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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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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抱拳,叶昭轻声道:“不瞒皇嫂,依臣弟推测,行刺臣弟之人多半乃是洪门余孽,臣弟不过顺水推丹,椎到了黄梁维身上,那黄梁维与胜保狼狈为奸,若时间长了,怕变生肘腋。”
兰贵人沉默了好久,终于微微点头:“你能这样说,很好。”
“臣弟不敢在皇嫂面前说谎,不然就算蓉儿知道,也不会饶了臣弟。”
兰贵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她知道,面前这深浅难测的少年,委实疼蓉儿的紧。
“听说你还叫她去上学了,胡闹,简直是胡闹!“话是申饬的话,语气可亲热的很,浑不似刚刚客气中冷淡疏远,好似隔了一层厚厚的纱幔。
叶昭讪讪地笑,挠了挠头。
见这自己日日琢磨其心思却总觉得其神秘难测的男人突然在自己面前窘迫的像个孩子,兰贵人心里的阴霾好像也在这一刻被亲情融化,微笑道:‘…你呀,可不能就惯着她,蓉儿那孩子,小时候就顽皮,现在有你撑腰,可要无法无天了。”
“是,臣弟领谕,回去就教刃她。“叶昭一脸正se。
兰贵人微微蹙眉:“你比她还胡闹,两个混世魔王!”
叶昭干笑两声,没接话。
过了会儿,兰贵人问道:“黄梁维你准备怎么处置?”
叶昭道:“臣弟的意思是将之草职拿办,但一切还由皇嫂作主。”
兰贵人道:“听闻他一直留在肇庆,你怎么拿?”
“臣弟在想办法。”
兰贵人俏目闪了闪,说道:“想来你定有法子的,我这就请姐姐下啥,拿办黄梁维,裁撤广东提督一职,绿营皆归你节制!”
叶昭忙站起身:‘…臣弟领谕!”心下却是一晒,这小女人比自己还狠,这可真是一了百了了。
肇庆横春园,胜保一直送黄梁维出了正门,微笑道:“过几日京城六百里加急就该到了,任他景祥狡诈,还不得乖乖咽了这口苦果?”想来皇上也会准了黄梁维的折子,将景样麾下前锋左右翼编入绿营。正是任你千般计,我有一定之规,几日后,一切就成了定局。至于因为刺客事黄梁维请罪的折子,那又是后话了,皇上定有计较。
黄粱维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回身肥胖的身子费力的钻进轿子。看着那几个瘦骨磷绚的轿夫,胜保直皱眉,可莫一不小心将军门摔个好歹。
轿芋晃晃悠悠起行,黄粱维闭上眼睛养神,轿子轻晃,坐在里面极为舒服,不知不觉困意上来,恍恍惚惚不知今昔何年。
突然“嘭”一声,桥子落地,黄梁维一个趔趄,几乎仆倒在轿子里,气得大骂道:“混帐东西?!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轿帘一掀,一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冒出笑眯眯的一张脸,生面孔,不认识。实则是内务局特务署副官岳洪。
“不许出声,出来!”岳洪笑着说。
黄粱维马上就知道定是景祥的人,眼珠一转,就知道没景祥谕令,他定不敢伤了自己性命,突然就扯开嗓子大喊:“来人!来人啊!有人行刺!”
岳洪却没想到这胖子如此奸诈,愣了下,跨步进轿,猛地按住黄梁维嘴巴将他按在轿椅上,又拽出布团塞进他嘴里,用绳子绑住,黄梁维呜呜的挣扎,却喊不出了。
岳洪这才将他拽出轿子,同旁边几名路人打扮的特务七手八脚将黄梁维塞进旁边的马车里,黄粱维何等沉重,可真是人人冒了一头汗。
一声嗯哨,众人四散面去,马车则疾驰向西城门,大街上,只留下被打昏的轿夫和侍卫,行人早就闪避的远远的,这时才敢围上来看热闹。
当亲卫上气不接下气连滚带爬得来向胜保禀兵时,胜保脸都绿了,这景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办一品大员,还将朝廷法制看在眼里么!真要拿太后谕令来挟天子令诸侯么?
