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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城同人)幻城同人 幻世情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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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无根蒂,漂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如此一等,便是一场遥遥无期的相约。
  一开始,他急功近利,犹恐错过,怕从此南辕北辙,再到相逢又几时。于是他疯子一般四处追逐,但凡寻得一个貌似卡索的,便纠缠不休,不依不饶。如此疯癫了不知岁月几何,终是徒劳无功,他一度心灰意冷,郁郁寡欢,甚至避世深山,与世隔绝。
  时间磨砺心智,痛苦修身养性。他终不甘困死在方寸一隅。许多年后,他终于走出内心荒芜,再一次回归俗尘。这一次,他千方百计地融入这个世界。他想那个人如果在,也会欣然于岁月静好。
  可是,凡尘本来就是一部没有理由的劫祸。他像一个旅人,行走在永不停歇的飞沙走石中,冷眼旁观着世界颠三倒四、大起大落,无可奈何着周围的阴晴圆缺、悲欢离合。他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渺小,即便是看似无所不能的神,也有那么多无能为力。
  以前总是无法理解,那个人为何在病入膏肓时也能把“莫强求”做到近乎于冷漠的极致。而今,他顿悟又动容:
  一个人经历过痛彻心扉的无可奈何方知“顺其自然”四个字,需要多么大的悟性和坚持。
  昔日少年心境蹉跎着亘古光阴,如今岁月沉淀了轻狂,褪去了青涩,反倒让他举重若轻、泰然磊落。他想,无论等不等得到那个人,他都会去安静地等,唯有如此,那个人才会一直活着,无论是在人世,还是在他心中。他会守着他,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三尺囹圄,跳出来看,也不过是一方粗陋的画地为牢。他只道过去想不开,困住的是自己,如今回头看去,他困住的却是对那人的真心。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放下便是拿起。从此山高水长,岁月无声,心中有你,何处不是归宿?
  岁月捻指而过,不知何时起,凡世的黑暗里竟有了魔族的影子。他有些诧异,毕竟当年上古之神亲手分离了三界,封锁了魔域,尽管不在一个轮回里,但毕竟封得也是同一个魔界。
  难道封印又松了?也对。多少年了,凡人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也不过才上下五千年。上古时期的旧事,如今有人记得算是已经给足了颜面。如果时间可以改变一些事,那么封印之力的消弱,又意味着什么呢?
  随着魔族大肆进犯凡界,他不得不拿起了手中的弑神剑。如果凡人你死我活的争斗他无从插手,那么神魔两界的事,他便责无旁贷了。因为他知道,如果那个人在,也不会坐视不管。尽管如今他没有上古神力,更没有回归上古神位,但作为仅存的“冰神”他有必要代行职责,保护凡世不受魔族侵扰。
  于是,他一手建立了“镇魔司”。千年以来,“镇魔司”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招募了一批屠魔的高手,而“冰神”之名也大杀四方,震慑无数神魔,成为千百年来神魔界的一个传奇。
  可是谁又知道,这位冷血无情的“冰神”,骨子里不过是一个痴情种。
  玉皇雪山山脉,一脉雪国,绵亘蜿蜒。
  天地同色,新雪如被。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静卧在莽莽苍雪之上。风摇枝动,森林深处传来簌簌轻响。
  一瞬间,恍如隔世,让萧恒有种回到雪雾森林的错觉。
  他没有让人随他一起入山,虽说是来查探神力波动的缘由,但也带着几分故地重游、睹景思乡的情切,他实在不想让人毁了这份天涯游子的乡愁。
  “嘿,小伙子!”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无状。萧恒抬起头发现是一个巡山的老者,还带着一个皱巴巴的红秀箍。
  “上山啊?”老者一边扶着大树寻着踩实的山路谨慎小心的下山,一边声如洪钟地问。这中气十足的嗓门,一定是喊山的高手。
  “嗯。”萧恒默默点头。
  老者两三步已落到眼前,抬眼看看天,皱眉劝道:“这天要作怪啊,又要下雪了,改天再来吧!”
  “没事,就是来转转,不多待。”萧恒有些心不在焉,找话搪塞着。
  那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阻拦:“行吧,两个小时内尽量下来,否则下起雪就有危险了。去年有几个小伙子不知轻重,冒雪扎进林子里就没回来,搜救队到现在也没找着人。”
  “……”萧恒没讲话,只是再次点点头,便继续抬脚上行。
  “嘿,小伙子。”那老者突然从背后喊住他,“头前,有两三个大学生也上了山,到现在还没见人影。你要是见着了,也跟他们说一声哈!”
