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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少年游+看剑念奴娇(险恶江湖系列之一+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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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更换衣服,打开缠在腰上的小包袱,准备换上女儿装。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赤棵的肩背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搐手之间,胸衣笼罩着的活泼翘动的双乳,似要从衣兜里蹦出来。
  他瞳仁陡地收缩,继而放大,射出令人凉悸的绿芒。
  她变腰去穿裙裤,那姿势像是翘起屁股的母狼。
  他像狼一样地跃起,猛扑过去,一声不响地把她按在地上。
  她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有些慌乱,本能地拼命抵抗。
  说实在话,她没有想大白天里,他会这么干。
  她知道他冲动的原因,有些后悔不该在他面前换衣。
  他迫不及待地想猛力撕开她的内衣,又去解她的内衣。
  他的脸贴得很近,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她虽然也有些地动心,但仍然拼命挣扎。
  她已知道了他的遭遇,更进一步了解了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与他苟合。那样做只会加深他心中狼的野性和疯狂。
  他粗暴的制止着她的挣扎,一心要达到他的目的。
  他闪烁着贪婪、焦急、冷酷的目光,使她感到了害怕。
  她并不害怕他的占有,而是害怕他以后无法控制他野性的冲动。
  她有了山顶小木房一幕的经验,想再给他一个耳光,将他打醒。但,她的手,一只被她抓着,一只被压在了身下。
  她无法动弹,无法制止他的疯狂。
  一时间,他已兵临城下。
  她知道,如果他成功,也许改变他对男女神圣爱情的看法,也许以后他就会变为一个施暴魔头,一条凶残的色狼。
  她必须制止他!
  阳光从他肩头上透过,射到她脸上,刺得她双目发胀,泪水淌流出来。
  这泪水,是阳光刺出来的,也是心里急出来的。
  阳光泛起一串耀目的红圈。
  她心一动,陡然停止挣扎,发出一声荡心的娇吟。
  他身子微微一抖,将嘴唇压在了她的樱唇上。
  她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张开玉嘴,在他嘴唇上猛咬了一口。
  “啊!”他惊叫一声,身子往后一缩,随即跳起。
  她慌忙地爬起来,迅速穿上衣裙。慌忙之中,衣衫不整,但毕竟已经穿好。
  徐天良呆呆地站着,嘴唇涌着鲜血,眼中绿光已经消逝。
  钱小晴转过身,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咬破了你的嘴唇了,其实我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徐天良缓缓抬起头,仰望着天空,眯起了眼,缓声道:“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这么对你,你说得对,我们是人,而不应是畜牲。”
  说着,他突然揪住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低低的嚎叫:“我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嘴唇上的鲜血直往下滴落。
  “天良!”她扑到了他的怀中,掏出手帕,给他抹去唇上的鲜血,“别这样,千万别这样,你长期生活在狼群中,有这种举动并不奇怪,慢慢地就会好的。”
  他猛然楼住她,再次把滴着鲜血的嘴唇压在她的香唇上。
  热烈的拥抱与亲吻。
  熊熊的火焰在两人胸上燃烧。
  他眼中已没有了狼眼的绿光。
  她眼中闪烁出灼炽的火焰。
  再也不是野性的疯狂与肉体的冲动,而是感情的交流与爱情最高形式的表露。
  肉体隔着两层衣纱,心灵却完全契合在一起。
  她紧抱着他,温柔而深情地道:“你不用着急,我迟早是你的人”
  这是她有意给他的安慰。
  他没有答话。她的话勾起了她的另一番心思。
  良久,他轻轻推开她,亮亮的眸子直盯着她的身子。
  她低头打量了自已一下,“噗”地一笑,动手整整衣衫,又去解头上的小辫:“我这模样一定让你很吃惊吧?”
  他点点头,顿了顿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翘起下唇,笑笑道:“三叔告诉我的。”
  他眯起了眼:“钱百灯?”
  “不错。”她一边披散开剪短的秀发,一边道,“三叔知道你有难,特地叫我来救你。”
  “哦。”他眼睛一睁,“三叔现在哪里?”
  “西街巷小屋里。”
  “他为什么没有来!”
  “扮装怪翁,他帮不上忙,来了反而碍事,所以就没来了。”
  “原来是这洋,宋志傲?”
  “他也在西巷小屋里。”
  徐天良扭身就往外走。
  “哎!你要去哪儿?”钱小晴抓起小包袱,追前一步问。
  徐天良平静地道:“去西街巷小屋。”
  钱小晴脸色微变:“去那儿做什么?”
  徐天良故作惊讶地道:“三叔救了我的命,自然是去向三叔谢救命之恩了。”
  钱小晴急忙道:“不用!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徐天良沉声打断她的话:“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何况这救命的大恩,怎能不去道谢?”
