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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女民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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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北岙镇是东沙岛的大集镇,交通方便,经济繁荣,是东沙、半屏、同心三岛的商品集散地。北岙镇的经济有渔业、商业、手工业和农业。但渔业是经济的基础和命脉,其他行业都依附并服务于渔业。各种鱼类或加工的鱼货是大宗的、唯一的出口货
物,进口的主要有大米、棉布、糖、煤油、麻、木竹铁器等各种生产资料和生活用品。所以半屏岛、同心岛到北岙来的人非常多。尤二狗就是经常地到北岙镇来办货。

  我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走进了区公所。一脚踏进办公室,看见方书记、区治保主任和团里的保卫股长正在开会,我不知往里走好还是退出来好。

  方书记抬头看见了我,立即对我打招呼:“海霞,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这里解难题呢!”

  我说:“我是想把同心岛的治保情况向区委汇报一下。没想到你们正开会,要么我等一等。……”

  方书记说:“不要等,正好,你就先来谈谈你们的情况吧,说不定我们的问题和你们的情况有关系。”

  我在桌子旁边坐下来,会议继续进行。

  当我谈到断腿刘阿太到东沙来修理理发推子,和我刚才跟他相遏的情况时,方书记兴奋地说:“这个情况很重要。”接着他转身对保卫股长说:“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海霞介绍的惰况,我认为海霞提供的线索,给我们刚才的假设,提供了有力的根据。”

  方书记又简单地给我介绍了这几天东沙岛发生的事情:最近东沙岛守备部队有新的调动,又新增加了两个120迫击炮连;据雷达站报告,这几天敌人的海上活动也很频繁;电台侦听组报告,昨夭黄昏在北岙镇附近收到了一种奇怪的电台呼号和密码电波,肯定有秘密电台向敌人发报;部队和民兵对这个地区立即进行了严密的搜索,但是毫无结果,估计这部电台在发报后马上转移了。而且在前几天,也发生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我是很缺乏的。但是我想,这件事是不是和断腿刘阿太来东沙有关联呢?于是我问:“上次发现密码电波是哪一天?”

  保卫股长说:“是在七天前的下午三点钟。”

  这就是说,在我们成立民兵连的第二天。我打开了我的记事簿。真是意外的发现,就是在这一天,断腿刘阿太也来过东沙岛,理由是购买理发工具。这是偶然的巧合吗,为什么两次密码电波的出现,都发生在这位不速之客来东沙的同时?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大家。

  方书记点点头说:“从时间上来看,这两次密码电波是和断腿刘阿太有密切的关系。我们是不是可以初步假定:他就是发报人呢?”

  大家同意了这个判断,并且着手做具体分析:

  第一,断腿刘阿太两次来东沙的时机,是在我们同心鸟民兵连成立和东沙岛驻军调动之后;第二,两次来东沙的理由,一是购买理发工具,二是修理理发工具,粗粗看来理由都很正当,细细分析却都站不住脚:为什么刚刚买了就要修理呢?况且这些事情,他完全可以托别人代办,而不需要亲白来,因为从码头到北岙镇需要翻三个山头,这对一个一条腿的人来说,是太不方便了;为什么要来东沙发报?这是必须解释的第三个问题。大家经过分析争论,认为刘阿太来东沙发报的原因,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搜集情报,但主要还是为了不暴露他的潜藏地点,你想,谁会想到在东沙岛发现密码电波,而又到同心岛去搜查电台昵?这说明这个敌人是非常狡猾的。

  最后就谈到了发报机本身。我很容易地就联想到他提来提去的理发工具箱子,估计发报机就装在箱子里面。在统一了认识之后,就继续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方书记要我想法检查一下他的理发工具箱,我耽心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方书记说:“就应该惊他一下,看看他的动静,这也是一种办法;你这次和他相遇,不也是惊了他一下吗?只有当他受惊的时候才容易露马脚。我们浙南山里人打猎就是这样,兔子跑起来好打,山鸡飞起来好打!……”

  为了加强这方面的行动,方书记和我同船到了同心岛。

  断腿刘阿太的临时理发处,就设在村头一个竹扎的芦席棚里。这个棚子是我们剖海蛎用的,现在海蛎早已剖完,席棚正好空着。我和玉秀走进席棚的时候,刘阿太正在给一个老人理发。

  夭秀说:“舅舅,我的枪背带坏了,用用你的剪刀,”这是事先我和玉秀研究好的检查方法。

  断腿刘阿太用难以察觉的狐疑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说:“就在工具箱子里,你自己拿吧!”说完又继续埋头理发。

  玉秀故作失手,工具箱子“哗啦”一声摔在地上。

  理发师只是责备了一句:“玉秀,怎么毛手毛脚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了事,连头都没有回,看来他丝毫也不着急。

  我趁机赶过去,帮玉秀“收拾”散在地上的理发工具——梳子、推了、镜了、刷子、肥皂。……连箱子的木壳我们都敲过了,甚至连每条缝都瞅过了,没有电台!

