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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幸福擦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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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我想他是不敢再冒傻气的独自上前当炮灰了,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看到那暗器是什么了——原本散落在地上的一只毫不起眼的易拉罐。
  没有人注意到邪气男是如何出脚的,命中率之高,加之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足可见这家伙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得救了,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  

☆、得救

  “还愣着干什么?统统给我上去干掉他。”长发老大猪嚎一般地跳着叫嚣,急得胡乱指着他的三个跟班儿,要他们去对付邪气男。
  却见那邪气男不慌不忙地从门口的角落里又找出了几个易拉罐,用脚扒拉到自己的面前来,站定在那里笑看着他们,等他们出手,他好出脚。
  “老……老大,我们还得制住这小子。”架住我的一个小喽罗将我抓得更紧,言下之意是,他们没空去对付这个好像有两下子的男人。
  长发老大当然不会傻的连这都听不出来,也顾不得疼了,指住抓着我的小喽罗骂:“你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混吃混喝一个顶俩,到真招的时候都是废物。”
  然后他转身对黄毛道:“你,咱俩一块儿上。”
  横眉怒目的像个凶神恶煞,吓得黄毛一哆嗦,碍于老大淫威,又想到可能这个管闲事的家伙刚才那一脚只是碰巧而已,其实是个软柿子也说不定呢,如果为此得罪了老大,以后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打定主意便与他们老大一起冲将过去。
  “哎哟——”
  “哐啷——”
  邪气男的动作准且快,迅速地两次出脚,均击中了对手,只是对方有所防备,没有打到要害。
  接着他又是一踢,但是这一次似乎完全没有搞清楚方向,居然向开着的酒吧门里射去。
  虽然护住了要害部位,但是易拉罐急速打到身上的感觉依然是强烈的,疼得长发老大和黄毛更是怒火中烧,此时他们眼见面前的家伙乱了阵角,当然不肯放过机会的全力猛扑。
  邪气男急急地向后退去,并且扯着喉咙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同时见什么踢什么,即使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易拉罐,但只是个剩饭盒子或是野猫野狗的食盆子都能让他毫不费力地出脚射到长发老大和黄毛的身上。
  “你个王八蛋,踢得老子满身剩饭剩菜,老子非把你的腿给卸下来不可。”黄毛眼见已处于上风,自然要逞一下威,甩两句狠的。
  刚才胆小怕事的抓着我不肯上前的小喽罗眼见形势大好,急于想挽回在老大面前失去的威信,便将我交给另一个同伙,打算上前与他们老大一起围住邪气男。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此时竟从酒吧的门里一下子涌出了一大帮人,有男有女,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由于巷子太窄,有的甚至还被堵在门里出不来,但也不甘心就此罢休地挤在门口看热闹。
  于是我这时才明白,原来邪气男那一脚并不是失了准头,而是向酒吧里的人求援呢。
  一个像是他们的头头的男子不紧不慢地扫了眼巷子里的情境之后,对那邪气男淡淡地道:“你不是说嫌里面太吵,只是来后门这里打个电话的吗?现在又是在搞的哪一出儿啊?”
  邪气男抬腿,伸手将刚刚踢饭盒时落在他裤腿上的一粒饭粒弹掉后,才越过长发老大来到那个问话的男子面前,耸了耸肩,说:“我也不想啊,你知道我是从来不喜欢打架的,但是他们非要招惹我。”然后他指了指长发老大和黄毛他们,对那男子再道:“帮我搞定他们。”
  而此时的长发老大才终于如大梦初醒般,吓得浑身发抖地来到那个站在酒吧后门口的男子面前,哆哆嗦嗦地道:“毅……毅哥……小……小的不知道他是您朋友……小的……”
  那个被叫做毅哥的人也不与长发老大啰嗦,几乎都是懒得看他一眼的,对身后的手下摆了摆手,于是立即冲出两个人,不由分说地就对着长发老大和黄毛等人好一顿胖揍。
  “你怎么样?”邪气男走到我的面前,一改刚刚的嬉笑逗弄,关切地问。
  此时抓住我的那个小喽罗见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
  我靠在墙上,极力地想用破败不堪的衣服包裹住自己,说:“我没事,谢谢你。”
  他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说:“我带你去楼上换件衣服吧?”
