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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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克炮在不停地向那个地段的苏军防线开火，果然那个地段的苏军火力一下子弱了起来。苏军加固后的战壕并不能对坦克发射来的高爆弹免疫。这个地段是属于营里另一个排的阵地，位于严大力所在地点的右翼大约一百米的位置。他发现那个地段的苏军火力减弱后当机立断把排里的两挺机枪和所有的士兵组织起来，迅速向那个激烈交火的地段移动，向增援那里的苏军。
　　严大力迅速地跑着，想尽快到达那里。他的前面有三四名排里的士兵，突然一发坦克炮弹击中了前面的战壕。他亲眼看见前面有三名士兵被坦克炮弹炸成了碎片。
　　他吓得赶紧停下奔跑的脚步，刚一低头，一发坦克炮弹又击中了他前面大约七八米的地方，跑在他前面的一名士兵被气流冲着倒飞回来。炮弹的弹片横飞，严大力也被气流猛推了一下躺倒在战壕里，他很幸运，飞向他的弹片绝大部分被前面那个倒霉蛋挡住了。只有一块弹片打在了他躺倒位置上方的战壕壁上冒着青烟。这两发炮弹一下子就把严大力带来的增援力量阻挡在这里。现在所有排里的士兵都卧倒在战壕里，不敢爬起来继续前进。
　　河滩上的德军士兵发现苏军的火力减弱，都爬起来弯着腰迅速地向苏军战壕前进，想尽快冲入苏军战壕。由于他们在弯腰奔跑，身体暴露在外面的面积增大，这也造成了德军士兵伤亡的急剧上升。他们也算是横下一条心不顾一切冲锋了，要么被打死，要么冲进战壕和苏军进行肉搏。
　　苏军士兵也发现了德军士兵的企图，也拼命地持续射击，甚至有些士兵已经开始向外扔手榴弹了，反正要用一切身边有的武器和手段来制止德军的冲锋。连怕死的严大力也爬起身来带着排里的其他士兵弯腰继续向这个地段前进，想增援这个地段的苏军，他也不顾一切了，因为他知道，德军很快就会靠近到能向战壕扔手榴弹的距离了。双方都在拼命。
　　终于，严大力带领的十几名士兵到达了这个地段。两挺机枪迅速被架好，所有的士兵都把枪伸出了射击孔和瞭望孔开始射击。严大力刚把冲锋枪伸进一个瞭望孔，就发现他前方大约三十米的距离上有两名德军士兵。其中一名正半蹲在地上右手拿着手榴弹，左手正准备拉手榴弹的导火索。另外一名士兵在这么士兵旁边约5米的地方正在弯着腰向前奔跑。
　　严大力迅速扣动扳机，那名准备扔手榴弹的士兵一下被打翻在地，胸腹部被击中了好几发子弹。严大力不顾那么多，又把枪口对准另外一名士兵，结果发现那名士兵不知被谁击中了颈部，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严大力左右一看，原来是他身旁的古谢夫用步枪打死了他。
　　由于严大力带来了增援力量，这个地段的战斗向苏军倾斜得厉害。很快，上岸的德军士兵纷纷被打倒。不到一分钟，全部都被击毙在苏军战壕前不远的地方，再也没有人能站起来冲锋了。
　　在桥面上，坦克之间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的坦克在不停地对轰。还是下午战斗的局面，德军坦克虽然占有数量优势，但是桥面上的固定路线以及白天被击毁的德军坦克残骸让这个数量优势没有办法发挥出来。而苏军坦克一直在不停地开火，他们巧妙地利用了这个独特的地理优势频频击毁德军坦克，最终德军坦克由于损失太大，只好撤退。
　　豪斯上校看到登上河岸的德军好象没有再发出枪声，而桥面上的坦克还是象白天的战斗一样没有取得突破。他知道这次进攻彻彻底底失败了，只好下令撤退，他不愿再用坦克去冲击苏军的陷阱了，坦克和士兵的损失让他觉得太严重了。他准备在想好新的办法前不再进攻了。
　　慢慢地，河两岸的枪炮声停息了。双方都很有默契不再浪费弹药，双方的战线又重新归于平静。只有苏军的照明但还是在不停发射，但是频率也从不停发射降为3分钟一轮。但是苏军不敢继续把照明弹发射的间隔时间延长，他们也怕德军再搞偷袭。
　　这次战斗以德军的彻底失败告终，德军以损失了六辆坦克和两百名士兵的代价差点冲进苏军防线，可谓损失惨重。而苏军方面比白天损失更大，其中一辆t26被击毁，苏军步兵伤亡约三十人，这让苏军的步兵人数进一步减少而在防线上捉襟见肘。
　　基利杰缅科少校在临时指挥部中统计了损失后很忧虑，这才守了一天两夜，这样的损失速度是他及其不愿意看到的。这时，通讯兵向他递来一份电报。这份从集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让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上面明白的写着增援部队将在天亮前到达。由集团军坦克装甲兵主任克留奇科夫上校率领，而等增援部队到达后，他将要把指挥权交给克留奇科夫上校。而这会让他身上的责任进一步降低。


