,偏偏这个高世奎唠叨个没完,我×你十八代祖宗……”
……直至隆冬,恰逢大雪,深可齐腰,地面上的茅根和石子,也渐渐陷入到他们的膝盖中去,血流不止,把那齐腰深的雪都染红了,三人历经千辛,终于得蒙罗祖收为徒弟。学道数月后,罗祖命三人下山求取功名,为朝廷效力……
“哦!”龙邵文明白陈其美脸上表情怪异的缘故了,“妈的,师傅是革命党,是要推翻清廷的,翁、钱、潘三祖却一心为清廷效力,这可有点不大对头!师傅这么干,不是已经违背了三祖的意思么?”
高世奎继续讲:……三人到了北京,屈指一算,居然已经过了三十多年,恰逢朝廷兴办漕运,把陆地运粮改为运河输送,遍贴皇榜,招募运粮之人,他们便揭去榜文,承办下来,朝廷准许三人招收徒弟一千三百二十六人,并带粮船一千九百九十只半……
“***,真是稀奇,这半只船又该怎么造!”龙邵文暗骂着,盼着高世奎赶紧把故事讲完好站起来。
……至此青帮就算成立了,当时青帮是奉上谕成立的,成为江淮四帮,因江淮四帮是为朝廷服务,就此称作清帮,也就是现在的青帮了。
龙邵文看了眼陈其美,见陈其美半眯着眼睛,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下明了,“任你青帮是为哪个效命,老子只需傍住师傅,自然是一路顺风,一帆风顺地大大发财!”他正要站起,高世奎却又简单地教了他几句盘海底常用语,由于杨福根早先就给他讲了一遍,此时再听,他等同于又温习了一遍,只在内心默记。
青帮历史讲完,就是跪递拜师名帖,龙邵文恭敬地把名帖递给本命师陈其美。一张红纸折成两页,外页写着“信守”两字,内面当中写着“敬拜陈其美老师名下”,下面写上“自心甘愿”四字。右边写着自己的简历,籍贯、以及三代人的姓名等。龙邵文当然不知道自己祖宗三代都是些什么人,无非信口胡编,然后让赵孟庭写了上去。拜师名贴左边是引见师杨正炎的签名画押,写着哪年那月。这个帖子就好似卖身合同一般,纸上的卖主与保人同时署名画押,很是郑重其事。贴的背后则写着十六个大字的誓词:“一祖流传,万世千秋,水往东流,誓不回头。”
陈其美收下龙邵文的拜师名帖和孝敬后,又简单地对他讲了一下帮规……青帮的帮规极多也极严格,跪香堂是最轻的,往上还有戒板,就是用木板打手或身上其他部位。除籍,就是被开除了,青帮不要你了,爱去哪儿去哪儿!三刀六洞,就是对穿三把刀在身上。最高惩罚就是处死了,要是严重违反帮规,被青帮处死也不是没有,青帮百万人,每年都有被秘密处死的。
拜师礼毕,陈宅大摆筵席,大家分坐,又吃又喝。酒席的费用本该是由陈其美的徒子、徒孙分担的。可陈其美第一次收徒,又收了个穷徒弟,这些费用就自己承担了。由于开香堂不准女人参加,所以这次在陈家吆五喝六大吃二喝的都是一些大老爷们。场面也就更是热闹,席间荤话、艳词更是不绝于耳。
外面吃着饭,杨福根把龙邵文单独叫开,“阿文!开香堂的情况不准向外人说,否则就是犯帮规!”龙邵文点着头,“福根阿哥!还得多谢你!帮规有一条叫做有福同享,回头青莲阁玩玩儿,兄弟我请客!”
杨福根拱手称谢,把青帮的各种切口、手势、暗号详细的教给他,又说:一定背的一字不差,要熟而再熟,不然将来行走外面,一旦对不上切口或者是不熟悉,对方就有可能认为你是空子冒充青帮中人,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龙邵文点头连连,深以为然。
除此之外,杨福根又给他讲了一些另外的规矩:青帮的先来后到,就是说师兄弟间,先拜师的是师兄,后拜的是师弟,他们是不论年龄的;什么是掌门大师兄,就是说大师兄执掌生杀的大权,师兄弟们犯了错误,先告由大师兄负责处理,或是打,或是罚,犯了错误的人丝毫不准违抗。如实在不能解决时,再禀告师父处理……龙邵文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只把杨福根笑得莫名其妙,“阿文因何发笑?”
