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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王座-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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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卫良由衷赞叹:“不愧是先驱者。”
他是个无神论者,从不相信灵魂那一说,他只相信科学。科学证明压根就没有灵魂,人的思想源自神经元的碰撞,就是电磁波。说白了,人的大脑就像一台计算机,所以计算机才被翻译成电脑,其实人脑也是一种电脑,消耗的能量和一颗二十瓦的电灯泡差不多,我们吃掉的食物有一小半都被大脑所消耗。抛弃那些虚无飘渺的神学与玄学,人脑就容易理解的多,既不复杂,也不深奥,事实上地球上就有仪器可以侦测人脑的各种活动,先驱者能做到这点也不足为奇,甚至远比地球上的仪器更加先进,更加精准,一切思想在他面前都会转化为电子脉冲的形态,就像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很容易就被解开。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没有秘密。
卫良由此推断,他走的不是道法路子,也不是魔法路子,而是凡迪一样的科技路线。
难道真如凡迪所言,科技才是未来宇宙的霸主?否则先驱者怎能成为猩红之塔最强大的冒险者?
经过短暂接触,他发现先驱者并无敌意,稍稍放松,问:“那个死人是不是梦长空?”
“是。”先驱者吐出一个冷冰冰的字眼。
“你杀了他?”
先驱者微微点头,淡漠平静的面庞中没有一丝波动。
“为什么?”
“他找死。”
卫良多少有些惋惜。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很少从情感角度去考虑问题,大多站在利益层面看问题——梦长空是丁丁的守护者,如果他死了,对于丁丁而言是不利的。但这是未来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十年之后,也许是百年之后,其实也没必要太过操心。
卫良忽然发现梦长空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东西。他蜷着身子,双臂用力紧箍,哪怕死了,仍旧抱得那么结实。卫良猜测那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他好奇问:“那是什么?”
先驱者耐心出奇的好,回答道:“让他送命的东西。”
卫良打算过去看个究竟。
先驱者道:“我劝你不要看。”
“会有危险?”
“不会。”
“那就没事。”
卫良奋力扒开梦长空的双臂,看到一个人头。
这个家伙,临死前竟然抱着一个头,有些荒诞,有些恐怖。
卫良也不怕恶心,将人头转了个圈,面朝自己。
看到那人的容颜,一股不可遏制的寒意遍布全身。
那是丁丁的头。
他猛然转身,如一头野兽,狰狞盯着先驱者。
先驱者脸上挂着神秘笑容,道:“我早就劝你不要看。”
卫良面冷如锋,身躯因巨大的愤怒微微颤抖,一字一顿问:“你,杀了她?”
“是的。”先驱者笑着,上帝气质尽消,更像来自地狱的撒旦,淡淡问:“你也打算和梦长空一样,来次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的下场你看到了。”
时空再次扭曲,卫良消失在这方天地。
先驱者抬头望天,似乎看到什么,目光转为冷漠。
卫良来到一座城市之中,日光倾泻,暖洋洋照在大地,只是身躯仍未回暖。
在他前方,是一座低矮破旧的老楼。
楼下有一间小卖部。
门口站着两个女孩,一个大女孩,一个小女孩。大的十六岁,小的五岁。
小女孩正在吃小布丁。
大女孩笑吟吟望着她。
这是2005年。
不经意间,她们瞥见呆立的卫良。
“你怎么下来了?”大女孩问。在她的印象中,卫良还在楼上,在自己家里。
小女孩迈动着欢愉的步伐来到他面前,亲昵抱住他的大腿,将咬了一半的雪糕递到他面前。
卫良终于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他蹲下身子,柔和望着女孩纯净的眼眸,用近乎起誓的口吻郑重道:“没有人能伤害你,请相信我。”
那是对丁丁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承诺。那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格外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在猩红之塔这个冷漠的环境里,他想用自己的臂膀撑起一片港湾。
仅庇护两人。
一人被永耀之光定格,他不能让令一个重蹈覆辙。
未来毕竟是未来。他仅是不经意间撞到一条不归路,但路有千万条。
看到的未来就不再是未来,因为蝴蝶效应。
他坚信这一点。
时空再次扭曲。
他被一股不稳定的磅礴力量包围,总是在不同时空维度里穿来穿去,每一次都是随机,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一片漆黑。
优美的歌声传来,空灵婉转,带着深沉的哀伤。
熟悉的歌声。
终于回到了恐怖岛。
他不知这是哪里。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推开门,然后就陷入时空乱流之中。如今再次归来,理应还在木屋之内。
黑暗中,浮现一抹光,就像晨曦破晓那一刻般唯美。
光芒中飞出一只妖精。
她有着银白闪碟一样的纯洁翅膀,白皙光滑的**,乌黑顺柔的长发。与之格格不入的,是那张丑陋的脸,宛如一只发育不良的猕猴。
卫良觉得如果遮住脖子以上的部位,她算是个漂亮的女妖精。
他问:“这是哪?”
