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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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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化说:“我们只是一个营,值得敌人花大力气吗?”
老秦说:“可能鬼子认为我们是专门保护师部安全的,先除掉我们,便于下一步对师部动手。”
正说着,近处传来敌机的声音,外边一片慌乱。张师长说:“这是日军的侦察机,别管它。他们昨天吃亏,恐怕要先侦察下我方阵地情况,新一轮战斗又要开始啦。”
果真,敌机没有飞来到这里,又绕远去了。张冲说:“你们暂时休整一下,等仗打起来,就上去支援,找到娄营长,和他聚拢。”
直属营弟兄们打扫被糟蹋的营房。有几个房间墙上床上到处是枪眼,那间最大的宿舍惨不忍睹,床桌椅等什物东倒西歪,墙壁地面血迹斑斑,惨不忍视。清早时候,直属营将院场整理清楚。
然后一部分弟兄把床椅搬到天井,一部分人挑水清洁各处。几个兵抬着东西进出,吴晴晴和别外几个人洗刷地面。金玉奈脱掉袿子,挽起衣袖加入到队干活行列之中。
吴晴晴昨晚哭了个多小时,红着眼睛,连眼圈都皱成核桃皮了。她对金玉奈本有些小情绪的,因为吴晴晴家境不错,她本人是直接爽利的性格,看不惯金玉奈那种高傲的态度,而且还喜欢缠着刘文化,所以看着更不顺眼。
等金玉奈和大家一起干活,放下身段,她心上的反感就减少了几分,而且自己是直属营的人,对来客也应该礼貌点儿。
吴晴晴便先开口道:“记者小姐,你穿着那么干净,别和我们干活了。”
金玉奈嫣然一笑,答道:“我是谁?我也是受难的中国人,在自己的弟兄营地,也是自己的家,就要出一份力。”
吴晴晴说:“你是大记者,身份高我们一等,不能做这些粗活。”
金玉奈说道:“抗日工作,不分高低,吴小姐恐怕不欢迎我来直属营呢。”
吴晴晴说:“记者小姐,实不相瞒,我原来对你是有看法的,以为记者和他人不一样,况且我们又是滇军,不属于中央正规部队,你们会看不起。”
金玉奈正擦着地上的砖块,和吴晴晴侧对着,两人说话的当儿,抬头看一眼。金玉奈博得对方好感,心里高兴,说:“吴小姐,你冰雪聪明,是个好姑娘。记者,是不拿枪的战士,我是战地记者,我和每个战士都是弟兄姐妹。”
两个人一通交流,渐渐隔离感消失,多了些贴近,一边说话一边干活儿,十分融洽。
吴富能进来到大间宿舍,和几个弟兄一起搬床到墙角。金玉奈正蹲着劳动,她脚下红色的皮鞋醒目惹眼,兵儿们平常呆在营房,除了小不点吴晴晴,几乎几不到其他女子,所以金玉奈的到来,平添了许多鲜活气息。
金玉奈做着事情,有时还停歇几秒钟,或舒口气,或捊捊头发。她那蓝色的衣服恰到好处地裹在身上,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开着,雪白的脖颈下是一片细腻的神秘事物。
吴富能瞟去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但是他没有把眼光长久地盯在那儿,因为人家是高贵的小姐,看她穿的衣物,那么个档次,是自己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那衣服非常细柔,搭在人身上,好像与主人是连为一体的,很轻又很乖巧,金玉奈的身子一动,衣服也跟着动作,是一种顺从配合,默契得很。
无论是金玉奈胸部的凹凸,腰身的挪扭,肘部的弯曲,衣服在人静止或动作时都展露得自然美妙,真是冰肌藏玉骨,月样容仪俏。吴富能虽然只是偷偷地看上几眼,心里那酥痒却难以想象地抑止不了。
吴富能再次进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瞟上金小姐一眼,跟着搬东西,到她身边又忍不住侧面看上一眼。他正准备折身时,金玉奈叫道:“吴大哥,你们还去挑水吗?”
