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刑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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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头一直很痛，腥味让我知道出血了，脑子一直不清醒。混乱中我看到一个丑陋的男人撕扯他的衣服，看到他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我却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直至昏迷，等醒来时人已在回日本的路上。”上岛一脸遗憾，紧握的双手显示着他的愤怒。
　　我身子一晃，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为了分散注意力喃喃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找他么。”
　　上岛无奈地笑了：“派人查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结果，我不死心的回来，没有找到他，却找到了你。”
　　“我依旧不是他。”
　　“对，你依旧不是他。”
　　没有人再说话，我们就那么默默地坐着，在各自的空间里沉思着。我头越来越痛，看着上岛忧伤的表情，慢慢的倒在榻榻米上。
　　黑暗的空间里，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为什么总要气我。”
　　“喜欢你才气你的，要是别人我还不气他呢。”
　　“你喜欢我？”
　　“当然喜欢，对了对了，今天晚上我生日会开个派对，你也来吧。”
　　“可是我没有礼物。”
　　“我这有缎带。”
　　“干嘛？”
　　“把你自己打包送给我吧。”
　　“你找死！”
　　“哈哈哈哈，昨晚电视上女主角听男主角说后可是很开心的，你为什么不开心呢，哈哈哈。”
　　公园的游戏空地上，小个子的男孩一脸笑容跑着，身后比较高的男孩气红了脸追，追着追着，脸上慢慢浮现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
　　“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礼物为什么不是你？”
　　“这是七彩石，可比我贵多了。”
　　“那我要这个，哈哈哈。”
　　拿到漂亮的七彩石便迫不及待地向朋友们炫耀，没有注意高个子男孩落寞的表情，要是知道他即将要离开，说什么也不会要石头而是要他吧。
　　“小锦不怕，小锦不怕……”心里暗暗告诫，在黑暗的房间里不知道多久。
　　“小锦，你没有事吧。”
　　“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笨蛋，你不该来。”
　　“不哭。”
　　“老子没哭。”
　　小男孩紧紧握着手里的七彩石，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狭小的暗房里异常清晰。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
　　“不要碰我！”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死他。”
　　布料撕裂的声音，后来发生什么事？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忽然窜入嘴里的酒味，记得后来妈咪抱着拿着尖刀满身溅着男人血的我和家里老头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之前的记忆开始模糊，那个男孩没有事，打算碰我的人死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让泪水径直淌下。
　　“你怎么了。”头顶出现上岛放大的脸。
　　我伸出右手抚上他的额头，被刘海遮掩的地方，有一条淡到不仔细绝对看不出来的疤痕。
　　上岛皱了皱眉头，问：“你……”
　　“七彩石，烂了，我用他砸向那男人的头，对不起。”当时满脸的血，却只剩下这小小的疤痕。
　　面前的男人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最后只是死死地抱着我。
　　曾经从记忆中消失的大哥哥，竟然是上岛，那时候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第　87　章

　　我一直以为，世上只有我戏弄别人，没有想到，这回竟被上帝戏弄了一回。
　　上岛的一切动作，只是想得到我做为替身，温柔的不成最后直接绑架。却没想到，到头来我竟然是自己的替身，上岛和我竟然小时候认识。
　　自从那天后，上岛时刻不离我身边，好像想把这么多年的时间补回来一样。我隐隐感觉不对，这不是因为同年的友谊，不是经历过生死患难后重新见面的兄弟，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也许是我多心，可是对于失而复得的朋友，我决定坦白。今天晚上吃完饭，我一脸严肃地来到上岛的书房。
　　轻轻的敲门声，不等回应便拉开门，只有这个时候上岛才会认真地处理公事，这时候才是说正经事的时候。
　　“小锦是不是无聊？等下我处理完这些就去陪你。”即便是这时，只要我出现，上岛也会放下手头上的事情陪我，这时候的他让人看不出来是黑鹤组的上岛苍熊。
