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年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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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中共中央致华东局并转发苏北工委及苏北军区、饶漱石、粟裕、陈士榘、唐亮、许世友、谭震林、王建安电：“自中央一月七日指示后，华野前委并未按时向军委作综合报告，亦未声明理由请准延缓或免做，是何原因？望电复。

　　你们三处九月份综合报告何时发来，亦望告。”

　　9月28日4时，中共中央军委致粟裕并告饶漱石电，指出：你们召集全军师以上干部在曲阜开一次大会，很有必要。为使你们的会议开得好一些，时间可以有7天到10天，而将执行淮海战役的时间推迟到10月15日以后。

　　同日中共中央军委致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陈毅、华东局电，指出：“黄兵团调回新安镇业已证实。你们淮海战役第一个作战并且是最主要的作战是钳制邱（清泉）李（弥）两兵团歼灭黄（百韬）兵团。新安镇地区距离徐州甚近，邱李两兵团赴援甚快。这一战役必比济南战役规模要大，比睢杞战役的规模也可能要大，因此，你们必须有相当时间使攻济兵团获得休整补充，并对全军作战所需包括全部后勤工作在内有充分准备，方能开始行动”。“师长以上干部到会的曲阜会议似宜推迟数日举行，以便攻济兵团各纵、师能在会议以前稍加整理”。淮海战役出动时间似须推迟至10月20日左右。

　　9月30日华东野战军指挥机关冒雨由宁阳转移到曲阜。10月3日，粟裕与张震一起由兖州经泗水到曲阜。

　　同日国民党徐州“剿总”副总司令官杜聿明携带他的“对山东共军攻击计划”到南京，请参谋总长顾祝同核定。顾祝同要他到北平当面请示蒋介石。10月3日，蒋介石与杜聿明面谈后批示：“此案可行，交顾总长核办。”

　　10月1日中共华东野战军前委扩大会议日程确定为：饶漱石作报告并传达中央关于反无政府无纪律倾向的决定，分组研究编制、战术、后勤工作，下一步作战方案和部署。

　　10月3日中共华野前委发出半个月休整工作要点，要求各部分别总结战斗经验，整顿组织，调整干部，溶化俘虏，补充弹药和冬服，进行攻坚打援战术教育，并进行下一步战役的初步动员。

　　10月4日在曲阜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谈济南战役胜利的原因和意义，指出：“济南解放战，集中地表现了人民解放军的无比强大，特别是攻坚能力的强大”。“人民解放军不仅能够在运动战中，于很短的时间内歼灭大量敌人，而且在攻坚战中，于很短时间内亦能歼灭大量敌人”。“说明了我军愈战愈强，敌人愈战愈弱，敌我力量对比和战争影响，都已经发生了而且将继续发生着根本的变化。国民党反动派正日益走向最后失败，我们正日益走向全国胜利”。

　　10月5日主持召开有师以上干部参加的华野前委扩大会议。10月6日，中共中央电示粟裕并告饶漱石：此次会议在检讨关于无纪律无政府状态时，应做成一个决议，在会上通过，并应有一段时间专门讨论有关淮海战役的作战部署、动员工作及后勤工作诸问题。电报指出：“你们七月间关于部队思想情况的报告，算得是一个综合报告。九月的报告可在这次会议后做，即将会议情况报告即可。”

　　根据中共中央指示，这次会议传达讨论了中共中央九月会议精神，讨论并通过了《关于加强纪律性克服党内无纪律无组织无政府状态的决议》，先后三次召开作战会议讨论制定淮海战役作战方案。会议于10月24日结束。

　　10月6日电令苏北兵团、第十一纵队加强对新安镇、郯城、马头地区之敌的侦察、监视，策应鲁中南军区对临沂的攻击。电令冀鲁豫军区和第四、第八纵队查报黄河决堤处情况，并视水情调整部署。

　　10月8日10时，与谭震林、陈士榘、张震联名发出致豫皖苏、冀鲁豫、江淮各军区并报中原局、华东局、华北局、华中工委、中共中央军委电，部署各军区配合淮海战役的作战行动。

　　同日华东野战军全军攻坚战术技术研究会在曲阜召开，历时八天，于10月15日结束。10月22日，与谭震林、陈士榘、唐亮、钟期光、张震联名向中共中央军委、华东局报告会议情况。

　　10月9日主持召开淮海战役第一次作战会议，讨论经华野前委两次会议研究提出的三种可供选择的作战方案以及五种可能的战场情况变化，认为以执行第三方案为好，即就黄百韬兵团现势，以新安镇为中心，集中华野主力进行分割、包围，全部歼灭之。预计10月25日前后发起战斗。10月12日子时，与饶漱石、谭震林将会议结果上报中共中央军委和华东局。同日亥时又电报告：因棉衣要到10月20日才能发齐，建议将战役发起时间推迟到10月28日左右。

