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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少年游+看剑念奴娇(险恶江湖系列之一+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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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志傲抿抿嘴道:“你打算去赶约?”
徐天良淡淡地道:“当然。”
宋志傲道:“你在午时之前,千万不要去赴约。”
徐天良眨眨眼:“为什么?”
“因为……”宋志傲话音顿住,没再往下说。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钱小晴要用什么方法救徐天良。论武功,钱小晴与他二人合力,也不会是严阴阳的对手。
徐天良不在意地道:“我当然要午时前去,要死也要图个痛快。”
宋志傲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对徐天良却是十分赞赏,不觉关心地道:“你要小心。”
徐天良眸光闪了闪:“谢宋少侠关心。”
宋志傲凝眉道:“听人说严阴阳的手中的那根小竹杖,就是他杀人的兵器,里面藏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
“嗯。”徐天良点点头。
宋志傲又道:“严阴阳带个罗汉面具,除了被杀死的人之外,没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貌,他以快剑著称,精于十八罗汉拳,擅长九种暗器……”
徐天良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看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宋志傲微微一怔,即道:“当年被举为天下第一剑的卢青素,也丧命在生死判官的死令牌下。”
徐天良沉冷地道:“我不是卢青素,我是徐天良。”
宋志傲见状,不再多言,即刻拱手告辞。
他知道已无法劝说徐天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回去找到钱小晴,若她真有法子救得徐天良的话,就尽快赶到关帝旧庙去。
徐天良待宋志傲走后,独自喝了一壶酒,然后扔下一锭银子,出了店门。
他迳直向西郊一个土坡上,耸立着关帝庙。
这座关帝庙原是坡角的一家大户人家出钱修建的,后来这家大户人家入京了,关帝庙香火便清淡了下来。没多久,镇内又修了座关帝庙,这座关帝庙的庙祝去了新关帝庙,以示区别。现在此庙已废,旧庙新庙之称,也就无所谓了。
徐天良走到关帝庙前。
大门已经歪斜,且只剩下一半。
透过半边门,可看到里面是个不太小的庭院。
院内两颗老樟树,左右对峙,左边的一颗已经枯死,树下尽是枯枝败叶,右边的一颗却是枝叶茂盛,虽是冬天里也是郁郁葱葱。
徐天良跨步进入庙门。
迎面便是神殿。
神殿已没了门窗,殿内香炉鼎冒,香案桌上积满了灰尘,关帝圣像和梁柱上结满了蜘珠网,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徐天良若无其事的穿过神殿,从殿后的小门,进入后院。
后院是一个小天井。
左边是禅房,也是一间尘土盈寸的空房。
目光触到挂单房。徐天良心蓦然一紧。房里居然亮着许多灯火。
大白天里亮着灯火做什么?
徐天良走到接单房门前,止住脚步,往里一瞧,心头不觉又是一醒。
没有门扇的空房内,地上呈半圆孤形搁着九盏油灯。灯圈之中,一张破了脚的小木桌,桌上摆着酒菜,桌边坐着一个蓬头乱发的矮子。
那矮子只顾埋头吃喝。
他就是生死判官严阴阳!
徐天良心中暗自猜疑。
“你来了么?”矮子开了口,但没有抬头。
“是的。”徐天良冷声回答。
“午时未到你来得早了些,我老人家正吃得起劲呢。”矮子边说,边挟了一块肉塞入嘴中。
“来得早些不好么?”徐天良仍是冷冰冰地道。
“那有什么好?”矮子仍未抬头。
“早来早了结,早死早超生。”徐天良声音冷得没有一丝半点的感情。
“哦!”矮子抬起头,一张布满刀疤的圆脸上,两道电炬似的目芒,射到徐天良的脸上。
好冷厉!敏锐的目光。
徐天良心房微一收缩,沉声道:“你就是生死判官严阴阳前辈?”
“先别问,进来再说。”严阴阳呶呶嘴,复又道:“当心别弄灭了阴阳灯。”
徐天良没多说话,身形一晃,掠身抢入房中。
他从灯上直拦跃过,落到破脚桌前。
灯不仅没有熄,灯光也不曾闪动一下。
严阴阳对他露的这手功夫毫无反应,刀疤上是一片冷漠:“请坐。”
徐天良肃容道:“怕死就能不死么?”
严阴阳一怔,随即朗声道:“有种!冲着你这份胆量,我老人家敬一杯!”
说着,严阴阳就给徐天良倒酒,酒杯是一只大土碗。
“喝吧。”严阴阳先端起酒碗,咕噜噜一口气将碗中酒喝光。
“爽快!”严阴阳怪声喝彩,又抓起酒坛,“你我喝个痛快。”
“悉听尊便。”徐天良欣然应谮。
一连喝了五大碗酒,坛中酒已喝去了大半。
两人这种喝法,哪像是喝了酒,就像是在灌水。
喝完第六碗酒,严阴阳举起筷子对徐天良道:“吃菜,吃菜!”
