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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少年游+看剑念奴娇(险恶江湖系列之一+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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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良身子抖了一下,随即道:“是。”
  他一抬足,两步走到徐沧浪身前。
  徐沧浪抬起了头,目光凝定在他的脸上,那表情是落寞的,没有希望的,但似有种热切的哀求意味,使人为之心动。
  徐天良的心像被蛇在咬一般。
  徐沧浪是他的救命恩人和师傅,有十八年的养育,怎能对他下手?
  人为什么要相互残杀,如此冷酷无情?
  他一腔对皇祖圣命的热念,顿时如冷水浇头,化为乌有。
  他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西门复冷冷的目光望着他。
  伍奉旨双掌微抬,脸上露出一团煞气。
  徐沧浪的脖子中亮起冷漠的光。
  那是一种请求他动手的,却又带着一丝仇恨的的光芒。
  刹时,他胸中腾起一团烈火。
  眼前闪过徐沧浪逼他练冰渣练功。
  唆使狼群撕咬他的惨景。
  他眼中闪烁出狼眼凶残的绿芒,右手掌突然拍出,击在徐沧浪头顶上。
  徐沧浪身子一阵颤栗,头额冒出豆般大小的汗珠,神情痛苦已极。
  西门复含着莫名的笑意,凝身未动,伍奉旨垂下双掌,脸上煞气尽退。
  片刻,徐天良收回掌,对西门复道:“禀主人,徐沧浪武功已废。”
  西门复微叹了一声,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圣规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包括我也是一样。徐沧浪,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也要怪狼崽。”
  徐沧浪面色苍白,磕头道:“谢圣命特使不杀之恩。”
  西门复的声音,突然变得前所未有道:“我很高兴,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杀手了。”
  “谢特使。”徐天良沉冷地回答,脸上却浮起一片倜伥的神色。
  西门复冷电似的目光,扫过徐沧浪的脸,凝定在徐天良脸上:“从今后起,你已不再是徐天良了。”
  徐天良微微一怔,困惑地道:“属下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西门复扁扁嘴,冷声道:“徐天良已死了。”
  徐天良困惑地望着西门复,心头闪过一道不解的阴影。
  西门复抿唇发出一声唿哨。
  亮起一支火把。
  一个瘦高的人影,押着一人,从凉轩后转出。
  徐天良见到来人,蓦然一惊,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他吃惊的并不是那个瘦高的人,虽未经介绍,他已认出这人是皇陵墓前的护法。
  令他吃惊的是左护法押着的人,那人竟是“徐天良”。
  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似乎猜到了西门复的用意,五指微微发抖。
  西门复指着瘦高个道:“这位是西子庄左护法,绰号白无常。”
  徐天良双手一拱,神情不卑不亢,声音不冷不热:“见过左护法。”
  左护法冷傲地点点头,也没答话,站到了西门复身旁,左手高擎着火把。
  他与伍奉旨,站在西门复左右两侧,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反差极大,可谓相映成趣。
  西门复指着像徐天良的人道:“这位是徐天良。”
  话音刚落,二道耀目的寒芒乍起,一股喷柱般的鲜血裹着“徐天良”的头颅,冲上了天空。
  血雨纷飞,人头砰然落地。
  人头就落在徐沧浪的脚下,血珠还在空中飘洒,但众人身上却未沾一滴鲜血。
  风将血珠吹到了左边的草地上。
  “徐天良”是左护法杀的,他左手仍擎着火把,右手垂在胯边,斜在肩背上的钢刀似乎根本不曾动过。
  好快的刀法!
  徐天良暗自吃惊不已。
  西门复冷森森的声音响起:“徐天良已经死了。他的人头,将与钱小晴一同送往魏公庄,这一使命,就交给你去完成。”
  西门复的手指指着了徐沧浪。
  徐沧浪垂下苍白的脸:“遵命。”
  西门复抬头望着灰灰的月色,缓缓地道:“你武功已废,徐天良已死,钱小晴已送还,铁血堡已归顺魏公府,想必闽少南也会满意了。”
  徐天良眉头一皱,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笑。
  西子庄原来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摆平魏公庄的!
  西门复没有理睬任何人的反应,似是自言自语地道:“知彼知已,百战不殆,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徐天良心一动,脸上泛现一片异样的光彩,在火把光下,显然很不调和。
  西门复目光缓缓地从天空,转注到徐天良脸上,再次重复道:“徐天良已经死了。”
  徐天良嘴角浮起一丝似嘲弄,又似讥讽的难解的笑意:“是的,徐天良已死了。”
  西门复点点头:“这很好。”
  徐天良问道:“那今后我是谁?”
  西门复盯着他道:“你就是你,谁也不是。”
  徐天良眼中目光一闪:“我连狼崽也不是?”