  说罢,他抬脚又要走。
  钱小晴斜身横在他身前:“三叔是个豪爽之人,不拘小节,你要谢就谢我好了,何必去惊扰他老人家?”
  徐天良鹰般的目光谢到她脸上:“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先是一愣,随即秀目一扬,满脸异彩,坦然地道:“不错,我是在骗你,可我要问一句,你为什么知道我在骗你?”
  徐天瞧着她道:“这很简单,如果三叔要救我,他就不会那么早让我离开西巷小屋,至少在我离开前,会给我一个警告。”
  钱小晴点点头:“有些道理。”
  徐天良犹自道:“你是铁血堡公主,三叔又是专来接你回堡的,他决不会让你单独冒险救我,若你是他派来的,他就必定会在附近接应,而不会呆在西街巷小屋里等侯。”
  钱小晴竖起拇指:“高见。”
  徐天良继续道:“你已易容而来,若是三叔所派,决不会带上行装小包袱,分明有逃走之嫌,因此,我敢断定你决不是三叔派来的救我的。”
  钱小晴心悦诚服地道:“徐公子洞察秋毫,令小女子佩服万分。”
  徐天良不与她耍嘴皮,正经八经地道:“你把三叔怎样了?”
  钱小晴翘着嘴道:“没怎么样,只是在酒中下了点迷药,让他老人家好好地睡上四个时辰,好让我来救你。”
  徐天良似是不信:“看样子三叔是个精明的人,怎会中你的道!”
  钱小晴眸子一翻道:“你说得不错,三叔对我很有戒心,我先用迷药,被三叔发觉了,后来还是宋志傲迷倒了三叔。”
  徐天良摇摇头:“不可能,宋志傲不可能向三叔下迷药。”
  他与宋志傲结识不久,但对他性格已颇有了解。
  钱小晴道:“信不信由你,但三叔确是被宋志傲迷倒的,因为他已追上了逍遥宫宫主羽裳仙子廖小瑶。”
  徐天良满腹狐疑:“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小晴没有卖关子,将她所知道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末了,她道:“我也不知道怪头翁长的什么模样,若不是廖小瑶赶来替我易容,恐怕我怎么也哄不过生死判官严阴阳。”
  廖小瑶与阎王官有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徐天良顿生疑窦,脸上布满疑云。
  钱小晴一旁道:“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哄走严阴阳,严阴阳败在你的手下,想那闽佳汝也就不敢再来冒犯你了。”
  徐天良仍在沉思,没有吭声。
  “咱们走。”钱小晴用手肘撞撞他。
  他似突然惊醒:“去哪儿?”
  钱小晴竖起食指:“去沧洲啊,你忘了你的诺言?”
  徐天良犹豫了一下,抿抿嘴:“走。”
  钱小晴睁圆眸子:“你有心事?”
  徐天良摇摇头:“没有。”
  钱小晴唬起脸,一本正经地道:“我可告诉你,无论怎么说,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想别的女人!”
  两人离开了关帝旧庙,带走了一团情,一股煞气,和一个扑朔的谜。
  东陵。
  一座荒凉的古坟山丘。
  清波亭。
  一个破旧的石亭。
  日近黄昏。
  彩霞光洒在山丘上,落在清波亭中,印在闽佳汝的脸上。
  山丘一片沉寂,呈现出地府般的冷清。
  石亭一片破碎,隐蕴着痛心的凄凉。
  闽佳汝的脸一片阴沉,透着忿怒、冷酷和凶残。
  他闻这里曾是福王爷靖王的皇坟宝地,数百年变迁,几经沧桑,这座无人踏入的山丘,变成了荒山,长眠地下的王爷、傧妃也都成了孤魂野鬼,山丘的冷清的必然的。
  清波亭有一个类似南宋岳大元帅被十二道金牌招回,溢死亭中的故事,曾有刘姓一家五口被吊死在这里,石亭的凄凉也是理所当然的。
  闽佳汝约定生死判官严阴阳,在此交纳徐天良的人头,可时辰已过,仍不见严阴阳的人影。
  更有消息说,徐天良过了午时三刻,仍然活在人世上。
  十万两现银,正在通过四省十八家镖局纷纷运往魏公府,但得到的却是如此一个戏弄。
  闽佳汝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
  他咬紧着下唇。夕阳的霞光使他的脸红一片、白一片。
  空中响起一声响亮的长哨。
  严阴阳终于来了!
