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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on and on-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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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转过身来,和一直清醒的男人一同面对泳池边被高高挂起的灯光和灯光里洒下的大小水珠。
他啧了一声又一声,就是不正经说话。
“不准备问了?”
“··我不问你不认得直接说么。”
“你问了我都不想说,何况不问。” 伍生生背过身趴在泳池边。
连真熟练地旋过身巴到他背上,一下下帮他按着肩膀,“十几天不见,变得这么不可爱了。”搂了他的脖子,背上也有他的呼吸。
伍生生只默默呼吸,作势等待。
连真逗了逗他,不见任何回应,就松开右手揪住他的耳朵,靠在他耳边问,“你撞见他了还是他打电话给你?”
“他打了电话,又找到我。”
“他找得到你?!”
伍生生侧过脸瞄了他一眼,“他也找得到你。”
连真松开
手臂退回原来的位置,“不会····诶,他怎么早了呢?!不是说三年多么,他才去了两年半吧?”
“问我作什么,我又没掐着指头天天算。”
连真刚想回嘴,嚼嚼对方的透出的情绪也不好惹,抓了把水讪讪,“上了班以后你都变了,以前说话哪有这么拐弯抹角还草里带刺的··”
“什么刺?”
“得了得了,不吵了,吵不过你。”小子在原地打圈儿游着,嘟嘟囔囔,“不会找得到我···哪有那么容易。”
“你以为你家乡有天大?”伍生生盯着他在自己面前一圈一圈。
“没天大也···反正遇不上就行了,我都换了车行了,也没跟原来的车行说去向。”
伍生生懒洋洋地挂在池边,偏着脑袋望着他,“你知道我刚才在更衣室遇到谁?”
“谁?”连真一下提起来。
“一个初中同学和一个高中同桌。”
“哦。”一下又放回去了。
“出了更衣室又遇到幼儿园的园长和她老公。”
“··这么巧啊。”
“她老公是公司里我这个部门刚调来的部门主管。”
“····”
“你的家乡比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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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的城市不够宽广,如果一切尽在目之所及。
不想见的人都在目之所及。
连真坐在荒早成的沙发上,看见俞春风从门口脱了鞋进到门里来。
他兀自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浇灭这股喷涌而上的火气。
“哟,新哥们。”她打了个招呼。
“嗯,你还赖着不走啊?” 这回他一开口便不客气。
女人打了个愣,回到,“··你还又赖我沙发床上了呢。”
“俞春风。” 荒早成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在打着蛋。“别得寸进尺。”
女人随手把皮包甩到沙发上,光着脚走近他,“我说你最近跟我说话越来越刻薄了。”语气是一贯的无所谓掺着点娇嗔。
荒店长没搭理她,端着碗回了厨房。
她走到厨房门口,厨房地板上有些湿,她看了看便走了回来。
“你性格真是挺坚强。” 连真忍不住感叹。
“过奖了,向来是。”
小子不再接她的话茬,开了个放唱歌比赛的频道,捧起手上的小说。
俞春风倒是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她把电视的声音调大,按下小子的书本,放低语调,“问你,你见过他新女朋友?”
连真撇撇嘴。
“你跟
她很熟吧?”
这问题连真思索了。
“是你闺蜜?”
连真这回朝她看过去。
“跟她没什么关系的话你不至于对我这么个态度。小男人我还不懂?”
手指挨个敲了一敲沙发,小子倾过些角度凑到她耳边。“你真的懂。我跟她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俞春风出乎预料地显得有点讶异,“我就··说嘛。”
“错了。去掉‘似的’。”他补充。
“啊?” 女人皱了眉头,“去掉不通了吧。”
“不通么?” 连真轻快地笑了笑。
她挺起腰来,眯起一边眼又挑了挑另一边的眉毛,“笑得耐人寻味啊。”
☆、第 25 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本命年就快走到尽头了。更一章。不知道今天这里有没有人能在今天内留个印儿呢?
(二十五)
我与你的童年都过得代价十足。
大自然它自然是无限美丽,给予的是许多明亮的回忆与更多难以置评的经历。
你是否曾将花朵连根拔起?那只迷途的蚂蚁最后也消失在你的掌心里?你还记得岸边碎石上挣扎的小鱼?瓶子里断了双臂的螳螂偶尔也在朦胧的梦里回头望着你?
