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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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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凝波的脸“刷”就红了,咬着芭乐的动作也定格住,瞳仁微张了张,许久低头继续吃芭乐,并不出声。头发从额前掉下一绺,散在脸上,透过发丝隐隐约约看见低垂的粉颈。
白天明看得有些呆,他有一股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还记得,她第一次遭了康浩的家暴,在夜半打电话给他。电话那头,她已不会哭,声音也像从遥远的外太空飘来。“我受伤了,来接我。”她在电话里头说。他正在市府大院加班,扔下十万火急的任务去接她。见到她的那一瞬,他简直吓傻了,她的脸上、身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乌痕,右眼的骨头上肿起一个小馒头般大的包,突兀地令原本好看的眉眼全都变了形,嘴角还挂着一抹干枯的血迹。
“谁干的?康浩呢?”他心里是满满的疼。
她却淡淡道:“他喝醉睡着了,你带我上医院吧,我全身都疼。”
他这才知道她的婚姻是这般田地。他恨不能冲到康家去揪起康浩暴揍一顿,可还是压抑了自己的冲动,先带她上医院。都是皮外伤,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心上一定有个伤口,汩汩地流着血。那次以后,她经常性地在夜半给他打电话,没有哭,淡淡地说道:“我受伤了,来接我。”
他气恼地训斥她:“你是死人吗?你就这样白白被打?你不会还手吗?”
“我打不过他。”她还是淡淡的,拖着满身的伤痕,卑微地低垂着眉眼,并不哭。
他要带她去警察局备案,她却不肯,道:“我不想牵累你,他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难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警察局里哪个领导不认识你,我不想令你难堪。”
他这才知道,原来蓝颜知己不是亲戚,康浩不喜欢他和刘凝波走得那么近。可是他又不能离她远去,她已经没有父母,他再不同她联系的话,她就彻底是一片断根的浮萍。于是,他能做的竟是每次她挨打之后,他来带她上医院。
“如果你嫌烦,我可以自己去医院,我已经对医院很熟悉了。”刘凝波惨兮兮的,可怜巴巴地说。她立在深夜的晚风里,像一棵脆弱的仿佛一吹即断的韭黄。第一次,他觉得那么颓然,她的命运似乎充满了悲剧的色彩,他却无法替她救赎。他很想把那纤瘦的身体揽进怀里,可是他不能,他怕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每一次,他都只能这么悲伤地望着她,然后充满挫败感。就像此时此刻,看着刘凝波猫在沙发上,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白色的影子在老式沙发深沉的颜色里似乎脆弱得要融化掉,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给她抱一床绒毯,却不能走近拉一拉,眼睁睁看着那粉红色的绣着卡通图案的毯子从她身上一直滑到地上去。
“我和逸伟恋爱了。”许久刘凝波抬起头来,目光里盈着一抹羞涩,说话的声音也在抖。
第227章 爱到正浓时
白天明错愕了一下,他极快地调整自己的笑容,尽力明快地咧开嘴巴,让颧骨上的皮肤都努力上扬,可是他还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眼睛里那不可遏制地失落,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一旁将那份失落尽收眼底,一丝不漏。
“很吃惊吗?我刚离婚,所以太快了,对不对?”刘凝波调整了坐姿,把掉到地上的绒毯往上抓了抓,盖住半身,然后背部有些惬意地靠到沙发靠垫上。她的脸颊因为害羞而有了微微的红色,点缀在苍白的容颜上,看起来有着憔悴的美。
“不是,当然不是,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你生日那天之前,你们并不认识。”白天明仓促地问着,他依稀感觉到胸腔里那酸酸的情愫正一点点扩散开来,像是滴在面盆里的一滴微咸的眼泪,迅速被水溶化。
“我们不也见了第一面就做了一辈子的好朋友吗?”刘凝波把玩着手里那个吃了一半的芭乐,软软的细嫩的果肉正裸露着,散发出微微酸甜的清香,那些淡黄色的籽规律地嵌在果肉里,就像是咧开嘴笑时露出来的光泽晶莹的贝齿,“有些人有些事,见一眼,便是一生的缘分,对吗?”
刘凝波的话带着淡淡的忧愁,让人听起来心里酸酸的疼。白天明微微笑了笑,“看到你没事就好,我刚刚是偷溜出来的,还得回单位去,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可能不能再来看你,你一个人行吗?”
“我不是一个人啊,我现在有逸伟。”
白天明已站起身来,刘凝波仰着头看他,剪水般的双瞳,漾满甜蜜。白天明伸手揉揉她的头,把她细细的发丝揉得凌乱,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凌乱。他和她的距离好像永远要维持一只手臂的距离,好吧,凝波,就让我永远做那个揉你头发的大哥吧!