他的爪牙带着黄梁维,想来走不远,这时候只有去亲王军营,请亲王派骑兵追捕,谅也能追上,亲王对自己与景祥的争斗虽隔岸观火,但想来自己禀告贼人绑架一省提督,就算亲王心知乃是景祥所为,如此胆大妄为,也断然会遣骑兵追剩。
计议已定,大声喊道:“来呀,备马车!去南门军营!”
西城守城军士被打晕,马车疾驰而出到了一处小树林,早有几个人,十几匹马在等候,岳洪将黄梁维从马车车厢里拽出来,双手恭恭敬敬举起一幅黄se绢布大声道:“太后懿旨,查提督广东全省陆路军务总兵官黄粱维勾结匪类,意图不轨,着广州将军景祥拿办!”
黄粱维呜呜的,满脸愤怒,却说不出话。
岳洪又毕恭毕敬收起黄绢,做个手势,和几个人一起将黄梁维抬上一匹马的马鞍,用绳子牢牢捆缚。
有一小个子笑着问:“大人,那蒙古亲王的骑兵真会来追咱们?”
岳洪翻个白眼道:“少废话!上面怎么说咱就怎么办,小心驶得万年船,上马,走了!”
“好咧!“那小个子翻身上马。
六七个人,却是十四五匹快马,可以轮流骑乘,日夜不停。
广州北城门。
门洞里四名巡捕站得笔直,每人手持一柄刺刀闪亮的步丵枪。
门洞角房中,又有三四名巡捕坐着阚聊打屁,等待换班的同时也从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动静。
守城门的巡丵警和乘马车在四城、西关等地巡逻的巡捕一样持步丵枪,隶属广州巡捕总局,更多类似于后世的武装警丵察编制,大概二百人左右。
角房门前踱步的是一位年轻刚劲的小伙子,肩章上有闪亮的银星,乃是副巡长,唤作沙一鸣,用砍刀劈死过英国鬼子兵,勇悍无比。
刚刚有持大帅手谕的内务局大人入城,看到马鞍上绑着一个大胖子,沙一鸣就加了小心,今日,可别出什么事。
是以在角房里坐不住,他不禁走了出来,踱没几步,突然就听北方隐隐有轰隆之声。
沙一鸣微微一怔,走上几步侧耳细听,猛地就一蹙眉,是骑兵,蹄声如雷,从北往南而来,来得极快!
那几名站岗的巡捕也都脸露异se。
沙一鸣一摆手,大声道:“落栅!”又对角楼里连做手势,里面几名巡捕忙跑出来,有人用力吹起了警笛。
几名巡捕抬着木栅栏横在门洞中,一左一右,将门洞堵得严严实实。
沙一鸣则跨过栅锋,手,摸着腰间左轮枪。
那骑兵来得好快,好似乌云般雷声滚滚而来,沙一鸣走上两步,一只胳膊平伸,作出禁止前行的动作。
沙尘中,却见黑压压一彪骑兵,足有两三百骑,好似在炫耀骑术,疾驰而来,直到沙一鸣身前才纷纷拉缰绳,骏马长嘶直立而起,卷起的风沙扑了沙一鸣满脸满身,他身后巡捕都大声咳嗽起来,沙一鸣却凛然不惧,退也未退一步。
骑兵们见巡捕被戏弄,都得意的嬉笑,但见沙一鸣昂首而立,最前面参将装束的年轻将领骄横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诧异。
领兵参将乃是蒙古王族子弟,唤作达日阿赤。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是僧格林沁最宠爱的年轻将领。
“让开!“达日阿赤皱眉看着沙一鸣。
“你们是甚么人?!“沙一鸣毫不畏惧。
达日阿赤傲然道:“我是科尔沁旗的达日阿赤!奉博多勒噶台亲王之命追捕匪类,速速让开”、
沙一鸣道:“你等可有景帅手谕?”
