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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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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这种现实现在体现到了他身上,他感到有些疏异和沮丧。
“建议一句,”卡洛琳说,“不要再和蒙克聊了。至于已经说过的,我们只好想办法去处理应付了。”
卡洛琳的警告无疑是正确的。要是处于她的位置,佩吉无疑也会这么说。
但是接受建议和提出建议,二者的感受还是不同。“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他们谈吗?”他问道。
卡洛琳皱起眉头,她不大愿意听到辩解。佩吉探出身子,“因为我没有杀害他。”
卡洛琳拿起咖啡杯子,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抿了几口,又放下杯子。气氛似乎有些冷淡了。“你没有?”
“没有。事实上,我当时就觉得是这渣滓自己杀死了自己。”
“现在呢,你怎么想?”
“警察认为有人杀死了他。但这人并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在我对蒙克谈话之前,我就已经找你去了。”
卡洛琳耸耸肩,“在蒙克眼里,受怀疑者就像一块磁铁,你不可能和他谈话,因为你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她玩弄着眼镜,“当然,除非他认为你忠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佩吉知道,这就和喀布基剧场一样巧妙,卡洛琳已经猜到他不会对这个问题作出反应。他的确没有吱声。卡洛琳又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不妨按照我们朋友的怀疑逻辑继续推导下去。”
她的声音非常古怪,佩吉几乎要笑出声来。“不,”他说,“我不介意。”
“比如,克里斯托弗,你想没想过,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的家抄个底朝天。”
“想吓唬我,逼我干出滑稽的事情来,比如,我有可能毁灭证据。”
“有可能吧。不过他们希望找到什么样的证据?”
佩吉耸耸肩。“很明显。子弹,买枪的收条。里卡多临死前留下的小小纪念——血迹,发丝或头皮质,或者来自于他地毯上的纤维。或许正是为了这个,他们开走了汽车。”
卡洛琳点了点头。“纤维或许有助于他们,但是除非你在其它任何时间都没去过里奇那里。你是怎么给他们讲的?”
“我说我从没有去过。任何时间。”
卡洛琳停顿了一下。“那么,你认为他们能发现什么?”
“什么也发现不了。”佩吉轻声说道,“除了可能是来自里奇地毯上的纤维。”
卡洛琳眨了眨眼。“这,”她说,“恐怕是徒劳。”
“你忘了特瑞。她经常去里奇那里,去接送艾勒娜。当然,她也经常在我那里。所以,这得取决于他们在什么地方发现纤维——比如,在我鞋上发现,或者只是在地毯上发现。”
卡洛琳微微咧嘴一笑。“看来你和特瑞的关系带来了一系列麻烦,克里斯托弗,包括证据。”她靠到椅子上。“你确信蒙克要找的不是特瑞吗?毕竟,他们也搜查了她的公寓。”
佩吉摇了摇头。“或许,按蒙克的想象,在子夜里,我们共同策划了杀死里奇。不过我敢确信,他们要找的是我。”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他看出卡洛琳非常吃惊。不过当然,她没有问,“就算实情是这样,我仍然为她难过,”最后她说,“特里萨在我的事务所工作时,她是我年轻律师中最好的一个。而且我认为她毫无疑问也是最好的一个人——公正、无偏见、热情。一些人变得和她们的生活一样严厉。特瑞从来不如此。”
佩吉歪了歪头,“你碰到过里奇吗?”
卡洛琳显得有些诧异,随即警觉起来。“你从来没有遇到过?”她问。
佩吉遇到她的目光,“蒙克这样问我,当然,我告诉他没有。”
卡洛琳目光下垂,摸着耳环,计划掩饰尴尬的一个习惯性姿势,“我遇到过他一两次,”她说,“在圣诞晚会上,那种场合。”
“你怎么评价这个人?”
卡洛琳深思着。“他很可爱。”最后她说,“在他面前的任何人,任何与里奇无关的人都很喜欢他。”
“一个演员。”
这评价似乎与她无关。“我最喜欢的,克里斯托弗,是鸡尾酒会上说笑话的人。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不是谁在场,而是赢得笑声。里奇有点像这种人。”她紧盯着佩吉,“你为什么这样问呢?”
她重复地用“克里斯托弗”,——正式,熟悉,并且一直带有一种嘲讽的味道——佩吉笑了起来。“因为假定遇上一次审判,佩吉的精神状态就有可能很成问题,包括可能自杀。”
卡洛琳审视着他,“我们有些离题了。”她说,“至少谈到可能的审判是离题了。除非警察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或者你认为他们知道,否则的话你没必要告诉我。”
省略的套语又一次引起佩吉的发笑。他笑得很轻微,笑意转瞬即逝。“除非,”他用嘲讽的口吻说,“警察知道,或者认为他们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时候。”
卡洛琳脸上掠过一丝微笑。“特里萨呢?”他问,“她去找过律师吗?”
