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节操哪去了-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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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挺着大胸，对他姐姐说道：“如果是温馨的结局，那就是一部氛围温馨的电影，比如内容是店老板为维护传统不惜和上层阶级对抗的事，宣扬了匠人的不屈精神，等等一些。或者如果是悲剧，当然这个悲剧是从店老板角度考虑，那就是反映社会现实的文学著作……”

　　　　“脑洞真大。”

　　　　或者说，这就是姐妹间的闲聊吧，就像她和摩子会有的那样。美冬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伤春悲秋了，要说原因，大概就是相关事件都赶到一起了吧。话说她昨天还和摩子电话聊过的，那丫头现在还是住在仙台，到夏威夷旅游了那么久，太多工作都需要打理。

　　　　“其实这就是个最基本的艺术表达手法。”

　　　　只听那个记者妹妹，继续对她的姐姐说道：“伏笔在一开始就设下了，只是因为主人公毕竟不像读者一样能上帝视角，而且现实生活的时间流速当然和读不一样，所以双方的信息获取能力是不平等的。”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就是说，当这个主人公不断追求某个目标时，其实往往目标就藏在他们身边，只是一直没发现罢了，也就是灯下黑。”

　　　　嚯，这都聊到哪里去了。美冬不过刚刚走神，却不料那大胸女记者竟展开这番话题了。她没有理会店员的招呼，做着自行打量单反商品的动作，实则饶有兴致地偷听着那对姐妹的谈话。

　　　　“言情剧最经常用这种桥段了。主人公一直为了追求心目中的男神女神，绞尽脑汁，费尽周折，然后大结局时灯火阑珊处，原来自己真正心爱的人……”

　　　　“其实是备胎。”

　　　　“对，姐姐真聪明！”

　　　　“哦，恭喜恭喜，备胎的春天到了呐。”

　　　　所以说，这到底都是些什么鬼啊，美冬偷听着，忍不住再度笑起。她看向那个做姐姐的，金发马尾颇具中性气质，如果能穿上一套燕尾服，应该会很迷人的样子。当然，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美冬只是不由得想到两年前去了，那是她打算阴谋干掉祖父取而代之的前夕，她也有走入酒吧中……

　　　　“嗯？”

　　　　冷不丁的，美冬好像抓到了什么。

　　　　刚才那个女记者说的什么来着？

　　　　“当这个主人公不断追求某个目标时，其实往往目标就藏在他们身边，只是一直没发现罢了，也就是灯下黑。”

　　　　灯下黑。

　　　　还记得当初找到那批黄金时，就是她一直到处闲逛瞎找，而摩子在眼皮底下的吧台暗部找到的开关。灯下黑，如果把这个定义用到其他一些事情里，似乎也能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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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一切都是灯下黑的魔咒（下）

　　　　“摩子，为了确认这个猜想，我必须通过你的帮助。而且老家那里，我还必须确定房子里没人，这样咱们才能畅通无阻，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所以关于遣散的理由，你能帮我想出来一个吗，我怕找不到合适的。”

　　　　转眼间就回到了秋叶原的大街上，但明明周围一片喧嚣，美冬仍能屏蔽掉一切干扰，同摩子进行电联。至于这个选址，根本原因正是避免被任何人窥听，而她则因为心态焦急，等不到回到家里就想挂电话。

　　　　“慢、慢着……”

　　　　所以不怪摩子会有些跟不上节奏：“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关于咱们身世的秘密，肯定是藏在静冈的老宅里。这个猜想，你不是没跟我提过，但紧接着就把它列做最后选择了啊，怎么现在，突然要这么着急地去调查了呢？”

　　　　“因为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呗。”

　　　　美冬悠然长叹，苦笑连连，并坦然向摩子表述道：“你经常说我太能胡思乱想，我这次真的不得不承认了。非要把最简单的途径排到最后什么的，我们毕竟不是在吃饭啊，好吃的留在后面这种事，如果只是一顿饭也就罢了，两年呐，我还嫌不够时间耽搁得不够多吗？”

　　　　感谢于手机麦克的优秀功能，美冬只要用很小的音量就够了，无需在大街上高声喧哗，只可惜摩子难免要听到些噪杂背景音了。但这种干扰是可以接受的，如果美冬硬要找个卫生间类的场所，周围倒是安静了，但正因如此，哪怕最微小的谈话声也能被隔壁听取，这岂不是糟糕？

　　　　“你终于能想到这点，我好感动。”

　　　　摩子用很不爽的声音，很礼貌地回应道：“所以你打算和我一起会宫本邸调查，让我现场帮忙，但显然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至于让他们离家的理由，的确是由我来想比较好……那么美冬，现在都有谁常住在家里，你清楚吗？”

　　　　“除了祖母和母亲，还能有谁。”