龙邵文笑着,“我现在就是掌门大师兄了,当然高兴。”杨福根笑道,“陈先生不收徒弟,你是第一个,也许又是最后一个,你这光杆的掌门大师兄又有什么可以得意的?”龙邵文想想也是,但还是忍不住偷笑。
杨福根接着说:徒弟们把师父,师娘叫做爸爸和娘。师父死了,由大徒弟和他的妻子披麻带孝,打幡抱罐,大徒弟手里还拿着哭丧棒。这打幡、抱罐的事情,师父的儿子、儿媳反倒不能插手。
龙邵文惊喜着,“那我在陈先生家的地位不是比他儿子陈駪夫还要高吗?”
杨福根点点头,“帮规如此,但疏不间亲!我说这些给你听,是让你把陈先生当父亲一样看待。”
龙邵文点点头,一脸的郑重,“从今天开始,陈先生就是我的亲爹!”
杨福根点点头,“只要你家里有一个人入了帮,其他的人就不用再入了,你以后的家属自然能够得到帮里的照应。”
龙邵文有些黯然,“***,老子没有一个家里人,从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以后或许会有,可现在还八字没一撇!”他顿了半晌才说: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师傅陈先生啊!
杨福根“唉!”地叹口气,拍着肩膀安慰他,“阿文可怜呀!”他接着又介绍了一些其他的规矩让龙邵文记住……帽子要仰着放;吃饭时不许在桌上戳筷子;喝酒时不许说干;遇到困难怎样在茶馆、酒店里求助盘缠等等。龙邵文都一一牢记在心。
“今后你在帮了,可谓是三分钱游得十八省,凡到一个码头,你只要上茶楼,把茶壶茶杯依照一种摆法,自会得有人走过来动问,问你砍何山之柴,饮何江之水这一类的隐话,只要你对答无错,对方即会与你依辈份见礼,留你一宿两餐,赠你此去到下一码头的盘缠。”
听完杨福根的介绍,龙邵文又想起一个问题,他说,“我开了香堂就算是开了山吧!”
杨福根笑了,“这可差的太远了,开山门与开香堂大不相同,开香堂只需自己进过香堂,邀请一帮朋友前来捧场就行,而开山门却必须经过三山五岳的朋友同意。大家来此聚会,表示承认。开过山的老头子可成山主。山主可以开山立堂,扯旗挂帅,是帮会中地位最高的人!”
“***范得礼了不得!”龙邵文面色沉重着,“法租界有个‘万顺堂’你听说没?”
杨福根点点头,“知道啊!万顺堂是‘大’字辈范得礼的堂口,范得礼来头不小!属于开过山的山主,在帮中地位比较高。在黄浦滩边,一共有两位开过山的山主,一位是徐宝山徐老虎,另一位就是范得礼了。正因为如此,范得礼才可以设立堂口。但陈先生一向瞧不上范得礼,认为他烟、赌、色无所不沾,给‘大’字辈丢脸,这次你开香堂,陈先生也没专门请他,不过他若是来赶香堂,陈先生自然也会盛情款待,不会将他拒之门外的。”
这一番程序走下来,龙邵文自此就正式成为了百万青帮组织中的一员。这使他感到无比的兴奋,而刚一入帮就能成为青帮大哥级人物陈其美的门生,这更是让他激动万分。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黄浦滩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走出陈宅,轻风拂面,仰望灿烂星河,银汉迢迢,龙邵文意气风发,“***,恨不得马上就把兄弟们全部招来,大张旗鼓的干上一场!”可兴奋之后,他就雨恨云愁了,“老子虽然成了陈其美的开山门弟子,可依旧一无所有。”他放眼租界无数的铺面……烟馆、妓院、赌档,酒家、澡堂,没有一间属于自己。唯一有的就是陈其美给他的一顶漂亮而又炫目的光环。“深秋了,又是一个难熬的寒冬啊!”他独自走在那已经窸窣落叶的法国梧桐下,望着暮秋里的败红衰翠,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出路……
第一卷031菲菲
赵孟庭早就望眼欲穿地等着他了,“阿文,香堂什么样子?阿文,都有那些老头子到场?阿文,黄老板去了么……”他一连问了无数个为什么,可龙邵文谨记帮中规矩,嘴严严地把住门,只笑着摇头,“将来等你拜了老头子,就全都知道了!”赵孟庭无趣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龙邵文剪了辫子,想如陈其美那样将头发半散开披在肩上,可头发却不听话地、卷曲着仍向中间聚拢,他连骂了数声“***”,请赵孟庭去杂货铺买了半斤碱,洗去了头发上的油污,对着镜子回想陈其美头发的样子,又拿剪刀修饰了一番,就去找杨福根,他带着笑,“福根阿哥,你看我的头发,从今以后,我也革命了,陈先生到底给我派了个什么差事!”