“还没有。”
“不管是别的什么人,克里斯托弗,不可能是我。你明白原因。”
佩吉点点头。“理论上讲,我们中间可能有一个人杀死了他。这就使聘用雇主显得有些互不相容。”
卡洛琳点了点头。“谢谢你如此专业。而且,你们两个都有可能是目击者。那就意味着不仅我们三个不会碰到一起。而且你不可能与特瑞谈论我们所说的任何情况。”
“我明白。”
“你看起来对此并不乐意。”
佩吉犹豫了一下,“达到目的的规则,”终于他说道,“不能适用于恋人。”
佩吉望着卡洛琳。她考虑了这个问题后,就又转向了另一个问题,“你不觉得发生的这些事有些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非常肮脏?”
卡洛琳点点头。“这不像查里斯·蒙克,通常情况下,也不像地方检查官所为。像是麦金利·布鲁克斯仍在为卡瑞莉案子生气。”
“如果麦克是为卡瑞莉案子发疯,”佩吉答道,“那就得在你之外我再找一个律师。但是我认为不是因为卡瑞莉的案子,至少不直接是。你就没想一想魔般的词语‘詹姆士·科特’?”
卡洛琳嘴唇半张,是那种介乎理解和有些惊笑之间的表情。“小科特”,
她说,“当然,是麦金利·布鲁克斯最新的好朋友——自从麦克设想成为当地最好律师的雄心产生以来。”
佩吉点了点头。“小科特不仅想成为州长,他还想控制整个州的政党。他的野心已经更大了。他不希望我成为参议员,他静悄悄地在这么做。而且我也确信布鲁克斯知道这一点。我想这些事不过是对我的警告。”
卡洛琳双手合十。“知道这些会对我们有用。如果这是真实情况的话。”
“现在有用?还是在审判中有用?还是在我们暗示他们是一个丑八怪时有用?”
卡洛琳没有笑。“你不想审判。不过不久我会去见布鲁克斯或者任何监督蒙克行动的地方检查官助理。看看我能否给他们提到这些情况,或者至少听听他们在想什么。”
佩吉坐了回去。“我们谈话中,卡洛琳,我想起了一个问题。这个案子对你很有好处吗?”
她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微笑,但也更加敏锐。“我们是指我心怀野心的传言吗?”
“我是指这样一个事实,假如小詹姆士成为州长,他有可能无视联邦法官。”
她诡秘地一笑。“没错。不过联邦法院更让我困扰。你也知道,是合众国参议员推荐联邦法官。”
佩吉放声大笑,“我在你这一方,卡洛琳,不管这案子是如何结束。”
卡洛琳耸耸肩。“噢,”她说,“这是我工作。对吧。”
佩吉转过身,凝视着窗外,又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典型的旧金山早晨;雾气正在散去,高层建筑的顶端已经沐浴在阳光中,建筑上的玻璃窗折射着太阳的七彩光泽。来到这里是他能做的最好事情。卡洛琳一向理智行事,很少感情用事。从她的行事方式中,佩吉得到了一丝安慰。“不管怎么说,”
他对她说,“我很乐意由你来做这件事。至少,为了我。”
卡洛琳嘲讽地看着他。“为了你的利益”,她刻薄地说,“恐怕也是为了我的利益!”
佩吉站了起来。“我想应该是这样。”他说。他握了握卡洛琳伸出的优雅的手。“如果有其它什么想法,请让我知道。”
“我会让你知道的。同时,克里斯托弗,不必毫无必要的为我担忧。并向特瑞致以最高的敬意。”
佩吉向门口走去。“事实上,”卡洛琳说道,“还有一件事。”
佩吉转过身来。“什么事?”
