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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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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吉先生什么反应?”
“他又一次提到,我这样做可能会挑起一起诽谤案。”斯鲁凯姆扫了一眼佩吉,“他还说发文章会毁坏他的形象,我要是提及任何有关他儿子的事,他都会感到非常愤怒。”
萨里纳斯点点头,“辩护律师在整个案子中一直把佩吉先生描绘成一个非常平和的人。你在谈话中有这种感受吗?”
“没有,他谈起话来很冷淡,充满敌意。他的声音显得异常愤怒。总而言之,这是一位很让人震惊的人。”
“可笑的家伙,”佩吉寻思,“我可丝毫没威胁他。他想干什么?——帮助那些与他竞争的人?”
卡洛琳一直看着那陈述的人,“这是一般印象。”
“佩吉先生的愤怒妨碍你了吗?”萨里纳斯问。
“没有。和往常一样,我坚持要发表一篇文章,讨论与佩吉先生有关的案宗,讨论他在事务所事务中是否称职,讨论他是否有可能成为一名候选人。”
“这篇文章你发了吗?”
“没有,”第一次,斯鲁凯姆笑了,“戴文先生——我们的出版人——又一次给我拨来电话,告诉我不要报道这则故事,因为佩吉先生退出了竞选。”
佩吉扫了一眼陪审席,看到约瑟夫·杜瓦特作了一个暗示:法庭不喜欢一个有名望的人威胁新闻,尤其是文章直接与里卡多·阿里斯相关。
“你同意这种说法吗?”萨里纳斯问。
“不同意。”斯鲁凯姆挥挥手,“我不是想报复,不过这家伙也许还想竞选公职。我想让人们弄明白为什么他要退出。”
“干得好,”卡洛琳喃喃道。不过她仍眯逢着眼,正像她担心的那样,佩吉想尽力保护卡洛,这种努力却成了攻击他的证据。
萨里纳斯顿了一下,显得很警觉,他用律师惯有的口吻强调问道:“在你看来,斯鲁凯姆先生,在佩吉先生涉嫌通奸暴露后,他的候选人资格还能保留吗?能够断言他的儿子对皮罗塔女士的女儿进行过性骚扰吗?”
卡洛琳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我抗议,”她说道,“这种问法纯属投机取巧,不论他觉得有多少东西可以印出来,作为证人,他都无权推测一年之后几百万选民的反应。”
萨里纳斯摇摇头:“法官大人,这种抗议态度错误,证据不足。正像斯鲁凯姆先生准备作证的那样,很多因素会使一个候选人在竞选前就失去资格——过去五年里,斯鲁凯姆先生就报道了好多相关的因素,这些因素都涉及州和市的政治竞选,这本身就是一个明证。我相信,被告也许会承认,斯鲁凯姆的这篇文章,会毁坏了他的形象。”
莱纳不适当地沉思了一会儿,“停,”他最后说,“你可以回答了,斯鲁凯姆先生。”
斯鲁凯姆轻快地点一点头,似乎很高兴对他专业的承认,“答案是佩吉先生自己提供的。我的文章甚至还没发出来他就退出了。
“他这样做很聪明,”斯鲁凯姆停了一下,极力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不过佩吉发现,他眼角闪出一丝快乐的光亮,为自己位置重要而感到得意。“即使像佩吉那样富有的人也需要钱来参加全州竞选——钱将来自社团,来自农业税,来自富有的个人,如此等等。任何一个这么精明的捐助者都不会把钱捐给一个有问题的候选人。一旦我们报导了这件事,一旦在选的职员和社团活动家读到它,一个候选人就完蛋了。至少一段时间是这样!”他转向佩吉,“这位胸怀大志的人遇到了通奸的指控,也许即使有此指控仍能继续其政治生涯。不过如果再加上养了一个据信是骚扰了他自己情人六岁女儿的儿子,我敢保证他再也伸不出头来了。为什么宁愿在政治上自取其辱,也要极力推迟死亡呢?就是因为这,佩吉极力要断送这篇文章。因为到最后,这个故事会断送他。”
斯鲁凯姆的口吻,随意而又略带鄙视,似乎佩吉已是昨日黄花。似乎唯一使人感兴趣的是他谋杀了里卡多·阿里斯,而且是杰克·斯鲁凯姆提供了佩吉谋杀动机的准确解释。需要那么几天,卡洛琳自言自语道,“我才对我的工作真正感兴趣。”
卡洛琳站了起来,略带厌恶地看看斯鲁凯姆。法庭一片寂静。
“你肯定不是佩吉的支持者,对吧?”
斯鲁凯姆微微仰了仰身子,“新闻机构不支持任何人,马斯特女士。我们的任务是让公众知道他们需要知道的事。”
“所以你不觉得你对佩吉先生不公平?”
