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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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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凯姆试图做出一个表示优越的笑容,“在我的工作中,像你的一样,你得从许多动机可能不是最好的,但他们的信息更符合公众的兴趣的人那儿学习有益的东西,我唯一的兴趣在于信息自身。”
卡洛琳扬起一只眉毛,“我想你没有在意这个信息是真是假?”
“反对,”萨里纳斯说道,“扰乱证人,歪曲前证。”
“哦,别介意,”卡洛琳随便地说,“这样概括你的证词。”
“你从一个愿透露自己目的的政治顾问手里得到这个信息,在你答应不揭穿他的身份或动机之后,是这样吗?”
斯鲁凯姆望着她后背,“基本上是的。”
“而在这之后,你决定印行这个人给你的信息——你承认这可能损害佩吉先生——而并不知道这个信息的可信度?”
“是的,”斯鲁凯姆提高声音,“我认定这个故事确有自身的价值。”
“如此高的新闻工作者的正直,现在让我来谈谈你对另一个领域——政治灾难的评价,你是否会说,如果你的线人泄漏了这个信息,那她对任何政客都是破坏性的,如果这个政客的身份是众所周知的。”
斯鲁凯姆犹豫了一会儿,“也许。”
“甚至是潜在地致命的。”
斯鲁凯姆的声音变成单音,“我真的不能说。”
“哦,你真的能,斯鲁凯姆先生,”卡洛琳的新英格兰口音带着一份轻视的色彩,“当萨里纳斯先生问你这个信息自身是否能毁灭佩吉先生竞选时,你当然不会这么害羞。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你最好的估价呢?”她停了停,“当然是对公众的兴趣。”
斯鲁凯姆仍没面对她,“可能是破坏性的,我想。”
卡洛琳停了一会儿,“阿里斯先生是否赞誉那个事实?”
斯鲁凯姆吃了一惊,而后面色一紧,“他死了,就像你指出的。”
卡洛琳笑道,“他没死,不是吗,当你第一次与他说话时?”
斯鲁凯姆向萨里纳斯望去,“你有没有,”卡洛琳突然逼道,“曾经和阿里斯先生说过话?”
慢慢地,斯鲁凯姆转回来面向卡洛琳,“有的。”
“什么时候?”“我看了《调查者》上的文章之后,我计划就此写文章之时。”“那么阿里斯自己没有指出这篇文章?”
“是的。”
“谁干的?”
斯鲁凯姆又瞥了萨里纳斯一眼,“我的线人。”
卡洛琳点点头,“你的顾问朋友,我也这么认为,在这第一次谈话中,你的线人说了什么?”
“只是给我送文章,看我是否有兴趣。”
“当你随后通知阿里斯先生时,他并没碰巧问你要钱,是吗?”“不完全是,”斯鲁凯姆垂下脸,“他的确问过我们是否为采访付酬。”
“你怎么说?”
“我说不认为我会。”
“阿里斯先生对此作何反应?”
斯鲁凯姆停了停,“他想知道是否还有别的人感兴趣,以及我是否和这人谈起过此事。”
佩吉感到一阵汹涌的轻蔑,向陪审团望去,他看到约瑟夫·杜瓦特厌恶地收着嘴,“那你告诉了他什么?”卡洛琳说道。斯鲁凯姆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腔调说:“我不能揭露我的线人。”卡洛琳默默地望着他,“但你的确把阿里斯先生的兴趣转述给了你的线人,对不对?”
长长的一顿。“对。”
“好,”卡洛琳不屑地说道,“那么看起来是你帮助建立了一个盲目的档案,无论如何。而且你已经同意,我相信,每个知道你的‘线人’的地位——或那个他为之工作的政客——的人都处于一种可以严重损害那个政客的态势,对不对?”
“我想,是的。”
卡洛琳等了一会儿,而后静静地问道,“包括阿里斯先生?一个有充分证据进行敲诈的人?”
“反对,”萨里纳斯说道,“这个问题需要讨论。”
“准许,”莱纳转向卡洛琳,“我想你已表明了你的观点。”卡洛琳微笑着慢慢地向法官尊敬地点点头,“我改变话题,尊敬的阁下,”她边说着边转向斯鲁凯姆,“在你对你的线人提供的这点东西的胃口之外,你决心冒生命的危险将其印行,对不对?”
斯鲁凯姆面对着她,“我不大能弄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考虑到佩吉先生在电话中可能是多么的愤怒,你不关心你的个人安危吗?”
斯鲁凯姆抱起双臂,“我没那么说,我只说他生气了。”
“你不担心,佩吉会除掉你?”卡洛琳用种带点钦佩的腔调说道,“非常勇敢,斯鲁凯姆先生。告诉我,你有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克里斯托弗·佩吉会是个残暴的人?”
