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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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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奶期的装模作样,克里斯曾这样嘲笑自己父母的感情。不过这更适合克里斯。“你还为此生气吗?”特瑞问。

  卡洛耸耸肩,“谁说我生气?”

  “没人说过。克里斯生气时也从没对我讲,所以我猜想他一定不生气。”

  卡洛扬扬眉,“爸爸?”他挖苦道,“他过于冷漠,不可能生气。”

  “你也过于冷漠吗?”

  卡洛愣愣地看了她半天,似乎是在决定是否应该坦率一些,“不,”他最后说,“我不冷漠。”

  特瑞想,请你对我像我和你爸爸还没有成为恋人时那样谈话,“主要是因为艾勒娜?还是因为你爸爸有些事不告诉你?”

  卡洛注意地看着一片加州面卷,又把它放下。“艾勒娜,”她说,“我要学会与她相处。我已经明白如果你很引人注目那你就很不错这种道理,人们得接受它,”他顿了一顿,又耸耸肩,“不管怎么说,凯蒂总知道我没有干这种事。”

  最后一句虽平静但很有意义,引起了特瑞好多想法:凯蒂信任卡洛超过特瑞信任克里斯;特瑞对卡洛感到吃惊,卡洛只有十六岁,却对同辈和对父母都能够沟通感情。“不告诉凯蒂发生过的事,”她问,“有困难吗?”

  卡洛看着她,“我从来都认为不需要告诉她。”他说。

  特瑞也看着他,“可是你父亲却需要,对吧。所以一有可能,他就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卡洛的眼神有些冷酷,“他好长一段时间不让我知道这事。”

  特瑞点点头,“我理解你的感受,卡洛——这正是他告诉我的,可是你过于聪明,如果克里斯告诉你实情,你就不得不在撒谎和指控他可能有罪之间做出选择。”特瑞顿了顿,又平静地加了一句,“另外,你是否认为他一定告诉我了?或者你把有关凯蒂的事都告诉他了?”

  卡洛审视着她,“没有。可是这牵涉到我。”

  “也牵涉到我。”特瑞降低声调,“我不是说你爸爸什么都做得对,我也知道他很在意你。我还知道他觉得他对你做的一切,包括他和你的关系,都无可挽回地损害了,而这种关系在他是比什么事,也是比什么人都要重要的。”她抚着他的胳膊,“你确实明白这些,是吧?”

  “基本上,是的。”

  “基本上?克里斯敬爱你。”特瑞热切地望着他,“成熟部分是因为你个人品格,我想你正力求使它更完美,另外一部分我就拿不太准了。”

  卡洛幽幽地凝视着克里斯,特瑞意识到这是一种挑战,“另一部分是什么呢?”

  “承认克里斯是一个有缺陷的人,他爱你,他没有父母指南,也没有同伴帮助,却能在你身上做得这么好,”她又热切地望着他,“差一点失掉他你很不安,我也不责备你,不过你还拥有他这一点会减少你对他的爱吗?”卡洛够着加州饼,半眯着眼嚼它,又饮了点儿特瑞的啤酒咽下它,“不,”他终于说。

  卡洛的眼角现出了第一丝笑容,特瑞又大胆地加了一句,“尽量别太像你爸爸,可以吗?不是谁都可理解暗示。”

  出乎她意料,卡洛咧嘴笑了“沃姆和模糊先生,你是说?是的,我希望他不要老是这么热情,这会让人尴尬。”

  她放声大笑,“我知道,尤其是在同伴面前。”

  这让特瑞第一次感到默契——轻松地嘲笑克里斯,相互分享感情。不过卡洛又问:“你母亲怎么样?”这可不像一年前的他。

  特瑞吃了一惊,沉默了半天,“完全变了。”她终于说道。

  卡洛收敛了笑容,“你处理得很好,”他镇静地说,“你处理这件事感觉怎么样?”

  特瑞摇了摇头,“很不好,不再做恶梦了,只是不断想起童年,并且感到有罪,”她看了看卡洛的表情,“某种意义上,这事把我孤立了,这是我一生中发生的最可怕、最大的一件事,除了卡洛我不能给任何人说。谁都谴责这个人,包括我。”

  卡洛凝视着她,“是的,”他说,“你说的是那件事,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几个月后,佩吉遇到了维克多·萨里纳斯。萨里纳斯事先没打招呼就闯进了办公室。

  “我不知道你是否理解我,”萨里纳斯开口就说,“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这次我又杀谁了。”

  萨里纳斯粲然一笑,却又收敛住笑容,“麦金利·布鲁克斯?”

  佩吉盯着他:“坐。”

  “我们可以秘密地谈一下吗?”

