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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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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组织总部负责人的身份向她下达了最严厉也是最后的指令:杀害楚天舒!
用一支装有绿药的针管,只须把针头打入楚天舒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就可以。她就大功告成,然后来到3号车厢的公厕,有人帮助她逃脱,把她转移到境外。
欧阳箐断然拒绝了白薇的指令。
她说她不可能去杀害她深深爱恋的人。
何况他是国内外著名的科学家。
她虽然仇恨共产党,仇恨人民政府,但是她不能杀害心爱的人,她没有勇气这样做。她的良心也承担不了!
就这样她又回到处楚天舒的身边。在回来的路上,她已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楚天舒。因为他最心爱的人很危险,特务们就在这列列车上,他的生命随时都有危险!
她不能看到心爱的人在世界上消失了,更不能亲眼看到他死去,当然更不能亲手杀死他。
当她抱着这样一种思想推开了楚天舒车厢的门,她惊呆了:楚天舒就像一个老顽童一样,高兴地欣赏着窗外的晚霞,他眼睛里燃烧的火焰也随着这绚丽的晚霞跳跃,脸上的神情迸发出由衷的激动。他太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欧阳箐没敢惊动他,她也不想惊动他。她怔怔地坐在床头,被他的情绪感染着,同时内心也是被矛盾痛苦地撕咬着。
她明白,白薇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就像一个鬼影,形影不离。
当龙飞进来时,她有些惊慌,这种惊慌难以掩饰,她全身开始颤抖,脸上渗出虚汗,渐渐地整个身体也开始湿润,粘粘的,她感到心悸,难以抑制的心悸!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
龙飞也是惊奇,刹那间,他觉得欧阳箐的眼睛开始泛出绿光,全身仿佛也渐渐泛绿,绿幽幽的,没有一丝血色。
当他看到欧阳箐倒下去时,整个青春的身体变成了绿色。
她已成为一具绿色的尸体!
他上前摸了摸欧阳箐的鼻息,鼻息全无。可是她的眼睛睁得溜圆,瞳孔已经放大了。
龙飞在她的左胳膊处发现了一个微小的针孔。
他听说梅花党人发明一种绿色毒药,用针头注射人的身体,15分钟后就会毒性发作,渐渐变成一具绿色的尸体。
欧阳箐的结局如此悲惨,足以说明梅花党人的残忍和无情。
楚天舒看到他的学生如何恐怖的模样,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龙飞找到肖克,吩咐处理好欧阳箐的尸体,列车到达下一站时,妥善处理。
龙飞恐怕楚老受惊,让他和柳絮飞对换了车厢。
龙飞找到肖克、小刘,3个人细细商议了一番,龙飞做了部署。
一个小时后,一个紧急刹车,列车停住了。
龙飞听到旅客说,前面有人卧轨!
天已经黑了下来。
列车长匆匆来找龙飞,他说:“有人卧轨,是一个女人,已经血肉模糊。”
龙飞急忙随列车长下了车,走到列车前面,只见有一具女尸横在那里。
龙飞走近一看,大吃一惊。
是欧阳箐!
那具绿色的尸体。
虽然血肉模糊,他能依稀认出。
是梅花党的特务干的,那么他们是系取什么手段把欧阳箐的尸首从乘务室移出去的?造成卧轨的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问号闪过龙飞的脑海。
龙飞的目光迅速掠过那一节节车厢,在七节车厢的一侧突然有个人影一闪。
“不好!”龙飞脱口而出,利箭一般向七节车厢飞奔。
那个人影转瞬而逝。
龙飞一双利眼迅疾扫过车底,只见在八号车底有一个白呼呼的东西。
八号车厢正是楚天舒等科学家栖身的车厢。龙飞不由分说,爬入车底,找到那个白呼呼的东西。
原来是一个炸药包。雷管已被掐断。
龙飞抱出那个炸药包,许多旅客见了纷纷回避,有的旅客在奔跑之中摔折了腿。
龙飞仔细端祥着这个炸药包。
雷管的断处还有淡淡的糊味。
那么是谁把炸药包放在车底?
又是谁掐断了雷管呢?
龙飞又细细地搜索车底,他忽然发现一枚亮晶晶的东西。他捡起那亮晶晶的东西。原来是一支梅花形的银钗。
既然是梅花党所为,估计是一个女特务。
那个女特务究竟是谁?
是白薇?还是梅香?或者是其它女人?
龙飞把这枚银钗藏好,钻出车底。
肖克急匆匆起来,“龙飞,我们已处理好那具女尸,火车是否行驶?”