“不要送我,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得空了再来看你。”白天明嘱咐完毕,便赶回单位去。
刘凝波看着空落落的客厅,慵懒地伸了伸腰。她起身,走向厨房。因为烧还没有退干净,她走起路来还是摇摇晃晃的,头还有些重。可是,她想给逸伟煮饭,等他下班回来,看见桌上已经煮好了饭菜,香喷喷的饭,热腾腾的汤,还有卖相极好的小菜,还有站在桌边围着围裙笑吟吟的她,他一定能抛开所有政务的疲累,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一个热热的吻便能落在她的面颊上。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每个女孩渴望的生活不过是这样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幸福而已。冰箱里还有鸡蛋、黄瓜和排骨。没有西红柿,鸡蛋黄瓜汤也是清凉入口的,排骨用来红烧,酸甜可口,也是极好的。因为生病不能沾水,刘凝波套了手套,可是没想到病了稍微久站,人竟然是这般难受。她弄好一菜一汤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她赶紧回房间躺下。
迷迷糊糊睡着,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竟是黑黑的天。房间里很静,没有一丁点的声响。刘凝波脑子里清晰地闪过一个念头,人随即一惊:方逸伟不曾回家来!
刘凝波挣扎着起身,昏睡了一天,她发现被窝已经把她周身都焐得热乎乎、汗湿湿的。猛地起身,顿觉房间里冷飕飕的,出了房间,客厅里更冷。开了灯,透过饭厅门口,果然看见饭桌上的饭菜还原封不动地摆着。
刘凝波走到客厅门口,客厅的门被风吹开,许多阴雨夹杂在风里斜射到脸上,有股冰冰的疼。巷子里路灯将昏黄的灯光投进院子,梧桐笔直的树干变得黑魆魆的,鬼魅一样僵硬地立着。刘凝波并不感到冷,她迎着风雨突然有了不可遏制地伤感。所谓悲春伤秋。在这秋风秋雨里,她有一刻的恍惚,觉得自己也变成一个黑魆魆的鬼魅,和那树干一样冰冷地僵直着。忽见路灯下一个黑影一闪,铁栅门便被开启,方逸伟从雨里三步两步便窜到刘凝波跟前来。他一下搂住刘凝波,紧紧地搂着,两颗心脏在最靠近彼此的地方剧烈跳动。他的吻温润地落在她的唇上,含着唇齿热热的香。她微张着唇,任他把舌头滑入她的口内,逗弄纠缠着她的舌头。他的手缓缓滑向她的腰,她的手不自觉绕上他的脖。他太高,她只好踮起脚尖,她沉浸在他充满男性馨香的鼻息里不可自拔。就这样,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去吧。她要和他长在一起,不分开。
蓦地,方逸伟一下横抱起她。她原本清瘦的身体因为这一场病变得更加轻盈。方逸伟轻叹一口气,道:“干嘛站在风口?嫌病得还不够轻吗?”语气里含着责备,却又含着更多的不忍心。他已抱着她走到沙发边,轻轻放下,再拿绒毯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她的头靠在沙发扶手上,软软的,他就跪在她跟前,伸手将她的刘海全捋到额头两边,他的暖暖的带着馨香的鼻息就萦绕在她耳际。我会幸福得死掉,哪怕就让我在这一刻里死去,死在方逸伟满是温柔的目光里,我也再没有遗憾。
“中午饿坏了吧?”他问。
“你中午怎么没有回来?”她也问。
方逸伟挑了挑眉峰,吃惊地说:“你没看到我短信吗?我怕你还睡着,所以不敢打电话怕吵醒你,就给你发了短信,告诉你我今天下乡,中午赶不回来。”
“哦,我中午就开始睡,一直睡到现在,所以没有看短信。”
“那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喽?”方逸伟的神情冷峻起来,忽而又泄气似的舒展开去,“也是,你病了,我没回来,谁给你做饭吃呢?”
“我中午自己有做饭,可是你没回来吃,现在一定凉透了。”刘凝波说着就起身,方逸伟按住她,“你要干嘛?”
“我要热饭去啊!”
“我去!”方逸伟命令着。
刘凝波望着他专注的仿佛不可侵犯的表情,“噗嗤”一下笑道:“你这样子很像领导,在你老板身边呆久了,也学霸气了?”
“我老板很随和的,今天去慰问那些困难群众,群众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意散去呢!”方逸伟说着,便起身向饭厅走去。
刘凝波也起身,跟进饭厅。看着桌上一汤一菜,方逸伟笑道:“一菜一汤就打发我了呀?”
