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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夺取者[快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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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是那个人的出现,无法联系外界的他,大概就会死在那间破烂的房子里吧。
想到这点,姬文纯忍不住询问道:“将军昔日亲近父皇,可曾听说皇室中是否有什么不传之秘?”
“不传之秘?”对方回以他茫然的眼神。
姬文纯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可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只是祭祀天命之类的鬼神之事。据称大琰命脉延续,是有苍天保佑,可惜父皇未及将之使我知晓,如今若能察觉其中隐秘,或许于复国大业有益。”
将军失笑道:“所谓祭祀,不过是装神弄鬼之术,太子有天命护佑,是苍天恩德,但人之事人谋之,终重人为,不可迷信鬼神。”
看到姬文纯情绪似乎略显黯然,他又抚慰:“倘若太子真在意此事,微臣会尽量查取。”
少年摇了摇头。
在经过家国之变后,男人在风雨飘摇中将他掩护,有如师长有如父兄,教授他复国的大业和为王者的见识,才使他没有真正沦为那质子府中孤立无援的落魄前朝太子。
因此,姬文纯对他素来尊敬。
只是在对方此时表现出对鬼神之事的不以为然后,年少的质子却突然不愿意将那出现在他意识里的来历不明的人的事情使对方知晓了。
在和对方告别后,他绕过密室,就要从后门走出这昔日门庭若市、如今却门可罗雀的将军府,却恰好在偏院里撞上一个丫鬟。
她正在打扫庭院,一眼就撞上姬文纯,惊得低呼一声。
少年的心一沉,前朝太子与如今赋闲将军有瓜葛的事,一旦被外人知晓,就是大事尽毁。这时候看见她扔下扫帚,下意识想要冲过去将其立刻擒获,然后告知自己的师长处理时,却看到对方竟然主动跑了过来。
“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要是让大人看见了,那可就了不得了!”在雪地的寒冷中,丫鬟的脸红扑扑地,明明是想要做出生气的样子,却掩饰不住透露出来的高兴,以至于使那不过是清秀的面庞,都带出少女娇憨的妩媚之色,“可莫告诉我,你又从围墙上掉了下来!”
对方表现得对他分明熟络,姬文纯的记忆中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为了防止事情走漏,他向来不接触任何将军府里的下人。
心里带着警惕与迷惑,姬文纯抿起嘴,低声嗯了一声。
丫鬟用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奇怪:“你今日情绪不佳么?”
想了想,她还是没在意,而是转身跑到庭院那边,在姬文纯目光黑沉地注视下折了朵梅花过来。
梅花花瓣上还沾着白雪,更显得幽香清冷。那少女就这样红着脸将梅花递到他面前,强行撑住害羞得都要烧起来的脸,说道:“喏,给你,你莫不是又因为看上了这府里的梅花才翻进来的?”
姬文纯没看梅花。
他依旧用深深的眼睛盯着丫鬟,在对方有些疑惑地歪头望着他的时候,才微微笑了。
然后用那本不应该属于他的——不论是呈现在外人面前那个懦弱无用的质子,还是某些人眼中冷酷桀骜、肩负着复国重担的太子——的和悦动听,清冽柔软的声音温和说道:“谢谢你。”
姬文纯看到对方的脸在他故意模仿着某个人的柔和的声音里变得更红,就连耳朵都烧了起来,便露出了更加温柔的微笑。
“你……既然折到了给你娘的花,就快点回去吧,被侍卫发现会打死你的。”丫鬟红着脸,不好意思正眼去看他,只是在说完话后,迅速瞥了一眼,然后就从他身边绕开,从地上拿起扫帚,快速离开了。
姬文纯望着她的背影,拿着梅花,转身沿着小径走去。
——真蠢。
那个女的,连这身体里并非一人都看不出来。
人分明就是会被肉身的皮囊给蒙蔽的存在,愚蠢得无可救药。
落雪还是纷纷然地下着,他已经对将军府附近的路径都已经熟练了,出了后门后就一路挑着偏僻的小路走,看着那些窸窸窣窣的雪花不停落下。路边的枝桠承受不住承担的重担,抖了一下,上面白色的负重就全落在了地上,重新露出青黑色的枝干,在一片白色中颇为显眼。
姬文纯捻弄着梅花的枝,心里觉得他分明是应该为了那他至今没有发现其真身的鬼怪,居然已经察觉到了他并非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害,甚至查到了他和将军府里的联系而前来勘查感到警惕的。
但真奇怪,他心里更大的,却是愤怒。
……还有,一些说也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情绪。
就像是小时候,明明是他赢得了那射进箭靶的第一箭,夫子却因为三弟年纪比他更小,而将更多的赞誉交给了自己的弟弟一样。
那是,不愉,和委屈啊。
“你是属于我的么……”