“前面路段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发现其它异常情况,我们和下一站联系了,他们说一切正常。”
龙飞点点头,“好,上车。”
火车又启动了,在这早春的晚上,一直朝西开去。
一切安排就绪,火车熄灯。
龙飞回到车厢,难以入眠。
肖克也碾转反恻。
两个老战友索性爬起来叙话。
肖克说:“我们的行程已有一半了。”
龙飞点燃了一支香烟,“可是敌人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肖克说:“龙飞,你说白薇,她神出鬼没,究竟躲在哪里?”
龙飞吐了一口烟雾,“她是一个幽灵,随风飘荡……”
肖克说:“看来白薇是整个刺杀行动的总头目。”
龙飞说:“也不一定,梅花党历来有两大派系,一个是以白敬斋为首的白系,另一个是以黄飞虎为首的黄系。蒋介石惯于玩弄平衡,互相牵制,暗布伏兵,也没准又杀出个蒋介石的特派员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据说隐藏在大陆的梅花党点头子并不是白薇,而是一个被称作3号的老特务,他隐藏得很深,很可能是我党政部门的要人。虽然被称为3号,实际上直接与蒋介石单线联系,是一个非常阴险的家伙。现在蒋介石从陆海空各个系统已调集206个所谓精英,专门成立一个工作室,专门研究反攻大陆进行破坏活动的具体方案,其中包括摧毁大陆原子弹试验的首干力量,炸毁武汉长江大桥,破坏大陆的重要油田和钢铁基地,刺杀党政领导人和民主党派负责人,炸毁三门峡水电站等。”
肖克凝视着窗口,“蒋介石的残兵败将经得起打吗?”
“关键有美国人支持,美国的第七舰队总是在台湾海峡游弋。”
“我看美国鬼子也是纸老虎,在朝鲜战场上已经领教过了。”
“朝鲜战场上,美国的主战派,所谓鹰派主张使用核武器,但是鸽派的力量占了上风。中国要想强大,必须拥有核武器,这叫以毒攻毒!”
肖克支起身子,“龙飞,我听说当时德国人也一直在研制原子弹,可是还没等研制出来,德国就已经战败了。如果研制成功,恐怕战争的结局就不好说了。”
龙飞把烟头掐死在烟灰缸里,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正义的战争必胜,非正义的战争必败!原子弹也是由人来控制的。
“龙飞,我从心里佩服你,你总是兢兢业业,无私奉献,从不考虑个人得失,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
第28章 火烧雨琦(3)
龙飞深沉地说:“有个思想家叫张宝麟曾经说过:‘人如果抛弃两样东西,名利和地位,一不想发财,二不想升官,那他就是一个真正获得自由和解放的人;然而世上大多数人还没跳出这个圈子,即使有些人跳出来了,总不免还藕断丝连。’”
“龙飞,能不能跟我谈谈你的父亲和母亲,我听说他们都是我党的早期党员,后来都牺牲了……”
龙飞心里涌起一片激动,岁月的风帆飘啊飘,把他带到那个令人难忘的岁月。
龙飞的祖父是清朝的进士,也是著名的诗人和诗社领袖,祖母是当时两江总督的女儿。祖父祖藉浙江省义乌市。龙飞的父亲龙飞翔在上海士学术学时,经恽代英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学生运动,主办一个进步文学刊物。龙飞的母亲白莺晓是龙飞翔的同班同学,受龙飞翔的影响,在这个文学刊物当编辑;以后经龙飞翔的介绍也加入中国共产党。白莺晓是浙江绍兴人,父亲是南洋富商,曾赞助过孙中山主办的兴中会。龙飞翔生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白莺晓生得小巧玲珑,洁白如玉,两个人真是天生的一对才子佳人。蒋介石背叛革命后,两个人奉党的指示,转到浙江、安徽从事地下斗争。以后秘密结婚,不久生下龙飞。他们把龙飞放在浙江义乌祖母处养育。龙飞翔当时担任中共华东地区党的负责人,白莺晓负责与党的秘密交通站的联络工作,同时兼管这一地区的妇女工作。由于原中共组织部长顾顺章的叛变,龙飞翔和白莺晓在出席上海党的一次秘密会议时,双双被捕。在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里,两个人虽经严刑拷打,坚贞不屈。最后蒋介石亲自下令将工人处死。刽子手将龙飞翔绑在一个大木板上,将他活活钉死。临死前他纵身大笑,高唱《国际歌》白莺晓则被扒光衣服,活活投进黄浦江。
龙飞不愿提及这些往事,一想起此事,便伤心不已。对于爸爸妈妈,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因为那时他年龄尚小,后来中共特科处决了叛徒,为爸爸妈妈报了仇。龙飞在祖母处长大,义乌中学毕业后使考取了南京的中央大学新闻系。在上高中时便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学生运动。在中央大学新闻系学习期间,一直受当时南京地下党负责人柯原同志领导,从事学生运动并负责搜集情报工作。
肖克看到龙飞泪流满面,也颇有些伤感,沉默少许便睡着了。
龙飞没有睡着,讲及父母,谈到他们为了共产主义的伟大事业英勇献身的事迹,他的心情难以平静。
他想起当年重庆中美合作所关押的一位共产党人作的一首诗:
