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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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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情总要了结,睿亲王行事滴水不漏,上mén看似致歉,又何尝没有问罪的意思?

可叶昭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聊没两句,就对德斌道:“有巡捕不识上官,可一体按巡捕律治罪。”

“阿,阿哥您放心,老七,老七知道。”德斌正姿态端庄的喝茶水,听叶昭同他讲话,就忙放下茶杯。

难得见儿子这么像个官,睿亲王心里轻轻叹口气,想想这些年,自己对他的关爱实在不够。

瞟了眼景祥,心说果然厉害,上来就堵了我话头。

其实来见叶昭前,睿亲王就沉着脸叫德斌将所有拘捕殴打过德长的巡捕治罪,谁知道德斌竟然第一次鼓起勇气同阿玛说不,虽然结巴的厉害,但还是令睿亲王听明白了,他是要按照巡捕律办事,按照大清律问罪。

睿亲王诧异之余,倒是微微点头,孺子可教。现今老七毕竟是在大将军王手下当差,总不能自己这个阿玛说甚么他就听甚么,那这差事还不早晚被人拿下?说起来,这认真的脾气,倒是个做官的好苗子。

今日再听叶昭和德斌一个口气,更好似和德斌一唱一和,睿亲王微微蹙眉,说道:“大将军,本王有个不情之请,用器械殴打德长的凶徒,不知大将军可否送来驿馆,由本王处置!”

叶昭笑道:“此事我自会斟酌。”既不回绝也不答应,令睿亲王好似一拳打到软棉huā上,毫无着力处。

叶昭喝了口茶水,说道:“王爷所来正是时候,我刚刚思得一两全其美之策,护送两宫太后回京,还是走陆路,广东到江西,可由粤勇护送,出了江西,自要请两江总督曾国藩率队接应,如此不动兵势,守卫两宫之安危,各司其责,王爷认为可行否?”

睿亲王一怔,其实这本也是他的想法,还没跟叶昭说的,谁知道叶昭先提了出来。

这,就要仔细思量一番了。

景祥是断然不会令两宫回京的,只是不会明讲而已,但不管怎样,其定会千方百计阻挠此事,海路不通,只能走陆路。如果由粤勇全程护送两宫太后回京绝无可能,谁知道这些兵痞到了北京会趁机生出什么事来?

可就算粤勇只护送两宫太后到湖南,再由曾国藩接应,这景祥能善罢甘休吗?捻匪发匪闻风而动曾国藩或许不惧,可景祥呢?如果景祥派出jīng锐乔装打扮劫走两宫太后呢?

这可就给了景祥提兵进入湖南的借口,剿匪嘛,救护两宫太后,多么好的借口?到时他将两宫太后从“匪贼”手里救出来,怕粤军就不会那么轻轻松松离开湖南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而这可是一石数鸟,到时曾国藩罪过可就大了,甚至皇上怕都会有流言对其不利,会谣传皇上故意将两宫太后送入匪类手中。

可若不答应?这接两宫太后的差事怎么办?

睿亲王端起茶杯品茶,心思电转。就在这时节,厅外郡王府管事常顺突然恭恭敬敬进来,给两位王爷和德爷请安后,常顺禀道:“王爷,睿王府的管事萨哈来请睿王爷回驿馆,说是有急事。”

睿亲王一怔,不过来得正是时候,两宫太后一事刚好回去细细琢磨,当下起身告辞。

叶昭送睿亲王一直出了府,站在台阶下,看着睿亲王马车远去,就问常顺:“怎么回事?”

常顺机灵的很,这点事那还不早就从萨哈嘴里套出来?笑道:“是德三爷,好像是又闹起来了,满屋子的喊,喊有人要害他,这厮疯疯癫癫的,做不得真。”

叶昭一笑,“是喊我害他吧?”

