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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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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奈说:“真羡慕你们,很快就要和敌人拼杀了。高参谋,我也要去徐州。你带上我好吗?”
高树荫说:“我是军人,要执行自己的任务,你去干什么呀?”
“我猜想,你是去第五战区报到,滇军马上要加入战场,你是去做两部之间的联络。”
高树荫不置可否。金玉奈又说:“高参谋,徐州已处于中日战争前端,我到那里可以找到更热点的新闻线索,包括对你高参谋和60军,我也要大力报道。”
高树荫说:“日军都快要打到徐州了,到处烽火连天,枪炮无眼,金小姐还是呆在武汉,目前还比较安全。”
金玉奈粉嘴翘嘟着说:“我是战地记者,到前线采访天经地义。何况,国军部队大量集结,将士拼命,怎会抵挡不住日寇的进犯?”
“日军矶谷、坂垣师团都是敌之劲旅,强悍无比,加之有飞机坦克助阵,国军打得再顽强,恐怕也无力回天。”
“可别那么悲观。前段时间坂垣师团前锋突进至鲁南临沂,遭到庞炳勋第3军团的坚决抵抗,继尔张自忠59军侧面夹击,让敌人以惨重的代价狼狈后撤。”
“金小姐对战事了解得非常详细准确,连我这个作战参谋都自叹弗如。”
“谢谢夸奖。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职责,我每天关注的都是与战况有关的消息,只是对你们60军的情况知之甚少,虽说这里边有你这么个朋友,好像也没多大用处。”
“60军只是众多中国军队中普通的一支,而且还在休整待命中,自然不会有什么新闻,金小姐还是多跑其他部队吧。”
“不,我偏喜欢和60军交往。”金玉奈含情脉脉,“你们可不是一支普通的部队,而是中国军队的精锐,加上你这样年轻有为的精干军官。我还想跟高参谋一起去徐州,不知你考虑得怎样?”
高树荫坚决地说:“不行,这可不行。高小姐,别打主意啦。只要我不在战场上牺牲,相信我们还有见面之日。”
金玉奈狡黠地说:“我一定要去徐州,所以会很快见到你。我是记者,这对我可是小事一桩哦。”
第二十五章惊讶得合不拢嘴
第二十五章惊讶得合不拢嘴
正午,太阳当顶,蓝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蓝天下面是一片碧绿的田野,一条笔直的大路在田野中横穿而过,路上一架马车缓慢地向前而行。大路两旁,绿树黄花,蜂飞蝶舞,春明景秀。
马车上坐着高树荫和吴晴晴,他们从武汉出发后,在离徐州五十多公里的一处小站下车,然后租了辆马车,要到直属营的驻地去。
按预计的路程,大约在日落以前,他们就能到达目的地。
看高树荫两人的装束,车夫知道他们是军人,没有讲价钱,说给多少都行。两人因为不赶时间,马车速度很慢,高树荫和车夫说着话,了解地方上的情况。
车夫说这是在农村,战争气氛不浓,还能感受到宁静,但时不时就有北方逃难下来的老百姓,他们有的是就近到亲友家里暂时安顿,有的为了远避战祸,拖家带口,有的在敌机轰炸中失去了亲人,悲伤凄凉。战火还没烧到这一带,但是距离已然不远了,大家希望国军作出有效的抵抗,不让日寇继续进犯,他们就可以过长久安稳的日子了。
高树荫他们在小站下火车时,那里难民聚涌,人喊马嘶,混乱不堪,虽然战场相隔两三百公里,却让人感受到近在跟前。待来到这田园般的野地,看着眼前比诗画还美丽的景象,恍如身入梦境。就这样沉痛和愉悦,交替交织,把他的心绪撕扯得如碎花飘飞起落,似波涛翻滚腾溅。
吴晴晴一会儿轻哼着歌儿,一会跳下车去跑上几步,或采摘几朵野花,特别兴奋。
是啊,在火车上,她来不及欣赏风景,心里却非常激动,因为她结束了学习生涯,马上到一线部队,那意味着自己已经成为一名军人,可以和大家一起上前线了!
在这艳丽的阳光之下,绝妙的景色跟前,吴晴晴少女爱美的天性一下子爆发了,脸上洋溢着喜气,眼里流露着笑意,全身渗透着精灵的气息。
就连车夫大叔也被感染了,举着鞭子,几里地出来都没有挥下,生怕打在马身上,车子突然加速惊动了她的喜悦。
这是一辆独马架着的木车,马儿似在信步,不是完成自己的工作,是来旅游观光。它每次只提起半脚,蹬地的声音却清脆响亮,咯嗒咯嗒,咯嗒咯嗒,像是敲打的鼓乐。不时地,它还噗地吐口气儿,好像在说:“美哉——舒服!”这当儿,大叔连声说:“姑娘,你唱得真好听!”
