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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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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个明白人。
既然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啰里啰嗦不走人呢?
陆太太沉默,白若洢笑道:“信不信得过,还是得问过病人本身为宜,不是吗?于夫人而言,为何不换一种方法思考,比如死马当活马医……”
陆太太再次扶胸吐血。
这姑娘说话还真是难听,但是话糙理不糙不是吗?
“陆太太还是带我去见过陆公子为好,陆公子病来已久,不能再拖了。”
白若洢的话说到了陆太太心坎儿上。
有一线希望,总比眼睁睁看着儿子的病越来越严重得好。
陆太太一咬牙道:“白姑娘随我来。”
陆景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床前圆椅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素净的面容上是浅笑安然的神色,让人看一眼便能镇定下来。
陆景胜虚弱的目光与那白衣女子的目光碰触了一下,脱口而出:“师父……”
陆太太:“……”这孩子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怎么随意看见个姑娘就喊师父。
白若洢不动声色,拉过陆景胜的手把脉,道:“陆公子病得不轻,我需要替你施针,让你经脉血液恢复正常流通,你可愿意?”
师父说的话,做徒弟的当然是遵命便是。
陆太太亲眼看着陆景胜同白若洢点了点头。
白若洢看向陆太太。
陆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陆景胜道:“胜儿,你可认识这女子?”
“她是我师父……”陆景胜闭着眼睛,气若游丝说道。
陆太太心里安了安,不管这白姑娘是不是陆景胜的师父,但是陆景胜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不是吗?
“白姑娘,那拜托你快点替我家胜儿治病吧。”陆太太心急催促。
白若洢起身道:“那就请陆太太带着众人回避一下。”
“回避?为何?”陆太太不解。
“因为我要替陆公子宽衣施针。”白若洢平静答道。
陆太太睁大眼睛,吞了吞口水:“脱衣施针?即便脱衣,我是他娘……”
陆太太还还未说完,就被白若洢身旁的冷面丫鬟从屋里赶了出去。
第082章 是毒不是病
罗妈妈扶着陆太太,对着那扇已经关闭的屋门愤愤不平。
“太太,这个姑娘简直太过分了,将我们全都赶出来,还要对少爷脱衣施针,太太,你说,她会不会对公子有企图?”罗妈妈愤愤不平。
陆太太眉头凝蹙。
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子有企图,而且这男子还是个病痨子,怎么说都怎么让人无法置信。
陆太太想起陆景胜喊白姑娘做师父,又回想白姑娘那一副胸有成竹浅笑安然的模样,不由心里有了底气。
她吩咐罗妈妈道:“快让厨娘给白姑娘主仆准备饭食去。”
“太太……”
陆太太道:“没听到吗?白姑娘一会儿施完针要用饭。”
好吧,太太都如此说了,罗妈妈只能听从吩咐。
屋里,白若洢吩咐青衣丫鬟:“青蕾,去把陆公子的衣裳脱掉。”
青蕾闻言,没有丝毫推拒神色,跳上床扶起陆景胜,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他的上衣。
“好了,小姐。”青蕾干脆利落道。
白若洢点头,上前坐到陆景胜身后去,她盯着陆景胜白到没有血色的后背凝重,自言自语道:“我就算到你这几日是要发毒了。”
青蕾问道:“小姐,陆公子不是病了吗?”
“是毒不是病。”白若洢说着吩咐青蕾,“取我的银针包来。”
“是,小姐。”青蕾利落跳下床,从带来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墨绿色的荷包放到床上打开,露出里面一排依照长短粗细排列好的银针。
“点火!”白若洢又吩咐。
青蕾熟络取出烛火点燃,将银针放在烛火上烤。
一根根烤,一根根递给白若洢,白若洢将银针一根根扎到陆景胜后背上。
陆景胜呻吟声加剧。
不一会儿,陆景胜后背已经密密麻麻扎了一背的银针,额头上豆大汗珠滚滚而落,虽是闭着眼睛,却在忍受极大痛苦一般。
蓦地,陆景胜仰头发出一声大喊,背上的银针全从穴位里被震了出来。
门外,陆太太一惊。
罗妈妈焦灼道:“太太,少爷他出了什么事?”
陆太太已经上前拍门,完全顾不得优雅太太的形象了。
“白姑娘,胜儿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门豁然开启,冷面丫鬟青蕾出现在门口。
“不要大呼小叫,影响我家小姐施针!”
青蕾铁面无私,语气冰凉得可怕,令陆太太本能后退了两步。
陆太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压根儿不知道眼前这青衣丫鬟的名字,只好道:“小姑娘,我儿子他……”
“现在无可奉告!”