　　　　美冬撇了撇嘴：“让她们暂时离开很简单，咱们不是在夏威夷都买了两套度假村了嘛，她们都还一次没去过呢，就让她们去玩玩呗。关键是留家的佣人，那大概是七八个的数量吧，该怎么避开他们？”

　　　　女仆长、司机、管家和几位男仆，忠心耿耿地在静冈老宅那儿服侍着，只是美冬一直都接触有限。那里正如当初和纱到访时评价的那样，实在是一个超级大的活棺材，别说美冬不久之后就搬到东京住了，就算是还在那儿居住时，就没怎么真正对它上心过。

　　　　所以，关于如何暂时遣走这几位仆人的事，还真得靠摩子出主意。

　　　　“如果是两个妇道人家在外常住，确实需要有人伺候……”

　　　　只听摩子沉默半晌，这样说道：“祖母年岁已高，母亲则不懂英文，以前去度假时至少有……他跟着，再要么举家行动，都不是问题。她们两个自己的话，果然是连买票都不容易，需要有人照顾。”

　　　　所以方法其实就这么简单，只是美冬听了，却着实忍不住叹息。现在明明离昭和末年都过了近半个世纪，却仍能见到典型的昭和式女人，也是叫人醉了。

　　　　母亲她好歹也是一名九零后啊，而且更是豪门资本家的女子，怎么就连英文都没学过呢？明明插花、茶道等技能都很擅长，却连最起码的国际语言都不讲，这份偏科也是够让人醉得了。所以反过来想，摩子大学会选择传统的日本文学专业，也就毫不奇怪了，因为传统嘛。

　　　　“那么就这样了，说起来摩子，你也有段时间没和母亲通话了，除非有瞒着我偷偷挂。”

　　　　美冬在街上行走着，注意着音量，注意着原理高音分贝区，低声通着电话：“具体说辞交给你，我只要结果。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要宫本老宅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家里其他人也和往常一样不会回去。然后，咱们两个一起过去，好好看一看，是不是房子里有什么一直被遗漏的情报。”

　　　　“嗯，没有问题……”

　　　　偌大，用这个词形容宫本邸完全没有问题，尤其它平日的居民数量远远和面积不匹配，也就造成了存储秘密的便利性。屋大人少是谓凶宅，难得两位高龄女性长期独守空宅了，不过美冬却一点同情的心思都没有。若说她掌权前也就罢了，既然现在财团之主已经换人了，那两位妇人就不知道换个屋子住吗？

　　　　“可别跟我说，你们两个人住在那样一座大房子里，真的会有多舒服。”

　　　　这大概就是家族其他人不愿意回去的缘故吧。都什么年代了，却在山林中保守着那样一栋超大的宅邸，若说明治维新时代也就罢了，现代社会的话，人们满天下地做生意，哪还有超大型房产的市场可言？

　　　　所以，就这样决定了，其实美冬也不知道，她这次和摩子回去能查到些什么线索，但毕竟聊胜于无。多亏了单反店里那个女记者和姐姐的闲聊，灯下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其实就在自己身边，这几句话真的是很有道理。就好比骑驴找驴，戴着帽子说自己帽子不见了，可不都是人们常犯的错误吗？

　　　　“那么就是一周的准备时间，然后祖母和母亲带着那些佣人去夏威夷玩，我和摩子回家搜房。这段时间里，好好琢磨一下调查线索吧，总不能把整栋宅邸拆了不是，哪怕寻找密室也得有线索，更别提真相可能只是墙缝里的一张地图了。不过说真的，如果线索真的是在老家房子里，它……究竟会是什么形式呢？”

　　　　美冬和摩子肯定是双胞胎，但除此之外的其他信息一概不知，被撕下的户口本，或者一篇日记，亦或者出生证明或某人的自白书，这些都是可能的载体。那么大的一栋宅邸，甚至还要包括外面的花园乃至层峦的森林，究竟该到哪里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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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特别展开的两小时短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颇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就像一个高中生终于要告别祖国，第一次踏出国门留学一样，小心肝早就扑腾扑腾跳起来了。美冬就是这个样子，因为她有着太多的事情值得想象，脑洞一经打开，自然是连睡觉都不安稳的。

　　　　不过就一周后的行动来说，她和摩子谁都没有惊动，不管是北海道的氏家双叶还是驻守静冈的新海和纱，包括目前总和美冬同居的佐藤高慧都完全不知晓。姐妹俩寻觅自己的身世罢了，其他人知道结果就行，就不必再参与过程了。

　　　　所以，明明马上就有着大事要办，却还得装作没事人似的正常生活，可把美冬给累坏了。她真没多少工作的心思，包括学校的期末复习都是应付了事，好在不管是职场还是学业，都不差她本人的这点努力，否则非要吃大亏不可。就比如说龙山组的那二三事，幸亏美冬只要按时接受报告就行，不然还得了？

