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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王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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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灵没有回答。
“好吧。”卫良耸耸肩,微笑道:“你是打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
他又陷入沉思中,存活二十四小时,这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奖励五千点猩红币。依照目前掌握的线索,最大的威胁仍然是血公子,但其它事也不能放松警惕,比如说那条致命的毒蛇,当然它已经被师尊给解决了,不过像这样的危机还有多少,卫良并不知道。
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性格,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逃离指玄宗,既然师尊提到血公子可能会找上门来,那么对方就一定会找上门来,因为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会发生,那么它就更可能会发生。
可是话说回来,该怎么离开这里?此处算得上是万丈悬崖,没有台阶,根本没法下去。也许卫良的前身是个神通广大的修士,能乘风御剑,但现在的他可不行。
他想到了恶魔之手,或许可以用它在山壁上开凿出一个个孔洞,节节降落。
恶魔之手从臂膀内喷薄而出,化作一个十米长的蓝色手臂,往下方狠狠一锤,巨响传来,一个小型山洞被开凿而出。他又用恶魔之手勾住山崖,身躯缓缓降落山洞之中,再以此为支撑点,继续往下开凿山洞。
就这样重复着,没一会他已经下降了百米左右。过程看似简答,却令人身心疲惫,下方可是万丈深渊,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稍一疏忽就会粉身碎骨,幸好卫良感受不到恐惧。
有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卫良终于出了纰漏,在一次下降的过程中,因为力道没有掌控好,恶魔之手将上方的山石抓碎了,卫良自然没了借力点,身子如断线的风筝,直坠而下。
哪怕到了这等危急关头,他仍旧心如止水,恶魔之手奋力一拍,紧紧扣住山壁,留下一道长长的爪痕,最终身子被固定在半空。
卫良咧嘴一笑,自语道:“我发现这样下山速度还会更快一些。”
于是他松开手掌,身子再次下坠,坠落百米左右,便用恶魔之手再次固定住身躯。
好景不长,忽而一阵狂风吹来,卫良只感觉身子一轻,竟不听使唤的朝远方飞去,离山壁越来越远。他的面色很难看,恶魔之手最大的范围只有十米,现在他只身悬浮在半空,已经无处借力。
狂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就消散不见。没了风的支撑,卫良身子迅速下坠,任由恶魔之手在半空乱舞,却无济于事。
“完了。”这是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视野中,山顶越来越遥远,地面却越来越近,铁皮浮现在体表,他祈祷着,希望这玩意能起些作用。
一沉闷响。
卫良运气很差,没有落在树上,也没有落在草皮上,而是落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尸体,准确的说,那已经是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
“死的还真惨。”卫良自嘲一笑,对塔灵道:“这次好一些,我坚持了大约二十分钟,比昨天进步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天旋地转,四周的一切都破碎了,卫良又经历了一场时空穿梭。
昏暗的洞府,冰凉的石床。
卫良低头,打量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躯,一股死而复生的愉悦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暗自诧异,塔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前几场游戏中,对方可没有这样仁慈。
出了洞府,他又见到了师尊——那个严肃的小家伙。
“师父,我知错了!”为了节约时间,卫良不等她发难便痛心疾首道:“我不该沉迷女色!刚刚我才知晓,那名被我害死的女修竟然是血公子的侍女,实在是悔不当初!我发誓,以后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女童愣了愣,道:“你明白就好……”
不等她说话,卫良便悲痛道:“血公子若是知晓此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请师尊救命!”
女童叹息一声,道:“血公子功参造化,魔焰滔天,莫说师尊,恐怕倾尽宗门之力都不能抗其锋芒。为师能做的,只是尽量帮你把这件事瞒下来。”
卫良暗自沉吟,所谓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一定是瞒不住的,血公子一旦降临,为免受牵连,恐怕宗门会第一时间将自己出卖。既然如此,留在此地还有什么意义?
他当即便有了决断,长叹道:“徒儿犯下如此大错,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还请师父将我逐出师门,免得牵连大家。”
女童听闻他的话,反而隐有欣慰,道:“你终于学会了担当,我知道你怕连累宗门,但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是我白玉梦的弟子,出了事我岂能放手不管?”
卫良一听这事还有戏,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有人保护自然是极好。他试探问:“血公子道法通玄,哪怕您有心要管,恐怕也无力回天吧?”
