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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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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开顺决定的事情,历来谁都更改不了,大家便不再争论了。娄开顺先去和万旅长打招呼,告知情况。万旅长说:“娄营长,你忠勇精神,为大局不怕牺牲,值得嘉许。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对面有上万的敌军,你一个营人马过去,别说难成气候,即便任务完成,回来也是大问题。我建议你还是跟我们守在阵地,打常规战算啦,别冒这个险。”
娄开顺说:“万旅长,你真是犯糊涂啊。看看,敌人的哪一顿炮火,我们没有人不挨揍。无论是死是伤,都是从家乡来的,我们的弟兄、亲人,你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流血、牺牲?我这一趟去,就是要打掉它,破坏敌人的美梦,这是我神圣的职责。”
万旅长说:“娄营长,敌人炮阵不止一个,即使你打掉了,也只削弱鬼子部分力量。况且这趟水太混凶险大,可以说有去无回,不管有多少理由,保住弟兄性命是前提。虽说这样做对我们旅会有好处,我仍持反对意见。”
娄开顺说:“管它多少凶险,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再难也要尝试一把。对了,我是要告诉你,我们折回来恐怕不会顺利,必将受到阻力,到时请你派人帮忙,给予接应。”
万旅长说:“这个自然。你这是在帮整个师,在帮我们旅,我们会密切关注,配合你们。”
娄天顺走出指挥所,一名将领说:“旅长,他才一个小小的营长,就在我们这儿大呼小叫的,你咋个听之任之,也不管教一下。”
万旅长说:“人家是我们师的直属部队,直接听命于张师长,我哪有权力管到他。”
刚才那名将领说:“再是直属部队,军人见到长官,都要谦恭尊重,他军阶低我们几级,言行无分无寸,张狂得很,他娄开顺反了天啦?还是军部有大人物做靠山?”
这时参谋长凑近万旅长,说:“娄营长昨晚派出了侦察兵,他们化装成鬼子,到敌人那边走了一遭,怪不得人家说话声音大底气足,是早就有了准备。”
万旅长惊叹地问:“咋个?他们穿着鬼子的衣服过去,还安然地回来啦?这太不可思议了嘛。”
参谋长说:“是啊,乔装鬼子,恐怕在我们滇军还是头一次。这个娄营长,思绪有点跳跃。”
万旅长凝神说:“这种前瞻性作战,只有胆够大心够细的人才敢想敢干。不过他的目标如果实现,就会发挥超常效果。娄开顺拉一个营出去,真担心到时他们回不来。”
“我也有这个疑虑……”
娄开顺让直属营的人吃饱早饭,然后大家迂回前往敌阵。才走出小半截路,在一个豁口处,娄开顺就把三连的留下,他觉得这里应该放支部队,等回来时有个照应,加大点保险。另外人太多了目标大,容易被敌人发现。三连的人心里憋屈,到这时候了停住,挨不上任务,但是谁也不敢违反营长旨意,只深深地埋藏着极不甘愿。
枪炮声音时密时稀,战斗持续不断。直属营的人马不停蹄,很快来到一处地方,一排长指着前边说,往前走不远就有敌人,不能从路上行了。娄开顺四下观察了一番,叫二连在这里熟悉地形线路,等待接应。二连长说,你已经留下三连在后头,还要什么接应啊?娄开顺说,狡兔三窟,你不见周围到处都在打着,随便一股敌人出现,我们就全军覆没,要多留几个心眼儿。二连长说,你每次都让一连打先锋,这回我们连吃了大亏,该让我们上了,弟兄们非要出这口恶气。孙宾其正想争议,娄开顺说,叫你留下就留下,别多舌!
后边发生的事情证实娄开顺这样安排十分妥当,因为一连的人深入敌阵后,死伤了大半,如果不是二连三连回救及时,那直属营个个都成荒尸野鬼了。
一连人钻进一处山岭,天上飘起了小雨,洋洋洒洒,仿佛仙女在天庭淋浇花水,地上的草儿树儿,像是饥渴的孩童,抬头仰面地巴望着空中,只得到几滴可怜的雨星。雨儿虽然不大,却增加行军阻力。因为这儿树木少,但杂草滋生,稀稀密密,高高低低,尽管大家挑着草少或无草的地方走,脚下石块多,还随时被沾了雨水的枝草绊拦,给弟兄们平添了麻烦。
“小心,别滑倒!”
“快点儿,跟上!”