女妖精没有张嘴,古怪的声音却从喉咙中传出:“你在我的肚子里。我经常会歌唱,无知的人也总会上钩。”
卫良有些明白了,问:“那扇门是你的嘴?”
女妖精诡笑着点头。
卫良又问:“时空穿梭是不是你的杰作?”
女妖精神色悲切,猕猴般的脸庞上褶皱更加浓密,说:“我很孤独。每当有新的食物进入体内,我都会带他穿梭时空,观察他的过往,观察他的未来,那是有趣的故事,可以排解孤独。”
“我的故事如何?”
“不够精彩。”女妖精说:“你可以去死了。”
充满腐蚀性的液体洒落,涌向卫良,比殷无涯的血海更为邪恶。他猜测,这是妖精的胃酸。
能够轻易穿梭时空,这妖精万不能力敌,卫良放弃了武力抵抗,而是决定用脑子解决问题。
通过简单交流,他掌握一条线索,妖精喜欢故事。
他想起了《一千零一夜》。
残暴的国王憎恶女人,娶妻后隔日就处死。最后一个机智的女人每天讲一个故事,吊着国王的胃口,最终活了下来。
而她讲的故事,就被后人编成《一千零一夜》。
卫良决定试试这个办法。
“我有很多精彩的故事。”他说:“如果将我消化,得到的只是一堆粪便。如果让我活下去,你就不会再孤独。”
女妖精想了想,说:“好,我就先不吃你。如果你的故事不够精彩,或十分肤浅,我就会杀了你。”
卫良问道:“如果让你满意呢?”
女妖精说:“我就放了你。”
听起来似乎不错。在身不由己的环境中,他只能假设敌人是诚实守信的。
卫良准备讲故事。
女妖精道:“不要说,将故事写下来。我记性不好,容易忘事。如果你写下来,我就会永远记住。”
他面前出现纸和笔。
这就像写小说。
卫良还没写过小说。
他决定试试。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心魔
卫良的第一篇小说——《心魔》。
我靠打猎谋生,运气好能猎到鹿或野猪等大野物,十天半月不愁吃喝。运气差连野兔都捉不到,莫说黄酒,怕是连窝头都买不起。
今日我照常出门,一无所获。眼见夕阳西斜,心头愈发不是滋味。本想再坚持几个时辰,奈何荒山野岭,狐仙野鬼横行,入夜怕是会中邪,悻悻而归。行至途中,时来运转,竟捉到只异鸟。
此物五彩斑斓,尊贵不凡,应是鸟中王族,定能卖到好价钱。它不同寻常鸟类,既不慌乱,也不挣扎,异常之平静,怕是修出智慧。我心忐忑,此物神骏,非神即妖,卖了怕是要遭天谴,但眼下锅都揭不开了,也管不得许多。
天色渐暗,我步伐越来越快,坊间常流传狐鬼志怪之事,虽不知真假,小心些总不会有错。
过去半盏茶光景,又遇见一僧人,弱冠之年,俊秀非常,一袭僧衣却有些破烂。
“这位施主,贫僧有礼了。”僧人表情祥和,盈盈双眼如同一个姑娘,问:“敢问盘山镇怎么走?”
我便是盘山镇之人,自然知道怎么走,便道:“跟着我。”
荒郊野岭,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僧人微施一礼,便跟在我身后。
“和尚,你怎么一人跑到这来,瞧你孱孱弱弱,不怕被豺狼虎豹叼了去?”
“贫僧行至此处迷了路,条条山路盘根错节,竟越陷越深,不得而出。”
“此地复杂,外人皆晕头转向,亏得遇见了我,否则未必走得出。”
“善哉,善哉。施主莫不是猎户?”