　　10月10日中共中央军委致饶漱石、粟裕、谭震林电：关于制订淮海战役作战计划问题。

　　同日临沂国民党军队弃城逃窜。我鲁中南军区部队收复临沂。
　


第40章


　　10月11日酉时，中共中央军委致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并告华东局、中原局电，提出淮海战役的作战方针及淮海战役之后的作战计划，指出：“本战役第一阶段的重心，是集中兵力歼灭黄百韬兵团，完成中间突破，占领新安镇、运河车站、曹八集、峄县、枣庄、临城、韩庄、沭阳、邳县、郯城、台儿庄、临沂等地”。同时“以五至六个纵队，担任阻援和打援”，“大体如同九月间攻济打援的部署”。“第二阶段，以大约五个纵队，攻歼海州、新浦、连云港、灌云之敌，并占领各城”。“第三阶段，可设想在两淮方面作战”。“三个阶段大概共须有一个半月至两个月的时间”。“淮海战役的结果，将是开辟了苏北战场，山东苏北打成一片，邱李两兵团固守徐蚌一线及其周围，使我难于歼击。此时，你们仍应分为东西两兵团。以大约五个纵队组成东兵团，在苏北苏中作战，以其余主力为西兵团，出豫皖两省，协同刘邓，攻取菏泽、开封、郑州、确山、信阳、南阳、淮河流域及大别山各城”。“你们以十一、十二两月完成淮海战役。明年一月休整。二月西兵团转移，三至七月同刘邓协力作战，将敌打至江边各点固守。秋季你们主力大约可以举行渡江作战”。华野于10月12日亥时收到此电。饶漱石、粟裕、谭震林于10月13日午时复电说：“接到军委酉真（10月11日）电，我们感到有如下好处：（一）我们兵力规定全部展开避免拥挤，给徐州敌侧背威胁大，增大敌人顾虑，减轻我对敌正面抗击、阻击压力。（二）便于粮食补给、后方交通运输。”10月14日丑时，中共中央军委复饶漱石、粟裕、谭震林12日子时、12日亥时、13日午时三电，指出：“你们文子电部署的缺点是将打援兵力放在正面，而不是放在侧面。你们元午电同意我们真电意见，即可改正此项缺点。”

　　电报对钳制徐州援敌、歼灭黄百韬兵团作出具体部署，指出这些部署“都是为着钳制徐州各部援敌，使其第一个感觉是我军似乎有意夺取徐州，而不能确切断定我军并非夺取徐州，而是歼灭黄兵团”。并指示：“全军从临邹线向南出动之日期，应推迟至十一月五日至十日之间为适宜”。

　　同日中共中央军委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李达电，指出：“蒋令孙元良3个师东进，你们应即速部署以攻击郑徐线歼敌一部之方法牵制孙兵团，否则孙兵团加至徐州方面，将极大妨碍华野的新作战。”10月12日，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复电：“我们遵令决定以陈锡联率一、三、九纵攻歼郑州之敌，预定十八日开始战斗，以陈、谢率四纵十八日到襄城，并继续移靠攻郑部队，加强攻郑后备力量，并准备打援”。中共中央军委于10月13日14时复电：“望令陈锡联陈赓率一、三、四、九纵，全力按你们所规定之时间攻击郑州，并部署阻援及打援。”同日，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报中共中央军委：“我们原定十八日夜开始进攻郑州，求歼守敌并调动孙元良兵团西援，配合华野淮海作战。但现在孙元良兵团仅调民权附近，杜聿明兵团集结商丘周围。在我攻郑开始后三四日，孙兵团即可赶到增援，杜兵团亦可尾同前来。如此，则我攻城未下，打援无力，势必被迫退出战斗。而杜兵团又可及时东返，于华野帮助不大。因此，我们考虑拟将攻郑时间推迟在淮海作战开始前五日开始行动。”10月14日21时，中共中央军委复电指出：邱清泉、孙元良两兵团将向鲁西南举行防御性的进攻，对我淮海郑州两地作战极为有利。因此决定：“刘陈邓主力攻郑作战应推迟时间，一、三、四、九纵原地休息待命”；“粟谭主力本月不动，加紧完成淮海战役一切准备工作”。

　　10月13日中共中央军委致各野战军电，通报国民党军统帅部对我攻克济南后下一步作战方向的判断：“我陷济南后，可能：一、北上平津，先取唐山；二、西攻郑州，先取南阳；三、南攻徐州或蚌埠。徐州易守，蚌埠难守。敌国防部多数人意见，重兵驻守南阳、信阳、黄川、蚌埠四点。”

　　10月14日与饶漱石、谭震林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争取冯治安部起义的方针政策。包括利用起义后有利形势的行动部署和对付不起义部分的方法。中共中央军委于10月15日申时复电：“完全同意你们对冯治安部的方针，望作具体布置，并且要快。”