门砰一声又关上了。
陆太太吃了闭门羹,罗妈妈不忿,朝着门内道:“真是太过分了,这毕竟是陆府,到底谁才是主人了。”
陆太太也生气,可是又无奈其何,只能凝眉立着。
屋子里,青蕾回到白若洢身边。
但见白若洢扶着陆景胜光着的上身,重新将一根根银针刺**位,不多时,自己也额汗涔涔,就连小巧鼻尖也沁出细密汗珠来。
青蕾默不作声掏出帕子给白若洢拭汗。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陆景胜唇上恢复了些许血色,原本汗湿的身子竟都干燥了。
白若洢方才一一拔除了陆景胜背上银针。
青蕾急忙接替了白若洢替陆景胜穿好衣裳,并将他小心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青蕾问道:“小姐,陆公子身上的毒清除了?”
白若洢摇了摇头,一脸凝肃:“哪那么容易?我只是用银针将他体内的毒暂时封住,不至于继续在经脉间游走罢了。”
陆公子怎么会中毒呢?
青蕾心里问着,嘴上却没吭声。
她是个寡言的丫头。
白若洢最欣赏的便是她这一点。
她跟了白若洢多年,也了解了白若洢的脾性,许多事她想说不问都会说,许多事她不想说问一百遍也不会回答一个字。
更何况眼下不是她想不想说的问题,而是不能说。
白若洢一脸阴沉盯着床上熟睡的陆景胜,心头的阴霾挥之不去。
不管是门外的陆太太,还是床上的陆景胜自己都不会知道平白无故怎么就中毒了。
这毒由来已久。
她是算准了日子来替他施针,一旦毒素侵入五内脏腑就来不及了。
白若洢吩咐青蕾道:“与我净手。”
青蕾利落从药箱里取出一块带香的湿巾递给白若洢,白若洢反复擦了手,仍将湿巾交给青蕾,青蕾小心收了仍旧放进药箱里。
门终于开了,正在听墙根儿的陆太太和罗妈妈差点摔了一跤。
白若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背药箱的青蕾。
“白姑娘,胜儿他……”陆太太不安朝里看去。
“陆公子中了毒,我已经用银针控制了毒素蔓延,三日后我再到府上替陆公子看治。”
白若洢白若洢向陆太太微微点了点头,越过陆太太向外走去。
陆太太因为担心陆景胜,也忘记白若洢说的要留饭,也忘记吩咐罗妈送客,就径直扑进陆景胜里屋去了。
屋内,床上,陆景胜浅睡安然。
陆太太伸手探了探陆景胜鼻前,呼吸匀称了不少,心里一颗心落地。
等等,刚才那白姑娘说什么来着?
她说陆景胜中了毒?
怎么可能?那么多名医都来看过,没有一个郎中说陆景胜是中了毒啊。
“太太,您有没有觉得少爷的脸色好像好看了一些。”一旁,罗妈妈仔细观察了陆景胜的睡容说道。
陆太太盯着熟睡的陆景胜看了一会儿,那唇色原是惨白的,如今确乎约莫有了一点点粉红。
这么说,那位白姑娘果真是个女郎中?她说过她白家世代行医……
陆太太心里难免雀跃,坐到床前握住陆景胜的手,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吩咐罗妈道:“吩咐厨娘做些清淡的粥来,少爷指不定什么时候醒,醒来定然是要吃的。”
罗妈应声而去,陆太太又难免自责。
不知道胜儿什么时候能醒,刚才太激动忘记询问白姑娘了。
尹府,医香馆。
玉莲和郁琬一人一边抓着一幅一人高的大图,向两边展开。
苏简简和陆依依一脸懵逼看着二人的动作。
尹湘湘指着那图说道:“这幅图呢,是为师我花了小半月的时间才画好的。”
若是从前在大学里,这样的人体图她用铅笔勾勒一天也就下来了,可是偏生在古代,她使不惯毛笔,足足画了半月才画好这教具。
幸而尹府有上好的红箩炭,否则这大冬天的,非冻坏她的手不可。
苏简简和陆依依已经看清了那大图上的画像,竟是个赤/裸的男体。
苏简简皱起了眉头,陆依依则惊叫一声直接捂住脸。
师父没事画男子的裸/体干什么!
