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南疆记事:密林诡境-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洞里面源源不断渗出来的冷气说明,这个洞厅并不是“死穴”,必定还有很多岩缝小洞分列在其中。
  洞顶里没有直射而入的光线,只能依靠散射的微光,勉强辨清周围的事物。王军英摸出了一支手电筒,推下开关,一束亮白的光线终于在些许昏暗的洞顶里亮起。
  王军英伸着手电筒,左移右射。怪石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投射出诡异无比的影子,影子印在其他怪石上,又构出一些奇怪的形状。随着光线的移动,那些影子也会一起舞摆、扭曲,仿若有了生命力的鬼怪画卷。
  影子倒还好,我担心的是,这惨白的手电光会不会探到什么古怪玩意儿,比如绿尾巴,比如人脑袋一般的蛇头。
  虽说手电筒的光线射得不远,无法探到洞厅的边缘,但逐渐变散的光圈,还是勉强照见了几处岩缝与小洞。
  “这说不定是个法子,”王军英看向黄班长,“要不要试试?”
  黄班长拿过王军英手里的电筒,也随意扫射了几下。水光倒映、乱影相生、白光碍眼中,黄班长仅扫了几圈,就关掉了手电筒。
  “不行,”黄班长摇了摇头,“这些洞里面的情况恐怕很复杂,也不一定走得出去。要是在里面迷了路,那就难办了。”
  “还是先出去再说。”他将手电筒还给了王军英。
  诚然,洞穴里的情况错综复杂,谁也无法担保里面的情况。对于黄班长这个决定,我是赞成的。因为对黑暗的本能恐惧,也因为之前窥视咱们的“蛇人”——谁知道这洞里是住着一个“蛇人”,还是一窝“蛇人”呢?
  保不准那些岩缝细洞里,尽是它们的老巢呢!
  这样一想,不免额头渗冷汗。关掉了手电筒,队伍五人快速走出了洞厅,回到了洞前的碎石滩。
  刘思革那干瘪的背囊,又回到了视野里。老小子要是看到咱们现在的焦头烂额样,一定会觉得可笑吧,我苦慨着。
  走出拱洞的区域,嶙峋的怪石,变为了密集的植被。绿意入眼,心神才觉安稳。
  虽然之前由崖头上看下来,感觉这个天坑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但真正亲临其中时,才觉得这里头的面积其实不小。
  并且仔细一察觉,这里头的树木乱草,要比地面上的高许多,就算还未进入天坑的中心部分,密集的植被就已将蓝天白云稳稳遮住。
  此时的我,在经历了洞穴里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后,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如邓鸿超说的那样,那么大一队越军士兵都躲过来了,总不至于被一堆石草困住去路。所以,我还在下意识的认为,找到出路,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抬头望天的我,还未意识到事态有多么严重。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鼻涕虫
  穿林而行一阵后,领头的黄班长身姿一拐,带着队伍朝向右方的岩壁而行。抬头一看,岩壁仿若一个身躯无边的巨人,气势威严的矗立在眼前。它几乎呈着九十度与地面而接,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上脚的地方。
  除非我们长了翅膀,才飞得上去。
  再顺着垂直的岩壁望过去,上面都是平整的一片,坑洼凹凸的灰石岩上,哪里找得到出路。一眼看过去,我的心就凉掉了一半。因为我能感觉到,要从天坑的边缘、要从这垂直而立的崖壁走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可这天坑地貌的构造又决定了,出路,唯有在这些边缘才能找到。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好比你挖好一个大坑陷阱,等待猎物跳进去,猎物进洞之后,便只有攀着坑壁才能逃出来。
  但这个天坑的“坑壁”对咱们五个来说实在是太大,如果这个天坑是人挖出来的,我们充其量只能算是误入陷阱的蝼蚁。
  黄班长的意思很简单,出路只能在天坑的边缘找到,没其他办法或者捷径可以找。无奈之下,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沿着峭壁,踏实步子仔细而寻。毕竟,出路不可能会在天坑的中央。我祈祷着,这天坑最好不要是无人涉足过的处女地——如果善良的越南人民,在这些峭壁间开凿出栈道就好了!