孩子有着虐杀的天性。
天真且残忍,血腥并快乐。
我们曾经无恶不作居然从未天打雷劈。
大概是要犯够了错,才能甘心去对。
世界已经够糟了,快长大吧,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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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早成跟在连真身后进了卧室,关了门下了锁。
连真坐在床边瞄了眼那把门锁,随手抹掉嘴角的蛋糕屑。
他来到他身边,说,“过两天我就让她走。”
连真仰起脸看他眼里的心情,好久好久却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哪里好意思。”
荒店长拍了拍对方的脸,微微皱起眉头“好好说话,又怎么了?”
“她随心所欲,想来就来,想住就住,有个全世界最好的前男友。我就是羡慕。”
日光灯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小子最近脸色不太好,但是吃了东西之后又会本能地回复一些红润。
男人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她之前跟了我很多年,现在··”
“闭嘴。”连真使劲扇开他的手,“不要说给我听。没有人想听。” 簌地偏开头,心情照旧恶劣。然而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也许应该让这个男人说完。一个完整的故事应该比现在不可抑制的脑补想象要好过一些。
荒店长一把捉住他的下巴让它被动地转正抬了起来,“闹什么。”手上的下巴一个劲挣扎,“我这样做还不好了?”
小子喘了口粗气放弃了,磨着后牙,“老情人,让她呆太久怕把持不住了?”
男人俯视着他成心不挑好话说的这张嘴,没有做声。
沉默却是连真此时最反感的回答。他瞟一眼有些陈旧的门锁,“你说,她等会儿会不会又打开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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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把钥匙给你了。”
“钥匙可以配。”连真仰着的脸上只有轻飘飘的神情,“要是前男友准我住进家里,我就配了家里所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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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传来“嘭”地一声。
俞春风被吓了一跳,于是竖着耳朵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却又不见什么动静,悻悻地坐回沙发。
连真被压在床上低低地喘着气。
荒早成把他制在床上重重地在他腰上掐了几把,疼又不让他躲,他难受得眼泪直往外头冒,仍然死咬着不求饶。
“这张嘴,知道话说错了?”
小子咽了口唾沫,“有说错么?”
男人的手作势又要往他腰上放,他睁大眼害怕得反射性抖了一下。
荒早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表情,手搭在他腰上,俯下脸吻了他。
连真这才放掉胸口提起的这口气,脸上仍是恨恨,“妈的。” 抬了眼对上男人,“荒早成,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我有法子制你。”
连真不服气地使劲儿挣开他的一边手的钳制,回手一把摸上男人贴着他的下腹,竟然手感□。
他斜起眼睛瞟他,“我说你把持不住有错?”
男人对这没预兆的动作稍显惊讶,又马上回过神,“现在我是没必要把持住。”
“什么没必要··”尾音被硬生生咽回喉咙里,连真惶恐男人滚烫的舌头要烫掉他一块皮。他腾出一边膝盖挡开在自己腰上越摸越重的手,抽出一只手握住对方肩膀,捏了捏。都不算上认真的制止。
男人倒是把脸离开了一点儿距离。
连真沉着气给了他个“干什么”的表情。
男人回了他个他看不懂的眼神。
小子皱了眉,对于没有成效的沟通有点恼,“做什么呢?———— 什么事你做着能一次做到最后?” 这回倒是没人关心他怪异的转折,或是去揣摩他的一语双关,只不可抵抗地注意到他空闲的手不动声色伸下去略带挑衅地解开男人的皮带。
太阳穴跳着疼了一下,荒早成抬手揉了两圈,胳膊落下的时候
便带开了小子衬衣上的一排纽扣,再下来就是他的牛仔裤上显眼的拉链。条件反射的小子想都没想便去抓他的手。
这一抓两人便拉扯着滚作一团。
连真的上衣被揉作一团推到床边,在床板的几下摇动中落到地上。
荒早成在这小子欲拒还迎但始终力道狠辣的行径中变得些许激狂。
连真渐渐发觉与身上这个已经进入状态的男人对抗有些力不从心。用上余下的所有力气把他的手从底裤里拽出来,他呼呼地喘着气。
荒早成半伏在他身上黑着脸,对峙的目光沉默而不愉快。
连真勾下他的脖子问,“套子呢?”
