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滇军出山-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个万花筒,变幻莫测,中国军队能坚持多久,仗什么时候打到这儿来,或者啥时自己部队调前线去,都不知道。
娄开顺知道日本人凶猛,前线死了很多人,要不滇军也不会老远地跑来了,但自己目前还在后方,暂时就歇口气。
晚上,他睡眠不了,不为眼前的战局,那是军部高层考虑的问题。娄开顺挂心的是自己手上的直属营。
陈营长给娄开顺和孙宾其安排在同一间屋,其他滇军弟兄分住在两个大间房子里。娄开顺回到房间后,就把王麦子叫来,问他白天去追那几个逃散鬼子的情况。
王麦子说,他们和鬼子刚接火,自己这边就伤了两个兄弟,这时51军的人也赶来了,就扶着伤员撤下来。
娄开顺问:“当时鬼子格有伤亡?”王麦子说:“好像没的。不过国军围过来的就有十几个,对付他们应该没哪样问题。”
娄开顺非常生气:“我不关心鬼子的死活。你只说他们总共有几个人?”
王麦子不明就理,细若蚊声地说:“四个。”
娄开顺沉闷的声音,好像从个旧坛子里发出来的又酸又腐:“你们几个人?”
王麦子听着有点胆寒,声音更小了,说:“九个。”
娄开顺呼地站起身,像捂着的炸药包,引线烧到了里边,轰地就响起来:“你们九个,人家四个。我们伤两个人,人家毫发未损。你——,你是什么人?你还好意思回来。”
王麦子终于弄清楚营长生的哪门子气,辩解说:“营长,国军增援后,你不就命令我们撤下么?我猜想你平常老说打仗如做生意要赚别赔,你这样是为保存我们的实力,所以就按这个意图……”
“意图个屁!”娄开顺瞅着王麦子,像泼妇逮到了偷她东西的娃儿,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倒一箩筐,吐沫子乱飞:“你格认得什么叫保存实力?我为哪样叫你追那几个鬼子?痛打落水狗懂不懂?斩草除根懂不懂?对任何敌人,我们占优势就要干净地消灭,否则就是留下后患。什么叫要赚别赔?生意亏本赔的是钱,如果一桩生意赚钱而把人格名誉丢了,赚钱格还有意义?和侵略者干仗,打的是志气打的是威风,你这叫落败,丢我们滇军的脸。”
他好像没说完自己的意思,余恨未消,驴推磨盘似地围着王麦子转来转去。
王麦子知道,营长生气的时候,如果一筒子骂娘,或者扇你几个耳刮子,那他的气就消了没事了。现在营长要骂人又找不到辞儿,眼睛鼓得像牛卵子一样,被干瘪瘪的皮肉托着欲坠还摇,说明营长火正大着,他拿奶瓶里的水挤下去根本不抵事儿。
王麦子思维,营长是因为自己在战场上拖着伤兵样子狼狈,还让51军的看见了,伤了他的颜面。
王麦子连忙检讨自己的错误,并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娄营长,说:“营长,这是打扫战场时我在鬼子身上弄的,从来没见过。你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娄开顺唬着脸:“别来蒙人。我不吃这种讨好。”心上暗思,王麦子也是老班长了,以前的战场上没含糊过,今儿白天卖力得很,按常理不会矮敌人一截,白天一连和51军的人加起来,是鬼子的十倍,而前后磨叽了三个多小时,战场上敌人全部毙命,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再联想碰到乔装的那伙鬼子,个个凶猛顽固,恐怕这事不怪已方软弱而怪对手太强。于是问:“到底是哪样东西?”
王麦子瞧营长口气缓和了,如重刑犯听到赦免令一般,立马身体松散了,恭恭敬敬地又递将上去:“营长,是甜香味儿的,恐怕是吃物,我还没尝过呢。”
娄开顺一摊手东西摔地下:“你吃过的给我。王麦子,你胆子够大啊!”
王麦子小心地捡起东西,擦着外面的灰,说:“营长,我哪有吃过啊。只是拆开包装纸闻了闻,又香又甜,知道是好东西,赶紧地包起,留下孝敬您呢。”
娄开顺半信半疑,接过东西瞧。只见它拇指般大小,外面包裹的像纸又像油(塑料)纸,花里胡哨的,揭开后又有一层纸,棕色的长条形状,是以前生活中没见过,历次的战利品中也没出现过。他凑着嗅了嗅,说:“王麦子,你猜想这究竟是哪样?”
王麦子说:“营长,怕是糖吧。”
娄一顺思想地说:“哦,也许是糖,一种可以让人力量增大的糖,日本人吃这种东西,战场上就厉害啦。”
王麦子说:“营长说得对,日本人侵占中国,主要靠的可能是这个东西。”又说,“营长,要不我们明天去战场找找看,如果能够找到一些,让我们的弟兄吃了,上战场个个都有神力啦。”
娄开顺呸了一声,“找?咋个找法,鬼子尸体都埋了,要挖开找吗?你咋个那么晦气?”