徐天良眉头微微皱起。
桌上除了酒碗之外,那还有筷子?
严阴阳眯起了眼,神秘兮兮地道:“你用不着找筷子,被处判的人在行刑前吃酒菜,是用不着筷子的。”
徐天良浅浅一笑,伸手便抓菜吃。
“很好。”严阴阳道:“去阴间丰都城的路很远,因此,我老人家从不斩饿死鬼。”
“谢严老前辈。”徐天良捞起几块大肉塞入嘴里。
“好小子,你别讨好我老人家,无论你表现怎样,今日午时三刻,你是死定了。”严阴阳声音突地变得沙哑之极,听来令人毛发悚然。
徐天良脸上的刀疤一阵抖动,抿抿嘴道:“你是我老人家见到的最不怕死的人。”
徐天良冷声道:“我觉得你老人家也是一样。”
“你真认为你能在我老人家剑下逃生?”
“你老人家以为,凭你的竹杖剑、十八罗汉拳和九种暗器就能杀了我?”
“死字令牌,从无人逃生。”
“也许从今以后,江湖上不会再有生死判官的死字令牌了。”
严阴阳眼睛一亮,可怕的目芒,似利剑刺在徐天良的脸上。
徐天良低头吃菜。
严阴阳目光顿敛,不再言语,卷扎起衣袖,也埋下头来和徐天良一样地吃喝。
两人自顾自地吃着,一口酒,一口菜,吃得有板有眼似乎忘记了对方的存在。
不到半个时辰。
坛中的酒空了。
九只菜碗皆是碗底朝天。
严阴阳挥袖擦擦嘴,舔舔舌头,然后拈起一根鱼刺,签起牙齿来。
徐天良扯过织锦袋抹了抹嘴唇,跳到木凳上,盘起了双腿。
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谁也没看谁一眼。
徐天良有些不耐烦,但忍住了,默不吭声,静待着严阴阳出手。
房内一片寂静。
只有清油灯光在闪烁。
灯光闪烁,灯光颤栗,灯光也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第十九章 怪头翁刑天日
严阴阳突然开口道:“请徐公子亮牌吧。”
“亮牌?”徐天良扬起了眉,不知所云。
严阴阳沉声道:“瞧徐公子的神态,必定是有来头的人物,请亮脾让我老人家瞧瞧,看是否能压得过我老人家的死字令牌。”
原来是这个意思。
徐天良心一动,伸手从织锦袋中取出粉扑,“嗅”地在桌上按了个红蝙蝠。
严阴阳一楞,旋即,发出一声夜枭似的尖笑:“是这个老头!他还活着。”
徐天良没有回答。
严阴阳鼻孔缩缩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徐天良避开他的问题道:“这只红蝙蝠能否压得过你老人家的死字令牌?”
严阴阳布满刀疤的脸上,透出一丝冷笑:“别人怕这个老魔头,可我老人家不怕。”
徐天良冷然地道:“这么说来,这只红蝙蝠是不起作用的了?”
“当然。”严阴阳重重的点点头。
徐天良从木凳上弹身下地:“既然如此,就请你出手吧。”
严阴阳转头看看门外:“急什么,还没到时辰呢,请坐下来说话。”
徐天良皱皱眉,复又坐下。
普天之下哪有这种看时辰杀人的杀手?
严阴阳银针似的目芒瞧着徐天良,缓缓地道:“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发问,我老人家一定据实回答,务必让你心安理得地上路。”
徐天良没说客气话,直截了当地道:“江湖上都说没见过你老人家的真貌,你老人家现在的模样就是你的真貌?”
“当然不是,不过……”严阴阳话出口,但立即顿住。
徐天良坦然地道:“如果你老人家有为难之处,在下就……”
“哪里,哪里!”严阴阳截住他的话道:“其实,我老人家在行刑前都会让受刑人见一见我的真貌,否则受刑人会死不明目的,不过,那只是在受刑前的一刹那。”
徐天良不在意的说:“既是这样,到时辰再说吧。”
“对你,我老人家可以例外。”严阴阳说着,蓦地抢手,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内是一张白净的脸,从那清俊的脸庞上,可以窥见昔日他也必是个出奇的美男子。
若是他以真貌出现在江湖上,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位令武林闻风丧胆的生死判官。
徐天良凝视了他片刻,端然道:“你为什么要做杀手?”
严阴阳目光闪了闪:“当然是为了钱?”
徐天良抿唇道:“钱乃身外之物……”
“哎!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老人家。”严阴阳正色道:“功名如流水,富贵如浮云,钱财如粪土,这些话谁不会说,但能真正看破的,又有几人?至于是非好歹,屎香屁臭,我老人家不是有钱就可以杀人的?”