“他们要是把你的美洲豹车还给你的话,你就把它扔到车库里,暂时也不要穿你的阿迈尼衣服,归还的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要动。从现在直到你被停止跟踪,我希望你一直觉得自己是处在照相机和电视观众严密注视之下。”
佩吉皱了皱眉头,卡洛琳笑了。“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克里斯托弗,我一直这样认为。不过作一个有远见的被告,你仍然显得有一点儿幼稚。”
(十一)
特瑞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穿着一件法兰绒的睡袍,戴着她的那副阅读时戴的眼镜。法律卷宗在她周围散作一地,电视上正播新闻,都被停在“闭音”状态。房间本身很空——破旧的沙发和借来的椅子,一张供特瑞和艾勒娜吃早餐用的廉价木桌——还有一盏她从里奇处得来的地灯更使房间显得朦胧一片。正好是十一点。
“我们离意大利很远了。”她对佩吉说。
“我希望更远些。”
她向他投去混杂着忧虑和询问的一瞥,自警察搜查了他们的家以来,这时他们才得以打破沉默。由于审讯的束缚和对电话的提防,他们只在艾勒娜睡去时才在特瑞家碰头。“你认为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问道。
佩吉犹豫了一会儿,说:“政治,我猜测,肯定是詹姆士·科特想阻止我竞选议员。”
特瑞皱了一下眉头。“你有什么证据吗?”
佩吉略微感到有些不舒服。他和特瑞的思维方式向来是一致的,可是今晚特瑞的职业怀疑好像将他们拉开了一道距离。虽然这样想很愚蠢,佩吉最需要的还是一个顺从的情人。
“没有证据,”他终于说,“只是推理。”
特瑞摇摇头。“政治仅限于此。他们认为里奇被谋杀了而我们中有个人在撒谎。可能由于政治的原因,有人希望是你在撒谎。”
佩吉想了想她的话。“我认为他们不需要这样,詹姆士·科特很聪明,他不会不知道罪行审讯的恶臭会驱散大多数政客和引起大多数选民的偏见。当话题是谋杀、通奸和虐待儿童时尤其如此。”顿了一会儿,佩吉意识到自己被陷入得很深。“让他妈的里奇见鬼去吧。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死后的冤魂还要和我们纠缠不清。”
特瑞鼓励他,温柔地说:“除非他是自杀,否则不是这样。”
她那专注表情和这几句平静的话让佩吉猛地一震。“什么意思?”
特瑞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腕上。“意思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克里斯,而且可能不止一件。”
他抽回自己的手,像碰到了火一样。“你能举个例子吗?”
特瑞瞪了一下他的手,又再次看着他的脸。“我希望,真的,希望你告诉我。”
佩吉突然感到被逼了困境,“好!”他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是我杀了这个私生子,这下你可以买新家具了。”
特瑞的眼中第一次露出怨恨的目光。“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妄想你是否有什么瞒着我?”她降低了声调。“我与里奇全部的关系——或者我整个的生活——都是奠基在一些我从未问过的问题和自欺欺人的想法上的,你和我不能像那样……”
“这不是什么关系的问题,真见鬼,这可能是起谋杀事件,你和我则是潜在的证人。而且在我们未结婚之前,我并不知道蒙克或麦金利或别的地方检查官助理会不会花上几个小时逼问你。”佩吉强迫自己说得更温柔一些。“也许我们中的一个不得不去检验我们彼此说的那些事情,可能还是于说者不利的事情。这就是我为什么不问你在那儿发现那支枪的原因。”
特瑞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不认为是我杀了他。”
“是的,正如事情所发生的一样,但是如果我们被迫去证明,只是提这样的问题便会造成巨大的伤害。除非,当然了,在这次谈话中我只是在撒谎。”
他顿了一会儿,“或者,也许,忘了它。”
特瑞合起双眸。“耶稣啊,”她低吟道,“我们怎么会这样呢?”
佩吉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把它放在特瑞的跟前,直到她抬头看它。“这不是你一直在做的吗?忘了它?尤其是为了蒙克。”
特瑞只能望着他。
“遗忘并不是很有趣的事情,”佩吉继续道,“是不是,特瑞?尤其当你的遗忘只是另一种撒谎时。”
特瑞的脸色凝滞了,而且她直勾勾地看着他。“并不是谈话,”她答道,“让我感到心灰。”
佩吉转开去,“我知道,对于这件和别的一些事情,我很,非常抱歉。”
她在他的脸上寻找答案。“你不必抱歉,请告诉我真相。没有人会知道。”
佩吉又转回来望着她的眼睛,“就这一点,特瑞,”他逐字逐字地说:“我没有杀害里卡多·阿里斯。”
特瑞盯着他,“而且你一点也不知道谁杀了他。”
“不知道,除非是里奇,就像你刚说的一样。”
特瑞顺着门廊望了卧室一眼,好像怕艾勒娜会听见他们似的。佩吉发现她全身掠过一丝颤抖,半是恐惧半是叹息。在他们身上,电视静悄悄地闪烁着:说着话的脑袋和新闻录像——一场火灾,两个谋杀者,一次在无家可归者避难棚内的采访。特瑞又转向他。“但是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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