“为师自有妙计。”白玉梦翻开小手,里面多出一个泥塑的玩偶,她吹了一口气,泥人迎风便涨,竟化作一个活灵活现的美人,在地上翩然起舞。
“这是?”卫良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场面,确实被惊到了。
白玉梦道:“为师听闻你出事之后,飞遁千里,求紫竹峰的道友给做出这个一个玩意儿,此物名叫海泥傀儡,乃是北冥海底的泥沙塑造而成,灵性十足,能够以假乱真。”
卫良问:“你打算用它来冒充那个被我害死的侍女?”
白玉梦道:“没错。”
卫良横看竖看,眼前的人儿确实与真人无异,用手摸了摸,还有正常人的体温,而且那美人见卫良“非礼”自己,脸上还能浮现红霞,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可他还是觉得不太靠谱,道:“血公子又不是傻子,万一与她说上几句话,岂不是露馅儿了?”
白玉梦道:“你有所不知,血公子此人暴戾异常,身边的侍从活不了几天就被杀了,说是主仆关系,其实与陌生人无异,彼此都是不了解的。”
卫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这才有了点底。
白玉梦在傀儡后脑拍了一下,傀儡便飞身而去,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第六十八章 血公子
五百里之外,有一处大泽,直径千丈,深达万丈,水汽氤氲,如梦似幻。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里面潜伏着各种妖魔,常有渔民被吃的传说,久而久之,周边竟无人敢居住。所以此地看上去分外寂寥,颇有种世外桃源之感。
然而在大泽的最底部却盘坐着一个修士。这里乃是万丈深渊,寒气逼人,不要说人,恐怕就是一块精钢扔下来就要被冻成寒冰,但此人却面色如常,体表闪烁着淡红色的荧光,任由四周寒气滚滚,却不能侵袭分毫。
此人本正在冥想,似感受到了什么,身躯一动,向上游去。所过之处,群怪纷纷退避,蛟龙也好,巨鳄也罢,无不避其锋芒。
夕阳西下,湖面被染成金色。一声巨响,人影破水而出,溅点磷光。
他的道袍就像鲜血一样殷红,迎风飘展,宛如盛放的红莲。他的身子虽然瘦弱,却自有无双气魄。可惜的是,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却将脸遮住了,上面戴着一张恶鬼面具,看上去分外狰狞。
岸边,一个貌美女子赶忙跪下,恭声道:“拜见血公子。”
此人目视远方,未曾看女子一眼,问道:“炼丹的材料带回来了么?”
他的声音很沉闷,很雄浑,似滚滚惊雷,不知原本就是如此,还是经过了鬼面的加持。
女子惶恐道:“奴婢在煌城寻了三天三夜,不敢有一丝懈怠,可还是毫无进展。毕竟月仙泪乃是天下奇珍,楚城主定然会严加守护……”
“要你何用?”血公子大袖一挥,女子变成一道血雾。
一个如花般的生命就这样凋零。
那些血液并未流到泥土里,而是在空中缓缓涌动,就像一条条河流,涌入血公子的道袍内。经过血液的滋润,道袍似乎更加鲜艳了一些。
“不对。”血公子皱起眉头,沉吟片刻,淡漠道:“海泥傀儡?有意思。我这婢女恐怕早就死于他人之手。她虽然贱命一条,却也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一个古朴的龟壳凭空而出,他沉心静气,开始推演起来。
半盏茶后,血公子已经有了头绪,缓缓睁开双眸,直视西南方,寒声道:“卫良。”
一道血色光芒划破天际,直奔指玄宗而去。
此时此刻,卫良正在洞府打坐,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前弦之后后弦前,圆缺中间气象全。急捉虎龙场上战,忙将水火鼎中煎。依时便见黄金佛。过后难逢碧玉仙。悟得圣师真口诀,解教屋下有青天。
虽然他不会修道,但好不容易来到修真世界,总得体验体验。刚才所念的法诀名为指玄篇,乃是宗门内最基础的道法,但在他看来却晦涩如天书,不由感叹自己实在不是修道的材料。
这里虽然没有钟表,却有计时沙漏,他已经存活了六个小时,远远超过之前的记录。就在他怡然自得之时,一声巨响传来,大地震颤,山峰摇曳。
卫良赶忙冲出洞府,一探究竟。此时已是傍晚,太阳完全落下,他却看到一抹红霞,再定睛一瞧,那不是红霞,而是一身血色的道袍。
远方传来守山童子焦急的呼唤:“护山大阵被攻破啦!”