严阴阳肃容道:“我老人家杀人,除了钱以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被杀的人必是该杀的人。”
徐天良淡淡地道:“我该杀吗?”
严阴阳冷极的声音道:“杀人者,人皆杀之。你已杀了十多人,而且还用西域天蛊粉消尸化骨,难道不该杀吗?”
徐天良平静地道:“你又杀了多少人?”
严阴阳没有犹豫,即道:“三十四个,若加上你就是三十五个了。”
徐天良语调中透出一丝冷气:“你就不该杀吗?”
“我老人家当然不同,我是行刑者,杀人自然没有罪。”严阴阳一本正经地道。
徐天良冷哼一声:“你是朝廷任命的行刑官?”
“武林中的行刑官也是一样。”严阴阳据理力争。
徐天良气色平静,但目露神光:“可在我眼里,你并不是什么行刑官。”
严阴阳沉着脸道:“我老人家在你眼里是什么?”
徐天良泛绿的目光瞧着他缓声道:“是一条狗,雇主的狗。”
严阴阳白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居然微微一笑:“我老人家是狗,你又是什么东西?”
徐天良绽出一个令人高深莫测的笑:“我是一条狼。”
“哈哈哈哈。”严阴阳仰面发出一串长笑。
徐天良从怀中取出“死”字令牌道:“这是你老人家的亲笔?”
严阴阳敛住笑容,点点头:“不错。”
徐天良凝目道:“此字落墨潇洒,龙飞风舞,气韵生动,且苍中含秀,功力深遂,显然是精习于怀素的草书。”
严阴阳双目一张,又眯了回去,这一张一眯之间,眼中一蓬银芒乍灭:“你也精于书法?”
徐天良道:“略知一二。”
严阴阳卷起衣袖,右手食指沾了点口水,在桌面写了一个死字。
徐天良朗声道:“这是魏公碑文书法。”
严阴阳脸上露出一丝惊怔之色,又沾口水,再写出了一个死字。
“钟源的草体字。”
严阴阳再写个死字。
“柳驾飞的隶书。”
又是一个死字。
“当今王右军的手法。”
严阴阳瞪圆了眼:“好小子,算你行!”话音顿了顿道:“你看看这个。”
严阴阳从怀中取出一卷画,缓缓地展开。
一张观音像,手执杨柳净瓶的南海观士音跃然纸上。
“好画!”徐天良喝彩出声。
“此画是出自何人之手?”
严阴阳眯起了眼。
“若我猜得不错,这当是天下绝迹的唐代画圣吴道子的绝作。”徐天良话说得谦逊,语气却十分坚定。
“阿弥陀佛!”一声深沉、庄严的佛号,从严阴阳口中缓缓吐出。
徐天良讶然道:“你老人家也信佛?”
严阴阳低着头,似自语地道:“从来万般痛苦,万般罪孽,都从贪念中产生出来,所以贪婪痴三泰中,贪要算第一件祸根。”
徐天良知道他说的是有剑喻经,是以相对:“苦矣三途,人身难得!冤裁重复,佛法难闻!而今有幸,蒙佛慈悲,难得的竟然得了,难闻的居然闻了……”
严阴阳沉声打断他的话:“至今因没有色泽可见,所以不退色,到味因没有滋味可尝,所以不走味,至名因没有声名外扬,所以不堕名。老夫罪重理深,已深泥坑,恐不能自拨了。”
“严老前辈……”徐天良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对这位生死判官泛起怜悯之情,却又不知如何劝说。
自己作为一个杀手,日后是否会与严阴阳的感受一样?
此时,房外传来一声亮哨。
严阴阳猛然抬头向外,眼中精芒毕射:“都已准备好了么?”
“一切就绪。”外面有应声,但不见人。
“法场可已清扫干净?”严阴阳又问。
“干干净净,决不会有闲人。”
“很好!”严阴阳转扭头,冷厉地对徐天良道:“时辰已到,请徐公子上路吧。”
这几个平淡的字,带着浓浓的血腥,令人入耳惊心。
徐天良却静静地一笑:“你还没打算改主意?”
严阴阳冷冷道:“事关生死判官招牌,决无改悔,虽然我老人家已很不愿意杀你。”
徐天良很不在乎,道:“我却不然,我虽然也同情你老人家,但并不在乎杀你。”
严阴阳瞪圆了眼,黑白相间的扎须发竖起:“接到死字令牌的受刑人,大都拼命逃跑或是吓得半死,少数惶恐发狂的,见到老夫便是刀剑、暗器、毒物一齐使上。像你这样的受刑人,倒是第一次碰到!你以为老人家杀你,是在开玩笑么?”
徐天良不再说话,大步走出门外。
严阴阳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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