常顺陪笑,没吱声,自然是叶昭说中了。

“又闹起来?”叶昭蹙眉问。

常顺笑道:“是啊,萨哈说德三爷闹几次了,刚刚请大夫看,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急火攻心,mí了心窍。”

“那不是疯了?”叶昭讶然。

常顺又笑,不吱声。

叶昭略一琢磨,随即转身对德斌道:“老七,你现在就去找陈勇,把那用警棍打过德长头的巡捕调警备营,要改名换姓,这事儿跟谁都不能透风,知道吗?”

“好,好,我,我这就去。”德斌连声答应。

叶昭笑道:“知道为甚么吗?”

“阿哥,阿哥是怕阿玛怪罪他。”。

叶昭欣慰的笑了,拍了拍德斌的肩膀,说:“去吧。”

确实,如果德长真的疯了治不好,那睿亲王说不定就迁怒于用警棍打了德长头的巡捕,自己可以保他,可睿亲王要铁了心,想要他xiǎo命的办法多了,想保住这条命,只能改名换姓隐匿军营。

第四卷 粤东风雷起 第六十六章 飞虎第二弹

第六十五章江湖和庙堂

今天是冬至,广州南海神庙有三天规模空前的盛会,算是为一年一度bo罗诞的前戏。而今年的冬至庙会,可说盛况惊人,据说环集如市,楼船艇,舟大舸,排出去十几里远,到了傍晚,则“明烛万艘与江bo辉映,管弦呕哑,嘈杂竞夕”,宛如天宫海市。

传统节目斗jī、舞狮子、演大戏、烧炮、杂耍等等不必说,今年广州大戏院还赞助了几台歌舞表演,想来更会将这份喜庆华典推到最高点。

这么热闹的日子,叶昭却同蓉儿结伴出游,来到广州城外游玩。

太阳暖暖的,不显冬意。

叶昭和蓉儿本就不是喜热闹的人,更别说这种场合三教九流云集,最容易出事。俩口优哉游哉的遛弯才是真的悠闲。

广州城北几十里有一条流水河缓缓流淌,河水清冽无比,可见河底白沙卵石。这条河算是珠江的支流,但想来不几年后,随着人类改造破坏大自然的能力加强,这条河也会湮没在历史的记载中。

破坏大自然,叶昭也有些无奈,但一时有一时的观念,一时有一时的展,人类总要经历这个破坏大自然的阶段,才会知道珍惜生态环境,现在就讲生态才是疯子。

就说化féi吧,实则长期来说是在破坏土壤,可自己现在巴不得能把它鼓捣出来,才能最大限度解决国人的温饱,要说现在大清的耕地,以现在亩产计,遇到大灾之年,可就委实养不了这许多人,自己可总不能真靠平匪时消灭东南半壁的人口吧?

不过现今欧洲虽然出现了氮féi,自己也能鼓捣出来,可大规模生产以现时技术条件实在是个难题,只能慢慢想办法解决。

“相公,鱼靠鳃呼吸空气,是不是?”蓉儿指着溪水中游来游去的几尾鲫鱼问。她穿着葱绿色裙子,绣鞋,明秀无比。

叶昭笑着抱起她,说:“是极是极,我家蓉儿可真聪明。”

从那晚之后就再没碰过自己这个福晋,解开她心结就好,毕竟她年纪还,现时又没什么有效的避孕措施,若万一不心有了,对她的身体怕是有损害。

听相公夸她,蓉儿脸就有些开心,说:“蓉儿跟姐姐说,姐姐还不信呢。”

叶昭苦笑,心说这历史真被自己搅的1七八糟了,现在兰贵人有这么个“科学mí”妹妹,可不知道多头疼。

昨日上观音山,却是硬着头皮约了约兰贵人今日一起来踏青,无它,令这两宫太后多接触外界,多扩大j际圈子,多些乐趣,也省得整日琢磨权术,日后处处掣肘自己。而兰贵人,肯定比钮钴禄氏动。不过如自己所料,兰贵人自然婉拒了自己的邀请,而且看起来诧异极了,没准以为自己疯了,想想也好笑。