  “……”他也没做回答,闷着头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攀。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和闷葫芦似的……”老者兀自嘟囔着走远了。
  走到半山腰,山势更加陡峭,萧恒只能手脚并用,一刻不停地往上攀,没爬到一半,果然下起了小雪。他并没有折回去,依然固执地往上爬。一路上除了林子就是雪,别说是人或者魔了,连只乌鸦也没见着。
  他不禁疑惑,这雪山深岭的,哪里来的上古神力?
  还没及理清头绪,突然从山林深处,传来一段隐隐约约的乐声,他没来由地浑身一震。
  停下脚步,萧恒侧耳细听。那乐声隔了许久又响了起来。
  是笛声!这曲调……
  他手脚开始冒汗,心脏剧烈鼓动,刹那间,三魂失了七魄。
  “爱……如……樱……”他颤抖着唇喃喃着。
  全身血液几乎一下子都冲向了脑门,脚下一软,萧恒差点跪在雪地里。这一软腿,迫使他短暂清醒过来。突然抬起头,他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向山林深处奔去,甚至忘记了使用幻力。周围草木雪色,揉成了一团不知所谓的虚影,群魔乱舞似的绞挤在一起,向他身后围拢过来。他已经恍惚成了个半瞎,只有一线天光牵引着他向着那吹奏了千万年的声音追去。他跌跌撞撞,磕磕绊绊,跑得疯疯癫癫、莽莽撞撞。
  冰冷的雪粒子抽在□□的皮肤上,反倒让他逐渐冷静下来。两条腿倒腾得更加迅捷。目标也更加鲜明。尖利的木刺,棱角分明的石块,在他的登山服上钩出了几道呲楞着线头的口子,脸上不知何时也划了一道淡红的血痕。
  笛声停了下来,可是他知道,吹笛的人就在前面,也许绕过这个巨石,攀上这个山头……
  萧恒没有丝毫犹豫。他脚下生了风,手上长了钩。几万年了,他从没这么拼命过。山崩之前也不会色变的“冰神”已经再也回忆不出激动的滋味了。然而,此时,多年的期待、失落、愤怒、彷徨、痛苦、悲伤……都汇聚成了思念的海啸,决堤灭顶似的轰然将他淹没。
  当一个箭步跃上山顶的时候,萧恒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大石头上,似乎正在欣赏雪景。从背影看,那个人很年轻,一头短发干净利落,天蓝色登山服衬得他充满青春活力。
  萧恒屏住呼吸,一时间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心脏快要破壁而出。全身的热汗已经浸透了內衫。
  坐着的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不由自主转过头来……
  一瞬间,所有的热血都掉进了万年冰川。萧恒的脸色骤然苍白下来。眼里灼灼的神采刹那间烧成了一堆死灰。他几乎要晕倒在当场。
  “你……你没事吧……”那个年轻人被突然蹦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再见他大喜大悲的脸色和那一身的狼狈不堪,更加惊魂不定。
  “你……不是……”萧恒恍恍惚惚地喃喃道。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什么?”年轻人更加心惊胆战。此情此景,使他在自己那天马行空的脑海里编织出了无数十分有创意的想象。
  萧恒闭上眼,颤声呼出一口气,转身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走了。
  年轻人呆立当场,莫名其妙,一头黑线压在了眉骨上。
  “怎么了?”忽然另一侧山道上又闪出了一个年轻人。这个人尽管穿着一身极不起眼的玄色登山服,但依然会令观者有惊为天人之叹。他骨子里就透出一派君子如玉般的温雅,玄色更衬得他清透精美、芝兰玉树。比一般人都要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两片月牙儿形阴影,让他的柔和之美更动人心弦。
  他走到最高处,向萧恒消失的树林张望了一下。
  “谁知道,估计……”蓝衣青年没正经地打趣道,“是冲着咱家轩少的美貌来的吧!”那挤眉弄眼之态活像一只黄鼠狼。
  被称为轩少的年轻人,一翻白眼,头也不回地无视了这只黄鼠狼。
  “轩少,别走呀,刚才笛子吹得那么好,再来一段呗……”蓝衣青年赶忙追了上去。
  “没兴致了。以后再说。”
  “哎,可惜……那啥……怎么以前都没听你说学过吹笛呢!”