第二十一章　军衔的第一次晋升
　　其实德军的这次夜间偷袭客观上还是有些效果，虽然损失了一些坦克和人员，但是德军让苏军日夜不能安宁。其中像严大力所在的营实际上已经非常疲惫了，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紧绷的神经需要松弛，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管是苏军的步兵还是坦克兵也会因为缺乏休息而造成战斗力下降。也许德军只要时时刻刻保持对苏军守桥部队的压力，过不了两天，苏军也许就会崩溃。
　　基利杰缅科少校是套用中国的一句俗语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座不起眼的公路桥已经成为了战场上的焦点。
　　马什科夫在战斗结束后来到了第一道战壕里，他也知道目前苏军的艰难情况，但是他不能松懈，只好继续给苏军士兵打气。在经过对刚才的战斗作了一番了解后，他也很忧虑，苏军的疲惫已经快到极限了。他觉得要树立一些榜样，需要对刚才战斗中表现出众的士兵进行褒奖。这样也许能保持苏军的士气。
　　严大力所在的排和被进攻地段的排就是他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这两个排在战斗中表现顽强，值得他把这些人树立成榜样。由于严大力在以前的突围行动中给了他好的印象，所以他决定要给严大力这个共产党员和这两个排的士兵以褒奖。
　　马什科夫来到了基利杰缅科少校的临时指挥部，汇报了这两个排和严大力的事迹，提出了下发伏特加以及提升严大力军衔的建议。基利杰缅科少校也明白马什科夫的意图，同意了这些建议。
　　严大力实在是累得站不起来了，刚才的战斗让他分泌了太多的肾上腺素。等到战斗结束，体内激素水平的降低让他几乎无法站立，这种累他在后世根本没有经历过。等他要睡着的时候，马什科夫带着几名士兵端着装满伏特加酒的纸箱回到了战壕里。
　　士兵们看到了伏特加酒非常地高兴，俄罗斯人是非常喜欢这种补给的，这也算是一种民族特性了。他们虽然已经没有力气欢呼，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力气喝酒。马什科夫也严格限定了士兵们喝酒的量，以免这些酒鬼把自己喝醉了无法再继续战斗。
　　严大力靠着战壕壁上看着士兵们高兴的样子觉得很奇怪，毕竟他不是真正的俄国人，不理解这些士兵为什么高兴。在后世他也喝酒，但是酒量不行，但是他的灵魂是个中国人，自然无法理解俄国人那嗜酒如命的特性。虽然他也分到了约二两伏特加，但是他并没有喝，而是分给了排里的亚力山德罗夫、思维里琴科、伊万诺夫和古谢夫等人。
　　马什科夫来到了严大力的面前，让他跟着自己去一趟指挥部。严大力很奇怪，但是他并没有询问原因，只是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跟着马什科夫向指挥部走去。在路上马什科夫把严大力使劲地表扬了一番，然后把他在后勤找到的两包香烟递给了严大力。
　　这种奖励让严大力非常的满意，香烟是他比较想得到的奖品，这也是他拼命而应得的奖励。马什科夫很快把严大力带到了基利杰缅科少校的面前，严大力只好立正向基利杰缅科少校报告，其实他的站姿并不标准，原因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基利杰缅科少校事先只知道马什科夫因为作战勇敢而建议提升一名上士的军衔，并不知道具体这名上士的名字。当严大力出现在基利杰缅科少校的面前时，少校认出了严大力，当然他忘记了严大力的名字。
　　“哦，是您！我认识您，您叫什么名字来着？”基利杰缅科少校笑容满面地问道。
　　“他叫米哈依尔．维克托洛维奇．西多罗夫，联共（布）党员，上士军衔，原隶属于第173步兵师。”马什科夫看到场面有些尴尬，急忙在旁边插了句话。
　　“哦，对对对，是的，您是西多罗夫同志，我们在3天前见过。您看我这记性，别在意。我是基利杰缅科少校，您记得吧？”基利杰缅科少校继续笑道，心里也暗暗记住了西多罗夫这个名字。
　　当然不会在意，其实严大力也忘记了少校的名字。他们只是见过，但是并没有一起战斗过，人一般是不会记得只见过一面的人的名字的，特别是在战争年代。
　　基利杰缅科少校没有等严大力开口就继续说道：“西多罗夫上士，我和马什科夫同志都认为您在刚才的战斗中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的优良品质。您在战斗中表现得顽强和勇敢，带领了您的排英勇地和敌人战斗，鉴于您的突出表现，我们决定晋升您为大士军衔，祝贺您！希望您能在以后的战斗中继续发扬勇敢精神，为士兵们起到作为共产党员模范榜样的作用继续保卫苏维埃！我现在将为您加上一个三角形军衔标志，以资鼓励！”
