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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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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个不收钱啦。你来买过好几次东西,它就送你啦,算我对你们替老百姓打国仗的酬劳。”
“长官,来,我给您点烟。”
老板娘总是有很多的话题,和弟兄们拉近距离,她还不时给官兵们一点小关心,一些小帮助,一份小温暖,令弟兄们感动,让大家喜欢,不由自主地涌向那里。吴富能知道兵们也垂涎老板娘,他认为别人胆小得很,只是和她讲讲话而已,所以他在其他兄弟和老板娘说话的时候,便在旁边坐着吃喝,或和别人闲聊,这样不影响生意,他的时光又是那么惬意。
原来老板娘是对他称呼军爷的,慢慢地,改做大哥了,吴富能则开始叫她妹子。虽然他的岁数应该比老板娘要小两三岁,可吴富能觉得自己与她的关系有点不一般了,已经很亲近了,他随时都心里美滋滋地。
当吴富能一个人来的时候,老板娘就坐在旁边,两人说着互相感兴趣的话题。
“大哥,你们那儿到底有多远啊?”
“好远好远,我们走了两个多月,才来到这里的。”
“全部是走路吗?”
“是啊。我们家乡有句话叫火车不通省外通国外嘛。又没有多少汽车,大军开出来,只能走路啦。”
“走两个月的路,脚怎么受得了?真辛苦你们啦!”
“不辛苦,当兵的什么苦吃不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般人走小半天路就动不了,你们这样子,哪是寻常事情啊?”
“嗨,早习惯喽。”
“你们到这儿,生活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呀?伙夫头做好饭菜,顿顿吃个饱。”
“难道你们老家也吃白米饭?”
“当然啦,我们也种稻子嘛,军队里不缺少大米。我们原先以为,出来就吃不上米饭了,想不到没什么变化。”
“也倒不是。再往北方去,吃的就是面食了。”
回过来吴富能开始问问题。
“妹子,你是从外村嫁来的么?怎不见你老公招呼店里呢?”
“哦,前久县上抽兵,他跟着队伍走掉了。”
这对吴富能可是好兆头,赶紧地穷追不舍问话。
“你孩子也不见呢,家里头还有什么人?”
“什么孩子呀,还没有呢。我家里公爹每天去弄田地,婆婆顾家做饭,还有个小叔子在念书。”
吴富能一听,更是大喜过望,没生孩子,敢情是老公无能,等我来显点身手,你们家就有后啦。但是他不着急,不敢来硬的,要不长官知道了,有苦头可吃。而且他想和老板娘培养出感情,这样才叫做情深意长。所以,他不把话题讨论下去,而转过来说她怎么有本事,哄着女老板高兴。
其他的弟兄们知道吴富能随时地往杂货店磳,女老板对他也是另眼相待,但这里是个暖和窝儿,大家来到后,话也变多了。
“老吴,你是买东西还是看老板娘?咋个天天见你赖在这儿,就不怕人家老公找你算账?”
“就是呢,老吴,你格是给人家吃了勾魂水?有吃有喝还陪你说笑,我们这边除了茶水,其他的什么都收钱,唉……同是客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是呀,茶叶只放几片儿,根本没的茶味。”
“图节省嘛,撒尿还用棕皮滤!”
“真是女人气,抠。在我们身上也赚钱了,在乎这点茶叶啊。”
“喂,老板娘。过来一下。”
“怎么啦,军爷?”
“老板娘,你别在那里听老吴瞎掰啦。我们都是来自云南不同地方的人,大家肚子里的新鲜事儿比他多了去了。你给我们泡壶浓茶水,我们每人给你讲个故事,好不?”
“哎哟,军爷,你这是拿我开玩笑呢。我在这里给大家服务,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听吴大哥讲什么啊。”
“你骗我们的。不过我们不较真,只要有空过来坐坐,休息下就行。那吴大哥,别说人长得黑显老相,人家可是没结过婚的原装小伙子,你千万别骗他哦!”
女老板假装生气,转过身子,屁股一扭两扭地离开去。滇军弟兄们则说说笑笑,乐乐哈哈。
“吴富能和老板娘有一腿子?不可能吧?”
“这个女人够味儿。要真是这样,老吴倒艳福不浅呢?”
等老板娘再转来的时候,熊二蛮摸了把她的臀部。吴富能见着了,老大不高兴,可是人面前没发作。等回军营的路上,吴富能追上他们,笑着说:“二蛮兄弟,上次你说要和我比试一下,我还没讨教呢。”
熊二蛮刚才可不是想贪点便宜,而是故意要招惹吴富能。他头也不回,说:“吴老弟,你在部队里连副营长都不怕。出了军营呢,又和娘们打得火热,真是能耐得很,我实在是佩服!”
吴富能说:“哦,原来老哥对我有意见。我俩虽在一个营里,从来没交过手,格是出去比划比划见个真章?”
