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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归根作者:酆子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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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言和周正笑他social activities缺乏本就是事实,许嘉言在这方面算是科班出身,从小就浸淫。周正处事圆润,公关能力强,而他却更适合闷声在作品。
酒席上都是前辈。
汤煦有些烦躁,他和程博昊又是坐一桌。
钟文琦夸他年轻有为,又站起来敬他酒,这头一带,建筑圈的来的不少人,都争着要和他喝,汤煦根本推辞不了。
他酒量其实并不算好,以前在程博昊身边,也只在家里才肆无忌惮喝,有许清树送过去的,更多是张姨亲手酿。要是第二天有课他就小酌,只尝尝味道。逢周末时候,他肯定是要耍酒疯,什么百无禁忌都想尝试,最尽兴的一次他都记忆模糊了,只记得一些片段,他赖在程博昊大腿上坐着,偏要嘴对嘴喂他老师喝。
他喝酒上脸,嘴唇看起来也比平时红。
都在夸他,说他有骨气,出去的混到他这样能有几个舍得回来,幸亏他还没被资本主义给腐蚀。
汤煦已经喝得有点多,他刚喝完的酒杯又被灌满,程博昊站起来拿手盖他的酒杯,喝成这样也够了。
钟文轩笑着说:“说起来我和博昊从以前的师生关系也算是老友了,今天是我生辰,汤煦都没说话,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程博昊说:“我替他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建院的院长钟文琦也笑,他们这一桌最热闹,来回不断敬酒的人多,程博昊的性向这生辰的兄弟俩都是知道的,三人交情不浅。
原先汤煦在这学校读本科时,程博昊对这孩子的关注就已经让兄弟俩怀疑有什么猫腻。
这次程博昊带项目回来,原先钟文轩还调侃他是不是回来圈钱了。
程博昊难得和他开玩笑,问他听假理由还是真目的。
钟文轩说那当然是你程教授的真心话。
程博昊说,回来追心上人。
他认识程博昊二十年,真是从未听他这样正经地说这样不合他性格的话。
他还和钟文琦打赌,猜程博昊的心上人就是汤煦,还把汤煦安排坐他们这一桌,几杯酒灌下去,程博昊就坐不住了。
钟文轩笑的别有深意,看着程博昊,心里想,要从这孩子入学开始算起,如今都已经快十年了,真是个心肝宝贝一样护的紧。
其实哪只是十年。
他是要护着他一辈子都不够。
离席是晚上九点多,钟家两兄弟还亲自送这对师生。
汤煦在酒席上不领他老师的情,看程博昊给他挡酒,不知怎么还不高兴了,后来转过来去敬别人的酒。不喝醉才怪。
钟文轩说:“看他这个样子也走不了路,我让我这边的司机先送你们回去。”
程博昊没推辞。
钟文轩又说:“你放心,上午你和我说的那件事我会查清楚。我已经看过林清发表过的所有论文,不说其他的,光是研究员资格被撤销这件事,他的能力绝对符合,并且绰绰有余。我要是早知道他回国,肯定就聘他到我院里面来了,这么优秀的人才,肯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程博昊说:“好,我等你消息。”
汤煦被程教授扶着,身上穿着西装闷热,浑身有些躁,他抿着唇,想挣脱程博昊。
钟文轩注意到这学生的动作,笑着说:“他好像不太听话啊,你看他在酒席上都不怎么理你,对其他人都是十分的礼貌,看来还是你这老师当得有问题,回去还得好好教。”
程教授把学生扶着进车后座,临关上车窗,看着这两位难得一聚的好友说:“他是我带过的最乖的学生。”
钟家两兄弟但笑不语,可真是新鲜呐,看来看这个青年不仅才华出色,更是能让程教授这样的人动凡心。
车缓缓开动,车内一片安静。
汤煦脸上完全没有刚刚在酒楼里的那种醉态,脸上依旧泛红,他伸手拽颈间的领带,露出不耐的表情。
这些年总是需要出席重要场合,穿正装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是许清树的关门徒弟,又是MIT建院的博士生,作为三十不到的有为青年,今天上午站在主席台上发言致辞,下面自然掌声雷动。
他从容不迫地微笑,谈自己这些年学习的经验和需要感谢的人,往下面站着的听众环视一周,一眼便看见台下不远处与钟家两兄弟站在一起的程博昊。
这个男人眼里满是赞赏和宠溺。三年的磨练,他看着比以往更成熟,前天看他穿白色西装,给这个孩子添了几分俊雅。今天的深色西装则更稳重,很多人都在下面感慨不愧是许清树的徒弟,越看越有师父年轻时候的影子。
程博昊望着台上被瞩目的青年,油然而生的骄傲。
汤煦扯不开领带,伸手要开车窗。
程博昊去握他的手,说:“会着凉。”
汤煦抿唇不说话,要挣脱程教授握着他的手。
“汤汤?”