无意识地将心里的想法念了出来。
然后姬文纯突然意识到,他竟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晓。因为从来只在心里说话,他并不需要特别称呼那人的名氏。
他将被折下的花枝举到面前,深深凝视着那朵清冷幽远的梅花。
本该软弱废物的质子露出一个轻蔑的浅笑,下一刻,将花掷在地上。
——然后,穿着布鞋的脚将那朵花枝深深地踩入白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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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姬文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是软弱无害、人尽可欺的废物,本质是个黑。
不过,伊文已经察觉到了这点,所以在他睡着的时候用他的身体出去秘密探查过,因此和侍女有过短暂的交流,直到侍女看到姬文纯时上来交流而暴露——
☆、夺取社稷的第三棋子
大雪以来, 黎民深受其害, 眼看着各处死者报告纷纷其上, 新朝的统治者们,却还是醉心于曼妙歌舞,在听闻灾情时露出厌恶表情,仿佛天灾悲叹, 于耳朵有害。
于是那各地的灾情,也就被轻飘飘地扔掷,置之不理了。
既然是寒冷的时日, 比起贱民哀叹, 果然还是适合在华毯美衣中,通宵畅饮。皇帝邀请了留在京都中的官员贵族, 来到皇宫欢度一夜美宵,为了表示慰劳——于姬文纯看来,也是有着胜利者始终不会厌烦地对于失败者的轻蔑羞辱——就连旧朝的贵族也一并邀约。
作为旧日皇室的最后成员, 他自然也在其中。
通知消息的来人看着他穿得一身褴褛, 发出很轻的嗤笑,一脸不屑于隐藏, 也无所谓姬文纯到底没有听见。
他只是仿佛胆怯地缩在墙角里,冷眼看着对方侧头对身后的下人说了什么, 之后就拂袖离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有人把一套宽袍拿了过来。
衣服尺寸其实是不合的,偏大了一些,但是姬文纯已经习惯了穿不合身体尺码的衣服。更何况伊文看了看, 倒是说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难得的好衣服,穿上一段时间就会合身后,他就更加没意见了。
坐在皇宫里安排来的马车上,马蹄晃晃悠悠地踩过雪地,很久没有再感受过的感觉有些陌生。姬文纯拉起车厢里的帘布,向外看去。
街道上依旧是覆盖着层层白雪,昔日的百姓在街道边衣衫褴褛,沿街乞讨。
就算看到他,那些人也依旧是麻木不仁的冰冷表情,似乎早就习惯无法从贵族那里获得吃食,只是已经没有力气慌不择路地避开。
倒是有个乞丐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于是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侧头往雪地里吐了一口痰,恶狠狠骂道:“天杀的北方蛮子。”
姬文纯微微一愣。
在他反应过来前,自己的手已经遮盖住了眼睛,姬文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拉得后退——
他靠在身后的很多块软毛堆得暖洋洋的垫子里,听着车厢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还有意识里那人清冽柔软的声音。
“——不要去看。”
姬文纯其实是想笑的。
那个人是把他当成怎样的软弱,明明就算听到自己曾经的子民将他当做外来者嘲讽、厌恶、羞辱,他的内心也只是感觉复杂难言,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消沉失落。
——总有一天,我会改变这一切。
比起悲伤,更加强烈的却是憎恨和复仇的渴望。
但感觉着附在眼睛上的温度,他的心像是被细细的绒毛拨了一下,又软又烫,于是只是低着头,小声“嗯”了一声。
与一路上所见生灵涂炭般的灾情不同,宫廷内被暖色的灯光照耀,各色的毛皮披挂在墙上,整个皇宫都显得暖洋洋,还留着北人的习惯。
新朝建鼎以来,贵族官僚之间攀比不休,骄奢淫逸之风盛行。五米珊瑚敲击取乐,以人乳喂养幼猪,江州繁华之地呈上的丝绸,权作擦脚布,就连奴仆也身着华服,蜡烛炊饭,饴糖刷锅。
姬文纯许久没见过这样奢侈的场面了,就连这曾经让他长大,在他幼时可以随便奔跑、嬉笑取乐的皇宫都变得如此陌生。
那些锦衣华服扎得他眼睛疼,姬文纯默默看了片刻,便往角落里藏起来,不愿意与那些新朝贵族交流,以免获得无端羞辱。
他只是冷眼看着那些北方口音、轻浮猖獗的贵族们,还有少有几个陪侍在旁边、强颜欢笑的带着南方口音的官僚,就像是观看着薄纸隔离开的戏画,上演着看似接近实际上却无比遥远的剧目。
但是破落皇子想就这样熬过这场宴席,好事者却不肯放过他。
姬文纯看到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他在这里!”,然后就有几个嬉笑着的公子哥跑到他这里,强行扯着他的手,叫道:“太子殿下,您可实在让我们好找!”