“是,是。找不到,那麻烦大啦。”王麦子建议说,“营长,要不你把它吃了?”
娄开顺眼睛眨巴几下,说:“不对,它也许是种毒药,我如果吃了,还不见阎王啦。你小子格是想害我?”
王麦子陪着小心地说:“营长,我是在一个鬼子官儿身上搜来的,应该没问题吧。”
娄开顺还是不怎么相信,说:“到底格吃得?莫不是鬼子用来对付我们的邪物。嗯,不能上当。”
王麦子提出新建议:“营长,要不我先尝点儿,如果没问题的话,你再吃,格要得?”
“要得要得。”娄开顺一听大喜,就把东西拿给王麦子。娄开顺想着王麦子对自己真是忠心,而且他人也机灵,往后营里空缺着排长给他个当当。其实娄开顺不知道,王麦子虽未见识过这种叫巧克力的东西,他先前还是用舌头舔了几舔,那味道真是妙极啦。这事情已经过了半天,自己活蹦乱跳好好的,证明这小东西不是毒药,真是美妙的吃物,他只怕营长给一口吞了,他就没份儿了,所以才这么说。
王麦子把巧克力一撇两半,一片扔进嘴就吃,让娄开顺好奇地看着。几秒种吃完,又等了十几秒,王麦子好端端的,娄开顺也挡不住这怪物的诱惑了,赶紧吃另外那份儿。
娄开顺终究不放心,就一个劲地喝茶水,他想万一这东西有毒,也可以用茶来解掉一部分,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小命。后来孙宾其回屋,这家伙灌了一肚子酒,倒头就睡了,娄开顺本待和他说说话,又想连日奔波,他真累了还是让他安安稳稳地休息吧。但是娄开顺不知是处在陌生环境的缘故,还是对刚才吃的东西存着戒心,一直都合不上眼,起初是心乱如麻,后来渐渐定过神气,理着头绪想事情。这次出来碰上两伙鬼子,说真的自己没捞上什么好处,但是他见识了对方的非同一般,接下来中国的抗战肯定特别艰难,自己部队也会有大仗硬仗要打。他倒不是怕打仗,自己经历过的战事多了,只是手上几百号弟兄,离乡千里,最后能回去的有多少,这是一个揪心的问题。
从眼前来说,两个连的人马在别处,到底是两个连长带还是在新来的副营长手上?假使部队在自己人手里,他大可以放心。关键一个副营长,官儿比手下两个连长大,这时如果不顶起事来证明他无能,自己身边配这么个窝囊废那是累赘。如果他掌握着部队,娄开顺有点不放心。
因为这个新来的军校生根本没有进过真正的队伍里,只背过些书本的教条,就好像那古代的赵括,兵法说得一套又一套,让人听着头头是道,上战场一验证,吃败仗不说更造成损失。
当然他们应该碰不上战斗,但是从刘文化进直属营后,对营里事情很积极,什么都喜欢插手,那弟兄们是否听他的,他是否会把我的部队带坏出乱子,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另外,娄开顺还听说蒋委员长喜好给地方部队派他自己的人,一是怕地方部队不听调度中央要实施监督,二是防止共产党渗透进行赤化。他娄开顺可不管什么共产党国民党,只要是死命抗日肯打侵略者就行。当然娄开顺更多关心的还是他离开的这几日里,二三连那里平安无事,只是他隐隐觉得某支部队的性格就如它的老大的性格,
娄开顺属于颠逛型的人,他的手下们决不安分,现在部队让一个娃娃带着,就像纸房子里关着群饿狗,那房子随时都会被冲垮掉,所以他对远隔的连队始终放心不下。
娄开顺加紧脚步,往队伍前头紧走。孙宾其看到了,估计营长要和自己说话,或者他对行军不满意,要发表什么“圣旨”,立即朝反方向跑过来,说:“营长,你的计划真妙呀,让弟兄们歇好吃饱,然后再行军。看,弟兄们那个高兴。”
娄开顺说:“老伙计,昨天我们的休整,主要是照料伤病员,要不回去时拖拉着麻烦。你看他们医治及时,今天没有一个不能走的,若昨天直接回营地,得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孙宾其不失时机拍马屁:“对对,营长。太对啦!你考虑得周全,让人佩服。我就只知道打冲,想不到这些。”
娄开顺心上说,你要真想得到,上面就不会安个学生娃来当副营长了,不过打仗还得靠你们,靠我这些铁杆兄弟。娄开顺问:“你们战斗结束后,格有捞到哪样有价值的东西?”