  西门复沉冷地道:“到恢复狼崽名号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目前,你什么也不是,无名无姓,无家无师,是皇祖圣命使者化为的幽灵,明白了吗?”
  徐天良面色凝重,点头道:“属下明白。”
  西门复凝目道:“真的明白。”
  徐天良正色道:“是的。”
  话音未落,西门复倏地夺过护法手中的火把,往徐天良脸上戳去。
  徐天良凝身未动。
  他确是真正听明白了西门复话中的含意。
  火把戳在徐天良脸上。
  响起了火烧皮肤的“噗噬”响声。
  空气中飘开一股肉烧焦的臭气。
  徐天良仍然未动。
  西门复猛然缩回手,将火把递到左护法手中。
  徐天良消失了,变成了另一个丑鬼。
  眉毛已被烧掉,前额的头发也被烧去大半,但更为可怖的是那张脸,脸上额头、鼻梁、脸腮及半边嘴唇都已被烧坏。
  徐天良紧闭着眼,咬着牙,全身在颤抖,显然在忍受着难熬的剧痛。
  徐沧浪的脸扭曲了,手在发抖,但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伍奉旨和左护法满脸惊愕,嘴张得很大。
  他俩惊楞的并不是西门复的举动,而是徐天良的反应。换了他俩中的任何一个人,见到戳来的火把,不管心中是有意还是无意躲避,一定都会往后跃退的。
  徐天良的表现,使他俩自叹不如。
  西门复衣袖一撩,摸出一只小瓶,扭开瓶盖,亲自替徐天良上火伤药。
  他一边敷药,一边道:“这是天山冰莲玉液膏,敷上它后,马上就会见效。”
  徐天良已几乎无法忍耐面部的火辣刺痛,他竭力地支撑着,不让自已后退,西门复说些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见。
  忽然,一阵冰凉盖了过来,脸上的火辣减退,接着刺痛也逐渐减弱。
  他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西门复站在他身前,犀利的目光盯着他道:“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我料定你要躲闪,你却没躲闪,尽管你虽然躲闪,我仍能将火把烫到你的脸上。”
  徐天良振作起精神,抿嘴道:“我知道没法躲……所以我没有躲。”
  他说话断断续续,神情十分痛楚,说话时引起的面部剧痛,使他难耐。
  “不要说话。”西门复打断他的话,将小瓶塞到徐天良手中。
  “将天山雪莲玉液膏,一日三次,早中晚涂在伤处,三日后便可全愈。”
  徐天良点点头,收起了小瓶。
  西门复又道:“去大铺镇悦来店栈,等待旨令,三日后自会有人找你。”
  徐天良轻叱一声。
  西门复沉声道:“记住,你已不再是徐天良了,与西子庄毫无关系,你现在可以走了。”
  徐天良深沉地看了徐沧浪一眼,拱拱双手,转身就走。
  他面色冷峻,步履坚定,拱手的神态十分恭谨,但举止之间却有一种蔑视一切的狂傲。
  西门复凝视着徐天良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对徐沧浪道:“你将钱小晴、这颗人头和铁血令旗,送到魏公府后,立即回大漠死亡谷,不得违令。”
  “是”徐沧浪支吾了一下道:“这铁血令旗……”
  西门复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徐沧浪道:“铁血族交给闽少南,魏公府凭添铁血旗十旗人马,岂不对咱们西子庄不利?”
  西门复凝视他片刻,道:“想不到你被废武功,居然还对皇祖圣命一片忠心。”
  徐沧浪立即跪伏于地道:“为完成皇祖圣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西门复摆摆手道:“精神可嘉,你起来吧。”
  “谢庄主。”徐沧浪抖身爬起。
  西门复沉声道:“你不用担心铁血旗的事,这面铁血令旗送到魏公府时,已是面不管用的旗帜了。”
  伍奉旨忍不住插话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铁血令旗怎么会不管用?”
  西门复冷笑着道:“你以为钱振宇真会拱手送出十旗人马,而自已在这里等死吗?”
  伍奉旨摸了摸后脑勺。
  西门复继续道:“早有人给钱振宇通风报信,钱振宇已下令改换令旗,十旗人马全部疏散,转入地下了,现在钱振宇已死,这面令旗岂不是一面废旗了?”
  伍奉旨又问:“是谁有这么大的胆,竟敢给钱振宇通风报信?”
