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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冠京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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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七冷笑; 似是在不经意的抚了抚手指,长睫低垂:“你可知道在你之前还有个曾经服侍过的丫鬟; 她犯了错后人便不见了,这才换了你来。我知道你是个有心思的; 不过在我面前不需如此活泛……惹了我不痛快; 多的是让你消失的法子。”
那丫鬟脸色变化,对着辜七再不似先前那般活泼伶俐。
“告诉沈括; 以后有什么话直接了当说; 没必要弄得这么曲折。”辜七语气冰冷; 漆黑的眼眸当中也好似透着重重煞气; 周身恶寒,叫人不敢随意接她的话。
“……”丫鬟惊愕,前几日的相处还以为这是个脾气和软只是不爱理人的; 哪晓得……是这样一个厉害女子。又听她称呼都督为沈括; 更是不敢多话,当即退了出去。
屋子当即空了人; 而辜七却忍不住轻轻颤抖起了身子,像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在心底蔓延了开来。
罗绛容; 罗绛容!
她在心中反反复复念着这几个字; 纵然是深吸了几回都不能平复的心情。既然那丫鬟会说了这样的话来; 那想来这事多半是真的了。
以往裴池身边除却她之外再没旁的人,可眼下,他又有另外一桩天子的赐婚。若是旁个什么,自然都是有回环余地的,可这回却是不同的。这天底下,又有谁能违抗皇命呢?
到了夜间,辜七正在用晚饭,沈括便来了。他解下身上的银狐裘的披风随手递给了随伺的人,走到了辜七的对面桌前坐下,自然又有人给他添置了碗筷。
辜七只睨了他一眼便不再多看,自顾自的用完了一顿饭。
而那沈括却也一样不同她说话,用完饭由着人撤掉碗筷重新斟茶上来。底下人见这两人此时的架势是准备谈话的,便同样也给辜七奉了茶。那茶才刚往她面前一放,沈括忽然开口:“换一杯温水,不必搁茶叶。”
不一会,一盏白水就放在了辜七的面前。她迟疑沈括的此种作为,可等抬起头时,眸光中依然多了几分咄咄逼人:“那些……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沈括迎着她的质问不怒反笑,唇角微勾,“就让我们看看,他值不值得你那样对待。”
看着他这样的笑容,辜七的两抹秀眉拧得更加深了,她对着眼前这个人咬牙道:“就算是的前世我同你有过什么,我已经为你赔上了我的性命,难道还不够吗?”
倘若沈括是能释怀的人,那就再没有眼下的这些事情了。对面的人如此问,沈括方才那一抹戏谑之色便渐渐收拢了起来。他正视着辜七,神色悲哀而复杂,有些欲言又止。
她的话的确是令自己无可辩驳,辜七的确是因他而横死——
“回禀都督,镇国公府辜荣那边有动静了。”
彼时,沈括刚出宫,已经是深夜了,街上行人寥寥。
“恩。”听见马车外面传入的声音,沈括沉声应了一下。而外头人回话的人却没有退下,反而是踌躇着又道:“事关辜家七小姐……”
沈括依然闭着双眼,简单的吐了一个字:“说——”
“辜荣许是发现了辜七小姐同都督的往来,对七小姐下了手。”
沈括豁然睁开眼,“继续。”
外头那人跟着马车继续说话,声音被压得极为低,混着马蹄声稍微隔开远些就不容易叫其余人听见了。“属下刚才一路跟踪,现在这一行人……”他的话其实并没有说完,颇是有几分戛然而止的意味。
紧接着外头传入另一行人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都督,就是他们……这会要出城去。辜七小姐也在马车上。”刚才停止了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沈括掀开车窗帘子朝外看,马车缓缓驶过,那一行人就从他马车一侧经过。
……
从记忆中抽回理智,沈括低沉着声音开口:“前世已经过去了。”
“沈都督既然觉得前世已经过去了,那就更应当放我走。”辜七态度冷然的站起了身。先前她的确是有种放任不管的散漫心态,然而当她知道了那桩赐婚,哪里还坐的住,现在很不能立即回去。“今生我就算是有亏钱沈都督的,也早在那个雪夜应当是还清了。”
沈括伸手迅速的握住了辜七的手腕,气力十分之大。“我再不会让你从我面前离开。”这话真是再坚决不过的,声音落了地便成了巨石,再不会有被挪动转移的可能。
“沈括!”辜七忍无可忍,紧蹙着秀眉。想要奋力甩开他的手,可却那只手却愈发握得紧了,就跟在辜七的手腕上生了根一样。
而沈括更是在此时站了起来,顺势将辜七纳入到了自己的怀中。任凭着怀中这人如何的扭动,他却是半点都不肯放松。只好像,这样的拥抱他期待了很久。他曾经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并且不能补救挽回。追恨和懊悔在他的心上烫出了一个极大的洞。到最后,他整个人都被这反复的折磨消融了。
沈括的声音的有些起伏,带着些许颤音:“七七,我后悔了——”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若是辜七还记得那些往事,或许此时心下还会有些波澜。可此时,她早将前世从沈括一道经历过的那些事情都给忘记了。所以,就算是沈括在这时候再多说什么,于她那也再燃不起昔日的情感。
沈括半晌没听见辜七的回话,同她分开距离看她,心也一分分沉了下去。“你就这么恨……我?”
