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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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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已经暴露无疑的疯狂还是那些被隐藏了十年的真相,都令沈沉战栗,可是他却不肯再沉默。“难道是这孩子害我白白坐了十年牢?难道他给我看的那个东西是他造的假?难道现在是他把我劫到这里?”即使已经说话费力了,他还是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你说过的,你永远相信我,永远爱我。”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好像说这话的是那个笑容都比别人纯净,眼泪都比别人澄澈的少年,与面前这个人似是而非。
  沈沉还记得那几句誓言,他浅浅地笑了,“确实有个爱你的孩子决心一直不离开你,可是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自己最清楚。”他坚信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时候说过的誓言,怎么可能在现阶段套用。
  眼前这个男人与当年的少年很像很像,但他咬住牙关绷紧的表情都是那么陌生。相反,躺在地上的颤抖的那一个却露出神似当年那少年动情时那种脆弱。过去和现实的景象不断在他眼前闪动,康林似乎重新经历了这十几年的时光,沈沉平时的笑,沈沉难得一见的泪,在法庭上的疑问,探监时的追问,出狱时勉强按捺的激动……
  是的,他们已经走过了太长的路,长到完全无法退几步重新来过。
  “没有人会毫无理由的爱另一个人,也不会在明知道走错路后还义无反顾的撞墙。”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沈沉忽然想到,骆童好像从来没有说过爱他的理由。那么,那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对他这样的好,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他?
  康林很悲哀、悲愤、愤慨,最后一丝丝的情绪都堆在胸口,他握紧了掌中的刀子,刀尖缓缓抬了起来。回不去就一起毁灭好了。
  沈沉已经可以支配双手了,他做的就是不停的搔挠胸口和脖子,想要用疼痛压制那种难耐的肿痒,可惜效果甚微。他看到康林立起了刀子,那是厨房里最常用的尖利片刀,只要康林狠心用力就能戳进他的身体。他眨了眨眼睛,半年前他想到过死,可仅仅半年时间,他已经离不开骆童憨厚的笑容,他喜欢他傻乎乎问“好不好”的语气,喜欢他永远温暖的手心,喜欢他偷偷抱过来的手臂……
  对着沈沉的刀子在微微抖动,抖出来的是康林的不忍和恐惧。他记得,当年用手术刀划断周云颈动脉的时候他的手连颤都没颤一下,刚刚刀子扎到Gygo身体里的时候,他心里有的只有兴奋。可他却无法对沈沉下手,即使下定了决心,他的手也完全不受支配。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住了。沈沉没有能力反抗,康林也无法动手。
  沈沉不停在脖子胸口抓挠的动作终于引起了康林的注意,他此时才发觉,沈沉的脸还有领口里露出来的皮肤都起了一层细密的红点,而他的脖子已经明显肿了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短促,似乎每一口气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沈沉这是怎么了?
  被自己的身体限制住了呼吸的滋味实在不好过,沈沉终于卡住自己的脖子栽倒了。在他意识再次模糊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情况——麻药过敏。看情形,他刚刚被迷晕的时间不长,过敏的反应才会在清醒之后越来越严重。
  死在麻药过敏上总比死在康林手上好。
  在沈沉最后的意识里,他似乎又被骆童抱住了。那个怀抱温暖而包容,能够给他努力生活的力量和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废柴,大家捏着鼻子看吧。我能力就这样了,真的没办法写得更好了。


☆、等待

  留在急救室外的不仅仅是骆童,还有魏旭升和骆榆,两个等待录口供的警员,还有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抬进去的是三个人,然后马上有两个被推了出来。从二十几楼跳下来的康林当然没什么抢救的必要,除非医生有把香肠还原成活猪的能力,康林才能有救。而Gygo也是在进急救室前就停止了呼吸——在沈沉醒之前,他肚子上已经被康林捅了一刀,不是在致命的位置,可长时间的失血失救还是要了他的命。而最后剩下的沈沉也并不乐观,过敏现象拖延得太久以至于极为严重,肿起来的呼吸道基本失去了呼吸能力,最后医生不得不为沈沉插了喉管。
  两个等待的警员最先失去了耐心,他们看看紧贴着急救室大门的骆童,又看看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骆榆和魏旭升,还是走到了骆榆身边。“我们警局里还有工作,他醒了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说完递过来一张写了电话的纸。