　　同日申时，中共中央军委致粟裕电，询问华野各部位置及行动计划以及战役发起时间等七个问题。电报说：“刘陈邓要求你们二十五日打响，你们主张二十八日打响，我们顾虑攻济各部迟到不利，主张十一月五日开始长临邹线分路齐头南进，究竟以何者为宜？请复。”10月15日申时，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复电，详细回答了中共中央军委所提问题。

　　同日晚，主持召开淮海战役第二次作战会议，讨论如何执行中共中央军委10月14日丑时电示，并于10月15日申时将会议结果上报中共中央军委并中原局：“均认为，一面集中兵力围歼黄匪，同时展开主力一部，自各方进迫徐州外围要点，滞留迟阻援敌于运河右岸徐州间地区，以此种攻势钳制手段，争取余裕时间，保证主要突击方向歼敌顺利的部署方案为最妥慎。大家均拥护军委此种指示”。同时提出七点补充方案，部队于10月31日前进至邹县、临沂线集结位置，11月5日突然发起攻击。中共中央军委于10月17日丑时复电：“完全同意你们删申（15日申时）电各项部署，望即照此执行”。

　　10月15日酉时，中共中央军委致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指出：“邱（清泉）孙（元良）两兵团向鲁西南进攻计划业已证实”，“其目的是阻塞你们出汴徐线道路，并使你们误认其将收复济南，因而仓促部署应敌，不得休整，并不敢出苏北”。“在此种情况下，你们淮海战役计划不但不应变更，而且给你们以极大便利”。“望将九、广两纵开至兖济地区，以主力控制运河，担任防守，以一部协同鲁西南地方兵团在金、鱼、成地区应付该敌”，“其余全部速作准备，按照我们所提意见，首先集结临沂、邹县之线，待邱孙进至相当位置之际，即齐头南进举行淮海战役”。“刘陈邓攻击郑州时机，应待邱孙向北深入再行决定，不可过早”。

　　10月16日巳时，与谭震林、陈士榘、张震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敌人拟进犯鲁西南并继占菏泽、郓城地区，以破坏我攻郑州、开封计划，使我军误以为其重占济南。我为不受敌人行动影响，决定以九、广两纵、冀鲁豫地方主力进入鲁西南地区，加强对邱清泉、李弥两兵团的监视与阻击行动。同时电令第九纵队、两广纵队进入鲁西南地区。

　　同日华野司令部发出致各纵队电，布置淮海战役前各部侦察任务。

　　同日辰时，刘伯承、陈毅、邓小平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现黄维兵团三个师正掩护军需品送南阳，七师已南调商水对付我王宏坤部，而华野作战又在二十天以后，如果我们推迟攻郑时间，可能丧失这个较好战机”。“因此，我们决心在黄维兵团尚未回头时攻取郑州，并拟于明（十八）日夜由禹襄地区开进，二十一日夜进攻，求得五天或七天内攻克”。同日未时，中共中央军委复电指示：“你们攻郑时机似以再推迟两三天为好。因为你们不但要顾到黄维可能北援，并要顾到孙元良可能西援”。“不论刘陈邓何时攻郑，粟谭方面按照删申（15日申时）致军委电所定计划行动不变”。

　　同日国民党军徐州“剿总”原定开始实施杜聿明提出的“以攻为守”的作战计划，从今日起，沿徐州至郑州线分三路向鲁西南进攻。由于我东北野战军攻克锦州，东北战事吃紧，蒋介石令杜聿明停止执行北进计划，而与他一起去沈阳布置退却。

　　10月18日戌时，刘伯承、陈毅、邓小平致中共中央军委、聂荣臻、薄一波电：攻郑时间提前到10月23日。中共中央军委于10月19日3时复电：同意提前攻郑。10月22日又电示：“为了保障我华野全军在淮海战役中完全胜利，请你们准备着，在攻克郑州休息数日后，迅即全军东进，相机攻占开封。或者不打开封，直出徐蚌线。不但钳制孙元良、刘汝明，并且钳制邱李两兵团各一部。

　　粟谭则令九、广两纵现在立即开动，直出金（乡）、鱼（台）、成（武）、单（县）与刘邓协力作战。”

　　10月19日陈毅、邓小平率领中原野战军第一、第三、第四、第九纵队向陇海路挺进，于10月22日解放郑州，全歼国民党守军一万余人。

　　10月20日主持召开淮海战役第三次作战会议，根据敌情变化调整作战部署。会议认为，敌人虽然发现我军有向淮海地域作战企图，但并未察觉我军以歼灭黄百韬兵团为目的，因此决定原定作战方针不变，而对具体部署加以调整。为隐蔽我军主力行动企图，决定首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