汤煦的确喝多了,因为他使不出来力气,苦恼又气闷地转过头看程博昊说“放开我。”
程博昊说:“你乖一点,要是困就先睡一会儿。”
汤煦说:“我不乖吗?您刚刚不是说我是您最乖的学生吗?”
程博昊把他往自己这边揽,说:“乖。”
汤煦仰头看他,问:“那您喜欢我吗?”
前面司机专心开车,程博昊把人终于揽怀里,给他松了领带,他以前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汤汤用这种小可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每次这样和他撒娇,真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给他。
程博昊说:“喜欢,只喜欢你。”
汤煦又问:“那您爱我吗?”
程博昊说:“爱。”
汤煦露出很难过的表情:“你骗人。”
每次喝多了酒他都是这个样子,介于清醒和醉酒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说出来的都是他的真心话。
“我要听我妈的话,去结婚的。您不是也同意让我去结婚吗?我要第一个就给你写喜帖,您一点也不喜欢我,好辛苦这三年,每次回宿舍就我一个人,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可是我每天都好想你,我不想想你的。”
程博昊真是心疼坏了,听他语序混乱地说话,捧他的脸,亲他额头和脸侧,安抚说:“先不想这些,我在这,以后都不让你一个人。”
汤煦不让他亲,抓着程博昊的衣领说:“我要去结婚,我要去和别人结婚。”
程博昊说:“我不准。”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晚上小年轻给他打电话用这种话激他,他却说了一个“好”字。
他真是后悔啊,那一句回答不知道多伤他的心。他总是怕因为自己让这个孩子的前途受阻,怕他遭人非议。就是因为放在心里这么多年,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他也并不是强大到无所不能的。
汤振林过去温哥华找他谈,说希望给汤煦自己选择,他很有可能把对你的感情搞混淆,我和沈玥都能看出来他很依赖你。汤汤从小就这样,只要别人对他是真心好,他能拿十倍的感情去回应。博昊,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很多东西都是他不能给汤煦的,有时候真想把他绑在身边,一听他喊老师心都酥麻了,他真是怕他真的就跑去喜欢别人了。
这么个宝贝儿,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的心头宝。
听到程教授的话,汤煦却突然沉默了。
酒店里面许嘉言刚给林清洗完澡,林母说什么也不愿住在这个酒店里,说是太贵了。总觉得受了许嘉言的太多恩情到时候是还不起的。
这个年轻人一直都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儿子,上午去医院做检查,林清明显地抗拒医院。
许老知道孙子最近都在忙他林师弟的事,听了这件事的始末,表示支持他,让他不要顾忌,爷爷在后面给你撑腰。
老头儿以后没少为这句话后悔。
医生建议最好还是多和他说以前的事情,带他出去走走,让他尽快地把情绪调整过来。
一下午,许嘉言就和林母带着林清在游乐园玩。
林母是第一次带儿子来这种地方。
许嘉言也是第一次来,能感觉出来林清很高兴。他望着那些游乐设施,还能露出笑,让林母觉得更心酸,强忍住眼泪,真要和儿子说让他开心的事,她才懵然发现,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之间没有多少事是能让小儿子高兴起来的,相处时间也少得可怜。她是个好老师,却从不是一个好母亲。
她听许嘉言给儿子说两个人的留学生活。实验室,院子前的花圃,屋里的书柜和羊毛地毯。
她竟然都不知道,原来她儿子不但读书好,会园艺,还会做让其他同学好吃到能吞了舌头的意大利面。
许嘉言在下午回忆以前的事情,也是才发现他和林清之间竟然有这么多回忆。
林清头发湿漉漉,安静坐在沙发上。
已经不是才从医院接回来的呆滞神情了。
他拿着干爽的毛巾过去给他擦头发。
许嘉言说:“明天还想去哪里玩?要不就去动物园吧,你不是挺喜欢这些东西的,还记得有一次放学回来你偷偷摸摸地抱着书包想往房间里面溜,你那个表情一看就有问题。原来是带回来一只灰不溜秋的流浪猫,还和我说它好可怜,一直对着你叫,想把它养在家里面。你看连一只野猫都知道你好欺负,我当时让你扔出去,对你说话也态度不好,让你给我感快去洗手消毒,还不准再碰它。”
“其实那时候我是担心那只猫身上有病菌,它要是把你哪里抓伤了出大问题怎么办?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比猫还可怜的表情,就抱着个书包坐在门口,不肯进屋,也不肯把猫扔掉,看你那么可怜我都不能再说重话了,你看你多有本事,哪一次你一犟不是我妥协,连夜陪你送那只猫去兽医那打针,还给它找能收养的人。”
许嘉言看他头发干的差不多,把毛巾丢在一边,两个人坐的很近。
林清低着头。
许嘉言问:“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
林清摇摇头。
许嘉言又靠近他,手抬起他的脸,说:“我这么混蛋,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所以你就不愿意理我对不对?”