弟兄们隐秘行动,个个都极其谨慎,提醒的声音很低,生怕附近敌人听到,暴露了目标,那就遭啦。
六子昨天早上起来没见着熊二蛮,问人,没有谁知道去哪儿啦。等他跟着大家打岩方洼,又从营地上来,见二蛮他们穿着鬼子的衣服,奇怪得很。听别人议论,才知道三个人是窜到鬼子占领的地方去了,心上即惊惧又羡慕,问说:“熊大哥,你们咋个要晚上去呢?到处黑乎乎地,如果不小心掉下崖子,就没命啦。”熊二蛮说:“我们是侦察兵,古时候叫细作,云南人说夜不回,格知道哪样叫夜不回?”六子说不知道,熊二蛮就说:“夜不回的意思,就是晚上出去侦察,什么时候回来都难把握。为哪样要晚上去呢?因为天黑着,敌人不易发觉,你才能够接近他们,将敌情弄清楚。”
六子似懂非懂。熊二蛮就说,去敌营侦察情况,军法上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才能打胜仗。其实熊二蛮本来也不懂军事,跟着长官走听着长官讲,耳濡目染地就明白了些。他说,直属营可能要全体出动,去敌人那边,你最好学点基本知识,到时候用得着。于是就给他讲了一些,比如身为侦查兵必须要掌握的基本技能,怎么根据周围的景物辨别方向,怎么简单的计算目标方位,等等。能看出来,六子想要听懂这些很困难,虽然他用心地记,这么些不是一下子能够掌握的。熊二蛮没读过书没文化,但做过几次侦察,也老资格了。
出来的路上,熊二蛮就什么也不说,他只要求六子紧跟着队伍,千万别掉队,他不可能时时照顾到他。
本来到日军炮阵的位置,不算太远,可大家绕着走,又没有路,相当费劲。正走着,一阵山风吹过,娄开顺赶紧打手势让大家住足。弟兄们个个弓身驻步,手握钢枪,一动不动,相当紧张!
娄开顺凝神静听。多年的战斗生涯,养成他神经质的习惯,也练就灵敏的嗅觉和精准的判断能力,救人于危难之中。
“有情况!”娄开顺轻声说,“有人向这方来了。”
弟兄们迅速隐蔽到有利位置,枪上膛,眼睛瞅着前方,谁也不说话,等待着目标出现。
雨强差人意地停了,山林静得出奇。娄开顺在队伍的前头,孙宾其隔着一截。当娄开顺回头时,孙宾其打了个手势,嘴巴动了几动。娄开顺给了相对的回应。一个老兵轻声道:“营长说了,对方身份不明,叫大家注意,别轻举妄动。”
这是直属营特殊情况下的一种交流方式,通过双方嘴型和手势来认知内容,因为不发声音,安全性更高,直属营老兵都会。六子不熟悉,低声问熊二蛮道:“连长讲的哪样?”
二蛮拽了他一下,轻声说:“别出声,老实呆着。”
六子眨巴了下眼睛,挺憋屈的样子。他在昨晚上挨骂,这会儿又碰灰,真够苦楚的。不过在这种环境之下,面对的又是他尊敬的兄长,六子理解也忍受得住。
如果是有经验的老兵,你做个动作发出点声音,都是极有分寸恰到好处的,利于自己和队友。但新兵不同,他们在危难时的一个小小过失,都可能带来灾难!
新兵只能按照长官的要求去做,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创意和自己的个人想法。
熊二蛮仍然穿着鬼子服装,他作为尖兵,本来是要走在最前头的,娄开顺叫另两名侦察兵带头,安排熊二蛮断后。熊二蛮要照顾新兵,让六子不离左右。这个时候,他还要观察部队后尾的情况,不能向六子解释什么。
娄开顺和一排长警觉地观察着,他们两个隔着几米的距离。一排长望望娄开顺,翕动了几下嘴巴。意思是说:我靠前一点,探看下什么状况。
四周静悄悄地,闻得见弟兄们的呼吸声。娄开顺往复晃了下手,哑声说:真有人。你就在那位置,别乱动。
一排长就恢复了原先的姿势,定定地瞅着,他相信娄开顺的直觉,营长认定的事情绝对错不了。其他的老兵,多数安分守己,紧握着枪待命。有几个聚拢着的,蹑手蹑脚地拉开距离,这样一旦发生交战,便于灵活运动,并减少伤亡。
不出娄开顺所料,西村他们几个特工队的残兵正在向一连这方移动。西村在受到滇军的打击后,身边人没什么战斗力啦,准备回到日军部队去。可是他们为了躲避滇军,不走常人路,需要绕线而行,也通过这座山,他们和直属营在此相遇纯属偶然——偶尔的必然。西村身经百战,特工行动参与过多次,机灵而狡猾,他也察觉到了山里有人,但是他拿不准对方是什么人,数目多少,他想如果是皇军的部队,那说明自己已经到安全地带,可以上大路轻松地走了,如果是中国军的话,那还真不好办。
对方离直属营弟兄们越来越近了,虽然几乎没有半点声音,娄开顺可以感受到某一种寒颤的气息,他右手紧握手枪,左手打了个暗号:全体注意,准备战斗!