达日阿赤轻蔑一笑:“什么景帅,没听说过!你们听过吗?“回头问身后勇士。
“没有!“众马上勇士齐声哄笑。
沙一鸣眼里怒火升起,却不与他做口舌之争,只是淡淡道:“没有景帅手谕,你等不许进城,若想进城,马匹兵器尽皆留下!”
哦?达日阿赤翻着白眼上下打量沙一鸣,不屑的道:“难道亲王谕令还管不了景祥么?”
沙一鸣昂首道:“我等只尊景帅号令,官小职微,不识亲王!”
达日阿赤勃然大怒“,狗才找死!“手中马刀闪亮,却走出手如电,一刀就劈了下去。
沙一鸡不闪不避,眼见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刀就要将他劈作两半,却在半空突然挽个刀花,轻轻一挑,沙一鸣的警帽被挑飞,露出额头一道长长伤疤。
达日阿赤身后蒙古勇士齐声叫好:‘…少将军好刀法!““好!”
达日阿赤斜眼瞥着沙一鸣,冷笑道:“杀你如杀一鸡尔,微末小吏,螳丵臂当车,速速让开,饶你一死!“更指着沙一鸣身后木栅栏大笑:“几根烂木棍就想挡住我蒙古勇士么?”
说着话,一拉马缰,就准备纵马跳过木栏,谁知道胯下马刚刚起步,沙一鸣猛地又拦在了面前,骏马长嘶,直立而起,双蹄猛地敲在了沙一鸣胸口,沙一鸣退了两步,嘴角一丝鲜血沁出,他却仰首又走上几步,冷声道:“你等若想进城,从我身上踏过去!”“呸,“不屑的将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他身子站得笔直,这一开口,嘴角鲜血阵阵沁出,可他就这么钉子般站在那儿,那冲天的彪悍气势,竟令达日阿赤心下一颤。
沙一鸣身后众巡捕也一个接一个走出,排成人墙,各个脸se坚毅,冷冷盯着面前几步外的黑压压骑兵。
“找死!”达日阿赤手握紧了马刀,敌人愈强,他摧残之心愈臧,折磨硬骨头最是有趣。
慢慢扬起马刀,达日阿赤眼丰炙热无比,看着这几只顽强的蚂蚁被自己身后铁骑踩成肉泥,那场面想来刺激的很。(未完待续
第四卷 粤东风雷起 第四十一章 看戏
达日阿赤马刀正要挥下,忽听城墙上有人大喊:“城下马贼听着,马上弃械下马,拒捕顽抗者,杀无赦!”
达日阿赤抬头,却见城楼墙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了几十杆黑洞洞的枪口,一副严阵以待准备射击的架势。
紧接着,木栅栏后也涌出大批黑制服巡捕,前排蹲下瞄准,后排一杆杆步丵枪架在栅栏上,动作整齐,宛如千锤百炼,一见便知是精兵悍卒。
达日阿赤闪着凶光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沙一鸣挥挥手,众巡捕缓缓后退,退到了木栅栏之后。
“马上弃械下马!十数为限!”城头高喊的乃是巡捕局副总巡加巡城尉邹守明,统领步丵枪巡捕,恰跟马车巡逻,闻警讯而来。
“十!”邹守明大声喊着。
达日阿赤冷声道:“我等皆八旗劲旅,如何成了马贼?瞎了你的狗眼,你有本事就动枪,就算景祥在此,他能奈我何?”
“九!”邹守明继续喊。
他身边则有一名巡长喊道:“你等打伤四城巡捕,按巡捕律应被拘禁调查,若拒捕,不管身份若何,以贼视之!景帅谕令,各旗、绿营、团勇若无将军府调令擅自集群携兵器闯城,罪加一等!”