林清又摇头。
许嘉言说:“你这个笨蛋,我有什么好喜欢的,对你又不好,你喜欢我干什么啊。”
林清看着他:“我不想的,可是不行,没办法,不喜欢。”
这个师兄实在是太温柔了,他想都不敢想,红着的眼眶突然就流出眼泪,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悲伤和绝望,哽咽着说:“对不起,我把物理弄丢了。”
这个人终于肯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许嘉言把他抱进怀里,吻他的眼泪,从在医院看见林清的模样,他才开始知道,什么是心疼。
【第三十四章】
林清原本跟的那个项目造假,都快一个星期过去,却始终没有被搬上台面。
研究院和F大的领导都在压。
牵扯的人实在太多,要是真闹出来,简直就是要清洗物理学术圈。
钟文轩亲自出面来给林清道歉,说要是不计前嫌,想要先聘他做物院的副教授。
这是F大前所未有的事,学校百年以来,聘过的最年轻的的教授也都28岁,而林清才25。
许嘉言花费了那么多力气,他不想要这些虚无的假把式,他只想把那些人加附在林清身上的痛苦,都至少加倍地还回去。
让林母从苏州带过来林清所有的证明材料,原本许嘉言想要让他爷爷帮忙联系权威的精神科专家,没想到汤煦说他朋友是这方面专家。
就是张姨儿子赵衍,导师是全美的精神科权威,汤煦这些天跟他在聊天中咨询这方面的问题,没想到聊着聊着倒被对方把话全都套走了。
他们聊天里赵衍就说过他最多也就是需要一些心理治疗,被安那么重的病这些人到底安什么心,毫无医德。还主动提出去请他导师过来给林清做诊断,许嘉言一面陪林清,一面在疏通关系,想要给林清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他不怕得罪人,反正他也不在这个圈子混。
第一个找上的就是当初那个抄林清论文黄教授的儿子,老子都被弄下台了,他还不知道反省,攀了多少层关系才进了院里当研究员,却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把林清逼疯的路上。
许嘉言给他摆了一道鸿门宴,说是要给院里投资另一个项目,把相关的几个重要人都请出来吃饭,直接一杯酒就泼在黄峥脸上,又揍了他一顿。
他一向嚣张惯了,先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晚上都睡不好觉,再来慢慢收拾,让他们身败名裂,欠他的小呆子,都十倍还回来。
可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黄峥的处罚最重,再不能在这个学术圈立足,跟这个项目有关的所有学者教授都受到大大小小的惩罚,却是私下了结,家丑不外扬。
唯一让许嘉言妥协这个结果的是程博浩和他说,林清他还要待在这个圈子里。
自从那晚上程教授又是喜欢又是爱的表白后,汤煦反而没反应了。
他以前在程博昊面前喝醉做一些他自己都羞耻的事,第二天就会装失忆。程教授从来不拆穿他。
周六下午三点多,汤煦在许家祖宅刚和同事一起做完测量。
许嘉言还待在上海,原本在香港的时候,许总还和他大言不惭地说要促进两岸发展,加深合作关系,所以准备这一年还是在香港。
哪知道这五月只在上海待了那一会儿,他就要赖在上海了。
汤煦学他哼笑说:“真是弄不懂您许总的心。”
许嘉言正经一张脸,说:“我自己现在懂就行。”
汤煦说:“那你儿子呢?你打算把他丢哪?”
许嘉言说:“他现在喜欢林清比喜欢我还多。”
汤煦很想问他对林清到底是哪一种态度,是原来同门师兄弟的情谊还是更多的其他越过界的心思,说实话许嘉言对林清做到这地步,不论哪种感情都已经够了。
经过赵衍给林清的心理治疗,他终于肯跟别人说话了,第一个就是和汤煦笑。
后来李月华夫妻过来,他一声李师姐,一开口就让一直挂念他的李月华掉眼泪。
这些和他相处过的人哪一个不是打心眼里喜欢他。
所以汤煦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善良和单纯,却要经受磨难和苦痛。
就像他对程博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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