第五十九章压制得抬不起头
西村在前,其他人紧紧跟着,特工队员们亦步亦趋,缓缓向前挪动。他们个个脸色阴郁,透着晦气,沮丧抑郁到了极点。西村突然做出停止的手势,那些特工队员连忙止步,紧张地四下张望着。西村抚摸脑袋,在他上次被子弹擦伤过的地方,少量沁出的血早已结痂脱落,可是今天的枪战,让他的这边耳朵出了血,不过上次子弹是从前方射来的,这次是手榴弹残片擦伤,好在只是破了点皮,整个耳朵完好无损。西村的心情糟透了,他已经不愿意对这次伏击斗进行分析了,也许是情报错误,也许是运气太差,这些都无头紧要了,甚至连长官该如何处置自己,是惩是奖,他都不考虑了,他只希望赶紧回去,回到自己的阵营,把霉运抛远抛光才说。
当特工队更加逼近娄开顺他们,一连的悄悄形成了个半圆形的包围圈,因为娄开顺已经闻到了股腥味,对方决不是什么好鸟,不会是己方人员,他就等着特工人员们完全进入到理想伏击位置,然后动手。
西村闻到了股死亡的气息,直觉告诉他,特工队来到个凶险之处,对手并非自己人,势力强大,而且早就发现了他们,并设下了陷阱,等待着特工队落入圈套,如果特工队员再贸然前进就有生命之虞,直接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西村暗暗叫苦,自己的运气怎么会如此之差,袭击直属营没达到目的,伏击滇军军长遭对方打击,这个时候了还触个霉头。他有气无力地做了个手势,带领队员悄悄后撤。
当西村他们撤退时,娄又观察了好一阵子,才解除警戒。他不发出追击的命令,是因为身负另一项重任,如果中途发生碰撞,捣毁敌人炮阵的事情就泡汤了。这时娄开顺着到敌人远去的影子,他如果知道这几个人是袭击沧浪庙的罪魁祸首,哪怕只要是认出西村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啦。他会立刻发动攻击,置对手于死地,他要这么轻易地放过才怪呢。
西村也不知道包围他们的人是直属营一连,不然的话,即便自己处于劣势,即使战死在这里,他也不会胆小撤退,却是迎头而上,和对手来个你死我活,一决高下,方才罢休!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钢铁汉子,真正像狼虎一样的血性军人,绝不容下嚣张的对手,绝不允许自己军人的荣誉受到毁损!
一排长见娄开顺点头,端正下钢盔,松驰了身体。孙宾其骂了声娘,向后招手让大家继续前进。大家松了口气,重新恢复了精神,六子脸色苍白,他挨着在熊二蛮身后,不敢再说什么,只听到个老兵说道:“妈的,这么难的路,真不好走!”
娄开顺告诉孙宾其:“传令下去,让大家跟进,一路注意安全,千万别出声音。”
弟兄们依次向后传令,猫身穿行在山林间。熊二蛮走着走着,感觉哪儿不对,好像身后总有个影子似地,但留神了很久,没发现什么异常。唔,也许是自己神经过于紧张,有点敏感吧。
枪炮声一片;前沿阵地变成火海。日寇发动了两次进攻,都被滇军强力挡回去了。矶谷怒火中烧,叫飞机空中对滇军阵地进行轰炸,张冲命令火炮迎头痛击,阵地上也形成了密集的对空火力网,敌人损失了一架飞机,另有两架中弹受伤,敌机仓皇逃走。
矶谷命令各部加紧火力,一定要撕开滇军的口子,扩大战果。山下加入了进攻部队,他的临时指挥所设在一处小高地侧方,他看到前方紧张的战斗,已经到了白刃化的阶段。
山下对于皇军将士的意气奋发,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个个忠勇无比,都为帝国拼国奋战。日军部队的弹药充足,铁甲坚硬,对付中国军本没什么悬念。可是滇军,除了重武器欠缺点,其他方面从不亚于皇军,特别是他们将士团结不怕死的精神,在中国军中首屈一指,成为整个部队的彰显力量,它也是战争中压倒一切的优势,所以滇军竟然就是前进之中的拦路虎,让皇军寸步难行。
山下倒不是怕对手厉害,越是遇到强大的对手,越能激发自己的战斗情绪。山下非常赞同矶谷的观点,只要日军打开个突破口,皇军就可趁势捣毁滇军,他让部队不停歇地进攻,期待滇军在疲命中露出破绽,他就可以取得进展了。
山下转身进入帐篷里,他准备吃喝点东西,小憩一会儿,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呢?
西村撤出一连的包围圈后,心上想,这里是交战双方的真空地带,它的出现很有特别性,它是支什么部队?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西村他们悄悄地又接近了对方一次。
从装束和行军习惯,西村判断出对方是直属营的人。于是,西村带领特工队尾随着一连行动,并电告上司,有一伙中国军正潜行直往皇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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