  魏旭升代替骆榆接过了纸条,站起来和两个警员握了握手:“你们放心,我是市局刑警大队的,知道工作流程,不会耽误你们工作的。”他怕两个警员不相信,特意掏出警官证递了过去。
  魏旭升的级别自然不是两个小警员能够比拟的,在他们这两个区派出所民警眼里,面前的市局刑警大队队长根本就是市局领导。“麻烦您了。”说完两个人就想对着魏旭升敬礼,可惜魏大队长穿的便服,他们敬礼不是不敬礼也不是,只觉得手脚都有些僵硬了。
  魏旭升也不在意,和两个年轻警员客气了两句后送了他们离开。
  坐在一边的骆榆满脸疲倦,照魏旭升的意思,她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可骆榆却坚持要等沈沉脱离危险再走。“都过三个月了,累点也出不了事。”
  他们从凌晨直等到上午十点,才等到沈沉挂着吊瓶罩着氧气罩从急救室推出来,人一出来又推进了ICU。骆童自然是跟在医生身边问长问短,医生一边摘口罩擦汗一边回答问题。“过敏反应已经控制住了,不过还需要观察。如果二十四小时不再反复,就是脱离危险了。”他看骆童紧张得一直搓手,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虽然他过敏反应严重,但是窒息时间不长,应该不会有后遗症。我看,他明天就能转进普通病房了。”
  骆童一直陪着病床推进ICU,才回头对骆榆说:“姐,你回去休息吧。”骆榆从昨天半夜就一直陪着他坐在这里,请都请不走,现在虽然脸色还不算太难看,可那疲惫是掩盖不住的。
  从昨天半夜接到消息,骆榆就满心内疚。昨天骆童一直说报警,可她坚持说沈沉一个成年男人不可能会有出什么大事,让等满二十四小时再说。这一等就等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显然来的还不是一辆,那声音吵醒了半个小区的人。紧接着就是骆童的手机响,拿到沈沉手机的警员发现通话最勤的就是这个手机号,自然就拨了过来。
  “你是手机机主的亲属吧?机主现在严重过敏,已经送往**医院。他现在情况危急,请家属马上到医院。”
  这么一个电话弄得骆童手都抖了,手机拿在手里都按不住挂机键了。他想自己开车去医院,可抖得实在厉害,最后没办法只能去敲骆榆的门,打算让魏旭升送他。
  魏旭升一离开床,骆榆就跟着起来了。沈沉没消息,她也睡得不踏实。一听说沈沉进了医院,她也不肯留在家里了,死活非上了骆童的车。
  她看着沈沉也算是走过了生死关,才落下心头的石头。如果沈沉真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干脆人没有了,她真怕骆童会出事情。她早就看出来了,骆童这次比以往都要认真,简直是把全副心肝都掏了出来,是真的想要天长地久的。而沈沉这个人就像清晨的阳光一样澄澈透明,对他们都是实心实意的,和骆童真的很合适。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祈祷天神、菩萨来庇佑了。庇佑沈沉平安,庇佑骆童幸福。
  “你安心呆在医院里,单位那边我去请假,下午我来给你送饭。”魏旭升临走的时候丢下这么一句。
  ICU的大玻璃窗被百叶帘挡得严实,骆童就靠在窗边,低着头不时用脚尖踢一下走廊上铺着的地砖。许久许久,他才注意到,那个西装革履的律师就坐在他对面,一手面包一手矿泉水,完全是坚守到底的样子。
  “喝水吗?我这还有。”律师先生注意到骆童看他,冲骆童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中的矿泉水瓶。
  骆童舔舔嘴唇,已经干燥得起了一层皮,可他完全没有渴或是饿的感觉。“谢谢!”他摇摇手表示拒绝,“请问,您是沈沉的朋友?”这律师气度极好,会不会是沈沉从前的朋友或是同学?
  “沈先生现在是我非常重要的客户,我必须等他彻底脱离危险。”律师先生说完慢条斯理把最后一口面包嚼了,才翻出包里的名片。
  骆童接过来一看,环球律师事务所杨浱。
  “杨律师……”骆童拿着名片纳闷,“据我所知,沈沉并没找过你们事务所。”
  杨浱从包里拿了瓶没开的矿泉水送到骆童手边,“你拿着吧,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这个紧张得过分的年轻人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他挺好奇,里面的沈沉到底和他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是不会问出口的,而是主动解释了他坐镇这里的原因。“康先生、康林,是我的客户,他半年前做了一些财产变更、赠予。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跳楼前给事务所打过电话,当时事务所共有四个加班的律师在场,他要求我做了录音。录音中涉及到这次的事情,还有一些旧事,再有就是遗嘱。我接受了他的委托,要在他醒来后第一时间把录音当着他的面交给警察,还要把遗嘱的事情办好。”
  康林……居然是康林派来的人!
  骆童想冲过去揍人了,可他又明白,这个杨律师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并不该成为他发泄怒火的沙袋。“你有必要就这么呆在医院吗?等他醒了你再过来不好吗?”