二蛮听了哈哈大笑,说:“兄弟提出了,我不答应倒是不给你面子。那好,我俩就在这儿练一练?”
“乐意奉陪!”
其他的兄弟们一听,不再往前走了,让出地儿,看他俩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在直属营里,这两个人都算强悍的老兵,以前没单独较量过,旁边几个兵正好借此让大家观赏一下,开始怂恿:“吴富能,打败老熊,算你有种!”
“熊二蛮,别怕他,我们为你加油,给你助阵。上!”
第二十一章中军置酒饮归客
第二十一章中军置酒饮归客
吴富能不把熊二蛮放在眼里。因为他们二人相比,熊二蛮个子稍高点儿,吴富能则非常块大,自恃胜券在握。于是吴富能瞪起眼睛,伸着拳头朝着熊二蛮悠晃着,说道:“老熊,你可得留神点,我打一拳出去,万一控制不住力道大了,伤到你哪里,可别怨我啊!”
“别说打伤了,就是有个三长两短,也只怪自己技艺差,怪不得别人。好吧,来——”熊二蛮往手心呸了一口,站个马弓步,等待对方来攻。
吴富能坏笑一个,不客气地挥直拳砸了过来。但听呼地一声,又疾又猛。旁边的人暗暗捏了把汗。
拳头快到跟前时,熊二蛮才侧身让过。两人都转了个方向,互相对视着。
熊二蛮也不含糊,正正军帽,握拳直冲过来。吴富能跨前半步,左手格挡,右手出拳,直向熊二蛮的面门。
他准备这一拳打过去,捶在对方鼻梁上,要让他见血才行。谁知熊二蛮身形变高,双手抓住吴富能的右手往下拽,吴富能赶紧腾左手来救,两人较起劲来。熊二蛮知道和吴富能拼硬力,他不占上风,于是巧妙地退将出来,重新再战。吴富能正在势头上,拼足力气又一拳打来。二蛮冷笑一声,待到近前,同样一直拳朝对方击来!
吴富能见状,心想:“哦哟,敢和我来硬的,看我咋个收拾你!”随即稍微侧身,左手去捉冲来的拳头,目的就不让对方回防;同时右手直击对方胸部。谁知左手指刚沾到人家的皮肤,拳头不见了。跟着对方的一只手清清楚楚的顺着自己右手臂下方撬撞过来,一个箭步上去就想抄吴富能的前腿,但吴富能一撤步稳稳地躲过了。
熊二蛮回转身子,吴富能站在两步开外,眼睛盯着他,嘿笑两声,冲了过来,熊二蛮赶紧避让,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旁边七八个弟兄一下为吴富能叫好,一下又给二蛮加油,好不兴奋。打了几分钟,胜负未分,吴富能有点急眼了,凌空一脚朝着二蛮踹过来,二蛮不慌不忙,一侧身一伸手接住吴富能的右腿往上一抬,同时身子往上一顶,吴富能哎哟一吱声,倒在地下。
“啊——好哦!”旁边的弟兄拍掌欢笑,称赞熊二蛮的身手。二蛮拍了拍身上沾的污物,正正帽子,对吴富能说:“你在操场露了一手,算你胜一局。刚才我把你放倒,算我胜一局,打个平手,好了吧。”
熊二蛮说完就走,其他弟兄们也打算回去了。这时吴富能突然说:“且慢!熊老哥,比试要分个输赢,你这样走了,算咋个回事?”
“你的意思,再来一局?”
“肯定要来!”
“只这一局,输赢都到此为止,不然回去迟到了,副营长饶不了你我。”
“副营长是你的东家嘛,咋个舍得处罚你,反而我这个屡教不改的顽兵,是他的眼中钉呢。”吴富能心想,这一局我肯定要把他打倒,再不给他机会啦。于是爽快地答应:“就这一局,不再另加。”
话音未落,吴富能先发制人,踏步向前,随即右手击出一拳。这一拳听得呼地一声,即快又狠,其他人见着,心上为熊二蛮提捏了把汗。二蛮稳步让过,右手扯拉,想把吴富能带倒,无奈对方根基夯实,纹丝不动。吴富能和二蛮缠身,两人互相较劲,二蛮险象环生。二蛮使了几个绊子,奈何不了吴富能。二蛮只好改变招式,利用自己身体轻灵活的优势,和对方巧妙周旋。
这样以来,吴富能频频出手,熊二蛮连连避让,旁边看的人心急,希望快出个结果,那吴富能招招落空,想要早点打倒对方,便不停地出击。几个回合下来,吴富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另外一边,熊二蛮却面不更色,从容地东窜西跳,宛如小猴子杂耍一般,正在兴头上。吴富能越着急越没准头,熊二蛮趁机出手,往他前胸就是一拳。吴富能呆愣一下,二蛮连续地朝他脸面打来,吴富能懵了,连挨了五六拳,呯然倒地。
几个人赶忙目前去,看吴富能伤得怎样。只见他喷出一口血,大叫道:“气死我啦,我咋个会输给你?再来战一回!”