“是冰箱里没有其他菜了。”
方逸伟捏捏她的鼻子,便端起那一菜一汤向厨房走去。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刘凝波的心间淌过一丝暖流,她上前一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外套上还有雨的湿痕,和她眼里的湿痕交缠在一起。方逸伟端着碗碟的手高举在空中,他的唇边露出一丝释然的极轻极轻的微笑,道:“傻瓜,快去躺着吧,我衣服被雨打湿了,你这样抱着我,小心二次着凉。”
“你也知道你衣服还是湿的啊,还有你的头发、身上都被雨沾湿了,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我来热饭。”
“不要啦,你去躺着喽!“方逸伟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子。
“我今天睡了一天,手脚也热起来了,烧退得差不多了,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这样一直抱着你,直到二次发烧为止。”刘凝波像孩子一样撒着娇。方逸伟只好回过身来,他把一菜一汤放到桌上去,握住刘凝波的肩道:“可是我没带衣服啊!”
“你可以穿我的睡衣,我的睡衣都很大,你就将就着穿喽!”
“那文胸呢?也能借我戴吗?”方逸伟说着拍了拍刘凝波的屁股,笑着跑进房间去。刘凝波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绽出一朵幸福的笑花。
第228章 饱暖思欲
吃完饭的时候,刘凝波给司徒月打电话,司徒月告诉她已经带阿残在联系好的医院住下。挂掉电话,方逸伟已经洗好了碗从厨房里出来。他穿着刘凝波的睡衣,袖子和裤腿都太短,显出捉襟见肘的局促,那局促和一脸的俊朗帅气十分不搭,刘凝波突觉滑稽,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笑什么?”
“只是想万一你晚上要突击加班去,这一身行头可怎么好?你同事要是看见平日里风流倜傥的方大秘书竟然穿着女人的睡衣,那么那座大院你也不要混了好了,丢脸丢到家了。”
“你敢笑话我?我要让你知道,你这张小嘴除了损人之外最应该干的事情是……”方逸伟已经大步跨到沙发跟前,重重地啄了一下刘凝波的唇。刘凝波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把她从沙发上横抱起来,她的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了似的,盯着他眼睛里两团燃烧的小火焰,怯怯地问:“你要干嘛?”
“饱暖思**,你说干嘛?”刘凝波的一丝娇羞之色平添她的诱人,方逸伟已经生出吃了她的冲动,他邪邪地笑着抱着他大步流星向房间走去。
刘凝波当然知道他要干嘛,方逸伟对她似乎有着永远也渴求不完的兴趣,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已经滚烫起来,把她放到床上时,她的最柔软的地方正抵着他最坚挺的地方,那坚挺像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峰,透射着熠熠的雄风。
刘凝波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她不好意思将自己暴露在他充满爱欲的灼热赤裸的目光中,她怕自己在那目光闪烁的欲火中会被燃成灰烬。
方逸伟不会给她这样逃遁的机会,他一下扒开她的手,湿热的吻便雨点一样落向她的脸颊、眉眼、额头、鼻尖,最后锁定那两片诱人的唇。
那两片唇因为被勾引出来的蒸腾的欲火而变得鲜艳欲滴,血一样的红色带着重重的喘息。
她的眼睛也变得醉人的迷离。
方逸伟重重地咽了咽口水,喉咙是一片灼热的干,喉结一上一下地动着,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纠缠交错,他爱她,他不想和她分开,他想和她融为一体。
他感觉胸腔里仿佛有个膨胀的气球,越来越大,就要爆裂。一俯身,他便攫住了那温润的唇,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口内,挑逗着她细小柔滑的小蛇一样的舌头。
刘凝波的心跳急剧加速,她闭着眼睛,狠狠地吮吸着他,任他的手解开她的衣扣,她没有穿内衣,他的手一下便握住了她胸前那两只新鲜娇嫩得仿佛一弹即破的水蜜桃。
她感受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他全身都在发抖。
“凝波……”他喃喃低唤着她,吻已经从她颈上滑向胸前那两只水蜜桃。
他痴迷地吮吸,继而转为细细碎碎的啮咬,挠得她一丝丝痒一丝丝疼,她感觉到他下身的坚挺像破土而出的春笋,以一触即发的架势重重进入她下身那片湿热。
她呻吟起来,双手双脚都紧紧勾住他的身子,像藤蔓缠绕住磅礴的大鹰,一起从崖上跌入深渊。深渊下是一片奔腾的海,她跟着他,随着海浪重重颠簸,一下,一下,一下……直到一个最大的浪头席卷而来,他们被高高地卷到浪尖,和呼啸而过的风一起飞翔,再高高地从浪尖坠入海底,触到海石长满苔藓的柔滑的躯体,慢慢地沉寂下来,任海浪一浪一浪从空中盖下来,渐渐平缓,直至整个海面恢复平静,只剩一圈一圈的涟漪……
刘凝波侧着身,单手支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方逸伟熟睡的面庞。
豪放不羁的方逸伟睡熟的时候就像个恬静的婴孩。鼻息均匀而温暖。
刘凝波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面颊,沿着他脸上立体的弧线来回摩挲,那白日里灵动不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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