我缄口不言。
我就是猎户,却不与和尚说。前两年遇见一老和尚,劝诫我切莫杀生,因果轮回逃不得,人活一世应多行善事,少沾恶孽。我心头不悦,与那人不欢而散,自此不再与和尚道士谈论此事。
这僧人却识相,见我不言语,也未深究,想来是开明之僧,没有许多迂腐。
“施主今日可有收获?”他瞧我背负的麻袋鼓鼓囊囊,如是问。
“猎到一只野鸡。”我信口胡诌。那神鸟俊逸不凡,能卖高价,所谓财不外露,自不肯实说。
话音刚落,腹中绞痛,方才采摘的野果坏了肚子,我背到草木浓密之地,蹲身方便。
僧人远远站着,夜色朦胧中看不真切,修长的身影犹如一颗细树。
异鸟忽飞了出来,落在我肩头。我十分惊奇,麻袋分明被绑死了,它如何能出?更惊异的还在后面,此物竟能口吐人言,脆脆生生,宛如稚嫩孩童。
“愚钝后生,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我惊惧交加,一时不该如何是好。这真乃一介神物,我也是被贪婪蒙了心,做出这等蠢事,唯恐命不久矣,磕头如捣蒜,哀声讨饶。
异鸟却道:“你前世积德,命不该绝,我奉邗山道人之命特来点化。那僧人乃一介妖僧,害人无数,待天色阴暗后便显现原形,吸了你的阳气。”
它说完,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我呆若木鸡。其实早就心存疑虑,孱弱僧人怎敢一人现身荒郊野岭?其中必有因果。异鸟一针见血,原来这是吸人阳气的妖僧,要害我的命。
我无心方便,拿起土块匆匆擦了两下,提起裤子就逃。
年轻僧人却好巧不好堵在我前面,微笑问:“你要往何处去?”
我表情变幻,终究不敢点破,讪笑道:“我那野鸡逃了,四下找找。”
僧人道:“一饮一啄皆由前定,野鸡既逃,便是命中无有,穷追也徒劳。”
换做平常,我定要骂一句胡扯,如今却陪着笑点头哈腰。
僧人问:“施主肚子好些没有?”
我迟疑片刻,缓缓点头。
僧人道:“那便赶路吧。”
我走在前,他跟在后,总感如芒在背,内心不能踏实,便故意走得慢,与他平行,暗自握紧猎刀,真有个变故也好应对。
“高僧去盘山镇作甚?”我心不在焉的问。
“取一件法宝。”
我暗自冷笑,盘山镇穷乡僻壤,莫说法宝,连僧庙都没有一个,明摆着胡诌。
我虽不是恶人,长期打猎也有几分胆气,当机立断道:“莫要跟着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别过可好?”
僧人笑吟吟望着我,一言未语,自岔路离去。
我更加确信他就是妖僧。换做常人必会问其究竟,他不言不语,岂不是心头有鬼。
我加快步伐,免得夜长梦多。
天色完全暗下来,前路一片漆黑。山路难走,夜间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饶是我熟悉地形也有些晕头转向,疾行一个时辰,理应回到盘山镇,却还在荒山中打转,不由焦急。
茫然无措之际,前方人影若隐若现,我心头忐忑,缩在树后静观其变。
那人遥遥呼道:“施主,见面即是缘,何必躲藏?”
正是那妖僧!
我见躲不开,硬着头皮现身,冷硬问:“你一直跟着我?”
僧人微笑道:“施主多虑了。自打分离之后我便自走自的,却迷了方向,不知为何又撞见了你。”
我却不信,哪有这般巧的事,必是被妖法迷了心智,苦困此地挣脱不得。
他问:“施主也迷了路?”
我不答,扭头便走。
他却一直跟着我。
我最初不敢理睬,只是闷头猛走,见甩不脱,被激起了火气,转身喝道:“你老跟着我作甚!”
僧人合十施礼,道:“前路茫茫,山兽肆虐,多个人也有照应。”
我见他狗皮膏药一样,自知逃不得,恶念横生,不如先下手为强!妖僧虽诡,洒家这刀也不是吃素的。
趁着夜色,我虚与委蛇,握紧了猎刀缓缓逼近。
一团火光迸发,映出我森寒的脸。我唬了一惊,赶忙将刀藏在身后,不敢妄动。
僧人笑道:“山路难走,脚上磨出许多泡,我等歇息片刻可好?”
我暗自松懈,看来他并未察觉。不动声色坐下,随时准备结果了他的性命。
僧人盘膝而坐,自怀中掏出两条血淋淋的肉条,缠在树枝上便烤。
我惊异问:“你这是作甚?”
僧人道:“烤肉。”
我问:“出家人还吃肉?”
僧人笑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跋涉许久,总要补充体力,你也吃一条。”
我心头发寒,自不敢吃。
僧人笑而不语。待肉烤熟,自顾吃了起来,满嘴流油,哪里有高僧风范,与绿林劫匪无异。
吃的这般心安理得,果是妖僧。
我杀心已决,借口撒尿,绕到他背后。
手起。
刀未落。
望着那抹俊秀背影,我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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