　　说完，基利杰缅科少校和马什科夫分别拥抱了严大力以表示祝贺。严大力其实并不看重军衔的晋升，他的真实想法是要活下去。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只好回答道：“愿为苏维埃服务！”
　　基利杰缅科少校为严大力加装了军衔标志后，马什科夫又让严大力交出了士兵证。他在士兵证上把军衔改成了大士并把自己的职务和名字标注在了旁边以证明。本来按照苏军条例，晋升军衔需要更换士兵证，但是现实的情况并不允许这样做，只好一切从简了。
　　在和两位上级军官按照苏军传统喝了一杯庆祝酒，得到了他们的允许后，严大力离开了指挥部回到了战壕。他对自己军衔的晋升并不在意，不过让他满意的是，自己有了两包香烟，他觉得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奖励。
　　这是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严大力知道自己得抓紧时间休息。不然，体力和精力将不能支撑他继续参加天亮后的战斗，德军是绝不会放弃他们的战斗意图的。
　　而这时，临时指挥部里来了一位上校，基利杰缅科少校和马什科夫上尉政治指导员级以及马洛西廖夫上尉正在向这位军官报告目前昨天的战斗情况以及目前苏军守桥分队的情况。
　　“情况就是这样，上校同志。我将奉命向您移交指挥权，作为您的副手协助您指挥。”基利杰缅科少校立正报告道。
　　“我将接管指挥权，并向集团军司令员科斯坚科中将报告。现在请您用电台向集团军司令部发报，我已于凌晨五点接管守桥部队的指挥权。”这位上校向基利杰缅科少校发出了他的第一道命令。
　　这位上校就是新任守桥部队指挥员的集团军坦克装甲兵主任克留奇科夫，他接着介绍道：“现在我带来了增援部队，一共有一个满员的步兵营，一个有五门45mm反坦克炮的反坦克连以及紧急修好的五辆t26坦克。另外还带来一点油料和两个基数的坦克装甲弹。同志们，集团军能凑出的全部家当就是这些了，我们必须还要坚守六天，以保证集团军和卢金战役集群的有序撤退。这是集团军军事委员会的集体决定，在完成任务前不能有任何借口撤退，和我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位集团军司令部特别处的一名大尉军官，大家明白了吗？”
　　听到了上校的最后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上级的死命令，必须执行，不能有借口。要知道，集团军军事委员会是除了司令员和参谋长以外还包括了另外一个人：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而他的看法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大家都知道一旦这位军事委员会委员认定某位军官失职和渎职，是有权处决除了集团军司令员和参谋长以外的任何一位军官和士兵。战前苏军的大清洗让这些人知道这位政工人员的看法意味着什么，谁也不想被这位给盯上。那位和上校一起来的特别处军官实际上就是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的耳目，他肯定有很大的权利。
　　基利杰缅科少校作为上校的副手向上校提出了自己的部署建议，将目前战壕中的步兵和坦克兵撤出第一线休整以恢复体力，让上校带来的增援部队全面接管第一线阵地。这些新来的部队是生力军，有充足的精神和体力可以进行白天的战斗。现有的坦克在有了油料后可以撤到后方，让新来的五辆坦克作为第一线的火力支撑点。由于还增加了一个反坦克连，基利杰缅科少校还在地图上标注了建议部署的地点，这样苏军的反坦克火力和能力有了一定的提高。
　　基利杰缅科少校以前是集团军司令部作战处的参谋军官，对于指挥也许并不是很擅长，但是对于参谋业务还是非常地在行，他提出的部署建议十分合理和专业。克留奇科夫上校采纳了他的建议，并在天亮前的这个小时内进行了部队的重新部署。


第二十二章　德军强攻
　　经过一番调动，在天边出现了黎明的曙光前，苏军的部署变更终于完成了。严大力和奋战了一昼夜的原守桥部队退到树林里休息。那辆313号重型坦克以及另外两辆t26也开进了树林并用树枝伪装起来。这些坦克兵也是非常的疲惫，有的人甚至因为战斗激烈而不停在坦克里搬运炮弹造成手都无法抬起来了。现在他们终于能松口气了，大家都呼呼大睡起来。
　　河北岸的豪斯上校也是一筹莫展，他没有下令在天亮后继续进攻，这个该死的特殊地形完全限制住了德军的攻势，而且德军比苏军也好不到哪去，也是战斗了一夜，也很疲惫。
　　终于在上午9点半的时候，德军装甲师师长维迈斯泰因少将带着后续的装甲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