吴富能一个激灵,想不到记者小姐叫出他的名字。他有点结结巴巴:“哦——呃,去啊,一会儿去。”
金玉奈大大方方:“吴大哥,要不你带我去吧,我想看看河水。”
“啊,好好!”吴富能说,“你跟着去就行了,我提桶。”
第五十三章心里藏着事儿
原来金玉奈与滇军的接触,早就有很深的预谋。去年底在武汉时,金玉奈就开始收集有关60军的情报,当得知滇军开拔的消息,她也同期到达了徐州。
金玉奈借着记者的身份,几次来184师,对部队后卫防守的情况进行了解,及时传递到日军军部机关。西村特工队正是按照金玉奈给日军情报机关提供的资料,对直属营情况有了详细的掌握,才制定了实施偷袭的计划。
只因娄开顺临时决定带着一连上战场,金玉奈无从得知,她是呆在台儿庄内静侯消息的,她以为直属营不能逃避掉劫难,娄开顺已经变成具僵尸了,她今天跟着张师长来直属营,不过是做个验证,检验一下日军特工队的出色表现。
当金玉奈知道直属营损伤不大,心里既恼火又悲哀。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弄砸了呢?她知道日军特工队不是吃干饭的,直属营里边也是藏龙卧虎,事情总是有一定的原因。金玉奈于是冷静下来,继续刺探相关情报,便于给对方致命的打击。
金玉奈和吴晴晴交谈了几分钟,没有获取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刚好看到吴富能色迷迷的样子,将计就计接近他,很快知道了娄开顺的去向,心里窃喜不已,等张冲师长问她是否一道走,她就跟着回到台儿庄,并向上锋发出了电报。
矶谷廉介总结了昨天的战况,滇军前沿阵地整体后撤了约半公里,整个阵线依然坚固,日军伤亡估计和对手差不多,他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矶谷想不到滇军的火炮会突然冒出来,如果没有这个情况出现的话,滇军防御早就崩溃了,他今天应该已经拿下了台儿庄,先头部队推进到了徐州跟前。他派飞机侦察了一番,没有找到滇军炮兵阵地的位置,只好修改作战方案,重新组织进攻。
滇军将士们守候在阵地上,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挑战。
这座小山是543旅设在主防御阵地上的最为重要的几处防御点之一,其实这儿在云南兵眼里就不叫山,收缓坡还行,因为它们的高度和险恶完全不能相比。
这一带有很多个大大小小的山头,有的生长着着细小的树木,或者滋生些杂草,孙宾其他们所处的位置则是光秃秃的弓起地段。
山坡的前面是一段比较开阔的平地,543旅一部在昨天的战斗中,经过残酷的拼杀,后撤来到这里和旅部组成一体。在山坡脚下有一条蜿蜒曲折而过的公路,如果从公路往前行进,军队可以直达台儿庄。但是因着滇军的扼守,轻易不给敌人任何机会。
日军矶谷师团长起初的意图,是这儿山不高,机械化大部队开进速度快,所以主要的不是夺取公路,而是顺着缓坡地带清扫,第十师团主力就可以一往无前地挺进。滇军将士们只知道不管不顾地抵抗,消耗了敌人的兵力,也消磨着他们的时间。
娄开顺拿着望远镜瞅瞧,日军那边毫无动静,好多鬼子在阵前晃动,有的好像是晒太阳。山下一郎是不是在对面阵地上,娄开顺并没有什么把握,因为他在师部听到个山什么的名字,准确的是谁,根本没听清楚。对于今天是否有仗打,何时开仗,娄开顺也没个谱儿。滇军这边的命令,是防守,就说大局上不主动出击。弟兄们不敢懈怠,个个坚守阵地,同时大家也在养精神,气氛倒还显得轻松。
娄开顺心想,就这么等着,如果双方熬时间,都不动手,要等到何年何月?那自己跑到阵地跟前也是抓瞎,捞不到仗打。如果直属营冲进敌阵去,人家鬼子那么多,我方其他部队掺和进来还好,别人不来帮忙的话,那自己小命玩完了。看样子不能乱动作。
也可以挑衅一下立马后撤,敌人被惹火了就进攻,双方就开战。但那么多又眼睛瞅着,自己跳出来作乱,师长要找责任,不划算。
娄开顺想打仗啊,打起来才好,打起来他才舒服,要不周身难受。他瞧瞧手下那些个兵,全都披挂整齐,像他一样爬在壕沟边,望着外面,而那些其他连队的弟兄,则没有一个人如此正经。
娄开顺问孙宾其说:“伙计,你说今天这仗还打不打啦?鬼子咋个没事儿似的?”
孙宾其说:“打嘛,肯定要打,要不鬼子来咱国家干哪样?大老远的,送给我们糖吃?没的这种好事!”
“哦,想不到这会儿你脑子挺开窍的。”一经提醒,娄开顺便觉得自己真是担心多余,对孙宾其说:“你看看,万旅长那些人东倒西歪的,全不当回事儿。我们的弟兄紧张那样子,个个等得不耐烦啦,都想赶紧打呀,杀鬼子呀!”
孙宾其问说:“营长,打起来后我们要不要听万旅长的?”
娄开顺瞪眼道:“你傻啊,我们是机动部队,为哪样听他的?到时哪儿鬼子多往哪儿冲!”
孙宾其不服气:“我们才几个人,往鬼子多处冲,那不是去找死?”
娄开顺放下望远镜,十分不满地说:“我这是打个比方,意思说朝可劲儿处打,朝有好处的地方去打,这个都不懂!”
孙宾其还是不满意:“打比方?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吗?”