太子殿下,这个称呼不过是这些惯于羞辱他的那些无聊的纨绔子弟的故作取笑。
姬文纯低着头,沉默不语,做出胆怯害怕的样子。听见他们中有个人“嘘”了一声,说道:“闭嘴,圣上就在那里,什么太子,嫌活得太长吗?”
“啊……那就小瘪三好了。”
拉着他的那只手用上了力量,姬文纯心里不好的念头刚起来,手腕就被那人拽着,对方直接拉着他的头发往前一拽,疼得他微微皱起眉头,听见笑声:“你说是吧,小瘪三?”
姬文纯沉默不语,只是瑟缩起头来,任由对方拉扯着他的头发,冷眼听着那嘲弄:“说话啊,小瘪三?”
伊文颇为新奇地看着这场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为古代霸凌的戏目,同时感叹姬文纯也真是够能忍的。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对方颇觉无趣,却又不肯放弃,就硬拉着他跑到角落里,对着狐朋狗友努努眼睛,然后向姬文纯笑道:“公子,不如和我们在这里对诗饮酒?”
旁边人立刻捧场:“是啊,要是答不出来的人,就满饮上一大杯!公子觉得如何?”
他们虽然在询问他的意见,但那不以为意的态度,却是无所谓怎么表态都要他强行参加了。
在经过家国之变后,姬文纯就很久没有上过学堂,对诗之事,于他而言更显得久远。但纵使环境恶劣,他也并未放下学业,就算表面上在质子府中终日昏沉,放松了看守者的戒备后,姬文纯也经常到将军府去,借着对方满屋圣贤书,翻阅学习些典籍。
对诗一事,他自然是不惧的。
但是这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这时候出来,口口声声说要对诗饮酒,倒是让他心生出警惕,目光微微瞥了眼那些高处的贵族,心里猜想着莫非这是试探,新朝还没放松对他的疑虑?
但等到那对诗在他全然没法阻止的情况下无可奈何地开始,正犹豫着要不要表现得像个蠢材的姬文纯,才发现都是自己想多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正经诗,这些纨绔子弟念的,全是些“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的词句,多半都是从哪家青楼教坊里学来的淫诗浪词。
算他素来冷静骄傲,在听到“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这样的话语时,也面颊通红,低着眼睛不好意思去看对面这些人,可又因为羞恼而嘴唇颤动,强行按捺着愤怒,去咬自己的唇。
看起来倒是和外人眼中那个软弱可欺的废物质子相合。
等到酒令传到他这里,姬文纯拿着酒杯,咬紧嘴唇,眼睛茫然地向着周围看了一圈,但在这处处敌人的地方,他根本看不到会救援他的人。
于是下意识去向心里那不知名的存在寻求援助。
他听到那个人声音很轻的说:“做你的选择即可,文纯。”清淡温和的声音,就仿佛此时在庭院里窸窸窣窣落下来的白雪般。
姬文纯看了眼那些笑嘻嘻盯着他看的纨绔子弟,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会。”
然后抬高了酒杯,一饮而尽。
“唉!公子!怎么不试试呢!”旁人故作遗憾地感慨着,却一点都不客气地从他的手中把酒杯抢来,迫不及待地将其满上,继续做下一轮的传递。
姬文纯听着他们继续念那些淫诗浪词,面颊红润,渐渐觉得有热度从身体里传来。空气炙热得让他不适,连身体都在不停冒汗。
他无意识地盯着那些人说话时的张闭的嘴唇,直到伊文疑惑地问了一句“文纯?”,才如大梦方醒一般猛地惊醒过来,窘迫地移开目光。
但是身体里的热度还是无法消退,炙热让他难耐地动了动腿,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这些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与他嬉闹,不过是用这加了药的酒水,纯粹想看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丑罢了。
只是虽然清楚这件事,等到酒杯再次传到他这里,姬文纯看看他们那看好戏的眼神,犹豫片刻,还是说了“不会”,将酒水一饮而尽。
如此就是三轮下来。
他很惊讶自己居然还能好好站立在那里。空气于他而言似乎变成了黏糊糊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肌肤,偏偏又黏腻依恋,让他的肌肤滚烫。那些纨绔子弟盯着他,嬉笑念出来的淫诗浪词,都成了戳进他肌肤里细细地、却滚烫的一根刺,又痒又疼。
姬文纯从来不曾这么狼狈过。
就算是在国破之后,他整日软弱沉默,任人欺辱,但心里始终是冷眼旁观着他人的行为,在心里估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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