  天坑的边缘地段,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走。石壁与天坑地面相接的地方,陡峭异常。并且,由于这块儿是天坑的荫蔽处,边缘地段的水分好像很充沛,潮气很足。靠近地面的岩壁湿黏一片,水光烁闪,源源不断的水渍,由石缝挤浸而出,聚集在石面,或滴或留。
  潮气充沛不是好事情,水分让脚下的陡峭泥石路面,生满了蕨类植物和苔藓。也还有蘑菇生在朽木上,夹在石缝间。苔藓成片成片的生长,像是长在天坑边缘的“边防线”。
  让人滑脚的苔藓,走起来很是危险。我们只好偏移了路线,拐进边缘处的林子里。林子里是泥路,比起石头上的苔藓要好走许多。之前我就发现,这天坑里的树木要高大许多,而行了一段路之后,发现这些树木还有往上窜的趋势。
  树冠冲至五六米高,也许更多,因为我看不到树冠,无法估量。但高树带来的明显区别是,树林里的空间大了许多。
  而走在其中仔细看察了一阵后,我又发现,这里头的植物不仅高大,还长得非常奇怪。不论是脚边的草,还是头顶的树,都像是我没见过的新品种。脚边多生蕨类植物,大的高至臀部或是腰身,小的矮至腿弯儿或是脚踝。不过这究竟是不是平日所见的那种蕨草,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它们大得有些不正常。反正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将它们认作为蕨草。
  除了这些蕨类植物,更还有许许多多我叫不出名的异草奇花。
  红花绿草,紫瓣黄蕊,白芯褐叶,这些奇异的花草倒是让五个人觉得新鲜稀罕,仿佛进入了自然博物馆。前有大洞,洞有嶙峋奇石,现有高林,林里怪花异草。这个奇特的天坑地貌,还真是让人长见识。
  丛林里的鸟叫叽叽喳喳,分不清是天坑内响出的,还是由悬崖上边儿传下来的。五个人端着枪,抚叶而走,跨蕨而行。事实上,这比没进入天坑之前的跋涉要轻松多了,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天坑里头不会钻出越军士兵,所以就缓下了许多心神。大家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陡峭的崖壁上边儿,再用不着一边走,一边留察树林里的动静。
  至于说刚才那个隐进岩缝的“蛇人”,除了邓鸿超以外,也没人再去念想它了。在摆脱困境面前,好奇心自然显得无关紧要。
  队伍五人沿着天坑的边缘地带,走了十来分钟,还是没看到任何出路的迹象。
  但在众人抬头寻望时,忽然听到队伍中间的旗娃伸出手,对我们说道:“等等,都停下!”
  大家以为他是有了什么发现,立即停步回头,目光向他。摆过头,我看到旗娃正用手拨开一株挡碍视线的低矮植物。他的脑袋连同上身朝着天坑岩壁的方向倾了出去,两个细眼睛睁得老大。
  “我操!”他脑袋歪了歪,惊呼了一声,“那是什么玩意儿!”
  说着,夹在中间的他,就举起枪往外侧前方走了几步。五人行在林间,是呈着一个纵队在走。旗娃离开队列后,前边儿挡着邓鸿超的头,并且腰边有密集蕨草的遮挡,我根本看不清前头的情况。
  “你们都来看!”旗娃停住身子,又骂了一句,“我操!”
  呈纵队的我们,立即围了上去。踩着过膝的乱草,纵队变成了横队。旗娃所面对的方向,正是天坑边缘的石壁垂崖。我端着冲锋枪,双眼往那里一探,果然看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
  旗娃发现的,根本不是隐秘出口。两眼辨清的瞬间,心里猝不及防的涌出一阵恶心反胃。
  如之前所写,天坑边缘处,是一堆陡峭的乱石。潮气充足的乱石板上,生满了苔藓和绿植。而这次看到的,不再是光秃秃的水光石板和成片苔藓。
  在一块宽平的石板之上,附着十几条软黏黏的乳白色虫子。
  软虫长椭一条,头上生着触角,乳白色的虫身晶莹剔透,表面覆着灰黑色的竖型条纹,条纹之间好像还能看到身体里的器官。它们伸晃着头顶的两根触角,在石板上缓慢的蠕动着。这玩意儿很常见,民间俗名“鼻涕虫”,学名蛞蝓。
  但区区几只鼻涕虫,哪能让旗娃骂声连天呢!奇的是,这十几条扎眼的软体动物,个头实在太他娘的不寻常了。
  平常我们见着的鼻涕虫,不过两指一小卡,再大也不过手指长短,很难再有大的突破。可是,眼前的、黏附在石板上面的这些软体动物,却他娘的有小臂那么长,胳膊那么粗。甚至可以说,一般的小猫小狗,还赶不上那软虫的大小!
  所以黏乎乎的硕大身躯,让人猛抽头皮的同时,还犯出阵阵恶心。
  “鼻涕虫?”一旁的邓鸿超皱起眉头,“天呐,这也太大只了吧!”
  虽说那奇大的个头,和黏乎乎的身子让人犯恶心,但这鼻涕虫即便长得再大,也还不至于构成什么威胁。我放下枪,抬离视线,望前一探,结果发现前边儿的一片绿苔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大软虫子,远不只十几条的数量。
  石板与绿苔上现着一道道反光的粘液,这里恐怕是鼻涕虫们的老窝。
  低头一看,脚下的绿草乱丛里,也隐现着几坨乳白色。几条个头较小的鼻涕虫,在脚边的草丛里悠闲蠕身。站在最边上的王军英,顺势一脚,踢走了一条。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而踢走的那条鼻涕虫,则在草丛中被翻了个身。它那恶心的肉脚暴露在视线里,翻蠕不停,恶心得让人腿脚发麻。
  见状,我们赶紧退回了树林中。倒不是说怕这些玩意儿,只是那黏乎乎的身子、恶心的软体,让人犯呕,不想和它有任何接触。
  野生的鼻涕虫,竟还能长这般大,真是长了见识。
  “这几把大的虫子!”旗娃皱起眉头,厌恶的说,“真他妈恶心!”