见娄开顺不理睬,孙宾其说:“营长,你说我们这回真的能碰到那个小光头吗?看你好像满有把握的。”
娄开顺说:“眼睛灵光点儿,只要见着他们,我们就迎着上,先把他狗日的解决了,别的什么都不管。”
虽说估摸着日军暂时不会发动进攻,娄开顺仍拿着望远镜,装模作样地望向前方。一位543旅的年轻连长过来拍拍他肩膀,说:“长官,你半早上地这么端着架子,不累啊?”娄开顺不理他,孙宾其拉那位连长到一边:“我们营长脾气差,隔远点儿。”
孙宾其是想让那位连长别打扰娄开顺,他心里藏着事儿。昨天晚上,娄开顺找孙宾其商量,鬼子的大炮厉害,打算过去摸摸情况,有可能捣个乱,把他们的炮阵给弄了。
孙宾其一听,说好哇,我带人过去。娄开顺说,敌我双方封锁都很严密,还是先派出少量几个人,容易穿插。
这回一连的上来时带了掷弹筒和十几套鬼子衣服,他俩检查衣服才发觉,缺少鬼子钢盔。只好潜入到阵地前,捡拾了三个人家遗弃的头盔,让一排长带着熊二蛮和另外一名士兵在天亮前出发,去那边做侦察活动。
娄开顺估摸着,鬼子的炮阵应该在乙方阵地三四公里外的地方,自己的侦察兵能够在几个小时内回来。他爬在阵地前沿是关注着这件事情,探看自己的人平安与否。
从阵地那头跑来个士兵,到娄开顺跟前打敬礼,报告说师长电话找,要他到旅部去接。
这儿孙宾其又伏向在了壕沟边。阵地上先他们而到的543旅的守军,早就见识过日军的强悍,双方的轻武器悬殊不大,可人家飞机坦克加大炮,砸到跟前就是要命的事情,他们充满了绝望感。虽说昨天滇军的炮火回敬了日军一顿,滇军士兵们都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明显,大家为了职责,必须坚守。所以543旅的弟兄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敌人不进攻,就像平常休息时一样松闲。
这些士兵是不是有些绝望了?或者是他们离家万里,根本就断了回去的念头。就在孙宾其身边的这个连队,大概有近半数的人死伤,而这仅仅是作战一天下来的结果。
如果情况照此速度恶化,不出三天他们都得战死在这里;即便有侥幸活着的,也是残胳膊废腿,准没囫囵个儿。
滇军——出征时多么风光荣耀啊!直属营是滞后点开出的,他们见识了滇军大部队离开昆明时的场面,敲锣打鼓、鞭炮齐鸣、万众拥送。每一名将士都神采飞扬,每一名将士都精神抖擞,每一名将士都信心百倍,每一名将士都义无反顾,他们步伐坚定地走过昆明主大街,展示着滇军的威风和气度。滇军是云南人的期盼,云南人的骄傲!
在武汉休整过小半年才拉上战场,滇军是养精蓄锐,是蓄势待发。当全军开赴前线,滇军将士又是何等地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他们满以为从此才上战场,将士们就会勇往直前像豹群一样扑向对手,而敌人则像羔羊一般狼狈逃窜一溃千里。事实刚刚相反,战争决非凭空想象。孙宾其通过参与支援51军和滇军赵团的战斗,已经品尝到中日交战的苦酒。在前两次和鬼子遭遇时,孙宾其感觉到了日军的狡猾和意志,后两次的交锋,则是滇军见识不广的笑柄了。日寇坦克铁家伙开路,步兵整体推进,加上猛烈的炮火、天上的飞机,这才是现代战争,这才是强大的世界一流军队。这时他想起直属营休整时,两位营长讨论战局,孙宾其不去掺和,又想起娄开顺要自己谋略的提醒,方明白天外更有几重天,自己以前是打过不少胜仗,可那只是局部性的小范围的,当你和世界级的部队照面,立刻就显出自己的劣小了。他以前暗笑刘文化的书呆子气,看什么报纸讲什么理论,那不能当饭吃填肚子。这时他才明白,人家那才叫超前意识全局观点。奶奶的,战争过后不知自己还活能否着,如果死了,没学习理论是老子的遗憾。
“孙连长,那位长官刚扔下,怎么你又端起望远镜啦。是不是以前没玩过?”旁边的守军连长说。
你才没玩过呢?孙宾其心想,战场上设备老子哪样没弄过,比你见识多了。他不好解释,对那人招了个手,算是种礼貌。
“别那么端着,挺累的。”那位连长说,“孙连长,要不,我们在阵地转转,看看弟兄们。”
孙宾其心想真是的,作为一名基层指挥员,根本职责就是要和弟兄们在一起,随时掌握部队动态。趁这机会,他也应该了解下弟兄部队的情况,学习他们的长处。
跟着那位连长,两个人沿着阵地走了一圈。孙宾其发觉543旅的弟兄个个都是好样的,阵地上每一个人身上都烧得黑灰莫变,都在战斗中死命地拼杀搏斗过。那些伤员坐着蹲着,个个脸上露出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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