“我不知道。”
“有或没有。”卡洛琳追问道。
斯鲁凯姆顿了顿,“没有,的确没有。”
“你是否碰巧知道佩吉先生在我们社会的暴力问题上的立场?包括枪支控制?”
又是一顿,“知道。”
“你是否也碰巧参加了佩吉先生对加利福尼亚新闻报刊编辑协会的演讲,在刚刚发生一名神经错乱的父亲在守护中心用狙击步枪屠杀了七个孩子的事件之后。”
“参加了。”
卡洛琳转向莱纳法官,“尊敬的阁下,我想给证人放一段那次演讲的录相——只要大约十分钟,而后问一些简短的问题。”
萨里纳斯站起来,“我反对,尊敬的阁下。这是刑事审判,不是政治竞选,而且佩吉先生自我吹嘘的演讲对任何目的都没有认证价值。”
“胡说,尊敬的阁下,演讲是在阿里斯先生死之前作出的,我相信,佩吉先生对枪的厌恶,还有对暴力的厌恶,是和他是否用手枪杀死了阿里斯先生非常有关的。”她转向斯鲁凯姆,“就像和这个证人——他是如此愿意吹嘘,他作为对佩吉先生的可以理解的愤慨的反应,而采取的英雄主义式的行动——是否知道佩吉先生一生中有没有与这些明白陈述过的信仰不一致的行为一样有关。”
莱纳的一个手指碰了一下嘴唇,“那曾是不平常的一天,”他有点恍惚地说道,“请放,马斯特小姐。”
很快,法庭黑了下来,卡洛琳坐在佩吉旁边,看着播放他的演讲。黑暗中,电视屏幕忽黑忽白地闪烁着,陪审团就像剧院的主顾一样集中注意着台上。
“想到了什么?”卡洛琳小声道。
“两点,”佩吉小声应道,“你不仅搞死了这个家伙,而且把他的‘线人’变成了起诉方真正的问题。我不相信维克多不能看到这点。”
卡洛琳转向他,“我想他看到了,克里斯。这儿正上演一出深沉的戏,我的猜测是,维克多把麦金利抬出来,因为一些与你无关的原因,或者说这起案子。”
突然,自感吃惊的,佩吉发现自己被他自己的屏幕形象定住了——一个黑白人,在孩子们死后的那天激动地讲着话。
“我没有枪,”他听到自己在说,“不在军队中,我从未放过一枪。也许因此,我很容易注意到,在美国,手枪的主要用途是家庭暴力和抢劫街头的商店……”
他的声音不高,但很生气;佩吉仍能记起那时的感觉。但现在,听着,他感到的怒火远比难过要少,再次为那些死去的孩子难过,为自己不能再呼吁而难过,为这些话在现在只能作为对他的谋杀的指控的辩护而难过。
佩吉转头望着陪审团,半明半暗之中,他们像一道银色的壁缘:马里安·塞勒好像在冲屏幕点头,路易莎·玛琳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接近。在佩吉身边,卡洛琳·马斯特仍旧看着。
“终究,你不可能已成了一个政客,”他低声道,“但那真的太糟了。”
佩吉突然对卡洛琳生出一阵感激;她找到了一种办法,让陪审团听到他的一种不同于查里斯·蒙克的录音带上的声音说话。而且他知道,无论别的怎么样,今天已成了起诉方一个晦气的日子。
带子放完,灯光又亮了,卡洛琳·马斯特站起来面对着斯鲁凯姆。
陪审团好像被她的肃穆抓住了。“好,”她对斯鲁凯姆说道,“我肯定我们都很高兴地知道你为废除佩吉先生的候选人资格是如何努力地工作了。现在,如果你愿意,我再问几个问题。”
(十四)
“我们必须谈谈。”佩吉告诉卡洛琳。
“谈什么?”
“关于维克多明天将推出的目击证人。还有,在此之外,关于我们的对策。”
为了躲避莱纳法官安排的记者,他们乘了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卡洛琳背靠在墙上,手里拿着卷宗,露出好奇的面容。“关于我们的对策,”她说,“我们有的是选择,首先是你是否出庭作证。”
佩吉发觉自己在笑;卡洛琳有个精明的头脑,而且他有信心:她已经构思好了他们对最后安排的意见。以及,依赖于塞琳那斯的最后证人,她很明确地知道她想干什么。“我只想不让你被迷惑。”他说道。
卡洛琳放松地吸了口气,“克里斯托弗,”她答道,“没有你,我只会输。”
她的语气,一种表示钦佩的妇女气质之哑剧,让佩吉笑出了声。“但愿斯鲁凯姆先生能看到现在的你,”他说道,“一个脆弱的女人,被工作的重负所折磨。”
卡洛琳闪过一丝恶毒的不屑,“我真的不怎么喜欢他。”
“看得出来。”这时电梯门开了。
他们走到车旁,“好,”她说道,“我们去哪儿?”