吴晴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声音飘向天空,羞动了薄纱般的白云,它像小兔子一样收拢起耳朵,缓缓地移往后边而去。高树荫兴致所驱,朗声道:
春光好,醉香飘,十里田陌,舞纤腰。
风中娇,北疆南人,满眼俏嫩,任妖娆。
“高参谋,你这念的什么诗呀?简直是个大色蛋!”吴晴晴听到“纤腰”、“妖娆”之类,以为说的是自己,一方面觉得高树荫心有邪祟,厌恶反感。同时又觉得对方这是种赞美,说自己妩媚娇艳、美貌动人,有点窃窃自喜。
高树荫说:“这叫非诗非词。你看,远处群山叠翠,跟前大地如毯,这么美丽的风景,我不该即兴咏叹一下么?”
“我可不懂哪样诗啊词的,就你那两句,除了听着悦耳,倒真的不怎样。”
马车上,吴晴晴和高树荫在两侧对面而坐,车上放着三个箱子,一个大的里边装着发报机,另一个装有药品,还有个小的是吴晴晴晴的医疗包。
走路时,高树荫身上背一个,肩膀扛一个,真舍得吃苦耐劳。吴晴晴看着他,头戴灰帽子,国字脸黄中见黑,浓密的剑眉,挺翘的鼻子,刚毅英姿。
说实在的,自从坐上火车,吴晴晴就知道两人要同行为伴,以后也要经常在一起,心上就试着欣赏他,想着别再恨这个人。而经过与高树荫的交谈,对他有了些了解,高树荫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军已经五年,并且还是军校毕业生,真可谓能文能武,值得敬重。他觉得高树荫做事有点古板,一路上按部就班,好像没什么生气,但这也是军人的严谨和一丝不苟,让人放心。所以,她和高树荫开始亲近起来,两人说话多起来。
“吁——”马儿突然扬起前蹄,长叫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赶车大叔骂了句什么,马上地闭住了嘴巴。有五六个持枪的人挡在了道上。
吴晴晴惊叫出声。高树荫说:“别怕,由我来应付。”
这几个持枪的人农民打扮,其中一个摘下草帽,亮着光头,正是西村。他指点着说:“车上的,给我规规距距地举起手,下车来。”
吴晴晴惊恐地望着高树荫。高树荫微点了下头,举起手。吴晴晴也举起双手,两人走下马车。
有两个人搬下了车上的东西,叫车夫赶快滚开,别在这里不讨好。高树荫问:“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二位。”西村说,“暂时委曲你们一下,我们需要询问一些东西,只要你们配合,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高树荫身上的佩枪被退去子弹后,归还到了他手上。高树荫暗想,这伙人是打劫的土匪,却并非为财而来?是国军的便衣,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特别采取了措施?还是日寇的特工人员,早早就盯上了目标。
无论怎么说,对方人多势众,目的不清楚,自己还是先观察一下,以静制动。两个人被捆住手脚,带到了一个村子外的小院落里。
西村从武汉就跟着高树荫一路到了这里。他们把马车上的东西打开,发现了报话机,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西村推测,高树荫不到徐州找第五战区报道,也许滇军还没有北上的意图,或他们还没有得到类似的命令。他俩在半路下车,一种可能是搞侦察,但看那女的,是医护人员,又带着药品,那这种可能不成立。
他们应该是去某一支自己的部队,也就是说,直属营就在前边的某一处地方,已经挺近了。或者也有可能,滇军马上要参战了,直属营会先行一步,做出动作,他俩就是派来直属营的。
西村心里一个兴奋呀,因为他对直属营的印象深刻,觉得以前碰到的中国军太软了,打着就没劲。高手要和高手对战才刺激,直属营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才配和自己交手。等找到直属营,自己短暂的特工生涯也要结束啦,军部已经通知他,这次行动完毕就归原单位。那么,这次从武汉出来,倒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先刺探下直属营的情况,下步和他们交战时,那叫稳操胜券。
西村觉得无论如何,都要了解清楚高树荫他们此行的目的,然后进一步探听下滇军方面其他的情况,如能遂愿,那真是大功一件。一名特工问:“要不要对他们动粗,这们的话才能审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不。”西村说,“据了解,云南人生性耿直,软硬不吃,用我们那些老办法,恐怕难以凑效。”
“那——难道我们就束手无策啦?”