  “这你就不必问了,西门复扬起手,走吧。明天西营武士护送徐天良等人去魏公府。”
  西子庄一行人离去。
  水月轩又罩在昏灰的月色和水雾中。
  风吹着,风中有血的腥味。
  水月轩的管家黄老头,从假石的暗洞里钻出,溜进了凉轩。
  风仍在吹。
  一片乌云飘过,下弦月露出半边脸。
  冷清的月光洒进凉轩,照亮了地上的鲜血。
  血还在,血泊中钱振宇的尸体却不见了……


第三十四章 六不和尚
  徐天良在大铺镇悦来店栈,歇息了三日。
  他脸上的火伤已经痊愈,但与昔日相比,却已是面目全非。
  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可怕的杀手。
  无论是相貌,还是内心感情,他都已彻底改变。
  江湖险恶,人心更险恶。
  眼前残酷的事实,无情地证实了徐沧浪的这句话。
  他的心死了,灵魂也死了。
  他活着只有一个目的,为皇祖圣命效命,以践自己出谷时的誓言。
  傍晚,掌灯时分。
  店小二捎来了口信,有人约他到镇外的药王庙。
  他收拾行装,立即离店前往。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出现在这座离镇三十里外的破庙前。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走入庙门之内。
  庙内,一张三只脚的破香案。
  香案上点着一盏琉璃灯。
  “主人。”他轻声呼唤。
  没有答应,也没见人露面。
  他踏步走至香案前。
  琉璃灯下搁着一张杏黄纸条。
  他抓起纸条看过之后,按照纸条上的吩咐,把纸条凑到了灯火上。
  腾起了一股火焰和一丝蓝色的烟雾。
  他明白,今后主人就会用这种盖有碧玉如意印记的杏黄纸条,向他下达杀人的旨令。
  又是一道旨令。
  目标是邯郸城的赵百万。
  目的是拿他的人头,取他的贴身内衣衫。
  香案旁有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他执行此项旨令所需的一切应用之物。
  他抓起包袱,搭在肩上,大步走出了庙门。
  庙内香案上的琉璃火焰窜跳了几下,陡地熄灭了。
  他凝视着南方,冷冷的脸上似有一片无形的寒气在浮动。
  他一抢脚,迈开坚定的步子,向他的目标邯郸城走去。
  他心已冷死,无希无望求,一旦开步,即不再反顾。
  邯郸城。
  春秋战国赵国的故都,一座古香古色的城市。
  虽然几经战乱。沧桑世变,仍然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
  城南正阳街尽头,有一户人家。
  数丈高的红砖围墙,漆黑的钉着银柳钉的大门,门前一对大青石狮子巍然屹立。
  这就是赵百万家。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好得有些出奇。
  朝霞映天,碧空清亮,几朵棉絮般的白云飘在屋顶上空,如悬指玉,似铺素锦。
  围墙内,香房楼阁,红砖碧瓦,全都耀映在金色的阳光中,放出一片灿烂的光辉。
  好气派!
  好兆头!
  赵家府内洋溢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鞭炮声从清早起就响个不停,对赵家府来说,今天实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赵老大爷,赵百万,今天六十大寿!
  六十花甲,对一个步入老年的人来说,确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赵百万,听这个名字,再看看这座位宅和这份气派,便知他一定是个有钱人。
  他不光是有钱,而且还有势。
  他大儿子赵秀山在朝廷为兵部左侍郎,二儿子赵震山和三儿子赵伏山,分别在京都中华门远威镖局总镖头,和绿旗八卦门堂主。
  他不但有钱,还有人缘。
  官场里有朋友,武林中有兄弟,街坊邻里只有感恩图报!
  所以,尽管他很少出头露面,人们对他仍是十分敬重。
  他有意不把自己的寿诞宣扬出去,但还是有不少人得到消息,赶来邯郸向他祝寿。
  华山派高飞翔和石修阳到了。
  南剑王欧阳虹到了。
  少林天佛大师到了。
  道、府、县衙门的衙役使,知府与同知也都到了。
  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热闹非凡。
  人群中来了一人。
  此人头戴一顶竹笠,压至眉沿,胁下挟着一张破旧的小条桌,走向赵府大门。
  奇怪这人是谁?
  挟着一张破桌子干嘛,难道是给赵老爷子的寿礼?
  在门前的赵府迎客家丁瞪圆了眼。
  然而,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
  来人在府前三丈远的地方站定,将桌子放下,桌上的板凳搁下,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粗瓷茶壶和一只粗茶碗,放在桌面上,然后在桌旁坚起一根小竹杆。
  小竹杆挑起一幅精布卷。
  布卷上几行清秀的字:“主问凶吉 专断生死 生死有命 由不得你”这几个骇人的字,令人胆颤心惊。
  来人缓缓地坐下,抓起茶壶,倒了一碗茶,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
  来人的这副派头,立时惊动了赵家府内外的人。
  见到来人设下小桌的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此人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
  当然。谁也不知道,来人就是皇祖圣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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