任脚下响着沉重的脚镣,
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
我不需要什么自白,
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
他又想起另一位共产党人夏明翰烈士临刑前写的一首诗:
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
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
他仿佛看到面对敌人的屠刀和铁锤,爸爸面带微笑,纵声高唱《国际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敌人凶恶地举起铁锤,把大铁钉钉在爸爸的双肩、胸口、头颤、双手和双腿……鲜血染红了爸爸的衣服……
他又仿佛看到妈妈被匪徒剥得赤身裸体,被装进一个大麻袋,投进汹涌澎湃的黄浦江……
那是一个凄清的黄昏,江水呜咽,小雨淅沥,街上行人寂寥,码头军警林立。
以后地下党组织几十个渔民下江打捞,也没有找到妈妈的尸体。
妈妈可能随波逐流,到太阳升起的地方去了。
爸爸残缺的尸体和妈妈生前最喜欢穿的一件旗袍,一起被埋进义乌郊区野草萋萋的山冈,上面立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龙飞翔、白莺晓之墓落款是: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人民!
每年清明时节,龙飞都要和祖母乘着马车来到那里,摆放爸爸生前最喜欢喝的六安瓜片茶叶和妈妈生前最喜欢用的苏州绢扇,扇面上是两只飘飘欲飞的蝴蝶。
每当这时,小龙飞便唱起自己编的一首歌谣:
蝴蝶,蝴蝶,你慢慢飞翔,
你的翅膀满载阳光;
飞过高山和大海,
给四季都带来希望。
蝴蝶,蝴蝶,你高高飞翔,
你不要忧伤不要彷徨;
飞过沼泽和草地,
迎来万紫千红鸟语花香。
祖母说,妈妈最后一次来看龙飞时,龙飞正在小床上熟睡。妈妈没有惊醒他,俯下身来深情依依地望着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小脸蛋,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淌下来,湿了龙飞的脸蛋。但是龙飞还是没有醒。
妈妈走了,这是永诀。她好像预感到什么,依依不舍地倚住门框,目光里充满了忧郁。
妈妈牺牲十年后,祖母也去世了。以后姑姑陪伴龙飞每年清明时节去探望爸爸和妈妈。抗战胜利后,姑姑改嫁给一个富商,出国开创新的生活,这时龙飞也已长大成人了。
龙飞又想到了在南京中央大学新闻系读书时,他的上级领导柯原;这个温文尔雅目光深邃的中年人多么像他的爸爸。他分析问题时总是一板一眼,逻辑清楚。柯原说,他也曾有一个儿子,可惜在淞沪战役中被日本飞机炸死了,妻子因此精神分裂。龙飞平时非常尊重和崇拜这位领导,他当时的公开身份是一所中学的国语教员。令人不解的是,在南京解放前夕,柯原失踪了,从此杳无音讯。
有人说,他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也有人说他被国民党特务暗杀了。
龙飞还想到了那个和他直接联络的学校送奶工南振发,他是我党的地下交通员,也是后来成为自己妻子的南云的父亲。龙飞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实厚道相貌丑陋的男人怎么会生出南云这么有灵气和秀丽的女人。岳母是苏北山区的乡下女人,相貌平平,身材臃肿。南云大概是取了父母的优点。
这时,他隐约听到车顶上有脚步声,这脚步声十分细致,一般人不用心听根本听不到。这引起了龙飞的警觉。
特务们是不是又有所行动?
他忽然眼睛一亮,有时灵感就是在一刹那间迸发的。白薇会不会藏在列车顶上?平时她可以通过厕所成功地出入,装扮成老妇、中年妇女或青年妇女,她也有可能装扮成男人。
龙飞想到这里,异常兴奋。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龙飞见肖克还在熟睡,不忍心惊动他,一个人开了车门来到走廊里。
走廊里悄无一人。
他来到厕所,反锁上门,然后打开车窗,一个雀跃,上了车顶。
只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正碰在一起。有一个人影晃动着白闪闪的刀。
龙飞摸了上去。
那两个黑影显然看到了他,一团黑影分作两个,一前一后。
龙飞去摸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闪光,那大片刀已经劈下来了。
龙飞猛地一偏身,躲过了刀锋。
刀尖撞到车顶,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并溅起一片火星。
对方是个男人,黑衣黑裤,黑布蒙面,身上一股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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