　　“我有事情想和你谈。”我坐在一旁的矮几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再拿出一个杯子倒了杯放在对面。
　　上岛放下手中的笔来到矮几对面，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小锦有什么事？”
　　“我想回家。”绕圈不是我的性格。
　　“为什么？”上岛放下茶杯疑问。
　　“我是警察，有房子，有工作，有任务，还有……”我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明，虽然我们的关系有所改变，但这样关着我毕竟不是办法，朋友要建立在对等的关系上。
　　“你还有男朋友。”上岛帮我说完。
　　“对。”我并不想隐瞒。
　　“你想他么？”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想。”我老实回答，几天没有见到他说不想是骗人的，死狐狸没效率那么多天也不来接我。
　　“为了他你宁可离开我么？”上岛的声音更为低沉。
　　“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朋友，怎么可以一概而论。
　　“有什么不一样。”上岛激动地扑倒我，说，“难道我就不行么，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再说了我只把你当哥哥。”我艰难地说。
　　“为什么，那胡厉行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他可以得到你的心我却不可以。”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呀，你不要这样，放开我。”
　　“凭什么，凭什么！”失去理智的上岛开始撕扯起我的衣服。
　　“难道，你也想像暗房里的男人那样么。”轻轻的一句话，上岛停止了动作，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后甩门离开。
　　我坐在地上看着上岛离去的房门发呆，说错话了哎。
　　之后的日子里上岛明显躲着我，但是会在我睡着后偷偷跑来，一向睡不老实的我清早起来没看到被踢到一旁的被子就知道。杏子说上岛不开心瘦了许多，有多可怜就多可怜。我无奈摇头，这又是何必呢。
　　“杏子，和你家少爷说晚上我要和他吃饭，如果他不来我就不吃了。”我看着水池里上下摆动的竹筒，这样拖不是办法，再不回去惊动到家里老头就麻烦了。
　　“是的，刑少爷。”杏子开心去地出去了，留下我对着院子，不是发呆，而是思考，思考着怎么回去，怎思考着么保持这段友情。
　　饭桌上我看到上岛消瘦的脸，短短两天竟然折腾成这样，我的良心开始出来闹腾。忍不住往他碗里添菜，上岛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吃着，低沉的氛围让我也一时难以开口。
　　“如果，胡厉行现在来接你，你会和他回去么。”上岛放下筷子，忽然问道。
　　“会。”
　　“到底我哪里比他差。”
　　“你绝对不必他差，只是，对不起……”
　　“如果我能更早一点找到你，我是不是也有希望。”
　　“我不知道。”
　　“如果……”
　　我低着头，视线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地握着，青筋微显。这样的状况，想好的话我还能说得出口么。
　　“哪有那么多如果，你个死小日本，小锦都说出答案了你还想说什么。”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我一转头便看见胡厉行的臭脸。
　　“狐狸！”我一脸兴奋，他终于来了，虽然让我等了好几天。
　　“小锦我们回家吧。”胡厉行说着走过来拉起我就往外走。
　　“慢着。”快到门口时，身后上岛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你个小日本想出尔反尔么，说好了要是小锦选我就放手的，别忘了他已是我的人，我警告你不要再打他的主意。”胡厉行狠狠地说着，同时抓紧了我的手。
　　上岛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与我相视，落寞地说：“能不能给我最后的吻，就算是一个纪念吧。”
　　我微笑，露出最灿烂的微笑说：“不行。”看着他低下头我补充，“因为这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不理会上岛猛然抬起头惊讶的表情，我拉上胡厉行跑向玄关。
　　一出门，胡厉行便狠狠地吻起来，胡渣刺得我有点疼，这几天我吃香的喝辣的却让他担心劳累，心中说着对不起，回应起他的吻来。
　　一吻结束，胡厉行吃味地说：“这几天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只是接吻，别的什么都没做，到是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他身上隐隐的香水味我可以确定不是他本人的，淡淡的清香很熟悉。
　　“那么继续消毒。”胡厉行说完又吻起来。要是说出上岛把我衣服撕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这就要消毒。
　　在上岛家的门前做这样的事，是在宣告所有权吧。
　　胡厉行终于因我闹着回家而结束接吻，上车前告诉我，羽来了，原来那熟悉的香味是羽的，多久没有见面，竟然连他身上的香味都忘记了。