辜七迎着他的目光,很有些想笑。怎么在他看来,自己难道就不应该恨他了吗?难道就该为了他的这一两句话就感动到不能自持,进而要委身于他了?
“七七……”沈括又唤她,这会从辜七的眼神中读明白了她此时的绝然和冷漠。“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
两日后,皇宫。
周贵妃服侍皇帝用药,尽心尽力不说更是处处温柔体贴。以往许皇后在的时候,是没她献殷勤的机会的,可是这如今,许皇后已经倒台,她才是这后妃当中的第一人了。
“咳咳……老三那边怎么样了?”
皇帝这几日状态已经是越来越不好了,一日总有大半日是昏睡着的,同人也说不了几句话。
周贵妃就轻声轻气的回了道:“三皇子接了圣旨便也没什么特别的,现下已经回京城的王府去了,准备迎娶侧妃了。”她见皇帝闭合着双眼假寐,接着又道:“陛下待三皇子可不薄了,知他丢了正妃,又赐了一位侧妃给他。饶是臣妾看了,也觉得陛下偏心得很。”
她这是兜兜转转的给自己的二皇子要封赏,可皇帝却用浑浊沙哑的声音继续:“你也把目光放长远些。”
这么一句话,却仿佛带着特殊的暗示在里头,周贵妃听了之后几乎是欣喜若狂。可当着皇帝的面,也不敢表示的太过放纵。等她伺候完皇帝再回去自己寝宫,却见罗绛容已经再候着她了。
“多谢娘娘。”罗绛容刚一照面就给周贵妃行了个磕头大礼,对她的态度也愈发恭敬了起来。
周贵妃吃着她端过来的茶盏,小抿了几口,因着心里头有大喜事,所以看罗绛容也越发觉得善解人意了。她满意的点头:“难得你这么懂事,也实在没辜负我对你的一番用心。”
罗绛容疑惑不解。
“本宫替你求了陛下的恩情,能让你从皇宫中出嫁。有了这一重恩典,将来即便是那个正妃回来了,也不敢轻慢了你!”周贵妃笑说。
罗绛容惊喜,立即跪了下来磕头谢恩。
——
京城韶王府。
裴池问手下侍卫:“都安排了吗?”
“各处宫门都打点过了,等到了那一日必然是万无一失的。”
裴池点头。
那侍卫等了片刻,再等不到裴池的吩咐,也不敢多说话,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裴池正在低着头看着才刚送来的眼线密报,因着那人还不是沈括心腹,只在沈府内当个巡查护卫。前几日因着辜七被关在单独的院子中,那院子一贯荒僻,在外头是看不出丝毫不同。所以,等到这两日辜七能出院子在园中走动了,这才有密报传了回来。
“前日巳时三刻,王妃园中散步,途中细雨,沈括执伞跟随。”
“昨日辰时,沈括带一对白葵花鹦鹉送至闲愁院。未时,出。”
裴池捏着那密信发力,手指青白,青筋迸显。
130。130
三月初十; 宜嫁娶。
端宁郡主的出嫁规格远超一般王公大臣之女,又被圣上赐了从宫中出嫁,一时风光无双。
皇城这几个月少有这样的喜事; 周贵妃也是头一回得以行驶六宫之权; 所以操办的极为用心。这般热热闹闹被人引为了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倒是将前两日五皇子被拘着入京的事也给盖了过去。可想前些日子; 各位皇子当中还是属许皇后的五皇子被册储君的呼声最为高。
这一日,外头敲敲打打; 所经的街道早在前一日便有宫中太监出外监督清扫。而今日清早更是撒了花瓣; 这就已经和公主出嫁差不离了。
而如今宫中只一位公主,那便是许皇后所生的福安公主。之前倒是被陛下指婚给了陆首府的嫡子陆祈舟; 可这桩婚事将来能不能成; 也是说不准的了。
此时沿途人人都巴望着往轿撵过来的方向瞧; 各个都想见识见识那位“孤身入敌营; 探得军情”的忠烈女子是个什么模样。
如此,便有人感叹:“端宁郡主如今在皇上跟前可是大红人,皇上还亲自夸她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又有人接了他的话道:“看来; 皇上也是十分看中三殿下的; 要不然怎么会亲赐这门亲事。”
这人如此一说,余下的人便都纷纷附和了起来; “就是,就是; 这等忠烈的奇女子只是当个妾室; 我看也是委屈了的。由此看出; 皇上虽对韶王殿下还是看重的。”
这些人都只看到的表面,便任意揣测了起来,其实真相再残酷黑暗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被虚构出来的假象而已。