  旗娃向来就对各种虫类有惧意,如今见到这种大块头的,更是惧怕恶心到发了火。
  “恶心就别看了,继续走。”黄班长对这些令人反胃的大虫子并不感兴趣,在大家楞目观察时,他下出了命令。
  “这底下好怪呀,”邓鸿超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刚才休息的时候,有条黑虫也大得离奇。”
  “两只脚走路的蛇脑袋都遇到了,大虫子又怪得了哪里去。”我退回了步子,“野生的嘛,吃了睡,睡了吃,长肥点儿很正常。”
  本身这些恶心的鼻涕虫也让人反胃,没人对它们感兴趣。只是说,大家围过来是看个新鲜。黄班长的命令一下,四个人就收队回林,继续行路。
  盯着脚下,我们小心翼翼的拐回了树林里。恶心归恶心,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寻找天坑的出路。
  抬手看表,表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被磕坏了外层玻璃。但幸好里头的表盘指针还看得清晰。这块“上海牌”手表作为战利品,已经在我手腕上缠了好几年。我早已不如当初那样将他视为珍宝,所以几年下来磨损得很严重。
  但看到玻璃表盖上的裂缝,我还是心疼得皱起了眉头。
  抚着表盘,上头的指针组合显示,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下午三点。时间过得比我想象中的要慢。
  告别成片的鼻涕虫,我们又沿着天坑的边缘,在树林里走了一阵。天坑的岩壁,仍还是陡峭垂直,一路顺延。绿树可以在上边儿探头,鸟儿可以在上边儿筑巢,可我们几个兵,面对那陡峭的岩石,无计可施。
  脚步一村村在迈出,时间一分分流逝。我渐渐开始感觉到,情况不如我设想的那般乐观。这口天坑在我眼中不再是奇特的地貌景观,而是让五个人无法逃脱的巨大囚笼。
  毛主席讲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但面对着天险,束手无策的焦灼,开始转换成一种无尽蔓延的绝望。因为,陡峭的绝壑垂崖,连攀登的机会都不肯给你。
  并且,在告别个头奇大的鼻涕虫之后,我们还在这“天坑林区”的边缘,发现了其他蹊跷。接二连三的异常让我感觉到,邓鸿超说得不错,这个天坑里头,确实有点不对劲儿。


正文 第七十章 :办法
  恶心的鼻涕虫刚还在视野里消失不久,就有三两只蝴蝶扑扇着翅膀,绕飞植隙,从头顶飞过。蝴蝶的花纹五彩斑斓,甚是好看,但等这几只飞虫靠飞到眼前,我们才发现了异常。异常,和鼻涕虫一样,还是出现在蝴蝶的个头上。
  因为那两三只在树荫下嬉戏的蝴蝶,大部分都跟平日所见的蝴蝶长得一样,唯一的区别是,那玩意儿的翅膀,跟巴掌差不多大,甚至大过巴掌!挥翅带风的翅膀,把四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见到了那缤纷绚丽的薄翅,还以为是麻雀在耳边飞呢。
  五彩斑斓的巨大翅膀,在耳边迅速飞过,还没正经的瞧好那蝴蝶一眼,它们就攀升高度,飞越过枝叶,再也看不见。
  蝴蝶路过之后,我们便就地休息了一阵。
  天坑里的这窝丛林,“新陈代谢”很快。顺着岩壁没走多久,脚下的泥悄然变换为了堆叠的腐烂树叶。树叶厚厚几层,有如积雪一般,盖在丛林的土地之上,不知道厚盖了多少面积的土地。一脚下去,软塌塌的一片,腐叶间不时会挤出浓黑的积液。不知那是地面的泥水,还是动物腐烂后的尸水。
  据说这种腐叶堆杂、死尸残留的地儿,通常会憋发惹人生疾的“瘴气”出来。不过这林子里的视线清晰,空气清新,没瘴气的影子出现。
  在休息的时候,我屁股刚一坐下,就觉身下的腐烂叶子一阵扭动,惊得我立即站了起来。回身一看,堆积的腐叶竟上浮下移的扭动着,那下头像是有什么玩意儿在游动。
  果不其然,腐叶乱动的声响中,四五条黑黄相间的游蛇,从腐叶堆下钻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几条游蛇,成功弹扯到了咱们的神经。
  几条身子油亮的小蛇游动着身子,动作迅速的四散而开。五个人惊炸的从地上弹起,准备避蛇而站。这种黄黑花纹的蛇虽是头一次见,但我明白,颜色鲜艳的游蛇,都是不好惹的主。
  打死我也不会想到,这黑腐的叶子堆下,竟他娘的是一个蛇窝。刚才那一屁股要是坐实了,几张毒口咬来我估计够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