  我们失望地走出席棚。

  他的电台放在什么地方呢?夜里,我失眠了。想呵想呵,我想着和他见面以来的每一个细节,想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神态,想着他的每一句话。我的思绪就象织网梭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穿来穿去,我极力把这些细枝末节、蛛丝马迹联结起来,织成一张
搜捕敌人的无形的网罗。……

  猛然,我想到了他的断腿。我记起,每当他心神不安的时侯,他总是在他那半条腿上敲鼓点。这是不是由于习惯而产生的下意识的动作?

  于是,我产生了一个近乎奇怪的念头:发报机能不能装在这半条腿里?他这半条腿是假的?可能吗?我缺乏这方面的起码知识,如果真有可能,发报机装在假腿里面,那可真是太便当了。他走到哪里随时都可以发报,发完之后抬腿就走,在他通过岗哨的时候,谁又会想起去检查他的断腿呢?

  方书记就住在乡公所里,我立即起身去找他。正好双和叔也在,他们还在研究工作,没有睡呢。他们听了我的想法之后,双和叔说:

  “这可能吗?”

  方书记说:“完全有可能,他的腿也许根本不是从膝盖上断的,而是从大腿根断的。敌人是狡猾的,你们听说过吗,特务都能把照象机装在狗的眼睛里,难道半截大腿的地方还装不下发报机?”

  我说:“要不要立即抓起他来,检查检查他的腿呢?”

  方书记沉思了一会说:“不,我的意见不要这么急,你和他在东沙相遇,接着又去检查他的工具箱,他一定意识到自己已经露了马脚。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采取新的行动,而不会坐在那里等候我们动手;我们要对他严密监视,从他的动态中弄清他的意图。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好象对这一带的情况很熟悉,尤其是对大成嫂的情况,他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个家伙的来历很不简单,他竟装扮成因公成了残废的渔民,井且在贫苦渔工家里安了身。这个庇护所找得很不错呵,这家伙上岛来的任务
是什么?此外还有什么人?我们要彻底把他弄清楚!……” 


第三十一章 短兵相接

  难道我们又判断错了?还是他虽有异样的表现,只是由于玉秀没有经验,观察不出来?我决完亲自监视他。

  他把工具箱放在理发棚里,然后又提着一只空酒瓶子向小卖部走去。因为小卖部回收空酒瓶,这倒没有什么奇怪,但是,我还是一步也不放松地监视他,他从小卖部前门走进,我在小卖部后门的缝隙里观察。(这个后门通着旺发爷爷的家。)只见他把空瓶往柜台上一顿说:“来瓶老酒,空瓶退掉!”

  尤二狗几乎什么话也没有说,算好了钱,把酒瓶递给他的顾客,便转身整理他的货物去了。刘阿太提着酒瓶又回他的理发棚去了。

  他们的对话出奇地少,反而更引起我的猜疑。酒瓶子里会不会有问题?等刘阿太走远,我立即走进小卖部。尤二狗正要把断腿阿大带来的空瓶塞镟开,看见我突然迸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来买什么?”他慌乱极了,连“嗯……嗯……”都吓忘了。

  “我要买这个空瓶了!”我抢过去把空酒瓶拿了过来。尤二狗的脸色,就象一把石灰刷子在他脸上刮了一下,变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了,两只恐惧的眼睛呆呆地瞪着我,嘴歪扭着,什么话都讲不出来,只是全身发抖。不过,他这种神态只保持了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身后就是小卖部为渔民们代买的铁器:铁锅、铁勺、鲨鱼钓、海蛎铲……他突然一低头抓起一把铁铲,他的两眼立刻变得血红,眼神由恐慌绝望而变得狠毒凶残。我觉得我面前站的不是人,而是一头被逼得无路可走的野兽。

  他用充满杀气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大声喝道:“把瓶子放下!”

  我拿着瓶子,心里十分镇定,镇定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房子是这样的窄小,我身后就是墙壁,如果他抡起铁铲,可以准确无误地打中我,因为我无处可退。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后退。我好象不知道他的铁铲打下来会把人打死。我觉得他手中的铁铲连根稻草都不如,它不能仿害我半根毫毛!我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觉得在我身后的不是挡住退路的墙璧,而是支持着我的民兵连的全体民兵,是支持我的全国人民,他们给了我无限的、压倒一切的精神力量。我有我的信念,我有我的爱憎,根本没有想到我个人生命的安危。而他是个什么东西?是一头临近死亡的恶狗。他除了想保全他那条狗命以外,什么信念都没有,他的力最怎么能够和我相比?