“哟,我们可以打这部电台的主意。太可惜啦,这是在非战区的农村,不然的话,随便做点手脚,电台就可为我所用。”
“通过电台密码,我们可以了解中国军的动向。”
“对,首先是获取密码。不知那女的是否知道密码,从她那儿下手恐怕更容易些。”
“你是说,让她爽快爽快,她就招啦?”一名特工淫笑着说。
“不行!”西村说,“我们只能在那男的身上打主意,千万别伤害那女的。”
“那小妞,虽然个子不高,却玲珑可爱,恐怕另有一番滋味呢。”一名特工说,“为什么不能碰她呢?”
“别问那么多,这是总部的指示!”
“看情形,密码应该在那男的身上,女的什么都不懂。”
“那我们马上去审问那个男的。”
“不!等过了今晚再说。”西村说道,“这样他们心里就有种焦虑感,容易暴露弱点。我们要仔细检查他们的随身物品,研究他们的性格,利于突破。”
“我觉得,还是要准备点刑具。看那男的貌相,是个硬汉子,不来点恐怖的,只怕他不会招供。”
“不招?我们几个什么中国人没对付过,随便谁出下手,都会让他生不如死。不过,我还是想先审那小妞,女人总是软弱的。”
“你恐怕不是想审问她,而是趁机占点便宜吧?”
“混帐!”西村骂道,“简直越来越不像话啦,没听清楚吗?谁要动那女的一根毫毛,先去死吧!”
“我们不是要动她,只是审审而已。嘻嘻!”
“嘻个屁,审也轮不到你,我要亲自审。”
第二十六章你对我们很有用
天快黑下来了,把吴晴晴和高树荫扔进屋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西村他们再没进来过。他俩分别被绑在两根柱子上,相隔有三四米的距离。
吴晴晴起初挺镇静,和高树荫分析对方是什么人,两人要怎样逃出去,后来说到直属营,高树荫“嘘”了一声。因为隔墙有耳,也许对方一直不露面,就是想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呢。
吴晴晴吐了下舌头,赶紧就闭嘴了。屋子里沉闷得很,高树荫觉得吴晴晴就这样坐着,肯定难受得很,就和她用云南话小声交谈,商量出逃的办法。
根据白天的观察,这是一处与村落隔着段距离的院子,没有大门,正面两格房子,不知做什么用的。高树荫他们被关在侧间的大房子里面,这房屋堆放着许多秸杆,占去有三分之二的地面,那它可能是农人暂时存放收到的粮食之类。在他俩的跟前散落着秸杆,他们用脚勾过来一些,刚好可以垫着屁股坐下,非常舒服。
过会儿,西村和一名特工人员进来了,带来了一点面饼。西村站在不远处,说:“对不起,二位,在这荒野之地,没有更好的食物了,请将就点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高树荫问。
西村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们很有用。这样,你们好好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我们是中国军人。”吴晴晴说。
“嘿嘿,我不仅知道你们是中国军人,而且,我还知道你们是滇军。”西村说。
“难道你们早就有预谋?你们跟踪我们好长时间啦?”
“是的,先生。”
“你们是中央情报部门派来的?要对我们滇军进行监视?同样是上抗日战场,你们为什么不对国军正规军严厉督战,反而对地方武装那么不放心?”
西村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姿势,说:“先生,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里环境不太好,还算暖和,明天我们再交谈。”
西村说完,就和另一名特工离开,吴晴晴大叫道:“喂,别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抓我们想干什么?还没告诉我们呢。”
那两人已经出了屋子,门又关合,上了锁。木门不是那么严密,从缝隙中,可以看到外面有个身影晃动,他在监视屋里的动静。
屋内恢复了沉寂。高树荫和吴晴晴站了会儿,感觉非常不舒服,重新坐到了地上。反正用方言讲话,外面的人听不懂,他俩又小声交谈起来。
吴晴晴责怪说:“你当时为哪样不开枪呢?我们就不会落到这里啦。现在我们被绑得死死的,怎么跑得出去?”
高树荫说:“我是有枪,可对方是几个人,都握着手枪,如果动手,我枪还没拔出来,人家的子弹就飞进我脑袋了。”
“那还不是怕死,想留条小命。”
“怕什么死?对方的身份目的没弄清楚,就给报销了,死得值得吗?况且我死了,你一个小姑娘,面对这几个歹徒,咋个办?”
“如果我一个人,我就和他们斗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另外,请别叫我小姑娘,我是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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