  “可以。”

  萨里纳斯坐下,向四周看了一会儿,注意着佩吉的绘画和桌上的小雕塑。

  在佩吉看来,他似乎比荒凉的审判厅——他的家——还要沉寂。

  “我想竞选地方检查官。”他说。

  佩吉点点头,“我们来看看我要是追随你的情况,维克多。自从卡洛琳参与对我的审讯后,麦金利的匿名朋友们变得更怕枪响,不愿给麦克寻求一个更高职位;另一方面,麦克所受的伤害不足以使他再退出地方检查官竞选。这样的话他就成了你的绊脚石。”佩吉顿了顿,声音变得冷漠,“你不是来向我要钱的。”他继续说,“因为这样做很不体面,所以你想知道我是否希望拿掉麦克。我可以用另一方式帮助你成为地方检查官——也就是说,比如,挖掘麦克在里卡多·阿里斯的审讯中收贿的丑物。你不可能靠这些家伙来帮助你?你不是地方检查官,查理斯·蒙克也不会和任何人踢搭档。反过来,我或许可以要约韩·穆尔去看一看能否有什么发现——比如一些不足挂齿的,但又在里奇死后这些家伙发现的无疑与麦金利·布鲁克斯相关的一些‘资料’。”佩吉向后一靠,脸上一副诚恳请求的表情,“是关于这些的吗?或者还有一些细节我漏掉了。”

  佩吉忍不住佩服起萨里纳斯的镇静来,惊奇延续了几秒钟。而萨里纳斯,如佩吉所知,这时有可能充当的是一个审判律师的角色。“你可真是咫尺天涯呀。”他说。

  “咫尺天涯?”佩吉抗议地一笑,“那种信息足以毁掉麦克的政治生涯,他甚至有可能受到指控。你只需要把这些‘资料’送到美国律师协会,就会有好多天的广泛评审,就有另外的笑柄可找。最后,只有你才是最诚实的人。”

  萨里纳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谦卑。佩吉曾提醒他不要忘记这次审讯,毫无疑问他感到有点儿羞怯。“好吧,”萨里纳斯终于说,“这正是我需要的,你愿意帮我忙吗?”

  佩吉慢慢地从抽屉中取出一份麻纸文件,放在桌子中间,“全在这里,约翰给我的报告。‘资料’称,布鲁克斯就是为杰克·斯鲁凯姆收集情报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他收了我们后来的朋友里卡多一万元的贿赂。如果你需要,这些资料就是你的,当然,这是为了公众利益。”

  萨里纳斯盯着文件,伸手去取,却又在中途停住了,他看着佩吉,“你想做什么?”他问。

  “詹姆士·科特。”

  萨里纳斯坐了回去,依旧看着佩吉,“这些资料牵涉科特?”

  “没错。确切地说,科特是麦金利的私人朋友,是一个影响你案子的人。”

  萨里纳斯又看了看文件,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佩吉点了点头,“你的谨慎是你的信用,维克多,因为你一旦让这个特别的妖魔出了瓶,你就无法控制了。即使有可能,我和约翰都不会让破坏仅限于布鲁克斯,美国律师协会很快会发现,最大的问题是,那些政客们正忙于在斯鲁凯姆与布鲁克斯之间,寻求他们的保护。”佩吉停了一下,以示强调,“怪不得有一次卡洛琳·马斯特提醒我正在树立一个强大敌手,这些人甚至有可能取消她联邦陪审团成员资格。不过,那种结果对我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所以如果你接受了这些资料,你就会冒犯科特的政治禅让。这样做也会把他变成你的敌人。”佩吉的声音变得冷淡,“你帮助去掉科特,维克多,否则他会去掉你。”

  萨里纳斯继续缄默着。不过佩吉已经掌握了他的情绪:恐惧、野心、谨慎,突然知道了这些,他曾经把这看作机会,却有可能毁了他,他又看了看佩吉。

  佩吉慢吞吞地问,“是还是不?”

  萨里纳斯淡然一笑,夹杂着骄傲与算计,犹豫了半天,然后他把手伸到佩吉桌上,取走了文件。

  萨里纳斯抓起母球,小心地瞄准八号黑球。他用粉滑了一下球杆,用球杆击出母球,清脆的撞击声,八号球准确地向外滚去,落进了角袋。

  “好”。佩吉满意地说。

  卡洛瞪着刚才放最后一个球的地方,“再来一盘。”他宣称,不是请求。

  他们又布好球。过去九年,他们在佩吉的台球室里玩过无数次,卡洛先是成了佩吉的竞争者,随后在技巧上和他平起平坐了。佩吉对这倒不很在意,他只觉得这些是他和卡洛的交流方式。卡洛很小时,说话不多,靠掷红球交流——在最近那段沉默时期,佩吉甚至伤心地认为所有人除了体育游戏,不大可能有交流。

  佩吉放下母球:“瞧着,”他突然说,“我把事情搞糟了。”

  卡洛掂起母球,没有看他。母球滚出,白球冲进球堆,把球撞得四散,两个球滚到台角,掉进球袋不见了。

  佩吉感到儿子很不合作,“好球,卡洛。”

  他儿子扫了一眼球台上,“你没把事搞糟,”他说,“你搞糟了,两回事。”

  “什么区别?”

