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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镯子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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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暮春,空气中回荡着醉人的芬芳,细窄的街道上飘着狼藉的粉色花片,几树梨花还点缀着嫩白的残瓣。繁星悠闲地浮在苍蓝的天上,穿过朦胧的云片,似隐似现。一弯朗月散发出乳白色的暖晕。
  二人无心欣赏京都暮春的景色,快步来到花市四条程记眼镜铺,只见铺门大敞大开,空寂无人。静得连睡梦人的喃喃声和鼾声都能听见。
  莫非程师叔也出了事?马贵暗想。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门首。
  穿过一个夹道,来到后面的院落,抬头一看,只见正屋烛火通明,一个英俊的中年汉子正醉卧在地上,抱着一个酒缸狂饮,他身材魁梧,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栗色的醉眼透出光彩,一副傲慢狂荡的神态。他穿着一条蓝布便裤,腰间扎着一条牛皮带,上身光着,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棱棱突起。
  此人正是:眼镜程程廷华。
  程廷华似乎听见了脚步声,忽然爆发出了阵狂笑,口中叫道:
  活鲤鱼哟!年年有余的活鲤鱼哟!
  卖咦哟大小,小金鱼儿来!
  甜酸豆汁儿来!买麻豆腐!
  栽花儿来,栽蝴蝶花我来!
  蛤蟆骨朵儿,大田螺蛳来!
  买神符来!恨福来迟避五毒儿哇!
  ……
  师傅,我师叔发癔症罢,他瞎吆喝什么呢?马贵话音未落,扑通一声,脚下软,栽进一个陷坑里。尹福眼快,一个鲤鱼找挺,稳稳落于地面。
  尹福骂道:廷华,你搞的什么名堂?连忙用手去拽马贵。
  程廷华飞奔出屋,大笑道:原来捕到了一只大螃蟹!说着帮尹福拽出马贵。
  马贵浑身污秽,叫道:好晦气!师叔,你摆的是什么阵呀?
  程廷华进屋找来两件干净衣服,一件扔给马贵,一件自己穿了。笑道:我还以为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来了呢?
  尹福正色道:廷华,大祸临头了!
  程廷华酒醒了一半,问道:什么?
  马维祺被人打死了!
  什么?程廷华身子一软,眼前迸出无数个小金星。
  尹福将在马家煤铺所见叙述了一番。
  程廷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秽物,带着浓烈的酒臭味。紧接着,眼泪扑簌而落。在八封掌众兄弟中,他与煤马的关系最好。
  尹福师徒俩将程廷华扶到里屋炕上。许久,程廷华才缓上气来。我恨不得一刀杀了沙弥这老贼,只不知他住在何处?
  尹福道:咱们兄弟小心为是,他在暗,咱在明,如今还摸不清他的脉路,不知他跟谁勾着?
  程廷华下地倒了三大碗酸梅汤,一碗递给尹福,一碗递给马贵,咕嘟咕嘟,自己喝了一碗。
  程廷华喝完酸梅汤,抹抹嘴:这沙弥肯定有来头,他当年在肃王府当总管,跟各王府的王爷、总管、还有皇宫里的太监混得很熟,不如请‘翠花刘’凤春兄弟带着丐帮兄弟到各王府打听打听,丐帮都是胡同串子,各种胡同、王府、名宅、庙宇路子极熟。
  尹福沉吟片刻,缓缓道:明晚召集八卦掌门人在施六家开会,大学商议一下,把维祺兄弟的丧事厚办,咱们现在就去找施六。
  三人屋门,马贵指着那陷坑问道:师叔,你为何弄这个坑?