  我点头,于是我们离开了那条曾带给我巨大恐惧的酒吧后巷,还好,有身边的这个人出现,否则后果我真的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爱我别走

  站在花洒下,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用力地将那个长发老大碰过的地方搓了又搓,洗了又洗。
  包子,今后我一定不会这么大意,在心里,我默默地对包子说。
  “哎!”门外的小米,也就是救了我的邪气男,边敲门边叫道:“你还要洗多久啊?被人碰两下而已,又没失身,别整的跟个贞节烈女似的行不?”
  我听到了,却懒得理他,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是有些洁癖的。
  在我打了四遍香皂,准备再打第五遍的时候,小米终于又忍不住地来催我了,
  “喂,你再洗下去会脱皮的!”
  我停住,想想也是,我现在只是忘不了被那长发老大碰到的恶心感而已,其实身上早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于是又冲了一会儿水之后,我关了花洒,简单地擦拭了下,穿上浴袍开了门,结果没想到小米竟倒了进来——原来他倚在门上几乎睡着了。
  我很感动,我们只是刚刚认识而已,他却如此关心我,虽然他总是给人一种邪气、张狂的感觉,但是相处了之后,会知道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我扶住他栽进来的身子,道:“困了就找张床睡,倚着门是练哪一派功夫呢?”
  他揉揉眼睛,习惯性地勾起唇角,说:“会开玩笑,表示没事啦?那我就放心了。”随后他边走回客厅边嘟哝:“真羡慕你那个爱人,有人肯为她这么守身。”
  “喂,”我叫,“你行了啊?说够了没有?”
  他不为所动,依旧像个好奇宝宝似地问我:“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我怔了下,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他是男的。”
  “哦,”他直觉地应了一声,但随即又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那他一定很帅。”
  我笑,然后我说:“谢谢你。”
  他摆手,作出不耐烦的样子,道:“你已经谢过我很多次了,好哥儿们哪来这么多客套。”然后他将放在沙发上的一套衣服递给我,说:“这是我的衣服,咱俩的身材差不多,你先将就着穿吧。”
  我接过衣服,但是这一次我没有说谢谢,他已经把我当朋友,我也是。
  那晚,我睡在酒吧的楼上。
  在我与小米争做厅长的时候,这个酒吧的老板,也就是刚刚被叫做毅哥的男子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将并不乖顺、一直吵着要安慰我受伤心灵的小米给掳回了对门儿——他的房间。
  在关门前,毅哥,程毅问我:“你想不想在那几个杂碎的身上要点儿实质的东西?”
  呃?我不懂,于是傻傻地问他,“什么是实质的东西?”
  “就是要那几个欺负你的小混混的两根手指或是一条腿。” 小米从程毅的背后冒出头来,好心地提醒我,末了还拍了拍程毅的肩,感叹道:“这么做是不是太血腥了点儿?”
  我听了也忙地点头,虽然我恨不能如此做,可是真的让人变成残废的事我还是狠不下心来。
  但是我没想到小米还有下文,他见我附和地点头,笑得像个天使,说:“挑断手筋或者脚筋就好了,不会流太多的血。”
  于是我的面部神经彻底僵硬了——这断手断脚的只要及时送医,还有可能接上,但挑了筋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米小米,够狠。
  小米见我的模样,禁不住笑弯了腰,直嚷着说我可爱,接着便又要拨开挡在他身前的,像座山似的程毅,准备返回房间里来陪我。
  然后我就看到程毅的那张俊颜,从原本的不太友善到隐隐地有些抽搐,冷冷地盯着我的,他那双可谓十分迷人的眼睛也在逐渐地收缩……
  “我好困,那个,你们,晚安。”我说完后,迅速钻进房里,“呯”地一声,把差一点儿就要挣扎到门口的小米给关在了门外。
  我倚在门上吞口水,乖乖,好险,如果真的让小米回了这间房,我看马上要断胳膊腿儿的人就是我了。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开始不可抑制地想念包子。
  我不见了,他一定很担心,也许现在他还在到处找我……
  翻个身,我在黑夜里张大眼睛,虽然浑身都透着疲惫,却依然了无睡意。
  终于,我抵不住内心的呼唤,从床头柜上摸索到手机,按了开机键。
  几乎是在手机开启后的一瞬间,铃声便响了起来,是包子很喜欢的一首歌——《爱我别走》。
  打来的人很执着,所以这支歌便反复地不停地唱,“爱我别走……爱我别走……”
  听得我的眼底一阵酸涩上涌,不知当时我们一起选这首歌做手机铃声时是不是已经预感到了现在的境况呢?