大家知道他是心气高傲,讨点嘴巴便宜。弟兄们哄着拉着,回营地而去。
吴富能他们回去晚了,他和熊二蛮打架的事情传到了刘文化耳朵里。刘文化十分生气,心想这些兵儿的纪律意识越来越差,和营长放任自流的态度有关,是娄营长娇惯的结果,便去找娄开顺,没找着,留着些愤愤然,等到时再去告状。
这时娄开顺逍遥自在,他和孙宾其每人一匹马,边聊天边骑行在营地几公里外的山间。雪花飘零,像柳絮,轻轻地来到跟前,有的轻落地上,有的忽一扭身,又飞往别处去了。这是可有可无的雪,零零落落的雪,稀疏得很,根本不用理会。但见眼前山峦起伏,白雪皑皑,一派风光,与家乡景物大不相同,娄开顺兴致勃勃,不禁吟诵起诗来:“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孙宾其在这大冷的天气里,被娄开顺拉出来,以为是打点猎物什么的,想不到走了半天,陪着乱转悠,营长还说什么诗词,抱怨说:“哎呀,营长,你哪来的兴致呀,搞这些文词?看我俩冷的,快成冰疙瘩啦,要不还是回去吧?”
娄开顺说:“老兄,这你就不懂得欣赏啦。我们从彩云之南,来到这千里冰封的异境,不远眺近望,尽情地浏览,只低头走路,那真是冤枉了这大好风景。”
孙宾其说:“哪样风景不风景的,在我看来,就是一片儿雪,踏着吱吱叫的雪。就你会作诗么?我也会呢。你听着,我作的诗是:抬头一片雪,低头一滩雪,老孙远离家,冻得像堆雪。”
娄开顺仰脸大笑:“哈哈,老兄,你那也叫诗?就算诗吧,叫打油诗。”
孙宾其问说:“打油?打酱油还是打煤油?哦,对啦,营长,我们是骑在马上,叫打油诗不对,该叫骑马诗。”
娄开顺又是一阵大笑。他说:“老伙计,我俩今天出来,是有目的的。你看,前边这个山头,格适合部署作战?我打算把部队拉出来,让兄弟们在这儿训练,让大家快速提高战斗素质。”
孙宾其瞅了瞅前面的山。他跟了娄开顺多年,好歹能摸到点心思,说:“营长,原来你前久不管不问的,任由刘营副在军营折腾,是自己盘算着另外的事情呢。你说咋个训练吧,我老孙照办不误。”
“那是肯定的。”娄开顺说,“训练的话暂且不谈,我和你说说刚才那诗的意思。它是唐代岑参写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讲冰雪天气里将士们冻得都拉不开弓弩,盔甲也很难穿在身上。沙漠里都结了厚厚的冰层,大家的脸上布满愁云,希望这寒冷的天气快点过去。在中军大厅里摆好了酒宴,欢送返京的客人,胡琴琵琶与羌笛奏出了美妙的乐曲。你学学人家,同样是军旅生活,同样是大雪寒冰,却喜气洋洋,欢乐开怀。”
孙宾其对娄开顺一阵恭维,说他才高学深,佩服佩服。接着问:“营长,我发觉你最近老爱武文弄墨的,特别是在刘营副跟前,总是说些以前不曾讲过的话。咋个啦,格是谁惹你啦?”
娄开顺说:“你说得对。刘文化算哪样人啊,才是中央军校毕业吗?武的不论,要说文的,我不比他差,天文地理,历史军事,说啥是啥。我以前是玩低调,现在身边来个文人,那也给你们见识见识,我娄开顺到底有几把刷子。”
孙宾其点头哈腰:“是的是的,你营长大人可不是斋公的菜刀吃素的,当然有能耐,有好几把刷子哩。那小子跟你来显摆啥呀,不是孔子家门口说书关公面前耍刀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两个人都豪笑起来,声音传到老远,震得旁边树上的雪粒都掉落下来,震得飞舞着的雪花纷纷乱乱。
第二十二章老子瞧着正起劲
看到娄开顺和孙宾其回来,跺脚,噗噗地拍打着身上,还没坐下,刘文化脚跟脚地追着他们进屋子。
刘文化本想来说三件事,一是孙宾其自打回直属营驻地后,几乎没有哪天亲自带本连队训练的。作为一名连长,自己不能作出表率,是最大的失职。但是既然孙宾其在场,他不好说啦。直接讲第二件事,就是一班长王麦子,硬叫不会喝酒的六子喝酒,差点把人家呛死。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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