  程廷华一翻身上了房,马贵抬头一看,一个人影转瞬即逝。
  一会儿,程迁华跳下房,说道:我这我也来了探子,八成也是沙弥的人,我已经捕了两个,弄死埋了。
  施纪栋开的义和木厂在朝阳门内,三个人进了哈德门,沿着东单大街,来到东四牌楼,往东一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义和木厂。
  这义和木厂是个三层套院,厂门开着,三个人鱼贯而入,只见门房老头坐在木凳上靠着墙打盹儿,走进第一道套院,东厢房里熟睡的工人们鼾声如雷。第二道套院装满了木材、器械、还有打好的家具等。走进第三道套院,只见有个流杯亭,亭西又有个小套院,月亮门开着,程廷结先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半老徐娘,身着湖色衣衫儿,紫红灯笼裤儿,手握一杆旱烟枪,正顺着窗纸洞眼往里吹熏香呢。程廷华一抬手,刷的一声,一支飞镖飞了出去。那女子身手好快,一招支燕凌空,悄然无声上了房,一眨眼的工夫,踪迹全无。
  程廷华也不追赶,撞开门来寻施纪栋。只见屋内漆黑一团,声息全无。程廷华慌了,叫道:施六!施六!往前一探身,一脚踩翻了尿盆,酒了一脚尿。他摸到炕前,一手摸到一头松软的头发,有一股胭脂香,知是施纪栋的妻子陈媛媛;再往旁边一摸,摸到了施纪栋的干巴身子。
  这时,尹福和马贵也走了进来。尹福道:快给他们解熏香。“说着打开窗子,紧接着又揭去被子,在施六身上运转功力,疏通血脉。一会儿,施纪栋缓缓醒来,见是尹福等人,又惊又疑。他憨憨笑道:我这是在梦里罢?”
  还说什么梦话?险些遭人暗算!程廷华把刚才的情形叙说了一遍。
  施纪栋睡意全消,爬起来道:竟有此事?我只管做美梦,差一点做了刀下鬼!
  马贵走上前,问道:师叔,蜡烛在哪儿?这黑咕隆咚的,叫人好闷!
  施纪栋道:在窗台上。
  马贵取来蜡烛,正要点燃,只听施纪栋块嘶力竭地大叫:别点!别点!
  马贵惶惶惑惑地问:怎么了?
  你师婶子还光着腚呢!施纪栋慌忙去给陈媛媛盖被单。
  程廷华扑哧“笑出声来,打趣地说道:师兄想得真周到。”
  尹福带程廷华、马贵退出屋门。稍等片刻。施纪栋叫道:进来吧。三人进屋,见烛光下,陈媛媛红着脸给众人端凳子,她穿一件淡青湖绉短衫,圆软的脬峰在衫内一起一伏地颤动,下身系一条银红绸裤,脚穿一双锦缎拖鞋。她虽已近五十,风韵犹存。
  见笑了。她甜甜地笑道:招呼大家坐下,然后出门烧水去了。
  尹福把前因后果对施纪栋讲了,施纪栋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依我看将来要有一场恶斗,在这风雨颠沛之时,我们八卦掌弟兄更要同舟共济,患难与共。近日。近日,康有为在京组织了‘粤学会’,主张立对策所以征贤才,开制度局以立宪法,以后又在粤东会馆成立保国会,公车上书,推行变法。慈禧太后躲在颐和园,密调董福祥甘军移驻京郊,又密如荣禄等人商议对策。闻说日本国明治维新后,国力大振,世风清廉,举贤荐能,赏罚分明,咱们也应鼎力支持光绪皇帝变法图强。
  尹福道:顺镖局镖头‘大刀’王五也力主变法,他与给新派的汀人谭嗣同过往甚密,谭嗣同常住源顺镖局,天津秘踪拳大师霍元甲等也响应变法。有疲乏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顺潮者生,逆潮者亡,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都失天下,我八卦掌门人何不痛痛快快干一番事业?