  “好啊。”杨浱点头,“可是,你能保证他一定能醒过来吗?或者,你能保证他能走出ICU吗?”
  这话说得骆童更想揍人了,他捏着拳头运了好几次气,最后想着不要打扰到沈沉的观察治疗,才稳住了心神。“哼”了一声,他转过头去,再不跟坐在那里的律师先生对视。


☆、清醒

  等待的时间仿佛过得格外慢,骆童就那么站在走廊里,一旦有人推开IUC的门出入,他就通过门缝张望。即使沈沉所在的床位他并不能看到,可他还是坚持,因为他觉得只有看着ICU里走动着的护理人员,心里的不安才能稍稍减轻。站得累了,他就在一边靠一靠,可是却不肯离开半步。
  下午医生巡房的时候,他听到ICU里一阵忙乱,隔着门看不到情况,他的心都紧张得发颤了。
  安静之后,巡房的医生走出ICU,居然就是给沈沉急救的那位。他笑着又拍了拍骆童的肩膀,“刚刚病人清醒了一会,我看已经没问题了。一会儿就会挪到普通病房,你可以放心了。”医生笑得很畅快,“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现在难得一见了。”
  一直坐在一边的杨浱听到医生说“兄弟”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他们哪里像是兄弟,分明就是另外一种关系。
  为沈沉安排的是间普通的五人间,不过里面还只住了一个人,另外三张床都还空着。病床上的沈沉在熟睡,骆童趴在床头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又轻轻触摸他手背的皮肤感觉到他熟悉的沈沉特有的微凉的体温,原本极度不安的内心终于渐渐平稳。这个他最看重的人终于脱离了危险,虽然他又进入了沉睡,可他已经醒来过了,医生已经说他安全了。
  跟进病房就坐在一边的杨浱看到骆童脸上表情的放松,心里微微发酸。他也希望能够有机会专注的只看某个人,可是却根本没有机会。他不能不羡慕、不能不嫉妒骆童。他甚至嫉妒躺在床上的沈沉,一个人怎么就能得到这样的爱,怎么就能有这样好的运气?
  当睡眠中的沈沉听到魏旭升送饭时和骆童的嘀咕声,当他感受到空调里吹出的暖风,当他的双眼感觉到病房里暗淡的光线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睁开眼睛。骆童背对他坐在病床边,手里端着一瓷缸饭菜正拼命往嘴里填。
  “你吃慢一点。”魏旭升压制着声音,“你想噎死吗?”
  他没有听到骆童的回答,但是却从他脊背耸动的情况分辨出他在更加努力的吞咽。这个人的犟脾气又犯了呢,沈沉微微的笑了。
  沈沉的右手上还吊着药水,不过他还是摸索着抓住了骆童外套的边缘。轻轻的拉扯一下,再一下,再一下。
  嘴里还嚼着食物的骆童感受到轻微的牵拉,他侧过脸就对上了沈沉的视线。那视线里有抹缓缓蕴蓄的笑意,显得平和又幸福。
  “啪”的一声,骆童把搪瓷缸墩在简易塑料柜上,“沈沉!沈沉,你醒了!你醒了!”他把脸凑到沈沉面前,对着他脸上淡淡的微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沈沉看着骆童狂喜的表情,毫不犹豫的伸臂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用力抱着这个人,只觉得活着真好,真的太好了。“我很好、我很好……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个人爱他的理由不重要,这个人的爱能够保有多久也不重要,甚至未来都不重要,只要现在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魏旭升看他们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说话也不动,难为情又不好打断,只能转过身去。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可实在见不得这样。
  “他回血了,最好把手放下来。”杨浱冷冰冰的声音破坏了两个人亲密的拥抱,正品味着美好感觉的骆童几乎想捏死这个煞风景的混蛋律师。不过,他看到已经被倒流的血液染红的吊针药液的时候真吓了一跳,忙乱的压住沈沉的手臂,甚至想冲出去找护士来处理。
  “他都清醒了,你这样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对了?”杨浱推开占领着病床边的骆童,对沈沉点头致意。“沈先生,我是环球律师事务所的杨浱,受康林先生的委托,有些话要单独和您谈谈。”
  一听他这话,本来已经被他推到一边的骆童不干了,“不行!”
  杨浱冷眼盯着骆童,“为什么不行?”他看一眼骆童又看一眼沈沉,最后挑衅似地对着骆童一挑眉,“我现在是在征求沈先生的意见,好像和你无关吧?”他其实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可看到这两个人动情的拥抱,就是很想找骆童的麻烦。
  沈沉看看房间里这几个人,骆童明显有些恼火了,魏旭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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