“没有。”孙宾其回答说,“大家忙着照看自己伤亡的兄弟,只是少数几个人参与打扫战场。”
娄开顺转开话题,说:“命令部队,快速前进。”
孙宾其问:“营长,这地儿不会再有鬼子出没了吧?弟兄们好不容易松闲下来,就别管他们,让大家爱咋走咋吧。”
娄开顺说:“不,要管。这叫归心似箭。”
孙其宾想,营长看着弟兄们,枪背着的、扛着的、挎着的、拖着的,人歪着的、扭着的、斜着的、哼着的,大概不顺眼,所以说要管。可这也不合营长脾性啊,他以往打了胜仗从不管行军状况,难道今天心情不好,表面也看不出来呀。他不敢争辩,说:“是,我马上整队,命令齐步走。”
“不。”娄开顺说,“不是齐步走,要跑步走。”
孙宾其本来是和娄开顺并排走着说着话,一听,脚步停住,望着娄开顺,好像看个原始稀奇动物似的。
娄开顺说:“咋个啦?没见过我?愣着干哪样?格是没听明白,还是不愿意执行命令?”
孙宾其不再二话,打个立正,噌噌跑前边去传达命令。
第十章五不准三严格
二连三连的人到了集结地,刘文化觉得要对这支部队上紧箍咒,制定了一个“五不准三严格”的规定。具体是:
不准离开部队划定活动范围
不准骚扰驻地百姓欺负妇女
不准赌钱喝酒嫖娼
不准私自外出
不准打骂新兵
严格作息时间
严格出操纪律
严格请销假程序
刘文化把两个连长找来,问他俩的意见。二连长不吭声,心想你官大一级我不和你叫真,不得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营长回来,就要推翻你这些东西。三连长说,我们滇军部队历来都有规距,就别再立新的了,如果大家不接受,反而难收场。
刘文化说,这些都是一个军人必需要遵守的,前段时间我观察部队懒散得很,治军不严,哪来战斗力?
三连长又说,军队生活枯燥,赌个钱喝点酒的正常,那条就去掉吧。刘文化不同意,只把不准喝酒改成不准醉酒。
二连长暗笑,大家喝个酒,就是图醉图痛快,你这么一整还有什么意思。因为刘文化不仅在营房门口设岗,还要求在附近通往外界的三处地方二十四小时安警戒哨位,三连长说浪费人力没必要,而刘文化非坚持不可,最后只好按他说的办。
刘文化推行的规距中,唯有一点是让弟兄们欢喜的,就是立马发了两个月的军饷。不过正因为这个倒出了好多事情。第一件就是赌钱。
领饷的当天晚上,部队营房闹热得像赶集。屋内聚集了两伙赌博的人,一伙撒骰子,一伙猜单双,每伙都有八九个人,另外站着的一些时不时凑个数儿。三连长老秦本来打算制止,又想连着走了二十多天的路,弟兄们够呛,现在大家在兴头上,加之以前队伍里也流行这种玩乐,可以减轻些军旅的劳苦和无聊。所以,他叫上两个士兵,到外头转悠去了。
刘文化把熊五蛮叫到住处,问了他家的情况。熊二蛮的孩子已经六岁多了,家里现在种的田地吃饭没问题,可是积蓄也没什么,只能过点底层农民的穷日子,五蛮来当兵,就可以像哥哥一样寄钱回去,慢慢地积攒,家里境况就好转了。
刘文化知道国家落后,中国的生产力水平极度低下,贫困成为常态,从某种程度上说,普通老百姓对生活的要求又是那么简单,我们的人民是那么善良。在云南老家有句话叫做“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如今中国的际遇大概如此,要想自立只有自强。
他又问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得知双亲身体都好,稍稍心安。
熊五蛮回去后,被别人硬拉着赌钱,不到半个时晨就输掉了半月的饷银。他住了手围观在一旁,担心地对同村来的牛大根说:“千万别告诉我哥哥,让他知道就坏啦。”
牛大根悄悄地说:“先别走,我们猜测庄家玩鬼做手脚。仔细瞧着,待会抓住证据让他把骗我们的钱吐出来。”
五蛮狐疑地说:“不会吧,都是一个连队的人,他竟然坑害我们。”牛大根“哼”了一声,说:“你想想看,这里两个老兵,基本上都羸钱,其他的新兵个个都输钱,不奇怪吗?你别离开,一下动手的时候要出力,他赖账我们就来硬的。”
熊五蛮想:硬的是怎么个硬法,输了不给钱还是直接抢?这时一个新兵又输钱了,张口乱骂娘。做庄的那个老兵说:“愿赌服输,你有钱下注无钱滚蛋,嚷嚷地骂谁呀?”
输钱的新兵说:“嘴长我身上,我爱骂就骂,就算骂你又咋人喽?”那老兵一听,咳,毛没长齐呢敢跟我顶嘴,抬手就推搡了他一把。
这边牛大根叫声“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