“一点儿也不觉得,”他扫了一眼佩吉,“如果有什么要说的话,那就是这个人已经完了。”
卡洛琳皱了皱眉头,“如果佩吉给你提供密封档案的复印件,你本来就已经公布了阿里斯先生的指控,”她问,“我的理解正确吗?”
斯鲁凯姆点点头:“正确。”
“那么你怎么能证明这个指控是否真实?”
斯鲁凯姆犹豫了一下,“诺,如果佩吉先生那时愿意和我谈一谈,我本来准备问他的。或者就那件事问他儿子。”
卡洛琳显得很迷惑,“如果他们否定了这个指控,你也会把它们发表出来吗?”
“按照他们否定的那样发表,是的。”
“事实上,你并不知道佩吉先生与皮罗塔女士有关联,对吧?”
斯鲁凯姆交叠着手,“对。”
“你也并不知道年仅十五岁的卡洛·佩吉是否骚扰过一个小女孩。”
“我知道有人指控他。”
“是或不,”卡洛琳追问道。
斯鲁凯姆的嘴唇绷成一条线,“不。”
“那好。公平地说,斯鲁凯姆先生,这个指控对佩吉先生和他的儿子非常有害对吧?”
“我已经说过这一点。”
“阿里斯先生——在这场监护权竞争中——也许想伤害他们两个对吧?”
“我想是这样。”
“那我们为什么不假设,斯鲁凯姆先生,这个指控是错误的?你觉得公开一个错误的和被否认掉的指控对佩吉先生和他的儿子公平吗?”
“抗议,”萨里纳斯争辩道,“马斯特女士拿与本案毫不相干的复杂的新闻判断来毫无目的地困扰证人。”
卡洛琳摇了摇头,“我们相信有关,法官大人。我们还相信证人不够正直坦率,如果法庭允许,我相信我能证明两点。也许需要加一句,两点都会证明斯鲁凯姆先生对克里斯托弗·佩吉先生有偏见。”
莱纳显得有些慌乱:佩吉意识到,他既对新闻媒介担心,又对佩吉的权利担心,内心相持不下,“你可以继续问,”他说,“不过除非你很快显出问题与本案有关,马斯特女士,否则,不用塞罗纳斯先生提醒,我也会及时打断你。”
“谢谢。”卡洛琳说,转身对着斯鲁凯姆,“你觉得,”她盘问道,“印出错误的指控公平吗?”
斯鲁凯姆坐得很直,“要考虑到公众的利益——在本案中,存在着代表公众利益推举公职人员的问题,也包括隐藏事实的愿望。提出指控这一点对其自身目的来讲很重要。简单点儿讲,这就是新闻。”
“你是说代表公众利益报道新闻?”
“我抗议,”萨里纳斯站了起来,“这不仅不相关,这是侵扰。”
“不相关?”卡洛琳问,“对这个证人来讲恐怕不是不相关。”
“暂停,”莱纳欠了欠身,“注意警告,马斯特女士——这里不是你评论斯鲁凯姆现场报道的讲坛。”
“我明白,法官大人。”她转向斯鲁凯姆,“你给佩吉先生打电话要阿里斯先生文件的复印件,我举出了其中的一条理由,你觉得我的理解正确吗?”
一阵犹豫,“正确。”
卡洛琳手支着腰,“不过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复印件了吗?”
佩吉看到,萨里纳斯犹犹豫豫想站起来,斯鲁凯姆看了看被告,又看了看卡洛琳,莱纳平静地说:“该回答这个问题,斯鲁凯姆先生。”
“法官大人,”斯鲁凯姆对莱纳说,“我相信这也许在加州保护法中,允许记者保护他的消息来源。”
“我问斯鲁凯姆先生消息来源时,”卡洛琳插言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斯鲁凯姆先生不必要用保护法保护他自己。”
莱纳笑了笑,转向斯鲁凯姆,“你得回答问题,斯鲁凯姆先生。”
“我很乐意再重复一遍,”卡洛琳说,她面向斯鲁凯姆时,声音严厉起来,“你给佩吉先打电话,问他要阿里斯先生指控的复印件时,你已经有了一份儿,对吧?”
斯鲁凯姆在证人席上晃来晃去,“对。”最后他说。
“所以你告诉佩吉先生你需要一份印复件时,你很不坦白,对吧?”
“我觉得我没必要把什么都告诉他。”
“也没必要告诉莱纳法官和法庭?不到半小时前,你暗示说你又给佩吉先生打电话,部分是为了保证至少得到一份儿复印件。”
“我从没说我没有复印件,”斯鲁凯姆转向莱纳法官,“在两个案子中,我都是想保护资料来源。”
“不对。”卡洛琳紧追不舍,“你在撒谎,我们可以继续往下谈,假定给你提供文件的不是里卡多·阿里斯,或者像很早以前那样你给佩吉先生说文章内容问题通电话。”
斯鲁凯姆又一次求助地看着莱纳,“法官大人,我确实相信这种问题影响我对消息来源的保护。”
“你打电话时,”卡洛琳刻薄地说,“里卡多·阿里斯已经死了,他要是能给你文件,那才叫新闻。”
佩吉觉得萨里纳斯非常安静;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他似乎并不反对让问题就这样问下去,“你得回答,”莱纳对斯鲁凯姆说,“你从阿里斯先生那里接到文件了吗?”