冬至到了,睿亲王该着急了吧,再拖下去两宫太后可就赶不及年前到京城了,毕竟不走水路走6路的话,两宫鸾驾那慢悠悠的度,没个把月怕是到不了京城。

“饿了没?”叶昭笑着问蓉儿。

蓉儿现在却是极享受被相公当孩子似的抱着走,心态变了,相公的举动自然就变成了疼她,宠她。

惬意的靠在相公宽厚的膛前,蓉儿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

“好,就去吃叫jī。”叶昭抱着蓉儿举步前行,边走边笑:“十三要在太平年代,卖烤jī肯定大财。”这一带有几个村落,而不远处官道上,更有草屋酒铺,供过往客人打尖,叶昭的车驾就都停在酒铺旁,留了几名shì卫守候,十三更是占了厨房,给主子和福晋准备午膳。

笔直的土路,两旁树木萧索,酒铺孤零零在官道旁,那酒幡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风雨洗礼。

叶昭摇摇头,心说这老板还是不懂商机,现在火车未通,这条官路乃是6路商人必经要道,地理环境也极好,距离广州城几十里,客商们可能正是人困马乏之际,这铺乃是进城前填饱肚子养足精神的好去处,可这破破烂烂的茅屋酒幡,令人一见就没了兴致,宁可忍一忍进城大快朵颐,毕竟见识过广州灯红酒绿,这数百年风格不变的荒野店又哪里能坐人?若酒铺好好维缮一番,生意定好上十倍。

抱着蓉儿进了酒铺,光线明显一黯,草屋内只有三四张残破不堪的木桌,有一桌坐着几名青布袍伙子,自是蓝旗卫。

“咦?蓉儿姐姐?”稚嫩的声音,叶昭一怔,觅声看去,却见靠着草坯东墙的一桌,坐着一位少fù和一个丫头,少fù年轻貌美,布裙竹钗,却是丽质天成,明yan动人。丫头也就**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的,也是美人胚子。刚刚喊蓉儿的正是这丫头。

“认识?”叶昭说着话,将蓉儿放了下来,那丫头已经跑过来,亲热的拉着蓉儿的手道:“蓉儿姐姐,你也是来接阿爹的吗?”

“满月,别胡说。”那少fù好笑的看着女儿,站起身轻轻对叶昭拱拱手,说道:“女不懂事,先生见笑。”却是一派江湖习气。

听到这丫头名字,叶昭就知道这少fù何许人也了,蓉儿在学校仅有的两个朋友,其背景又岂会不调查清楚?

朱满月,广东青帮朱老爷子的孙女,而这少fù,定然就是朱老爷子的独生女朱九棠了,朱老爷子因膝下只有一女,是以将关门弟子赵阿采招为上门女婿,承继香灯。

不过说起来广东青帮生存条件也是艰难,青帮由漕运起家,但这两年广东漕运名存实亡,青帮弟子可就砸了饭碗,虽然朱老爷子审时度势马上开了镖局,可毕竟远不如垄断漕运时风光,更莫说火车出现、火轮船的增多,镖局迟早也会退出历史舞台。

叶昭微笑和朱九棠拱手打招呼,心里却琢磨着,这些好勇斗狠的帮会力量自己却也要因势利导,令他们融入社会之中,听闻现在黄埔港的苦力已经开始结伙争地盘,其后大多有青帮洪门堂口的背景,这苗头却是不好。

现在这个年代,洪门弟子可以说遍天下,各行各业都有洪门的影子,但实则绝大多数不过是一种结社团结的行为,在广东就更是如此,所谓洪门早就演化为一些大大讨生活的帮派组织,而帮派成员集中在码头苦力这个行业。曾经也有少部分人力车夫聚群划分势力范围,比如某某地段只许我们跑,不许外来车夫拉客等等,但很快就被资本力量遏制下去,玩样的车夫被老板开除的开除,打压的打压,都再不敢翘尾巴。而码头的情形相对复杂一些,是以给了帮派滋生的土壤。