  他的下唇咬得更紧。
  一阵清风刮过,落叶旋转之处,陡地现出了一个人影。
  五短身材,蓝衫裹体,腰间系根扎带,左手执竹杖,头上仍罩着一个罗汉面具。
  闽佳汝利刃般的目芒投向对方。
  然而他所能见的,只是罗汉面具内的一双精光炯炯的眼睛。
  他看不到对方的险,无法见到生死判官此刻的表情。
  “你来了?”闽佳汝沉声问。
  “不错。”严阴阳点点罗汉头。
  “你居然还敢来?”语中带着明显的嘲弄。
  “我为什么不敢来?”堂堂正正吐字如刀。
  “人头呢?”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没有。”简单明了,直言不讳。
  刹那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怒气,涌塞在了他的心中,使他觉得异样难耐。
  一向以沉得住气而著称的闽大公子,一反常态,呼地跃出清波亭,落在严阴阳身前五步远的地方,逼视着他道:“如何交待?”
  严阴阳晃晃罗汉面具道:“我是个买卖人,眼见着蚀本的生意,自然不会去做。”
  闽佳汝冷漠的脸上,掠过一层阴云:“你与徐天良交过手了?”
  严阴阳爽朗地道:“是的。”
  闽佳汝剑眉一挑:“你不是他的对手?”
  严阴阳淡淡地道:“结果都已经出来了,你还要问?”
  闽佳汝脸色泛起一片苍白,喃喃道:“我……不信。”
  生死判官居然不是徐天良的对手!
  武林行刑官的剑下,居然能有逃生者!
  惊骇、疑惑与不信,所融成的怯怯然的气氛,使他有一种难言的窒息之感。
  他莫名其妙地感到了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不在场的徐天良。
  严阴阳平静地道:“这是事实。”
  闽洼汝目芒倏然一闪,字字如钉地道:“你杀不了徐天良,生死判官的死字令牌,今后还如何能在江湖行走!”
  严阴阳淡淡地笑道:“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不会有生死判官的死字令牌了。”
  言毕,他掏出了死字令脾,往地上一扔。
  “碰!”中央黑底写着白色“死”字的木牌,就落在他脚下。
  他左手执仗,右手捏着杖柄,右脚尖抵住了木牌。
  他这架势,是要当着闽洼汝的面,劈毁死字令牌。
  “慢!”闽洼汝扬起左手,“我再给你十天时间。”
  他工于心计,仍想利诱严阴阳来对付徐天良。他找不出更好的人选。
  严阴阳摇头头道:“别说是十天,就是十年也不管用。”
  闽佳汝皱起眉:“你真打算将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今后做一条人人都看不起的狗?”
  严明阳没有答话,脚尖一挑,将地上的死字令牌挑向空中!
  死字令牌旋转着,黑白相间的条纹在霞光中交相辉映。
  黑白相间的条纹断裂了,如同无数根细针随着银光射向四面八方。
  只是一瞬间,眨眨眼皮的时间,或许更短些。
  死字令牌被竹中剑削成了无数点碎木屑飞向空中。
  严阴阳仍左手执杖,右手握住仗柄,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仿佛竹中剑根本就不曾出过鞘。
  碎木屑倏的一阵雨点,洒落在他的头上、身上和脚下。
  闽佳汝惊骇万分。
  好快的剑法!
  好锋利的剑刀!
  他年少自负,绰号金剑,号称天下剑王,自称剑法天下第一,从未真正把对手放在过心上。
  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震撼了他的心。
  父亲魏公王金刀闽少南说的不假,武功境界果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严阴阳的剑比他的剑要快、要准、要狠。
  他自认不是严阴阳的对手。
  严阴阳尚斗不过徐天良,他又如何能是徐天良的对手?
  他顿觉四体悬空,往日那些自信、自尊和自命不凡的优越感,好像一堵大墙似地坍塌下去。
  耳边响起了严阴阳略带一丝凄凉的声音:“生死判官已经死了。”
  严阴阳缓缓地摘下了罗汉面具。
  一张苍白的略带几分书卷气的脸。
  闽佳汝怔怔看着这张脸。
  这就是武林赫赫有名的生死判官刽子手严阴阳?
  严阴阳一脚蹲在罗汉面具上。罗汉面具瘪了、破碎了。
  “闽大公子,”严阴阳冷静地道:“你该满意了。”
  闽佳汝脸上罩起一层煞气,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砸不砸招牌,是你的事,买卖的规矩,你是明白的。”
  严阴阳沉静地道:“你不要忘了,这次老夫例外没有收公子的定金。”
  闽佳汝冷笑道:“可十万两现银,正由四省十八家镖局送往魏公府和你指定的西凉院阁。”
  严阴阳无奈地耸耸肩:“这么说来,闽大公子是要在下赔偿五万两现银了?”
  闽佳汝咬了咬嘴唇:“这是买卖的规矩。”
  严阴阳苦兮兮地笑道:“老夫买卖虽然做得不少,但却是从没留过夜栈,眼下两袖清风,哪有五万两现银?”
  闽佳汝眼里透出冷芒,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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