　　胡厉行没说羽为什么来，却回答了我另一个疑问。
　　“上岛苍熊，是我的大学同学。”爆炸性内容，我只啊了声继续听下文，“我们在美国大学是认识的，正确地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人帅多金成绩好，加上他的清冷我的高傲，我们成为当时女性追捧的对象。”
　　“这就造就了你胡大少男女通吃的场面么。”我凉凉的指出。
　　“那是以前，现在我只有你，以后也是。”胡厉行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生气继续说道，“上岛却从来看不上任何人，不论男女，只有需要时解决，后来我知道，他心里有人，一个爱了十多年的人。你失踪后我一直无法找到你，就连羽也不愿告诉我，昨天上岛来找我，告诉我你就是他找了十几年的那个人，我们谁都不愿放手，只好打了这个赌，让你选择，到底跟谁。”
　　听到这，我心里闷闷的很不是滋味，就因小时候几天的相处一直束缚着他，我却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幸好你选择了我。”胡厉行一脸安心。
　　我忽然想起了上岛的话，如果他能更早一点找到我，是不是也有希望？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第　88　章

　　打开快一个星期没见的自家大门，我懵了。僵硬地转头看向身后的胡厉行，指着自家漫山遍野，应该说是漫桌遍地或红或绿的四方盒子说：“你确定这是我家么。”
　　胡厉行朝里看了一眼，无比认真地回答：“是我们家。”
　　“我怎么觉得这里不是公寓而是素饼店？”我指着那堆盒子一脸不可置信。
　　“本少爷喜欢！”没等胡厉行回答，某个熟悉到快要陌生的声音从素饼堆里发出。
　　我走进一看，一个看似十六七岁高中学生样的男子，正捧着一个绿色盒子，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金田一》真人版一边吃着盒子里的绿豆味素饼，时不时还发出一声美味的感叹。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接过他递来的一块素饼咬了一口：“我不明白，这素饼有什么魅力能让你吃了两年都没腻，有什么魅力让你千里迢迢从香港跑来南城。”
　　男子睇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有人答应我一回南城就给我寄素饼，我等呀等呀等到头发都白了终于等到了，却一样少一盒，你怎么解释。”
　　“这个嘛，应为多加两盒超重要多交钱，你知道我小小工薪阶级，最近连奖金都没了，这个月全勤奖也泡汤了，苦啊。”我开始倒苦水。
　　“真是葛朗台，还好你男人够大方，答应素饼让我吃个够。”男子一声奸笑，我只能无限地同情胡厉行，却不敢出声。
　　“来这里有什么事，我知道你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跑来只是为了素饼。”不再胡闹，我知道羽来一定有事。
　　“没什么，就是带个人来见你。”
　　“谁？”
　　“你明天就知道。”羽站起拍拍手伸了个懒腰，“既然你回来了我明天就让你们见面，那么我先回去了，这些素饼麻烦送到我的酒店。”最后一句是对胡厉行说的，说完整理好衣服拿上一盒素饼离开。
　　我捂着额头躺倒在沙发上，真的很累。胡厉行一个电话，所有的素饼都清理干净，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我觉得无比安心。
　　等我趴在床上时才想起失踪几天，刑警队里不知怎么样了。急急忙忙要给彦队电话，胡厉行却告诉我他已替我向队里请假，理由是我得了红眼病，怕传染。
　　“为什么说红眼病？”对于这个病因我不是太满意。
　　“因为当时正好看到一个能预防红眼病的眼药水广告。”胡厉行如是解释，我庆幸当时没让他看到预防艾滋病的广告。
　　第二天，难得白天不用上班晚上不被胡厉行折腾，我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自然醒，心想着如果能数钱数到手抽筋就圆满了。吃饭早餐或者说是午餐，羽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
　　微红的头发拉着公主卷，大大的眼睛像洋娃娃，笑着打招呼的表情可爱极了。我一脸奸笑用手肘捅了捅羽问道：“哪里拐来的女朋友，老实说是不是又用你那张脸骗人了。”羽看起来十六七岁的脸貌似高中生，其实他今年已二十七岁高龄，比老子还会装嫩。
　　“你这么说也不怕把我害死，刚打完招呼就忘了人家的名字么？”羽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你好，我是龚盈。”女孩微笑重复，这才让我听出点什么。
　　“龚盈？难道你就是龚炎的妹妹？”我吃惊，这个被龚炎当成宝的妹妹，怎么会和羽来这，龚炎怎么会让宝贝妹妹独身离开香港。
　　“是我哥哥让我来了，他答应刑伯伯让我来看你。”龚盈就像我心里的蛔虫，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情。
　　“我家老头？为什么。”这让我更为疑惑，难道想给我介绍对象？不对呀，家里老头和妈咪明明知道我和胡厉行的关系，也没有反对，再说了，知道我和胡厉行之间关系的龚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妹妹受委屈。
　　“呵呵。”龚盈笑起来，转头对羽说道，“羽，他真的如你索说是个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