“八!”邹守明大声的喊。
达日阿赤眼中怒火迸射,蒙古骑兵驰骋天下,近乎无敌般的存在,他更是骄横惯了,第一次如此吃瘪。
真想下令闯关,将这些不知死活的守城兵卒杀个干净,但审时度势,今日不是野战,火枪架在城楼上,只怕闯关会吃大亏。
达日阿赤一挥马刀,大声道:“我们走!”
众骑勒转缰绳,拨马欲走。
“开枪,射马!”邹守明大喝一声,立时“嘭嘭”枪响。
达日阿赤战马悲鸣一声,仰天而起,“嘭嘭”,马身上又多了几个血洞,达日阿赤猛地被甩下了马,而身遭骑兵也在接二连三的落马。
达日阿赤被摔得头脑眩晕,刚刚挣扎起身,却不防从城门洞子里冲出几条黑影,猛的将他按倒,连拉带拽的拖进门洞,领头的正是沙一鸣。
众蒙古骑兵回过神愈来救,枪声更密,战马悲鸣,自不免有几名骑兵身上迸出血洞,翻身坠马。
“撤!撤!”达日阿赤帐下参领拉克申见势不妙,大声呼哨,众骑飞驰而出,到了几百米外,奔驰打圈。
而摔下马的二三十名骑兵又被人钩带绳索一股脑的拿了进城。
“你等速回驻地,若再不走,按例发信弹!神炮营至,你等叛军必被碾成齑粉!”邹守明大声喊着,顺风,倒是令众骑听得清楚。
拉克申心里叹口气,也只能回去禀告亲王了,若再纠缠下去,引得两军交锋,不说胜败,自己可吃罪不起。
扬马鞭,率领众骑呼啸而去。
……
广州城内务局地牢均是单间铁笼,四下铁板,密不透风,就连门都是铁板一块,只露出长约半尺的铁条窗,以便监视犯人情况外带送些吃食。
被关在这铁牢里,达日阿赤双拳用力擂打铁门,砸得铁门嘭嘭山响,他双手流血兀自不觉,嘴里只是大喊:“叫景祥来见我!”
铁门外,典狱长刘阿庆微微蹙眉,对着瞪双吃人般眼睛的达日阿赤就呸了一口,达日阿赤猝不及防,一口浓痰就从铁条窗喷到了他脸上。
达日阿赤正摇着铁条窗大喊,不免有浓痰唾液进了他嘴里,达日阿赤怔了下,随即恶心的弯腰大呕起来。
刘阿庆不屑的骂道:“就你还想见景帅他老人家?你丵他妈算甚么东西?能见见老子就算你个王八蛋祖坟冒青烟!”
“狗才,等我出去,必将你碎尸万段!”达日阿赤一边呕吐,一边大骂。
“啧啧啧!老子知道你是僧格林沁的手下,骁骑参领是吧?好大的官!可在这儿,老子最大!今天就他妈收拾收拾你!”
刘阿庆骂着,做个手势,自有狱卒在旁边布下绳索,又有掏枪警戒的,任这小子武勇,戴了手铐脚铐,通天本事也施展不开,再怎么本事的人到了这里也得从狮子变成猫,那硬汉子武林高手收拾的还少了,何况区区一个蒙古莽夫。
铁门打开,达日阿赤果然豹子般蹿出,但很快就被绊倒,狱卒一拥而上,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刘阿庆又对着他脸吐了口痰,骂道:“王八蛋!你骂老子不要紧,不错,老子就是狗才,以前是地底的一滩泥,没景帅他老人家,就没我这个狗奴才,你直呼景帅之名,就是操丵我十八代的祖宗,老子要不收拾的你没尿,老子就不姓刘!”
说着就将沾满泥的官靴踩在了达日阿赤的脸上,慢慢捻着。
被一个不入流的地痞人物这般羞辱,达日阿赤只觉得肝胆欲裂,双目尽赤,嗓子眼发甜,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此时将军府偏厅,叶昭也正同“犯人”会面。
犯人自然就是“前提督”黄梁维,黄梁维脸色铁青的坐在侧座,身边有两名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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