  来,清茶来了!一阵银铃般的声音飘来,陈媛媛提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茶壶闪了进来。
  尹福回到肃王府已经是一更天了,他穿过东穿堂,过了银安殿、徐白亭、东佛堂,猛听得妙香界那边传来了一阵凄婉的胡筝声,筝声充满了哀怨,惆怅。有女子在轻轻吟唱:
  绣帏睡起。残妆浅,无绪心红补翠。藻井凝尘,金梯铺藓,寂寞凤楼十二。风絮纷纷,烟鞠苒苒,永日画阑,沉吟独倚。望远行,南陌春残悄归骑。
  疑睇。消遣离愁无计。但暗掷、金钗买醉。对好景、空饮香醪,怎奈添珠泪。待伊游冶归来,故故解放翠羽,轻裙重系。见纤腰。图信人憔悴……
 



第3章 妙香界幽琴解妙音 小佛堂衷肠动侠客


  尹福早已熟悉这女子的弹唱,她是金貂公主,是肃王爷善耆的义女。这女子是西域土著王的女儿,善耆王爷率兵西征时,曾围困西域土著王于王宫,西域土著王割地求和,并将女儿金貂公主作为人质前往中原。以后肃王将金貂收为义女。这金貂虽是胡女,在西北荒漠长大,可是生得金身玉质,绰约多姿,别有一番神韵。她召集已二十有余,未曾出嫁,肃王说她患有抑郁病,不能出嫁,恐祸及他人,金貂虽来中原只有数年,琴棋书画,却无所不能。所日肃王请尹福教她一些健身之术,以除她心中抑郁之气;她每晚都幽居闺门,独自悲歌,只有一个叫作木莲的丫鬟陪伴她。
  尹福路过妙香界的垂花门时,只见金貂公主的丫鬟木莲慌里慌张走了出来,她见到尹福吃了一惊。
  怎么,木莲姑娘这么晚还未入睡?尹福问道。
  嗯,……公主还在弹琴……木莲支支吾吾,红着脸跑去了。
  尹福觉得事有跷蹊,走进游廊又返回来,一猫腰上了房,径直来到妙香界的庑廊上。这妙香界是王府里的约妙去处,年栏玉户,画栋雕梁,丁香簇簇,翠竹潇潇;东隅有一翠塘,池底溶溶月可鉴,岸石磋峨;西厢栽几株牡丹,傍倚着常青蔓藤,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西厢亮着烛,尹福凑了过去。只见靠着左壁,摆着三张木椅,两条茶几,中间放着一口白铜的火盆。屋角有一个高一米的彩色瓷瓶,斜含着蜡梅的折技。右面有一张玲珑的琴桌,琴在人空。
  尹福猛听得左边屋内有动静,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肃王爷在屋里,肃王爷仅穿着蓝绸灯笼裤,上身光赤,正踉踉跄跄围着金貂公主转。金貂公主一反常太,比往日更添了几分神韵,沉郁气一扫而光。她小巧玲珑,白如珠玉的瓜子脸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闪烁不停,柔唇微启,露出一口洁白如奶的玉齿。两个大耳垂上闪烁着两颗黑钻石耳环。金貂公主身穿西域少女特有的金黄色纱裙,纱裙飘散着,时隐时现地荡着一对鼓甸甸的白奶子。
  来,来,王爷,只要你能摸到我,就能如愿……金貂公主咯咯笑道,轻盈地旋转着。
  肃王爷纵有千种本领,也难以用手触摸到她。
  尹福看得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金貂公主竟有这般轻功。
  你这鬼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功夫……准是尹福那老鬼教坏了你……肃王爷一边骂着,一边又使劲蹿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一头撞在墙上,额头竟撞出一个包。
  尹福也感到奇怪,金貂公主平时是如此柔顺懦弱,何时变得这般奇巧勇猛?
  肃王爷又一个箭步扑过去,金貂又灵巧地闪过。在这间小屋里,肃王爷累得气喘吁吁也难以摸到金貂公主。这时,金貂公主一个旋风,隐隐坐于床上。肃王爷见有机可乘,扑了上去。金貂扬起双脚,啪!啪!在肃王爷脸上扇了两脚,打得肃王爷眼冒金星,晃悠悠栽倒在地上。
  尹福见肃王昏倒,想进屋质问金貂,未等迈步,忽觉耳边有声响,一歪头,一支袖箭飞了出来。一抬头,金貂公主已闪到面前。她大声喝道:何路妖贼,竟敢偷看?