“我想带卡洛玩上一小时,他不怎么好。”佩吉钻进车,在卡洛琳坐上驾驶员位置时又加上了一句,“我想请你过来吃晚饭,但我不希望他偷听到我们的谈话。有几个原因。”
卡洛琳点点头,“我想冲个澡,无论如何。”她打燃了火,“你不介意到我那儿吧?那更容易些,至少于我。”
佩吉转头吃惊地看着她;卡洛林给她的职业与私生活划定了如此明确的界限,以至佩吉从未想象过自己在她的家中,“我一点也不介意。”他说道,“告诉我,到哪儿找你。”
找到卡洛琳·马斯特的地方,在靠近特里格拉夫山顶端的一座四层建筑的楼顶房里。穿着灰色的单毛长裤和一件开士米毛衣,卡洛琳带着一丝自觉的气息让他进了门,而后佩吉发现自己正透过连结地板和天花板的玻璃望着海湾大桥的廓影和金融地区的高层建筑。那儿有佩吉和卡洛琳各自的办公室——通体照明的跨美金字塔,依美巴卡德罗中心的四座光塔,参差不齐地映入陡然墨黑的海湾。这使佩吉突然想起自己近来没怎么看到日光了。
“这儿真美。”他告诉她。
“谢谢。来杯葡萄酒如何?”
“如果有开过的。”
“蒙特拉奇,你不介意。”
“很难介意,”佩吉自己笑了。上好的法国葡萄酒听起来对卡洛琳很合适,难于应付的古怪,似乎喝加利福尼亚葡萄酒太淡了。他跟着她走进客厅,边走边注意周围。陈设很有品位但不显得炫耀:卡洛琳的家具非常现代,却又有精心布置的风格——一把旋转椅,一张转头的橡木桌——让佩吉感到它们是固有的而非购得的,这使他想起他对卡洛琳的背景一无所知,仅只知道她是个新英格兰人。但从卡洛琳的公寓,他推测到,像佩吉自己,她家里一定非常有钱。在二十年的公共辩护律师或法官的基础上她绝无可能买下这么一个地方,或者,就此而论,即使在六个月来从肯庸和华尔克获取的收入的基础上。
厨房大、明亮而且布置很整齐,这是一个知道自己想怎么安排事情的单身女人煮饭的地方,卡洛琳递给他一杯葡萄酒,“谢谢。”他说。
她啜了一口她的葡萄酒,什么也没说,好像被什么迷住了。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你想到顶上去吗?这是个美好的夜晚,而我们却被关在屋里。”
她没等答复。跟着她,佩吉看到客厅的一角装着一座螺旋形的锻铁梯子,爬上去便到了天花板的出口。在顶上,佩吉发现,有一个开向屋顶花园的中间园地,木制容器里长着灌木,中央是一张带四把椅子的桌子。花园被玻璃围了起来,以作挡风之用,从这儿,卡洛琳可以向任何方向望出几英里,好像她已安排好了一个完美的世界,一种退避。没有卡洛琳,佩吉突然想到,他也能这样生活。
他走到花园边上,“难以置信。”他对卡洛琳说。
“你喜欢吗?”
当他转过身来时,她正站在园中不远处。“非常喜欢,”他说道。
她走回到入口处,打开户外灯,照亮了树和周围灌木,投下许多阴影。
他们在桌子旁对着坐了下来,卡洛琳的脸正对着灯光,像只鹰,优雅而难以琢磨,“你能给我说点什么吗?”他问。
卡洛琳笑了,“得看情况。”
佩吉后靠在他的椅子上,“你究竟为什么会成为审判律师?”
卡洛琳露出理解而宽容的表情,好像这是个意料之中的问题,只不过有点肤浅。“一个像我一样的漂亮的小女孩。”她不露声色地说道,“也许我该成为一个法律教授,写作大部头的法律书,或者也许一个华尔街公司的证券律师,就像你应该成为的那样。
“哦,这不一样,除引人注目的玛丽·卡瑞莉之外,我为那一类不使用枪支和从未碰上过街头警察的——投资银行家一类的人辩护,但在你职业生涯中辉煌的部分,你的当事人却是凶手,强奸犯,武装强盗和汽车盗贼。”
卡洛琳啜了一口葡萄酒,“毫无疑问你代表着罪犯中一个更体面的阶级,这也正是为什么为你辩护是如此一件美差的原因。”
佩吉吃惊地笑起来。“看到你笑真是一件愉快的事,”卡洛琳笑道,“即使只是因我的一些嘲弄,而不是出于生活的欢欣。”
佩吉沮丧地一笑,“这是因为,如你所指出的,你非常的有趣。顺便说一下,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关于你的刑法?”卡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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