  “梦里学的。”
  “……”
  萧恒一抬头就看到半山腰的瞭望台,他不知自己怎么浑浑噩噩到这里的。脑子一时间全卡在了那个蓝衣青年回头的一瞬。疲惫感蜂涌而至,浑身无力得像抽掉了骨头,他晃了晃,双手撑在了木质围栏上。
  凝神了片刻,他终于缓过一口气。不由自主又摩挲起手上的戒指,突然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寒冷所包围,心里豁然出现了一个骇人的黑洞,没着没落,空空荡荡。
  他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应该已经心无旁骛,中正平和,再不受妄念所累。这么多年了,他已经把对那人的感情化成了岁月的足印。
  深刻却有节。
  可是就在刚才,他分明看到,他用千万年的时间聚沙成塔,却被一曲竹笛戳得轰然倒塌,功亏一篑。
  谁借流年乱了浮生,又借浮生乱了红尘。
  蓦然回首,你可不可以为我,在灯火阑珊处稍作停留,哪怕仅仅只是一瞬……
  雪花打在他脸上,化成了水。积攒了千万年的思念都随之化成了水。水,却没有带走哪怕一丝一毫的心伤。簌簌的雪落声,变成万千冰锥,铺天盖地插进躲在心尖里最脆弱的疤痕。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似乎已经力竭,却在心底像野兽一样咆哮嘶吼……
  就在这时候,头顶三寸之天,支起一方遮挡。
  萧恒木然抬头,泪眼模糊中看到,那是一把黑伞。
  然后他听到背后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穿过高山大川沧海桑田,跨越浮屠万丈一步一劫难,对他说:
  “雪这么大,为什么不挡一挡,病了就不好了……”
  佛说,这一世所有的相遇,都是上一世的重逢。爱了,是续写前世的故事。恨了,是了却前尘的仇怨。没有哪次相遇可以准备,没有哪次重逢可以预演。
  生命是一场情理之中的意外。
  “于千百人中,遇到你所要遇到人,于千百人中,在时间的无垠荒野中,有两个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这样相逢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轻轻地道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哦,原来所有的一切早有安排。”
  ——张爱玲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番外随时更新。烬与索皇的故事在番外中会有明确结局,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小剧场。


番外系列
第87章 番外一    一绾青丝1
  番外一一绾青丝1
  一场细雨随夜潜入,寒凉缠绵入骨,不待霜红尽染,已是秋意无边。暑气看似势头未减,实则强弩之末,便在瞻前顾后地拉锯中,不情不愿销声匿迹。
  乾坤尺寸之间,只是一个反转,便又是一方崭新天地。何曾想,马踏铁蹄、叱咤风云,谁人忆,江山多娇、千古风流。彼时的滔天巨浪,而今也不过是高堂市井聊解倦怠、打发闲暇的编排。庶民布衣,在意的,从来都是田间地头、柴米油盐,只要能过活,管他哪里的妖孽占了山头。
  冰火之战、神皇驾崩这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似乎都随着渐息的暑热淡漠下来。偶尔提及,人们依旧会扼腕叹息,只是时过境迁,斯人已逝,不可追矣。皇天后土,身前身后,是非功过,只能随后人评说。而活着的人,不得不着眼于当下琐碎的日常,让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血脉与文明,在一去不复返的历史洪流中周而复始、薪火相传,并美其名曰——传承。
  当然,循规蹈矩的世情中总会生出些离经叛道的痴心不改。便如罹天烬。当日,冰王卡索代他受拔魂之刑,在他眼前血溅五步。他肝胆俱裂、五内俱焚,五雷轰顶也不及万一了。巨大的痛楚使他骤然间失了神智,狂性大发。眼见得他体内的洪荒之力溃堤而出,那不受掣肘的赤焰火海即将淹没一切。千钧一发之际,星旧施以援手,以入梦术致他昏厥,才避免了一场累及无辜的浩劫。待他转醒,已困入天牢,纵有毁天灭地之能,也脱身乏术。度日如年中,他终于在一年后无罪获释。
  都说是“生得其名,死得其所”,却只念“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离人泪,谁人心伤,但为初衷,负尽天下也从容。
  甫一重获自由,罹天烬便马不停蹄直追星旧。自从神皇国葬后,星旧便也蒸发了般不知所踪。罹天烬辗转各处,掘地三尺,终于揪出了星旧的狐狸尾巴。
  月明中天,星河浩淼,一骑流火,踏月而来,马踏风生,尘烟绝处只一道残影。
  罹天烬纵马疾驰,心中已是沸反盈天。他要找到星旧,要得到一个答案。无论如何,这绝处逢生的一线希望,他绝不放弃。
  月光皎洁,泻了漫山清辉。山坳里树影扶疏,遍地清冷。潺潺水过,不见溪流,只闻叮咚。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好一处世外阆苑、桃源仙阁。
  星旧,你这狡兔,倒有三窟,躲在这深山老林里好一番闲云野鹤,叫我找得好苦!
  罹天烬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即刻食其肉啖其骨。
  周围景致越发孤深幽僻,山间乱石堆砌、枝蔓丛生。所谓道路,不过是罹天烬凭着艺高人胆大,在这无路之中自辟一径。眼见左支右绌再无路可走,忽地平地生烟,障目千里。皎月竟生生没在这没头没尾,乍起乍落的迷雾中。
  罹天烬勒马捣蹄,踟蹰徘徊,心里越发心急火燎。骤然间,浑身一震,赤光横扫四野,迷雾竟被他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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