荒早成顿了一下,眼里的不愉快散去,“上次留你屋里了。”
连真在枕头下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脖子,汗从他额角淌下,他也顾不上擦,“去问她要一个,她那大行李袋子里八成有。”
荒早成低下视线瞅着小子的眼睛。
连真显得很坦然,随意晃了晃下巴,“要不就去厨房找个小塑料袋,再找点油啊膏啊酱啊什么的,我也认了··” 说到这他自个儿想象着情景笑了出来。
男人一言不发起了身。
第六感悄悄说这家伙生气了,小子赶紧也坐了起来。
荒早成拉上裤子拉链,抓起T恤往身上套,开了房门。
俞春风正吃着苹果在沙发上看彩妆节目,见他开门便转过头来。
“你包里有套子么?”
她略略木讷地维持着刚才的表情,从茶几上扯了几张面纸,把嘴里的苹果吐了,“··问来干嘛?”
“急着用。”
女人一时语塞,压低了视线,瞧见他半耷拉着的皮带,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纸巾。
房门“嘭”一声关了个严实,房门上的中国结摇摇晃晃。
房里,连真把荒早成牢牢摁在门上。
荒早成低头朝门把手的方向看去。
他的T恤一角被夹在门缝里。
连真挨着他也看见了,伸手扯了扯,夹的挺紧。
门外忽然响起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连真一紧张使劲一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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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早成慢慢拾起那一边破烂的衣角,瞥过去,“赔衣服。”
连真眯着双眼搂住男人的腰,伏在他肩头呵呵地笑开来。
☆、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非常羡慕那个人和那个人还有那个人·····但是我又深深地明白我这种龟速没有好下场···诶,这次在老窝无望。下次再好好重来吧。···寒武有人就好···唉————
(二十六)
有一次荒早成和连真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问小子有没有喜欢过什么样的女人。
小子想了想说有。 他说起《大话西游》里的紫霞仙子。
那是在连真非常年轻的时候,那时这个片子还没被后知后觉的大学生们发现,在它还被地方台译做《东游记》的时候。
他就一直记得那个抹着正红色口红的少女。
黄沙万里中她一回首,便是这荒漠上所有意义。
他曾以为那些触动是因为年幼,于是他每年都会回过头去。
直到无声无息地成年,他都没法好好解释这种岁月推摇也纹丝不动的动魄惊心。
好似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丽。
真的再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丽。
连真原想说句如果曾经可以怎样怎样他一定会怎样怎样的话,转而又惆怅地想到这个长久被“如果”侵淫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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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也许绵绵,密密,也许轻轻。
撑了伞的街道显得暖和而狭窄,显得助于藏匿心情。
收了雨伞,甩掉雨水,连真推开叮叮作响的玻璃门。
里面唯一的女性应声抬起头来。
他把伞放到店角的雨伞框里,脚步轻快地到了她跟前。
她浅浅的抿嘴笑了一个,双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小真哥。”
“乖了。”环店看了一圈,“你一个人看店?”
“嗯,他出去买些材料和模具,不会这么快回得来。”
没有什么客人,连真就也拣了把高脚凳和小翠排排坐着。
小姑娘今天也化了淡妆,睫毛比较明显,脸上的红晕大概也是胭脂。其实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肤色是最好的时候,脂粉都稍显多余。
如果他有一个妹妹,连真觉得自己会是个好哥哥。天南海北地自顾自说了一圈,他抬头拍了拍她的脑袋,因为察觉了她言语中的郁郁。
“来例假了?”
“什么啊··” 小翠抹开他的手,“瞎说。”
“你怎么都不开心,害我也跟着觉得好郁闷。
”他幼稚且无赖地歪过头去靠在小翠肩上。
“小真哥··” 她对他是无可奈何。
“告诉我呗,妹子。” 他正了头,不过又凑近了些。
“··我今天是最后一天打工。我想着要不要卷了收银机里的收成再走。”
没有等到他自以为的少女心事,连真正经起来,“怎么回事?··回去准备期考?” 这个时候才刚刚11月份,但他还是做了这个大概会挨边的猜想。
“不是,期考还早。” 小翠神色黯淡,“店长不请我了。”
“···啊?”
“姓荒的不让我做了,辞了我了!”
连真终于是听明白了,一下把前后逻辑可能顺到了自己这一环,不禁有一点点心虚,“···他怎么说的?”
她变得有一点沮丧和愤怒,“他说不请童工了。”
一直暗暗看着她的脸色,小子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疚感,还有些其他的他不肯去分辨的心情,他说“那··就回学校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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