  尹福一听,更加纳闷儿,心想,金貂公主怎么竟认不出我来了?一阵风响,金貂伸掌朝尹福击来。尹福一弯腰,闪电般转到对方身后,抽出判官笔,朝金貂后腰击来。金貂身子好快,一招嫦娥奔月“攀上一株银杏树,往前一悠,又猛将双脚朝尹福击来。尹福一招驴打滚”,躲过她的双脚。惊问道:你是不是金貂公主?
  金貂也不答话,莞尔一笑,伸手往胸中去摸索。尹福知有暗器,先发制人,将判官笔一横,刷地划破了金貂的一块裙片。尹福只觉眼前一片亮晶晶,知是毒针之类暗器,一如飞鸟投林,上了屋顶。
  金貂也上了对面屋顶,一拱手,叫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后会有期!说罢,转眼即逝。
  尹福疑疑惑惑,觉得此地地是非难分,肃王爷又昏厥于地,于是朝豪杰走来。走进余庆堂月亮门,忽听小佛堂内似有动静。凑近窗前一看,堂内似有人影晃动,又听到有人说话。
  跟我回西域吧,咱们过恩恩爱爱的生活,白头偕老。一个男子的声音。
  不,我是人质,若逃回去,大清国又要发兵征伐了。似乎是金貂公主的声音,声音柔弱,打着颤儿。
  难道我们的爱情就这样完结了吗?就像黄昏的落日一样。我千里迢迢来中原就是为了寻找失去的爱情,我们的爱情坚如磐石,就像喜马拉雅山的冰峰,像天山上的巨石。那男子的声音坚定、恳切。
  不,忘掉我吧我不值得你爱,我已被王爷糟蹋够了,我……对不起你……金貂的声音充满了哀怨,跟方才与肃王周旋的女子判若二人。
  我不怪你,不在乎,只要你真心爱我,你就是穿剩下的衣服,我也要!只要你能给我生出儿子!男子汉了一口气。
  你……你真好!
  接着,是一阵狂热的亲吻声……
  尹福被这二人真诚的谈话感动了,心海里涌出一片哀怜之情,禁不住热泪扑簌落下……
  不好,有人偷听!男子猛地大声叫道,紧接着是后窗撞破的声音。
  洛桑!洛桑!……金貂大声叫道,在这黯淡的夜空,这声音显得是那么凄凉、哀怜……
  停了一会儿,尹福走进小佛堂,门开处,一片皎洁的月光泻了进来,洒在一个美人的身上。她水汪汪的双眼满含着泪水,小红兜兜上湿了一片。
  尹爷!……金貂看清是尹福后,一下扑到他的怀里。
  金貂抽抽噎噎地向尹福说了实情。原来肃王爷看中了金貂,想纳她为妾,可是遭到许多王爷的反对,因为金貂是西域人,于是肃王爷便收她做义女,然后在一天夜里奸污了她,以后便长期霸占她。金貂在西域时曾与骑手洛桑相爱,可是遭到父王的激烈反对,父王看不起洛桑出身寒微,想把女儿许给富贵人家。正值肃王率兵征伐西域,西域兵败,他便以金貂公主为人质,送往中原。原来西域土著王有一双孪生女,长得都是羞花闭之貌,一模一样,长女限名金貂,长于诗文,秉性淑表;次女取名银狐,自小习武,性格泼辣。此番银狐公主与洛桑风尘仆仆同来北京,历尽艰难,昨日到达京城,便投宿潭拓寺,晚上摸进肃王府,通过丫鬟木莲与金貂相见。为了使姐姐与情人相会,银狐便扮做貂,在妙香界弹琴,并与肃王爷周旋。金貂与洛桑便躲过常人不入的小佛堂相会,没想被尹福撞见。
  尹福听了金貂公主这番叙述,非常感动,劝慰道:姑娘休要哭伤了身体,有句话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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