  手指颤抖着,我按了接听键,我对自己说,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一下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

  “宝?你在哪?”包子有些喘的声音急促响起,伴随着隐约可辨的汽车喇叭声——这么晚了,他还在街上……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发疯般地找我。
  “……”我沉默,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宝,爸妈现在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我有信心一定会求得他们答应的。”包子继续说:“宝,你快回来吧,你也不忍心看我孤军奋战的,是不是?”
  “……”可是我知道,面对气到病倒的妈妈和暴跳如雷的爸爸,包子也一定毫无办法。
  “宝,你现在究竟在哪?我去接你。”我想,我的不言不语一定令包子越来越慌,以至连声音也变得不稳:“你说话啊?宝,你别吓我,说话呀?宝?”
  “……”我忍住哽咽,眼泪却噼里啪拉地掉。
  也许在电话那一端的包子听到了我的吸气声,于是他便更加心痛,他说:“宝,你在哭吗?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与幸福无缘,总会与它擦肩而过,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对自己说,哪怕拼尽一切我也要给你幸福……虽然现在我们遇到了挫折,但是请你相信,只要我们不放弃,爸妈将来一定会理解我们的。”
  “……”可是,我怕我坚持不到那一天了——如果今天妈妈气极攻心的事再来一遍,甚至比这一次更糟……到那时,包子,我们都承担不了那后果,而我们,又该怎么爱呢?
  “……包子……”我叫他的名字,努力压抑抽泣。
  “宝,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的声音令包子欣喜,也让他略微放下心来,他说:“宝,我爱你,我会为你留住幸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包子……”我再叫,每一个字都像是与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硬生生地剥离,我说:“包子,我累了,我们……分了吧。”
  “……”这回换包子在那一端沉默了,好久,他才出声,带着怒意和受伤:“这个问题我们不需要再讨论了,我说过了,我们不分,永远都不分。”
  “包子,我不是与你讨论,”我狠下心肠,继续说:“我是在说我的决定,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分定了。”
  “宝,你在哪?”包子的呼吸变得沉重,我知道他想发火,但是他仍耐下性子,说:“我要你站在我的面前亲口对我说,否则我就当作没听到。”
  “对不起。”我说,然后我按了手机,告诉他我是认真的,并且没有丝毫转圜地余地。
  于是我的手机铃声又开始疯狂地响起来:“爱我别走……爱我别走……”
  ***
  第二天清晨,我从噩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我望向窗外,天已经亮了,却瞧不出是几点钟。
  头昏昏沉沉地很难受,连日来的伤心、痛楚与惊吓,已经令我难以负荷,而就连睡梦中,这一切都还不肯放过我——
  梦中的包子是那么的忧伤,他紧紧地抱住我,对我说,宝,别走,求你……
  梦中的妈妈是那么的心痛,她脸色惨白地瞪着我,说,宝,妈求你,和包子,分了吧……
  梦中的爸爸是那么的愤怒,他举着擀面杖,恨不能一杖打死我,他说,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
  梦中的奶奶笑得是那么的慈祥,她拉着我和包子的手,说,奶奶一定努力地活,好看着你们各自成家,抱上曾孙子和曾孙女……
  梦中还有个恶心的长发男人试图侵犯我,于是我在梦里大叫,“包子救我……”然后我就醒了,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仍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翻个身,我逼迫自己继续睡。
  于是包子又从梦中走了出来,他说,宝,我爱你,我们不分,永远都不分……
  可是我却狠心地对他说,包子,我们必须分,而且分定了……
  包子看着我,泪静静地落,大颗大颗地泪珠,却非晶莹剔透,而是妖艳似血……刺痛我的眼睛,刺痛我的心脏……
  包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冲上前去,想要对他说,我不是存心不要你,我是不得已……
  但是无论我如何伸长手臂,却都无法触碰到他,梦中包子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了……于是我只能四处的找,我在梦中发狂地奔跑,却不知怎么的,竟异常地无力,同时我在梦中不断地叫,包子?包子?却又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最后,我在晨雾蒙蒙中找到了包子,他坐在街边,抱住自己,冻得浑身都在抖,却仍在喃喃——
  宝,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宝……
  于是,瞬间,我心碎成灰……
  “包子……包子……”我终于喊出了声音,却也终于从梦中醒来。
  我坐起来,抱着头,仍止不住地哽咽,一抹脸,已是满满的湿。
  “包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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