  卡洛又拾起球出击,“你搞糟了里奇的计划,对吧?更糟的是,由于我还是个孩子,我希望你好,当你不好时,我就很吃惊——并且愤怒,”卡洛击出球,视线离开球台,扫了一眼,“你很幸运,爸爸。在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中,你是我在最困难时期感觉良好的一个,很长一段时间,你是我能够期望得到更多的唯一的一个人,正像我在审问中听说的那样。”

  佩吉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卡洛转了个身,又去瞄准击球,“想一想做一个家长的蠢笨态度,哼!”

  球消失了,“只不过有时是这样,”佩吉说,“其它时候,并没有这么糟。”

  卡洛笑了,来了个擦边射,“我也长大了,你也不能总是为我操心,或者说为我烦恼。”

  “我确实不想这样。”

  一阵沉默,“那么你和特瑞间发生了什么?”卡洛问,又低头第五次击球。

  佩吉扬扬眉,“我不知道你很关心。”他嘲弄道,不是开玩笑。

  “特瑞和我有天晚上又一块吃饭了。我已经决定宣布大赦。”卡洛又笑了,“你知道,在我把事情推进至此之前,你已经厌腻我了。”

  佩吉慢慢摇摇头。卡洛曾保护艾勒娜这一点立刻使他既忧伤又骄傲,根据特瑞的叙述,或许不只是保护了她。“你给了艾勒娜不少指点。”佩吉严肃地说,“即使我不再那么爱你了。你显得比特瑞更有个性,不过我也有权问问你。”

  卡洛耸耸肩,第六轮击球。“特瑞是个好人,”他说,“要比她的实际生活好得多。”

  佩吉犹豫再三,“什么促使你那么做?”

  “我记得我曾经喜欢她,”卡洛回答,调整好位置,又击了一次球,球滚向球袋,球还没落他就低声数道,“第七个。”

  “那又是什么原因呢?”佩吉问。

  “两个原因,”卡洛又去击出另一个球,冲他父亲笑起来,“首先,她可以诚实地谈论她的感受,有时从头到尾都不漏。第二,她不像一个家长那样和我谈话,所以她比你更能和我这个年龄贴近。”他咧嘴笑得更开心了,“第八个”,他顺便说一句,“你输了。”

  “我想出去玩。”艾勒娜说。

  克里斯无罪开释六个多月后的一个凉爽的秋日,艾勒娜倚着窗户,阳光洒在她脸上。在她感兴趣的世界中,她更经常表现得像她以前那样是个外向性格的孩子。当她提到她父亲时,几乎从没有谈及他对她的虐待;不知是喜还是忧,艾勒娜念念不忘特瑞离开里奇前,他们三人在一起,过着一家人生活的时候。从某种比较残酷的角度讲,特瑞不得不承认罗莎对里奇的处理不错,艾勒娜用不着再去对付她父亲,不必再有负罪感和感到矛盾,也不再会陷入各种家庭法庭的访谈和监控。至于特瑞,也已经折腾够了,她再也不必见到里卡多·阿里斯了。

  “为什么不去金门大桥公园?”特瑞说。

  “好吧。”艾勒娜从临街的窗户转过身来,似乎很犹豫,“你觉得卡洛也会去吗?”她问。“他再也不和我玩了。”

  特瑞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艾勒娜眼神飘忽不定。这话问得并不天真,特瑞知道,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艾勒娜已经领略到了一点她不再能见到卡洛的原因。“如果卡洛不在家呢?”特瑞问,“克里斯可以来吗?”

  艾勒娜盯着地面,“可以,”她说,她似乎知道特瑞不会要卡洛来。

  当克里斯和她们见着面时,他正拿着一个风筝,站在一大片橡树环抱的绿地中间。

  “卡洛老喜欢放这个,”他解释说,“我想艾勒娜也许愿意一试。”

  艾勒娜有点迟疑,“我愿试一试,”特瑞说,这倒是实话,她童年时代没放过风筝,她怀疑是否能让它飞起来。

  事实证明她做起来很自然。

  不一会儿,她就把风筝放到了高空,她让风筝随意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把它交给艾勒娜,挨着克里斯坐下。他们坐在一块毯子上饮咖啡,艾勒娜放着风筝,按着假想的飞行方向调整着线绳。克里斯看着,笑了起来。

  “卡洛过去真的放这个?”特瑞问。

  “阿哈,我也放,作为一个孩子,放风筝是我的一个主要禀赋——这种事你可以一个人自己干,旧金山又有这么好的大风。”克里斯笑了,“当然,卡洛总想自己一个人放,除了中国风筝,好风筝不多,老是不听他控制。”

  他的话显得轻松,事实上他很喜欢卡洛。他不看特瑞,特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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