一道道身影腾空而起,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上前一步,神色紧张,问:“老朽欧阳绝,乃是指玄宗掌门,不知血公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血公子一言不语,道袍飞离身体,竟化作无边血海,将宗门尽数笼罩。
欧阳绝大惊,叫道:“竟是血海地狱!血公子,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赶尽杀绝?”
其余修士同样惊恐,怒骂者有之,求饶者有之,为了保命纷纷祭出最强神通,一时间流光闪烁,五彩缤纷,好不凄美。
卫良的视野变成一片殷虹,那血色的洪流将他紧紧缠住,如深陷泥沼,进退不得。耳边阴风惨惨,有无数冤魂在血海之中凄嚎。
他不为所动,召出恶魔之手,妄图杀出一条血路。但往日犀利的恶魔之手如今就像一个玩具,在这粘稠滚烫的血海中,哪怕前进一厘米都变得艰难无比。
卫良自嘲一笑,修士的道术果然厉害,不是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能抗衡的。既然挣扎无用,他便放弃了抵抗,安静的等待死亡。
血海中被劈开了一条通道,一个小女童来到卫良身边,她气喘吁吁,面色苍白,身上满是伤痕。
卫良诧异道:“师父?”
女童咬牙,艰难道:“别说话,跟在我身后。为师带你杀出血海!”
卫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仗义,笑了笑,低声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二十年前,我答应过你娘,一定要保护你的周全。”白玉梦咬牙,小脸蛋上透着执着。
卫良耸耸肩,这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自己的师父也是一个愚蠢的人,但蠢的让人喜欢。
这一路就像愚公移山一样艰难,血海无穷无尽,冤魂杀之不绝,白玉梦的宝剑上满是豁口,近乎变成一块废铁。因为顶在前方,她扛下了所有的攻击,已如风中残烛,所幸卫良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斩!”白玉梦怒喝一声,似回光返照,剑气如虹,在血海之内劈出一道豁口,璀璨的夜空出现在视野之内。
卫良不可置信道:“成功了?”
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不曾想在师尊执着的坚持下,竟能冲破重围。
“快走!”白玉梦推了卫良一把,一股大力袭来,他的身躯不听使唤的向前冲去,终于离开了茫茫血海。回头望去,师尊瘦小的身躯已经被冤魂重重包裹,显然是死定了。
卫良神色有些复杂,如果按照常规的剧情,他一定会感动的泪如雨下,跪在地上仰天大吼,并且发誓要报仇雪恨。可惜卫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并且天生感情就很麻木,他做出了最理智的决定,低头猛跑。
刚跑没两步,他又看到了那一身红袍,以及那张恐怖的鬼面。
“我等你很久了。”那人背负双手,淡淡的说。
卫良自嘲一笑,道:“你是故意放我出来的。”
那人冷然道:“这还用问?你以为单凭那个蠢货师父,就能逃过本座的血海大阵?”
卫良知道自己跑不掉,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仔细打量着对方。他很好奇,修真世界里的魔头究竟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电影大片里面一样,狰狞丑陋,哪怕看上一眼都会令人心底发寒。现在终于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奇怪的是,血公子没有任何反派的特征,只是那张鬼面有些丑恶罢了,如果摘下面具的话,他应该是一个很俊朗的人。
卫良微笑问道:“你为什么要戴这张面具?”
血公子态度淡漠,极为傲然,根本不屑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害怕?换做一个正常人,见到本座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你如此淡定,是看透了生死,还是别有倚仗?”
“我们没必要这样。”卫良做着最后的努力:“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那个侍女不是我杀的。”
血公子淡淡道:“我才不在乎她的生死,我只在乎月仙泪。”
“什么月仙泪?”
“我那个侍女最擅长隐匿之术,我派她去煌城盗取月仙泪,我猜她应该得手了,但回来的路上却被人杀了,经过推演,条条因果线都指向你。”
“我发誓,这事跟我真的没关系。”
“不用你发誓,我自有方法。”
血公子走来,莹润如玉的手按在卫良的天灵盖上。卫良想要躲避,身子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不能动弹分毫。
一股尖锐的疼痛传来,卫良这辈子从未品尝过如此剧烈的痛苦,哪怕千刀万剐都不及其万一。
过了许久,血公子放开手,轻叹道:“看来真不是你。”
卫良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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