杨福根见龙邵文披散开的头发呈波浪状起伏,哑然失笑了,他说:阿文,革命与否,从头发是看不出来的,如果剪了辫子就是革命党,那和尚岂不是都成了革命党?陈先生是念你捐出《听琴图》的一番心意才收你为徒的,今后的路你还是要自己走,哪能指望着陈先生给你安排好呢?你说对不?但是你记得啊!无论你干什么,不要给陈先生的脸上抹黑就好。”
“***,剪了辫子都不算革命,怎样才算……”龙邵文无助地点着头,“福根阿哥,听说你开了家米店,你那里缺伙计不?我去给你干吧!”杨福根摆着手,“小老弟,你去我那里干可有些屈才了,我看你还是干老本行吧!你对瓷器一行毕竟是熟门熟路,也有几年的功夫了,现在转行太可惜了啊!”
龙邵文黯然摇摇头,“鸿源茂我是回不去了!”
杨福根想了一会,“你手下不是有一帮兄弟么,要不这样吧!你回去把他们收拢收拢,我请示一下先生,看先生是怎么想的。”
龙邵文“嗯!”了一声,“那就拜托福根阿哥了!”
租界既然没有适合自己干的生意,龙邵文只得带着赵孟庭又返回了十六铺,他此行在生意上虽无大的收获,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入了青帮,找到了一个极大的靠山。
临走之前,龙邵文去同菲菲告别,在租界住的日子虽然不长,但他那生性乐观的态度和爱交朋友的性格已然使他和菲菲成了好朋友……“阿文哥,你走了还回来吗?”菲菲有些恋恋不舍。龙邵文靠近她,“***,嫩呀!”他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当然回来!我又走不远,租界和华界,只是在心里的感觉远一点,咱们的身体却离的不是很远,不过就是去几条街外住着,过几天就回来看你!”菲菲垂着头,“我怕你回来就看不到我了!”
“啊!”龙邵文装作极为吃惊地样子,双腿向高一窜,“为什么!难道你得了绝症,就要死了呦?”
菲菲跺着脚,伸手去扯龙邵文的嘴,“从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告诉你吧!我父亲已经发现我躲在这里,已经叫人来找过我了,若不是我威胁他说……说……他早就把我抓回去了。”
“你父亲不是不要你了吗?***,他若是敢抓你,老子跟他拼了,妈的,你现在已经是老子的人了,就算你亲老子要带你走,也要老子点头答应……”龙邵文义愤填膺地,摆出了一副要为她拼命的架势。
“什么老子、亲老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父亲就是要替我找个新妈,我不同意,他就骂我,我就跑这儿了。”
龙邵文笑了,“哦!原来你父亲要讨小老婆……”他嘿嘿地笑着,“你那后妈一定是窑姐儿是不?所以你才不同意啊!菲菲,这很正常的,鸿源茂的张老板就讨了个窑姐儿当了小老婆,窑姐儿经验足,床上功夫好,勾引男人有一手!很容易就能让男人上钩的。”
菲菲叹口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跟你说了。”
龙邵文嘴一撇,暗想,“你不说老子还不听了!***,你当你家那点儿破事,老子有兴趣么?”他脸上带着诚意,“你一个女孩子总穿男人衣服,多难看,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送你一身新衣服好了……”他伸出两根手指去拽她的衣服,“瞧瞧,一副家里走水的模样!丢脸呀!”他说着话,手又向菲菲的胸前摸去,“再说衣服也小了,穿在身上紧紧的,这要是被坏人看见了,多危险……”
菲菲笑着躲开,“怕就你一个坏人吧!”她向门外推着龙邵文,“你先出去等着,过会儿我喊你的时候,你再进来啊!”
龙邵文嬉皮笑脸地,“我是坏人,我不走,我要跟你睡一个被窝。”他伸手去搂菲菲。
“快出去吧!等一下就好了。”菲菲使劲儿推着龙邵文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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