斯鲁凯姆摇摇头,“没有,法官大人。”
“好了,继续吧,马斯特女士。”
卡洛琳逼得更近,“你怎么得到文件的,斯鲁凯姆先生?”她令他胆寒地一笑,“不用提名字,请。我不想暴露你的消息来源。”
“一个第三者团体给我的。”
“这个无名的人告诉你他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吗?既然他们不能公开得到。”
“没有告诉我。”
“你不觉得会是从佩吉先生那里得来的,对吧?”
“我想不会。”
“皮罗塔女士也曾拒绝给你复印件,对吧?”
“正确。”
“那就是阿里斯先生,对吧?”卡洛琳略停片刻,“死后还是活着时?”
“我抗议,”萨里纳斯返身说道,“这是主观想象。”
卡洛琳转向他,“什么主观想象,维克多?不管斯鲁凯姆先生无名的消息提供者是在阿里斯先生活着时得到文件还是他死后才得文件?我想,不知道在哪一种情况下,地方检查官更喜欢和这个人谈下去?”
好极了,佩吉想,通过一个巧妙的回答,卡洛琳已经发掘了与处理里卡多·阿里斯极有可能相关的一个遥远的政治势力,至少可能与他的被杀相关。即使是萨里纳斯也显得迷惑不解:他突然遇到了保护斯鲁凯姆消息提供人的问题——当然是他的利益的最大老板,麦金利·布鲁克斯——同时已经让卡洛琳猜到他要保护消息来源的代理人,要么证明事实上谋杀不是出自他的安排——不论这人的政治理想与佩吉的理想有多大冲突。不论萨里纳斯选择哪一种,佩吉都不羡慕他。
“假定承认这种让步,”萨里纳斯对莱纳法官说,“地方检查官,当然,会和斯鲁凯姆先生私下解决这个问题。就目前的目的来看,我认为他已经从职业上讲清了消息来源,不必要全面彻底地听证他们说话的内容。”
这倒很精明,佩吉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样萨里纳斯就有机会给布鲁克斯讲话。
佩吉看到了这很狡猾:在容许那可能使那个未知的线人显得不那么凶险的证词的同时,又保留了萨里纳斯的意志,直到他与布鲁克斯商量。至于卡洛琳,如果线人没有被揭露,如果可能驳回控诉,就说有项重要的物证被隐瞒了;另一方面,暴露线人——如果这是对他逼迫布鲁克斯的报酬——可能远比一个模糊的数字更没有价值。由是观之,斯鲁凯姆显得很渺小,甚至完全失落了。
“很好,”卡洛琳告诉莱纳,“如果这种方案适合法庭,我们为什么不至少试它一试呢?直到我们大家都有了时间去思考。”
莱纳合起双手,“现在,继续。但这个问题必须解决,通过协商或别的办法,在审判结束之前,我希望减少犯两个错误的危险。”
当卡洛琳转向证人时,佩吉发现陪审团紧张了起来,对斯鲁凯姆说,“你是怎么认识这给了你阿里斯先生的材料的线人的?”
斯鲁凯姆想了想怎么回答,“我以前便认识他。通过前一次选举。”
“这人干什么的?”
“政治顾问,”斯鲁凯姆停了一下又马上补充道,“为自己服务的。”
“他怎么把这些材料交到你手里的。”
斯鲁凯姆瞥着萨里纳斯,“我的线人打电话要求与我秘密约会,在我家里。”
“你碰到他时,他告诉了你什么?”
斯鲁凯姆清了清嗓子,“这些是有关佩吉先生的材料。你自己判定它们的新闻价值。”
“是的,”卡洛琳不露声色地说道,“我肯定他没想损害你新闻工作者的正直,他有没有碰巧告诉你他让这些材料印刷出来的目的何在?”
“没有,他不会说。”
“你至少形成了一点印象吗?”
斯鲁凯姆被不想回答的欲望和怕显得不坦白的恐惧折磨得疲惫不堪。“我猜是有的,”他终于说道,“我的线人代表着某个对佩吉先生的候选人资格含有敌意的人。”
“这有没有困扰你,斯鲁凯姆先生,你被一个政客用作了攻击另一个他不喜欢的候选人的工具?”
斯鲁凯姆试图做出一个表示优越的笑容,“在我的工作中,像你的一样,你得从许多动机可能不是最好的,但他们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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