有时候叶昭也琢磨,或许因为青帮洪门这种历史悠久人脉广阔的秘密结社存在,现在广州所经历的阶段或许不可避免,就好像旧社会的上海滩。

不过随着新政的深入和经济的展,这些历史糟粕早晚也会消亡,最起码帮派前面会加个“黑”字,见不得光,见光即死。

心里琢磨着,见蓉儿看着自己,就笑道:“去吧,跟你朋友聊天去。”蓉儿这才和那丫头坐到一旁桌上,稚嫩嫩的声音也不知道亲热的在聊什么。

见到这画面,叶昭就有些无奈,越有娶了个生做老婆的感觉,而且,自己还变成了禽兽。

“先生请坐!”朱九棠倒是落落大方,伸手虚让座位。

叶昭谢了声坐下,等朱九棠和叶昭通过名姓,笑孜孜道:“叶先生携令爱来此荒郊,可真是闲情雅兴,文士风流。”

叶昭更是尴尬,咳嗽了一声道:“蓉儿,蓉儿乃是拙荆。”

朱九棠微微一怔,俏脸神色就有些古怪。没办法,叶昭粘了胡子显得老成许多,蓉儿偏偏又看起来的很,加之叶昭抱着蓉儿进店,任谁都会以为蓉儿是他闺女。

“叶先生倒是开明。”娶了这么个不点,以年纪论,那自然不会是正室,除非是妾亦或续弦,那就说明是传统家庭,而这样的家庭能令妾去上学,叶先生自然是开明的很了。

叶昭笑道:“多识几个字而已。”

聊没几句,十三端着叫jī出来,剥开荷叶,浓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见相公招手,蓉儿拉着满月也坐过来,戴上雪白薄布手套,更帮满月拽了个jītuǐ,说:“给你。”手套自然是在府里高温消过毒的。

叶昭好笑,自己还是孩子呢,却照顾起朋友来,想来朱满月在蓉儿眼里是需要照顾的不点。跟朱满月,蓉儿话也多一些,因为朱满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问她。

“先生原来是大富大贵之人。”朱九棠扫了眼四遭。

叶昭知道十三从后厨这一出来,再见蓉儿的作派,朱九棠定然就留心了,自会现满屋子都是自己的人。

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伸手去撕了jīrou成丝,轻轻送到蓉儿的嘴旁,喂给蓉儿吃。问道:“好吃不?”

蓉儿心满意足的点脑袋。

看着叶昭照顾太太,夫妻俩奇怪的相处方式,朱九棠微笑不已,看来蓉儿倒是嫁对了,叶先生年纪虽然大了些,却温柔细心,可不知道多疼她。女人这一辈子,可不就是嫁个好老公么?

蓉儿却又问满月:“好吃不?”满月也是点脑袋。

叶昭忍俊不禁,正笑,外面shì卫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叶昭微微点头,shì卫就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就听外面有马蹄疾响,由远而近,到了草铺前有汉子吆喝:“吁——吁——”,想来拉住了马缰。

刚刚shì卫正是跟叶昭禀告此事,从千里镜中看到有快马而来,这年月能骑马的,都不是好相与。

草帘一挑,寒气吹入,走进来两名彪悍汉子。

“师叔!”见到朱九棠,两个汉子都抱拳行礼,青帮的规矩,不论男女,高一辈者称为师叔。

朱九棠微微一怔,问道:“怎么就你们俩?你们师傅呢?”这两人都是赵阿采的弟子。

一名长脸汉子笑道:“师叔放心,明后天准到,在龙岩遇到点阻滞,现在已经起行,师傅怕师叔担心,派我和六子前头来给师叔报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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