　　　　龙山组在这两月里一点都没闲着，紧赶着圣诞节到临前的最后这段时间，也就是年末最后这段岁月，他们正铺天盖地地占领着新宿区的里世界地盘。当然，这种大城市是见不得枪声的，甚至交接过程都是以很平和的手段进行，但既然是上千人的规模集体出动，哪怕一天的收获，都比得过普通同行多半年的扩张了。

　　　　正如早年就有人揭露过的那样，狱警和犯人的唯一区别就是那套制服，警方当然知道里世界被一个大型团体牢牢掌控的坏处，但如果因此能导致辖区的治安良好，何乐而不为呢？因为有着江口真嗣作为新任的防卫省大臣，警局的高层不可避免被渗透，这些都是属于美冬旗下的势力。

　　　　虽然说，公务员总有退休和换届的时候，但在现今这个高速发展的社会里，哪怕一年的时间，也足够捞到很多的利益了。就算真到目标退休换届时，也只要继续支持相关机构的一届届高官便可，就像美冬祖父，不是都已经掌控过两位防相了？任期内捞得足够利益，并尝试延长捞取利益的周期，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所以在等待老家空房的这一周里，为了释放激动的心情，美冬就把精力都放到龙山组的大业这儿了。

　　　　比如说，她直到现在还跟佐藤英雄保持着联系，而后者既然是在练马区成立的侦探事务所，当新宿的里世界接连发生变化时，他那里也难免会受到影响。佐藤当然不知道这是美冬造成的，所以，他向美冬坦然的汇报，自然就成了后者了解情况的一个渠道。

　　　　总的来说，新宿的治安当然还是良好的，断不会有帮派当街拼杀的情况，那简直是开玩笑。不过，既然有很多帮派都在不断退出固有地盘，就难免会造成很多波及和影响。比如说失业，当很多与里世界生意有牵连的一家之主事业后，会给家庭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可是很喜闻乐见的。

　　　　“父母吵架，母亲杀害了丈夫，并企图杀害刚放学回家的儿子。儿子在惊慌之余夺刀杀害了母亲，然后弃家逃匿，凶杀现场在当晚被小偷发现……”

　　　　这展开简直是让人醉了。这新闻登上了报纸，而佐藤英雄也接到了相关委托，据他称，当新宿警署的人勘察现场进行调查时，他也“正巧”在现场。所以，既然是停职被辞退的前任同事，那么辅助办案也算情理之中，于是乎，名侦探佐藤桑就难得露了一次脸，于是乎，就在邮件里向美冬炫耀了起来。

　　　　“住在这栋公寓的男主人，欠了委托人好大一笔钱还不上，所以委托人想拜托佐藤监视男主人，于是恰好碰到了凶杀现场？”

　　　　所以说，这展开真是让人醉了，尤其让美冬好笑的是，这家人明明住在一栋高档公寓楼里诶，欠债什么的，还真是哪个阶层的人都逃不开的东西啊。

　　　　那是世田谷区北部，一栋橙色圆柱形的楼宇，楼宇的一两层则呈椭圆型并内部相连。而公寓三层向上沿中轴线分成两个区域、互不相通，电梯间则位于中轴线。这栋公寓每层各10户住房，自开盘至今，一共在住着好几十号的中高层收入群体。

　　　　“突然没了工作，突然没了钱，突然还不上债，以至于和妻子吵了起来，并落得家破人亡的惨景。结果是这样的吗，但原因又是怎么一回事呐？因为呐，龙山组把相关夜总会接盘后，把他这个总经理给解雇了啊，所以我方是有着一丝间接责任的。但是呢，这一丝间接责任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所以完全不能让我受到良心的谴责呐。”

　　　　不过那个儿子的去向还是很令人在意的，截至最新新闻报道，警方还没有找到凶手，也就是他，那个可怜的高中生。大概，他正在日本桥下的棚户区蜗居吧，过着无名无姓的生活，静待十五年的案件追诉截止日期？或者也可能，他正像小狗般可怜地在隧道里一躺，但就在被铁血战士击杀的前一刻，被一个美少女领回到家里了？

　　　　“这件事有点意思，值得关注一下。”

　　　　美冬瞅瞅时间，在她做下这个决定时，离和摩子约定的一周还有四天时间。激动忐忑的心情需要被缓解，有什么比一场冒险要更能叫人放松呢？不管是亲自参与，还是静看一场闹剧的全程，都是打发时间的绝佳手段。

　　　　“那么，寻找那个小鬼头的工作，就交给高慧酱吧。”

　　　　难得凶手的身份是确定的，需要的工作只是按图索骥罢了，虽然警方的办案手段高超，但如果要比较的话，肯定还是拼不过半机械化的女警阁下吧？

　　　　“这就是你交给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