  我也恶狠狠池瞪着他,命令他说:“把铁铲放下!”

  他竞然把铁铲举到了半空,脸色苍白得象死人一样。只要一眨眼就可以打下来;我丝毫不动地站着,又命令他说:“放下!”

  我的声音并不高,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他支持不住了,胳膊象中了枪弹、抽掉了筋骨一般,无力地垂挂下来。“当啷”一声,铁铲掉在地上。他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嗯……我全坦白,我全坦白,嗯……只要饶我一条狗命,我全坦白,嗯……嗯……饶我这条狗命吧。我是叫人逼的呵!……”他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泊地哀嚎起来。

  我把他带到乡公所。根据尤二狗的招供,事情原来是这样:

  断腿刘阿太在来岛的当天傍晚,就到小卖部去给尤二狗理发。

  “理发师”抓抓售货员的蓬乱的长发开玩笑说:“你的头发这样长,不拍别人抓你的小辫子吗?听说你过去是陈占鳌的账房先生,现在混得不错呵!”

  尤二狗弄不清“理发师”的身份,十分警惕地说:“嗯……我是真心实意地进行改造,嗯……已经脱胎换骨了,我是没有小辫子可抓的。”

  “过去,你可是陈占鳌家的台柱子呵!”

  尤二狗不由地惊慌起来:“嗯……还提这些干什么?嗯……我和陈占鳌没关系。”

  “陈占鳌全家可没忘了你的救命之思呵!”

  “什么?”尤二狗耳边响了一声炸雷,他吓得从坐位上眺了起来,剃刀在他耳根后面划了一道口子“你……你是谁?”他惊骇地看着“理发师”。

  “怎么不认识了?不是你在那天夜里送信给我,把陈占鳌全家救走的吗?”

  “你……你是‘黑凤’大头目?”

  “难道你认不出来?”

   “嗯……你的腿……”

  “我的腿就是那天夜里,让机关枪给打断的。”

  “嗯……你的满口金牙……”

  “这也是‘脱胎换骨’呵,连你都认不出我来,我放心了。”

  “天哪,你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嗯……想逃都逃不掉,你还来自投罗网。”

  “你不相信我们会反攻大陆?”

  “嗯……我盼望有这一天,但是,我又不相信会有这一天,若是有能耐反攻,嗯……就不会从大陆上撤走。走了再想回来,嗯……难如登天。原来我还指望第三次世界大战能打起来,嗯……可是美国人也在朝鲜吃了大败仗,……我可真是寡妇死了独养儿——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嗯……开头,我还想和他们斗斗法,可是有什么用?嗯……身子都掉到井里,耳朵还能挂得住?嗯……我是火烧眉毛顾眼前。当然,我也有仇恨,可是我觉得什么也没有我的命重要!嗯……三十六计,忍为上计。……”

  “你忘了,你是陈占鳌埋在共产党门口的一颗炸弹了?”

  尤二狗丧气地说:“嗯……嗯,这颗炸弹,嗯……恐怕炸不响了。……我不是不想动,嗯……我是怕……”

  “黑风”讽刺地说:“不炸了?是不是受了潮了?我的账房先生,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不错,如果共产党知道是你送信给我,救走了陈占鳌全家,会怎么样呢?难道你就不怕?”“黑风”停住手里的剃刀威胁说。

  “嗯……我求你……”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我有任务给你!”

  “嗯……你想要我干什么?”

  “陈占鳌在台湾,已经当了反攻大陆先遣纵队的司令了,他时刻准备回到同心岛来!”

  “能站得住脚?”

  “为什么要站住脚?我们只要袭击他们一下,烧他个片瓦无存,杀他个孩伢不留。我们就对‘自由世界’有功了,就可以提高反攻大陆的士气,打击共产党的国际威信。向全世界证明,大陆我们可以自由来往,并不是什么铜墙铁壁。现在同心岛没有驻军,男民兵又北上远海,这是最好的时机了,就是女民兵讨厌,你得想法把她们破坏掉。这里不是你久居之地,陈占鳌来时可以把你带走,你的职务是他的纵队参谋长。我的账房先生,不要灰心丧气,振作起来,高官厚禄很快你就可以到手了!”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尤二狗被说动了心。他说:“嗯,一不作二不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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