裴池此时正在人群当中,自然也是将周围一干人等的议论全都收入了耳中。他眸光微闪,神情淡漠,只好像此时那些人所说的都跟他无关一般。可仔细去看,神色当中还是凝了一股讥讽。
实在是可笑,他的父皇因猜忌他私下叫人掳了他的正妃,却因为指婚塞了个侧妃而博得了个慈父尊荣。
站在裴池身后的国字脸侍卫压低了声音道:“都准备好了。”
裴池不再多看,转过身朝着小巷子的深处去。他身边约莫跟了六七个人,一一陆续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外头是个热闹景象,辜七在小院子当中是一概不知道。
被困在这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人倒是更加惫懒了。如非必要就歪在小榻上坐着,很爱犯懒,困了便眯着眼睛打个盹。
那日她朝着那丫鬟狠狠告诫了一番,颇是有成效。至少从那之后那丫鬟是安静了下来,等闲不开口说话。这么一来,屋子当中就尤其显得安静起来,更甚至是可说沉闷了。
辜七是没心思在旁的上头,一心念着皇帝的赐婚,只是她也出不去,只好备受煎熬。其实,也好在她心志坚定,旁个软弱一些的,被拘了这么说天,又有夫君要迎娶新人过门,只怕哭都要哭死了。可她却不然,虽则是不爱说话了,可心情还算平稳,没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你好笨,你笨死了!”
“笨!笨!笨!……”
这发出声音来的正是前几日沈括送来的那对鹦鹉,被挂在窗子前。大约是一公一母两只,总是时不时的就拌起嘴来。
辜七先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鹦鹉,知道都是娇气的,难养得很。若是要教会说话也颇废心思,教的也大都是吉祥的话,要么吟个诗什么的也是常有的。
哪有像这两只一样,竟还能这般……互怼。
辜七听了两日,总也有些厌烦,想不通沈括打底是打了什么主意,寻了这东西来给她。
“你将这两只鹦鹉端出去晒晒太阳,总是闷在屋子当中也是不好的。”辜七从未养过这东西,哪晓得什么好不好,不过是随口寻了个借口叫人将它们给挪动出去。
那圆脸杏腮的丫鬟迟疑了一下,还是依照着辜七的意思去办了。
辜七见与她要出去,便也站起了身子,走到窗台前。窗子外面贴着墙根的地方正是小苗圃。正值春日,今年的倒春寒来得凶猛,许多草木还未抽出新芽。如今辜七所站着的这扇窗子下头,就有个老花农在侍弄花草。
这不过是昨日辜七随口说了一句喜欢窗外种几枝月季,谁想到今日便真有人来了。她因站着,所以此刻便是在俯视这底下劳作的花农。看了一阵,倒是勾起了想开口说话的念头,正待开口,目光却扫见沈括已然从外头过来了。
沈括恐怕是早她些就看见了辜七的,此时也不朝正门的方向去,径直朝着辜七所站的这扇窗户前来。他停在窗前驻足,神态柔和的开口道:“现下种了,等个两三个月便能见到开花了。”
辜七直觉是不喜他说这话的,就好像笃定了她在两三个月后还在此地一样。“沈都督想的可真是长久。”
沈括对她格外宽容,便是这样的横眉冷对也不动怒,“于你,我自然是想得长久的。”
仔细琢磨,这话中可真是带着歧义在其中的。辜七拧紧了眉头,目光从他脸上收回,转过身朝着屋子深处去。“七七,我记得我们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如果你忘记了,便再由我带着你一样样重拾。”前世,是他享受着辜七的爱慕,从未去体会过她为此不断坚持下的辛酸。
等到如今他设身处地,才真正感受到前世她所付出的心血。
而沈括,也就好似能越发深切的感受她前世的绝望——当时他明知马车上有辜七,明知道辜荣会对她下手,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
她应该是知道那些事情的了,她的死是因自己而起,而在最后也正是他选择了为大局而袖手旁观。她知道真相……会如何的震颤和绝望?
沈括见辜七的那架势便是像不肯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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