第083章 人体课
所有的外科医生在大学时都读的临床医学专业,这个时候还不分内外妇儿科,统统都要学。毕业了去了医院或者考研了才分的。
外科医生要给人体做手术,首先自然要了解人体。
于是看一幅人体素绘是必须的。
苏简简和陆依依的反应很正常。
陆依依还是个黄花闺女,自然没见过男子裸/体,加上她的性格,自然要大呼小叫。
而苏简简毕竟嫁过人,性格又内敛,自然淡定些。
但是毕竟当着这么多外人在,微微红了脸也是情理中事。
面对二人的不适,尹湘湘可不怜香惜玉,而是喝道:“都睁开眼睛!”
陆依依只好睁开了眼睛,可是也不敢直视那***兀自垂着头。
尹湘湘道:“玉莲和郁琬都没有闭上眼睛呢,你们两个可是我正儿八经的徒弟,如此惺惺作态做什么?”
玉莲和郁琬是在尹湘湘的闺房里亲看这****如何完成的,成品后又被尹湘湘逼着看了八百遍,所以此刻自然是熟视无睹了。
“一个好的医者要救治病人首先就是要了解病人的身体情况,什么都不敢看那还怎么做医者?”尹湘湘训斥。
陆依依咕哝:“人家是来学跆拳道的。”
“一个女医者难道不比一个女武夫有魅力?”尹湘湘反问,“再者,你们拜的是我这个人做师父,那么我自然就要将我会的本事都交给你们!”
孔圣人收弟子也是什么都教的啊。
陆依依还要矫情,苏简简面无表情道:“我没有闭眼睛。”
尹湘湘赞许一笑:“做得很好。”
陆依依立即挺直腰板:“师父,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输给苏简简的。”
接触到尹湘湘冷冷的视线,陆依依立即改口:“是师姐,师父,我绝不会输给师姐。”
“那好,咱们就一起来认识一下人体吧,今天呢先认识男子的身体,改日,我们再认识女子的身体,再往后,我们除了认识人体的外部,还要认识人体的内部……”
尹湘湘拿着教鞭徐徐说道。
“师父,还能认识人体的内部?”陆依依惊诧得下巴都要掉了。
“有兴趣吗?”尹湘湘微笑着问。
陆依依头点成鸡啄米,只是师父怎么会知道人体的内部都是什么呢?
尹湘湘仿佛了解陆依依在想些什么似的,道:“改日师父也会以画图的方式向你展示的。”
陆依依简直眼冒金光,每一道光都是对尹湘湘的崇拜。
她的师父简直太牛叉了,她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陆府,陆景胜悠悠醒转。
羽墨喜极而泣,激动得声音都是发抖的:“太太,太太,少爷他醒了!”
陆太太守了陆景胜数日,衣不解带,累得刚打了个盹儿,被羽墨一喊,立即睁开眼睛。
“胜儿!胜儿!”陆太太扑到床前,握住陆景胜的手。
昔日纤纤玉手如今瘦得皮包骨头,陆太太止不住心里一酸,泪水就滚了下来。
羽墨扶着他家少爷坐了起来。
陆景胜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见陆太太落泪,他有气无力道:“娘,我这是怎么了?”
病了这么久,难道他自己竟还不知情吗?
陆太太原还以为他是从苏简简那里受了气故意作践自己呢。
“胜儿,你病了……”陆太太抹着泪道,忽而又改口,“不,你是中毒了。”
“中毒?”陆景胜苍白的面容上现出一丝困惑。
“是……你师父说的。”
陆景胜虚弱地笑:“娘,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哪来的师父?”
陆太太眉头一拧,那日,陆景胜见到白姑娘的确喊了她师父,白姑娘也没有否认呀。
“白珍珠,白姑娘,白若洢……”陆太太心情急切,“是她说胜儿你中了毒,还给胜儿你施针。”
陆景胜一颤,难道真的是师父来过。
可是,他有个师父,此事是秘密,师父不让他外传的。
“娘,你说的白姑娘现在何处?”
陆太太道:“她那日离开时说好了三日后再来,屈指一算应该是今日了。”
难道真的是师父吗?
陆景胜不禁有些期待,他道:“娘,我饿了。”
“罗妈,快吩咐厨房送些粥来!”陆太太欢天喜地地喊。
陆景胜也神情振作地笑起来。
若真是师父那可太好了,他要吃饱饱,养足了精神见她。
白若洢将最后一本医术掷到了地上,一脸红愁绿惨。
青蕾默默收拾地上的医书。
白若洢已经扔了一地医书了。
见青蕾欲言又止,白若洢点头道:“是的,没有找到解毒良方,没有想到那‘停生毒’如此厉害,我苦学针灸十余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替恭芳解毒,没有想到我失败了。”
白若洢眼里浮起泪雾,自责愁闷写了一脸。
“小姐不是已经控制住陆公子体内的毒了吗?只要继续施针,毒总能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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